《南墙》不带脑子写文

45、他是小四？

　　沐秦淮哪儿能出去找别人了，只有一个胆子的他还就真的连家门都没出得去。
　　怕吵到顾斯年休息，沐秦淮一早就把自己所需物品全都搬去了书房。
　　“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这两天你们就先别回来了，正好趁这时间带斯年出去散散心。”沐母带个遮阳帽，正跟策划师交代她想要的风格，以及要呈现出来的效果。
　　“我现在还不太敢带他出去。”
　　顾斯年的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他大概了解清楚了，医生跟他说，顾斯年的腺体想要恢复是不可能的事了，要不想以后身体出现更大的问题，现阶段只能静养，先把身体亏空的部分养回来，再慢慢谈以后的事。
　　所以他现在是半点不敢放松的，顾斯年就是喝一口汤呛着了，他都要紧张半天的，现在出去玩，这要是出什么事，沐秦淮说不准，事关顾斯年，他不敢也不想冒险。
　　顾斯年要想出去玩，等他身体养好了有的是时间陪他出去玩，但现阶段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把顾斯年的身体养好，其他的，现在都不考虑。
　　“我让人送了饭菜过去，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去叫斯年起床吃饭啊。”闫肃和冯杰正忙着理清楚堆在一块儿的玫瑰品种，心里还挂念着顾斯年说道。
　　也是巧，闫肃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沐秦淮正要起身，却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顾斯年醒了！
　　下一秒，婚礼小分队的视频会议就被沐秦淮单方面挂断了。
　　顾斯年已经取上了饭，沐秦淮殷勤地凑上前去接过了顾斯年手中的袋子。
　　两大袋子铺开来满满一桌，顾斯年把顾承景抱上桌后，看着忙前忙后的沐秦淮，视线一直随着他的身影挪动。
　　“饭后水果想吃个葡萄，吃了饭你去给我买好不好？”顾斯年夹了一筷子纸片笋说道。
　　“我叫个外卖。”沐秦淮当即就要掏出手机来点外卖。
　　这顾斯年能同意？必然是不可能的。
　　“我就想吃门口超市里的葡萄，你和想想一块儿过去给我买吧，我看视频里人家都是老公和儿子一块儿给买的。”顾斯年适当地给点儿好处，给沐秦淮夹了一块儿排骨，又给顾承景夹了一块儿鲈鱼肉“人家老公都没说点外卖。”
　　男人的胜负欲主要体现在哪方面？
　　顾斯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沐秦淮哪儿还说点外卖，连饭都不吃了，当即拎着顾承景就出了门，顾斯年怎么喊都喊不住，眼睁睁看着一大一小就这么消失在了他视线中。
　　成功支走了两人，顾斯年把第一目标放在了沐母身上。
　　沐秦淮能求助的掰着手指头都能知道是哪些人。
　　接到顾斯年的电话，沐母第一时间是惊喜的，她把图纸交给身边的人，自己走到一边儿去了。
　　“妈，你说咱俩是不是天下第一好了？”顾斯年用着刚才骗顾承景的套路再次设套。
　　沐母虽不明白他突然问这做什么，但一听顾斯年这话当即就点头，即认领了这天下第一好的名头。
　　“那您告诉我，沐秦淮把婚礼场地定在了哪儿？”
　　“... ...”沐母一愣，装傻道：“什么婚礼场地，谁要结婚？”
　　“咱俩不是天下第一好吗，沐阳都告诉我了秦淮在筹备婚礼，都瞒着我原来新娘不是我吗？”
　　“瞎说什么呢，当然是你了。”沐母先是在心底狠狠骂了两声叛徒又着急解释。
　　“那... ...”顾斯年还没有说完，就被沐母打断了。
　　她说：“不能。”
　　简单粗暴，直接了当。
　　“我们不是天下第一好了？”顾斯年不可置信问道，沐母该是最好说话的呀。
　　“暂时不是了。”说罢沐母就挂断了电话，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顾斯年望着手机若有所思，他刚才说沐阳，沐母没有反驳，那就表明沐阳也参与其中，按照他俩的交情，沐阳肯定是会告诉他的。
　　顾斯年重拾自信，拨通了沐阳的电话。
　　“... ...”
