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捌——身世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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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没有署名，不过我知道，是天王寺老师写的。
“小舞：
从看到你那红豆色的头发时我就觉得大概是你，知道你的名字我又多了几分肯定。
冲田，你母亲的姓氏。也许彩子夫人没有告诉你，你真正的名字是天王寺舞衣。
你走的时候还小，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父亲，天王寺暮的最小的兄弟，还送过金平糖给你吃。
关于彩子夫人和你的事，我很遗憾当年没有帮上任何忙。
前几天失礼了，我很惊讶你会来真央，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是清楚的，我没有任何立场叫你不要怨恨天王寺家，我所能做的只是告诉你真相。
当初确实是天王寺家舍弃了突遭家变没落的冲田家，但是兄长是坚决反对的，不过还是违抗不过宗家长老的意思。
说实话，我很庆幸能够看到你，我希望现在的我至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很想将你接回天王寺家，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你不必再为了生计苦恼，也不需要成为死神过那么危险的生活，这次，我想还给你你本该享受的一切。
可是，你似乎不想接受天王寺家，也许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也许你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梦想和珍惜的同伴，我不会妄图干预你的生活的。
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天王寺舞衣这个名字，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告诉本家。
所以，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天王寺临”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烧掉了那信。
冲田舞，如果不是我，或许她永远都不会选择进真央，
而现在，冲田彩子一直痴痴等待的补偿就摆在眼前，
可无论是冲田彩子还是天王寺舞衣都已经不在了，
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贵族什么的，真是悲哀啊。
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波动，明明跟我没关系的，我为什么却无法平静。
……
“天王寺老师，谢谢您的好意。”
“还是这么决定了，冲田同学。”
“是。还有，老师，拜托您，教我如何变强。”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
我真的再没有偷懒，加倍努力地练习。
看到我这个样子，绫乃分出自己练习白打的时间指点我，我的白打倒是有进步，不过水平依然很次。
天王寺老师有空的时候会指导我特训。
而井野偶尔会陪我练习斩击和瞬步。
他们都没空的话，我就拼命练习鬼道。
“喂，我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拼命啊。”井野递给我一杯水。
“谢谢。”我浅浅喝了一些。
“也没什么，突然想要再努力一点。”
“一点？”
“其实可以再努力一点的，不是么？为了未来的可能性。”
“未来的可能性？”
“贤良，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赶上你呢？”
“小舞……”
“贤良你是如此优秀，绫乃的白打也足够进入隐秘机动了，我想要赶上你们啊。”
井野什么都没说，他从袋子里掏出一盒东西。
“把手给我。”
我依言伸给他，他打开盒子，用指尖挑起香膏一样的东西，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在掌中涂抹。
他微微低头，我看到他漂亮的蝶翅般的睫毛，薄色的嘴唇紧抿，看不出压抑的是怎样的情绪。
手上的动作如此轻柔，他涂抹得如此仔细，我的掌心，指尖，指腹，指间，微微的痒，浓浓的暖。
静静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我忽然又想到朝的怀抱，豁然读懂，那是怎样一种，珍惜的情绪。
“女孩子的手，还是要保养的呀。”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把那盒东西，放在我手中。起身走了，头也不回。
井野怎么可能会用那种东西呢，我知道，只要他开口，那些贵族的女孩子什么都会告诉他。
原来我是如此幸运。
贤良，谢谢你。
……
有一天上课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请问哪位是冲田舞小姐，我家主人天王寺家家主有请。”
怎么回事？
同学都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绫乃扯了下我的衣袖，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
跟着陌生的中年男子来到真央的会客室。
端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在喝茶，从外貌而言约莫四五十岁，褐色长发整齐束好，脸上虽然已经有一些细纹，但是看起来整个人精力充沛。
“请坐。”有些沙哑的低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谢谢。”我依言坐下。
打从我进门起一直没正眼看过我的天王寺家家主放下了茶杯，姿势平稳优雅，连杯子碰到木质桌面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微微抬头扫向我，目光犀利透彻，我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在下天王寺家现任家主，天王寺夕池，你的伯父。”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暮。”
“在流魂街待了这么多年，礼数倒也没丢干净。”
“你已经和临碰过面了吧，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和他本人一样，仿佛带着一个坚硬的面具，有几分冷酷的味道。
“是。请问您……”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是天王寺舞衣。学期结束了会有人接你回本家。明天起去二班报道，那才是贵族应该在的地方。”
“等一下。”这就是贵族，傲慢，自以为是，滥用权力。
“有什么问题么？”
“您并没有征求过我本人的意见。”
“哦，我倒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你本来就是天王寺舞衣。身为天王寺家人，你对我这个家主有什么意见？”
“您严重了。但是，我现在是冲田舞，还有，我并不想去什么精英班，我认为我应该待在符合我实力的地方。”
想到他提出的什么改名升班回本家的要求，我不由一阵火大，我又不是真正的天王寺舞衣，即使我是，也不能任凭人家随随便便就替我做决定。
“你的灵力确实低微了些，不过听说你打赢了小岛小姐，往前提一两个班次倒也是可以的。”
“不是这个问题。”
“既然你不愿意，就待在七班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天王寺家人，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别给家族丢脸。好了，你回去上课吧。”
“可是，我根本没同意接受天王寺舞衣这个名字。”
他瞪了我一眼，我一阵胆寒。
“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念下去，最好不要违抗我的话。你是天王寺舞衣，这是事实。平井，回去了。”
“是，大人。”
他起身，不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出会客室。
“可恶。”
我攥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捌——身世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