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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非终章 ...

  •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陷入了热恋,秋·张和弗雷德·韦斯莱。尽管霍格沃茨变得越发黑暗,但他们总是在每个不被癞蛤蟆发现的角落里接吻,大家只能看到蛛丝马迹,秋脸红后的羞涩,和弗雷德张扬的大笑。如果用哈利的话来说,就是“抓住每个机会啃来啃去”。他心无波澜地看向D.A.的角落,秋·张的那个鬈发朋友请假了,弗雷德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女友的全部时间。

      他们终于开始练习守护神咒了,灯火明亮的教室里充斥着银色波光。秋·张愉快地望着自己的天鹅形守护神,它正环绕着有求必应屋飞翔。弗雷德变出的喜鹊和天鹅翱翔在天际,不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啊,他们是好朋友。”秋高兴地说,接着和男友交换了一个吻。

      一只家养小精灵闯入了亮闪闪的薄雾,他尖声对哈利说:“哈利·波特…多比来给你报信…但是家养小精灵被警告过…”他大大的脑袋撞向墙壁,秋发出同情的尖叫。小精灵慌乱地说,“她…乌姆里奇教授…她就要来了。”

      哈利吼着让他们快跑。秋看到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男友拉着她跑向最宽敞的走廊,乔治带着一群格兰芬多姑娘跑向盥洗室。秋没命似地向前跑,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她回过头,发现剩下的几个拉文克劳也在跟着他们。

      弗雷德带着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图书馆,一伙人都靠在书架背面,秋感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赛跑。随即,门口传来蒙太一伙人的叫嚣:“把所有看上去喘不过气的人,都揪到门口来。”他们没理会平斯夫人的劝阻,嘈杂的声音随即向他们涌来。

      梅林啊,秋望着大家面红耳赤的样子,微微一窒。她突然拉开书包拉链,飞速地掏出一盘强效粉饼,递给了一旁的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的大眼睛空茫地望着她。秋在心里哀叹了一句,抬起卢娜的脸,拿着粉扑猛地拍了两下——现在她看起来苍白又干燥了。另一边的帕德玛·帕蒂尔也拿出化妆品分享,男生们有样学样,所有人都戴好了伪装(弗雷德也被秋扑上了一脸粉。)

      他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多排书架之间,几乎都逃过了检查。迈克尔·科纳通红的耳朵引起了沃林顿的注意,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前者。弗雷德见状夸张地吻向秋,她会意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科纳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们,最终那个五大三粗的斯莱特林离开了。

      弗雷德和她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他替她理好被揉乱的头发,轻声说:“干得漂亮。”她得意地笑了,玛丽起名字果然没错,她确实有一点女特务的潜质…等等…玛丽埃塔…

      秋·张在恍惚之间维持着笑意,弗雷德和她在岔路口道别,拉文克劳们跟着两个级长走回塔楼。秋看着空灵的公共休息室,默念着玛丽埃塔的名字…原来如此…一切都是那么合理…就像钉子注定要跳入木桩。

      其他人也在小声讨论叛徒是谁,玛丽埃塔·艾克莫的名字被不时提到。戈德斯坦说:“不管是谁,明天一定会被发现。你觉得格兰杰会放过它吗?”他们转而讨论那张同意书上的签名,秋·张听不下去了,她拉开大门,逃跑似地离开拉文克劳塔楼。

      她盲目地行走在空荡荡的城堡,拉文克劳的讨论钻入脑海。秋前往了医疗翼。

      万幸的是,那里面只躺着两个五年级学生。庞弗雷夫人睡意惺忪地问她怎么了,秋说自己想要一些安神药水。庞弗雷给她找药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堆瓶瓶罐罐。“我来吧。”她礼貌地接过整理的活动,而治疗师则在处理明天用的绷带。

      背后传来哭泣时,她还在整理魔药瓶。那是玛丽埃塔的声音,但却是一种饱含绝望的哭腔。麦格教授把庞弗雷拉到角落里交谈,秋只能听到玛丽抽泣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喘不上气。

      哭泣声停止了。“C,”她闷声说道,“对不起…C…真的对不起…”

      秋·张转过头,忍住了惊呼: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已经爬过她的鼻子和脸颊,呈现出“告密生”这个词,看起来滑稽而狼狈,像是被某种虫子凶狠地咬了。

      “我完蛋了…C…我没想过会这样,我只是…我没有办法…”玛丽闷声说到一半,又陷入了绝望地哀号。庞弗雷挤过秋,喋喋不休地边抱怨边检查,给她找出来一种据说很有用的药膏。

      药膏要每隔一小时就抹一次,秋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庞弗雷像只母鸡一样匆忙地冲到药剂室,蓝黑色的宁静又笼罩在医疗翼上空,青灰色的月光照在玛丽脸上,混合着泪水和脓包,看起来很像是灾难现场。

      玛丽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自己到现在还没和玛丽说过一句话。

      秋·张沉默地拉过一把椅子,盯着地面:“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因为那个该死的药膏,秋整晚都没能睡好觉。清晨时她借着阳光打量玛丽的脸:一点变化都没有。赫敏·格兰杰没有放过她。她替玛丽撑开了帘子,用医院旁的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盯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向台阶。