　　打不通... ...
　　顾斯年不死心，重新尝试一遍。
　　“... ...”
　　依旧打不通。
　　想来应该是沐母跟他们通了气了，顾斯年再想问出什么，肯定是不可能了。
　　顾斯年一脸悲愤把手机扔到了一点儿，说什么天下第一好都是骗人的。
　　天下第一好的苏晓晓刚休息就看到了沐母发的私信，大体意思就是，顾斯年已经发觉了，但她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有为了美色放弃自己的宏图霸业，也希望他们剩下的人也有所准备。
　　于是未来的几天，顾斯年陆陆续续收到了这样几条短信。
　　第一条来自于苏晓晓，她说要拍摄一部新剧，剧组里要求收手机，近一两个月是联系不上了。
　　作品需要闭关拍摄是常有的事，顾斯年没有发觉任何不对，甚至还送去了他真挚的祝福。
　　但剩下特别集中的几条短信，要说没有问题，就太侮辱人智商了。
　　“斯年呀，我和你冯叔出国玩一个月，国内的手机卡就先不用了，你有事给我们发信息，打电话太贵。”
　　“我在喜马拉雅山上露营，信号不好，等我回国了联系啊，请你吃顿好的。”
　　神他妈在喜马拉雅山上露营，顾斯年望着沐阳的信息出神。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沐老爷子。
　　本来他们俩联系就不多，平日里不见面，也都是靠微信嘘寒问暖，别提什么打电话了。
　　突然收到老爷子的信息，顾斯年还有些不太敢相信，再一看信息内容。
　　哦呦... ...
　　要去寺庙住一个月感悟人生。
　　离开时间大多集中在一个月到两个月，要不就是联系不上的，要不就是只接受信息的，说不是一伙儿的都没人能信吧。
　　顾斯年有些想笑，无他，这些信息都发的太可爱了，他从没想到这些形形色色的理由，是能从他们这些人口中说出来的。
　　沐秦淮也看到了沐母在群里的提醒，知道沐秦淮有所察觉，现下里看他就跟看犯人似的，顾斯年拿个手机他都能臆想着顾斯年是不是有找人打听去了。
　　顾斯年看了一眼时间，放下了手机，余光里，沐秦淮伸过来的头在他手机放下的那刻悄悄收了回去。
　　顾承景不在，一大早就被沐秦淮送回沐家去了，说是沐母想他想的紧，就今天非要看见他不可。
　　这不，没有顾承景和稀泥，顾斯年难得有时间同沐秦淮独处。
　　顾斯年把手机放到一边儿上，朝着沐秦淮勾了勾手，沐秦淮顺势而上，顾斯年拍了拍他的大腿，慢慢躺下了。
　　沐秦淮习惯性在顾斯年睡觉或者休息的时候释放安抚信息素。
　　“如果是婚礼的话，我想多摆些茉莉。”虽然现在不是茉莉的花期。
　　沐秦淮抚摸顾斯年头发的手顿住了。
　　“还要很多很多的小蛋糕。”顾斯年隔空比划了他的好多好多。
　　“还有呢？”
　　“还有啊... ...”顾斯年当真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
　　他对婚礼是憧憬的，尤其是和沐秦淮的婚礼，在不可告人的梦里，他不知道同沐秦淮结了多少次了。
　　“还想要有烟花。”
　　在那个梦里，他们的故事总是结束于烟花盛开的时候，宾客们起哄着让他们接吻的时候... ...
