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白露曲》淳于露笙

21、玖——幕后黑手

　　很快，大家都知道我是天王寺家的小姐了。
　　“小舞，不，现在该叫你舞衣了，你真的……”
　　“绫乃，不要那样叫我，我还是我，不是别人。一切都是那个老头子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太好了！我就说小舞最好了，不会抛下我们的。”
　　虽然身边的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转变，可是绫乃和琉璃并没因为这件事待我有什么不同，倒是井野，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我却觉得他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
　　“小舞——”天王寺老师很快找到我，一脸懊悔与愧疚。
　　“很抱歉，我并没有跟家里任何人提起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没关系，既然你能认出我，早晚也会有人知道。”
　　“对不起，还是把你卷进了天王寺家，明明你已经做好了决定的。”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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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寺家送来了漂亮的衣物饰品，名贵的香料，还有一些关于斩拳走鬼的书籍。
　　家主还是只带一句话“别做有辱天王寺家声名的事”。可笑呢，他们执意把我迎进家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源绘梨多次邀请我参加贵族小姐们的茶会，我还是委婉拒绝了，到底，我打心底不认同这个贵族身份，那并不是我的，甚至，不是冲田舞的。
　　如果我是冲田舞，我或许没办法原谅那个曾经抛弃自己的家族。在听到天王寺夕池冷冷地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这个身体关于冲田彩子的回忆与悲慨一直在叫嚣，或许，天王寺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她就会忍不住痛哭失声吧。
　　二年级结束的假期，几名家仆接我回天王寺本家的宅邸。
　　我的执意要求得到了家主的允许，马车载我去拜别日向夫妇。
　　听我说了所有事，日向老板一直在抽烟，一言不发。
　　老板娘的黯然神色让我心中钝钝痛着。
　　“这么多年，谢谢您二位的照顾了。小舞实在无以为报。”
　　“傻孩子，我们真的把你当闺女看，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缘。既然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是该回到属于你的家了。”
　　听了老板娘的话，我不禁湿了眼角。
　　“我也早就把师父和您当成我的家人了，我真是舍不得这里。”
　　“只要你愿意，掬香坊永远是你的家。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嗯，您两位要保重。”
　　“好孩子。”我与老板娘拥抱告别，日向老板从屋子里拿出他那厚厚的一本笔记交给我。
　　“这就算是师父给你的饯别礼了，贵族家里不比平民，规矩又多又复杂，你要小心谨慎。”
　　“嗯，谢谢您。”
　　我深深地向他们鞠了鞠躬，依依不舍地拜别两位老人，坐上了马车。
　　今时今刻，仰首看了看晴朗无云的天空，微眯起眼，唇角勾起，我笑了笑，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可是我猜，大概是有些嘲讽和无奈的意味吧。
　　这天空真蓝，不知道瀞灵庭里的天空是否和流魂街这里的一样。
　　冬狮郎，我没想到会在成为死神之前就能进入瀞灵庭，以这种方式。
　　天王寺家曾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后来有些没落了，不过从古雅的府邸可以依稀看出些往日的辉煌鼎盛。
　　天王寺舞衣的父亲天王寺暮是现任家主天王寺夕池的异母弟弟，资质平平，在家族中也不算很受重视。
　　天王寺临是他们最小的弟弟，排行第六，庶出，原本在宗家那帮长老面前没什么分量，但在家族几员大将殒于远征部队之后，年纪轻轻就在三番队有所作为的临成为了天王寺家的新秀。
　　而将我迎回天王寺家是以宗家二小姐身份相待的，仅次于家主的女儿天王寺雨莲。
　　我不知道这是家主的授意还是天王寺临的关照。
　　在小舞的父亲曾住过的房间里，我找到了与彩子夫人留下的耳环成对的那只，据说是当年天王寺少爷迎娶冲田小姐时请名匠为其打造的礼物，明月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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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我们成为了三回生。
　　井野递交的调班申请得到了批准，他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精英二班。
　　令人惊讶的是，琉璃在上学期不声不响地也提交了转班申请，获批准转到四班。
　　在九个班中，最特别的或许还不是那两个精英班，而是四班。
　　真央四班和四番队是对应的，是医疗特别班。
　　在真央，灵力出众的学生多如牛毛，但天生灵力有治愈性质的却不多，历届四班经常招不满员。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种学习往往会在一定程度上牺牲学生在斩拳走鬼方面的学习，就是说，牺牲战斗力。
　　因此进入四班的学生毕业后甚至不需要经过番队实习评鉴就可以直接进入四番队。
　　其他班的学生是可以在有余力有兴趣的情况下选习一些四班的医疗课的（比如吉良伊鹤和雏森桃），只不过绝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把时间精力放在这个上面。
　　“琉璃，为什么突然……”
　　“也没什么特别的，突然觉得进四番队也不错啊，至少危险系数降低了，不是么？”
　　“既然你都做了这个决定，我们当然无条件支持啦。”
　　“嘿嘿，以后打架受伤了都可以去找琉璃酱了。”
　　“喂喂，暴力女你别整天惹事了行不行。”
　　“说什么哪，贤良，难道绫乃假期又去跟人打架了？”
　　“哼……这丫头去挑我们武馆了。”
　　“哈？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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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春天，这是我们在真央参加的第三回春华樱赏。
　　第一次我半途醉倒了，第二次因为偷袭风波被我养伤错过去了，第三次我终于可以完整的参加一次了，可喜可贺。
　　源绘梨有邀请我们去精英班的樱花茶会，我说不喜欢人太多拒绝了。
　　绫乃这次特地带来三坛樱花酿，说是要庆祝井野升班成功，没有想到的是闻香而来的还有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
　　“哟，少年少女们。”
　　“京乐队长您又出来偷懒了。”
　　“呵呵，怎么可能，我这是忙里偷闲。”绫乃似乎并不惊讶这两人的出现。
　　“浮竹队长也是……”
　　“啊，天气这么好，队里又没什么事。”
　　于是情况就演变成：浮竹队长和琉璃坐在一边喝茶，我们三人和京乐队长围起来喝酒猜拳。
　　京乐队长怕是还惦记着上次把我灌醉了的事，这次没有掏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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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祭结束，两位队长便走了。
　　我们几人分开时，井野几度欲言又止。
　　琉璃说要去小厨房，我自己回到宿舍，躺在榻上翻看着日向老板的笔记。
　　太阳落山之后，我点起了小油灯。
　　这时候有人敲门，我问了下来人却不回应。
　　打开门，外面并没有人，只留下了一个纸条。
　　“戌时三刻，树林老地方见，我有话要对你说。井野”
　　这种故弄玄虚的方式还真是他的一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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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时赴约，井野并不在，光线昏暗的树林里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
　　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我直接念出：“缚道之三十九，圆闸扇。”
　　拦下了一个赤火炮。
　　“我们可以谈谈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