      刚上了二楼,她就遇到了课间休息的弗雷德。他看起来精神不错:“昨晚还好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秋有点心烦意乱的:“还好,对不起,我没想到是玛丽埃塔。”

      弗雷德重重地哼了一声,秋知道他们一向不对付:“不管怎么样,我希望玛丽能快点好起来。”

      弗雷德听起来很残忍:“恐怕那些咒语不这么想。”

      秋·张回想到玛丽惨状横生的脸,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赫敏·格兰杰那个鬼把戏…”她随即想起赫敏对她的好意,“我希望…她至少应该提前说一声!”

      “我倒是希望叛徒能被这样标记一下。”

      “这是一个课后小组!弗雷德里克。我们现在都没事,”秋的面颊被气得通红,“这不是什么秘密组织!你不要偷换概念…”

      “请问哪个课后小组被这样追杀过,秋。邓布利多已经走了!魔法部和神秘人做的恶心事还不够多吗?

      秋被气急了,语速变快:“对,事态越来越严重了。但是很多人、比如玛丽、比如我,最开始是为了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才加入的。我们从不在D.A.上聊别的,你不能要求我们…”

      “我要求什么了?她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弗雷德吼道。

      “她被毁容了!难道这还不够么?”秋怒视着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气愤过。

      一阵粗野的大笑打断了他们,弗雷德下意识拉过秋的胳膊——对面是身体高壮的蒙太,他满脸的横肉挤出一个恶毒的微笑:“走廊里大声喧哗,恐怕格兰芬多要被扣分了。”

      秋·张嫌弃地指出:“只有老师才能扣分。”

      蒙太短胖的手指点了点长袍上银色的徽章:“我现在是调查行动组的成员,有扣分的权力。”

      “乌姆里奇怎么选上你了,”弗雷德尖刻地说,“智商的倒序吗?”

      蒙太咆哮着说:“格兰芬多扣五十——”弗雷德施了一个无声无息,他的大嘴只能无效地闭合。蒙太愤怒地扑向弗雷德,后者拿着魔杖大喊:“塔朗泰辣舞!”秋怀疑他是在炫耀自己能念出咒语。乔治从教室后门冲出来,及时补上了一个软腿咒,蒙太意识模糊地跪倒在地上。

      他们用漂浮咒控制着蒙太,就像一座肉山悬在空中。弗雷德指挥着他拐进一间小屋,他和乔治合力把蒙太大头朝下塞进了消失柜。力道之大,简直像是在把一只马桶撅子揣进马桶里。

      “这样会完蛋的。”秋站在他们背后,恐惧地说。

      “无所谓,反正他过几周都出不来,”弗雷德冷冷地说,“接下来,我要去为邓布利多做点贡献了。”

      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拉开了他们冷战的序幕。据说那是个让霍格沃茨学生们难忘的一天,无数烟花点燃在霍格沃茨各个角落——除了拉文克劳塔楼。她窝在寝室里,望着窗外绚丽的烟火,像是夜幕下发光的宝石。

      趁着复活节假期,玛丽埃塔的母亲把她带去了伦敦,试图治疗那一连串的脓包。秋在整个假期都萎靡不振,她有时会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望过去,弗雷德看向她,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碰撞,没有一丝波澜。

      她特意和女伴们聚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她们都能发出一阵笑声,还会嫌弃地瞪向那些毛手毛脚的男孩。玛丽埃塔从伦敦回来后,浓妆也无法掩盖那些难看的痕迹,她几乎每天都戴着一顶头巾一样的帽子。秋不着痕迹但又拼命地阻止别人——尤其是她身边的朋友——嘲笑玛丽。女孩子们只好无视了玛丽的不对劲,演得就像她只是从伦敦度假回来一样。

      弗雷德只和她有过一次交集。在一次礼堂的下午茶时间,她和一群女孩正在享用蛋糕和红茶。秋正在看书,她顺手拿起饼干咬了一口,皮肤一阵发热——转眼间她变成了一只大金丝雀。女孩们发出尖叫和大笑,她震惊地抬手(应该说是翅膀),只能看到两侧浅金色的羽毛。不到一分钟,秋就褪去了羽毛,完全恢复正常。她捂住通红的脸,女生们聚在一起,都在夸赞她可爱极了,甚至玛丽埃塔也难得笑了出来。

      秋笑着离开她们,独自回到寝室,眼泪唰地落下。泪水越流越多,她无措地想要擦干,可悲伤让她的心碎成千万片。

      她抬起头,望向拉文克劳的星空,宇宙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那个永远被情所困的女孩。她想念他,讨厌的恶作剧、讨厌的刻薄、讨厌的弗雷德·韦斯莱。仿佛一只巨大的藤蔓缠绕住了她的身体,教她动弹不得。秋·张沉浸在月光般的忧郁里。