　　“所以这次想要个烟花可以吗？”顾斯年抓住了沐秦淮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深深地把眼前这个人看进了心里。
　　“当然可以。”沐秦淮低喃着俯身。
　　没有了顾承景，两个人想做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顾斯年好像在一片眩晕中看到了他想要的烟花，他抱紧了身上的人，享受着专属于两人的欢愉。
　　把顾斯年圈在怀里，沐秦淮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后拿被子把顾斯年包的严严实实的。
　　“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点点。”沐秦淮抱得太紧，顾斯年的唇紧贴着他的脖颈，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顾斯年没有否认。
　　“那本来是我想要给你准备的惊喜。”沐秦淮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些不是太开心。
　　“那我不知道了。”顾斯年立刻反水，他总是惯着沐秦淮的。
　　沐秦淮轻笑，一吻落在顾斯年耳侧，惹得他一哆嗦。
　　何德何能，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人呢！
　　顾斯年答应了说不知道的，他果真就没有再多问一句，每天就是吃饭、散步、睡觉，吃饭、检查身体、吃饭、散步、睡觉。
　　知道他消停了，那些个拍戏的、旅游的、露营的、还有感悟人生的，就都回来了
　　顾斯年望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他很像个傻子吗？
　　把手机扔到一边儿，顾承景已经在沐家待了快一个星期了，本来以为小家伙会舍不得他没准第二天嚷嚷着就要回来了，谁承想顾承景一点儿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如果不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十个小时都在给他打电话的话，顾斯年是真的以为顾承景是一点儿都不想他的。
　　可饶是这样，当顾斯年想要去沐家庄园接他的时候，沐母还没说什么呢，顾承景自己第一个就不同意了，先说一句不回去就挂了电话，过半个小时再打过来试探顾斯年的底线，后来他才发现，顾斯年根本就没有底线。
　　除去叛变了的顾承景，公寓里其实这两天的客人不少。
　　前脚刚送走陈辰和徐路两人，后脚刚解封的苏晓晓就拉着秦年过来了。
　　顾斯年得空在沙发上躺一会儿享受人生的时候，门铃就响起来了，顾斯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书房的门就打开了，然后大门打开又关上，人影匆匆而过，书房的门再一次关上。
　　好在三人还知道侧头微笑给他打个招呼，顾斯年顺势再次躺下，因为这就轻易原谅了他们。
　　沐秦淮自那天之后就光明正大把人约到家里来筹划他们的小秘密。
　　顾斯年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是不跟他们计较的。
　　一旁的手机响起，顾斯年懒得接。
　　最近给他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不是闭关修炼的就是得道成仙了的，实在是没什么新意。
　　顾斯年没有搭理，任由铃声继续响着。
　　一遍两遍，直至第三遍，来者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到了顾斯年，他伸手接通了电话。
　　对面只有呼吸并没有人说话。
　　顾斯年迟疑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刚才他也没有看就接了，现下一看，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号码。
　　被私生打爆电话的经历还记忆犹新，顾斯年吓得就要挂断电话。
　　可就在他要挂断的时候，对面突然有了声音。
　　莫奈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莫奈？”顾斯年瞬间起身，莫奈的声音对他来说可是太熟悉了。
　　现下里听到莫奈的声音，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能见一面吗？”莫奈的需求在听见顾斯年叫出他名字那刻说出了声。
　　说实话，顾斯年并不想去，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就在你楼下，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我要出国了。”
　　那边儿仿佛还能听出点风声。
　　顾斯年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哥哥，等我回来你还会给我讲故事吗？”莫奈哽咽着望着江边说了一句话。
　　在他低头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等顾斯年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
　　沐秦淮瞒着他搞事情，房门必然是锁住的，顾斯年也并不是要进去，他轻轻敲响了木门轻声跟沐秦淮交代去向：“秦淮，我去楼下散散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
　　沐秦淮向来是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出去的，顾斯年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打开了，沐秦淮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没肯让顾斯年看见里面一点儿。
　　“我陪你一块儿去。”随即，沐秦淮牵着他就要出门。
　　顾斯年没有跟着他的脚步走，他拂开了沐秦淮的手拒绝道：“晓晓两口子来一趟不容易，你们就安心商量着给我的惊喜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回家的路。”
　　“可是...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沐秦淮还是放心不下顾斯年一个人出门儿。
　　听到他又可是，顾斯年忙不迭打断了他：“没有可是，我一会儿就回来，回来之后我要看见桌上摆好了水果啊。”
　　说完急忙就跑出去了。
　　沐秦淮虽然担心，却还是放他一个人去了。
　　找莫奈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电梯门刚开他就看到了站在待客区的莫奈。
　　宽大的白色卫衣显得他整个人憔悴得厉害，尤其是发白的脸色看着像是随时都会昏过去一样。
　　顾斯年警惕地看向他，未接近之前甚至勘察了目光触及范围内所有环境状态。
　　莫奈知道顾斯年一定会下来见他的，微喘着粗气眼神一直盯着电梯未曾离开，在看见顾斯年的第一眼，莫奈就忍不住窜了出去。
　　顾斯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莫奈抱进了怀里。
　　这画面太过于惊悚了，顾斯年甚至怀疑莫奈是不是下一秒就会从衣服里抽出一把刀来了结了他。
　　但想象中的刀没有出现，顾斯年也没有推开这个在电话里叫着他哥哥的人。
　　“莫奈。”顾斯年的声音有些冷。
　　他注意到怀里的人哆嗦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放开他。
　　在闫肃还没有注意到顾斯年的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小一，因为那个屋子里就只有四个人，他是最先住进去的，那个时候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会按照编号叫他们，因为好记。
　　他们都叫莫奈小四，因为他是最后一个住进来的。
　　恰恰因为莫奈是最后一个住进来的，再加上他进来的时候身体不好，工作人员对他的关照就比别人多了些。
　　工作人员里面有一个特别好看的beta小姐姐，她尤其喜欢莫奈，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有玩的都可着莫奈先挑，时间长了，自然就有看不惯的了。
　　虽然都是小孩子，但在这个缺乏爱缺乏关心的地方，受宠就是原罪，于是他们学会了掠夺。
　　莫奈因为身子弱，往往是打不过他们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抢走。
　　可有一天，顾斯年帮助工作人员发完餐食回来，正巧撞见隔壁小孩子跑到自己的寝室里来抢东西，莫奈被他抵在角落里一点儿动弹不了。
　　在院里，一般他们不跟顾斯年正面冲突，因为顾斯年能打。
　　他们一见顾斯年回来了，停下了手里正要抢夺的东西飞一般就跑走了。
　　于是顾斯年就成了庇护莫奈的那把伞。
　　小时候的莫奈尤其粘人，顾斯年照顾弟弟妹妹们习惯了，对于莫奈他便也一并照顾了。
　　此后两人便一块儿吃饭睡觉，莫奈喜欢听一篇小故事睡觉，顾斯年也纵着他每晚都是要给他讲完小故事再睡的。
　　他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了便罢了，可有一天园长告诉他们，那个小姐姐辞职了，临走之前她办理了莫奈的领养手续。
　　在那个平静的夜晚，园长把莫奈叫了出去，两人都以为他还会回来的。
　　莫奈把故事书翻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页朝着顾斯年问道，他问：“哥哥，等我回来你还会给我讲故事吗？”
　　顾斯年当时回答的是，会的！
　　他一直记得的。
　　“哥哥。”莫奈抱着他还是不肯松手。
　　顾斯年拉开了他的手，把他剥离开来，脚步后退离他半米远。
　　小四已经不存在了，自己面前这个人叫莫奈，他分得清。
　　“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因为年龄差，即使知道顾斯年也是从那个孤儿院出来的，莫奈都没有去查一下，只是因为那一声声哥哥。
　　顾斯年淡漠看着他，小四于他是挚友，但莫奈于他是痛苦，他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当年她是真心喜欢我的，可她的未婚夫不喜欢我，嫌弃我是个累赘连带着也不喜欢她了，她把自己困住了，原先的喜爱变了味，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后来上街偶然撞见她那个未婚夫陪着一个怀了孕的omega逛街，她才知道，男人因为她生不了孩子早就变了心，而我只是他心安理得抛弃她的一个借口。”
　　莫奈就这么看着顾斯年“此后她就再也不打我了，她开始认真教我道理，她教我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不择手段也要紧紧握在手里，只有握在手里才算是我的。”
　　“莫奈... ...”顾斯年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情感。
　　“我错了，哥哥我错了，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小四？”莫奈几近于哀求看着顾斯年，他泛红的眼眶刺到了顾斯年。
　　顾斯年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他的袖子在莫奈的手中已然变形的不成样子，他感受到了莫奈的紧张。
　　但还是开头那句话，他做不到以德报怨，他做不到被伤害了还笑着说没有关系，这辈子唯一一次破例给沐秦淮一个人就够了。
　　“莫奈！”他开口打碎了莫奈最后的希望。
　　他踉跄了两步，似是受到的打击太大。
　　“我要出国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能... ...”再抱抱我吗？
　　莫奈没敢问出口，他知道顾斯年不会的。
　　而顾斯年自己也知道，不管莫奈提出什么他都是不会同意的。
　　“斯年... ...”莫奈隐忍着，还想要上前揪着顾斯年的袖子被他一个闪身躲掉了。
　　莫奈的手僵在了半空，眼中的悲痛又重了几分，但他克制着不再靠近。
　　顾斯年不会原谅他了！
　　莫奈落寞着转身，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斯年。
　　顾斯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见莫奈回头，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一路顺风，以后的路好好走，希望你能懂不是占有才算是拥有。”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莫奈的眼神太过于悲戚，他怕要是再不走他会心软。
　　他不能心软，要不然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他知道莫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但他不能回头，这辈子这样说再见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的小四... ...
　　无法言说，顾斯年情绪不太对，一回家头也不回就钻回了卧室。
　　他开始想念顾承景了，平时有他叽叽喳喳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什么悲伤什么烦恼，孩子的笑总能填满他的整颗心。
　　可现在顾承景一门心思都在他的小花童道路上，顾斯年是断叫不回来的了。
　　于是顾斯年想到了沐秦淮，他现在急需一个抱抱。
　　信息发出去，下一秒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沐秦淮一点儿不带迟疑上床把顾斯年抱在了怀里。
　　在看到顾斯年信息的那刻，他就让苏晓晓他们回去了，他太了解顾斯年了，要不是真的撑不住了，他是不可能示弱的，更别提直接说要个抱抱了，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陪着顾斯年。
　　“怎么了宝贝儿？”安抚信息素随着话音出现，沐秦淮看着低头埋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吭的人心疼坏了。
　　“不是说出去散步吗，是发生了什么吗？”沐秦淮不放心问道，顾斯年的默不作声已然把他的心疼转化为了担心。
　　顾斯年摇了摇头，继续埋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他只是需要一个拥抱，一个拥抱他就能自己好起来。
　　“是碰到了什么人吗？”
　　“... ...”顾斯年依旧没有回答他。
　　到最后顾斯年都没告诉沐秦淮到底发生了什么，沐秦淮知道顾斯年不说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可他又见不得顾斯年自己一个人愁眉不展，第二天就把顾承景从沐家薅回来了。
　　果然有了顾承景的和稀泥，顾斯年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但对于那天的事，顾斯年依旧拒绝交谈。
　　顾斯年不知道莫奈是哪天走，但他还是在周六的中午收到了莫奈发来的信息。
　　于是那天下午，沐秦淮又被迫当了一下午的人形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