      第二天,她在走廊里看到迎面而来的弗雷德与乔治,她加快脚步想和他谈谈。但是弗雷德冲她怀里扔下了一样东西,两人飞速地走远了。

      那是一个水红色的正方形礼盒,看起来只有苹果大小。她迟疑地解开盒上的蝴蝶结,瞪大了双眼——无数速效逃课糖像火山爆发一般涌出来。在紫黄相间的糖果中,她捡出来一张小纸条,是弗雷德的字迹:“我要走了。”

      她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放进书包。此时正是人流聚集的高峰,门厅挤满了喧闹的学生。秋伸长了脖子,四处寻找那两个红色的脑袋。

      走廊尽头爆发出一阵尖叫,原来是有人把臭弹在空中放飞,大家抱头逃窜,躲避着臭汁的攻击。秋费劲地挤到前排,接着眼前传来一声巨响,连两侧的壁画框都震了一下。秋捂住耳朵,周围尽是白色的烟雾。

      在一片模糊中,她听到沃林顿不客气地咆哮:“韦斯莱,你们完蛋了!”接着是重物陷进泥潭的声音,秋费劲挤到人群的最前排,烟雾也逐渐消散,显露出眼前的景象:一片深黑色的沼泽占据了走廊,水面上点缀着几个泥炭小岛。沃林顿的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泥沼,正在绝望地扑棱水花。

      帕金森尖叫着:“乌姆里奇教授会给你好看的!”马尔福口不择言地想给格兰芬多扣分,被西蒙·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揪了过来,三人陷入一场缠斗。有一个格兰芬多小孩试探地把脚踩进沼泽,接着就飞速下沉,他的朋友们正在费劲地把他拔出来。其余人见状,紧贴着墙壁围成了一圈。费尔奇正在大声咒骂着双胞胎“没有家教的小混蛋!”乔治·韦斯莱响亮地骂了回去。

      在一片混乱中,弗雷德·韦斯莱站在沼泽尽头,沉默地看向对面的秋·张。他用魔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沼泽,对她眨眼。

      秋小心地伸出一只脚,试探地踩上水面——出乎意料,她脚下依旧是走廊地板的坚实,她震惊地跺跺脚,水面纹丝不动,甚至还能传来敲击石板的回声。她干脆双脚都站在了沼泽上,依旧没有下陷的痕迹,仿佛水面只是个障眼法。她周围的同学发出惊叹,有人也学着她迈入沼泽,却很不幸地摔出了水花。

      秋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弗雷德。他插着兜看向她,眼神里透出狡黠,耳边闪着钴蓝色的钻光。她想到两年前的冬天,他邀请她参加圣诞舞会时的场景。

      她慢慢地走向他,如履平地。喧闹声变小了,周围的人指着她发出一圈惊呼,弗雷德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这个世界总是不尽如人意,但他总会找到她,靠近她,再搭上一条永远通行的道路。

      而她会奔向他,学着像勇士一样跨越艰险。

      秋加快速度跑向他,弗雷德的身影愈发清晰。凭借找球手特有的冲劲,她大踏步地跳出沼泽,跃向弗雷德。他稳稳地托住她的腿,把她抱到半空中。

      秋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红发,她低下头,微笑着吻向他。弗雷德热切地回应着,仿佛他已经等待这个吻足有一个世纪之久。她陶醉地挽留他,仿佛正和最闪耀的男孩告别。

      乔治在一旁率先发出“Boo——”的喝倒彩声,接着人们都开始大声取笑他们,怪叫声此起彼伏,皮皮鬼被震撼得简直要发狂。弗雷德和她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吻,但还扶着她的大腿夹在腰侧。秋捂住通红发烫的脸,大家转而使劲鼓掌,有人吹出起哄的口哨声,乔治还为他们举起魔杖,喷射了一小股彩带。

      “好啊!”乌姆里奇站在大理石台阶上,怒视着他们:“好啊——你们觉得把学校的一条走廊变成沼泽很有趣,对吗?”

      “非常有趣,没错。”弗雷德说。

      费尔奇激动地出现在乌姆里奇身边,絮絮叨叨地念着要惩罚他们。弗雷德放下了秋,她赶忙背过身整理头发。

      乌姆里奇继续开口威胁他们,弗雷德和乔治大声争论起来,对话的中心思想很简单,就是他们要逃学了。人群沉默地看向他们,两人召来飞天扫帚。弗雷德跨上扫帚,嘲讽着乌姆里奇,乔治紧随其后。

      弗雷德看了眼周围:“要是有谁想购买便携式沼泽,到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笑料店去就行了,那是我们的店址!”

      乔治开口时,弗雷德沉默地看向秋,她在心里轻声说了再见。双胞胎蹬开地面,飞向十五英尺的高空,还不忘向皮皮鬼致意。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他们飞离霍格沃茨,飞向美丽的落日。

      最终,一片橙红色的阳光吞没了他们,那两个小小的黑影消失了。秋·张笑着擦干脸上的泪花。他们的人生就此彻底改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很难有人会忘记弗雷德和乔治的壮举,几乎所有人都在反复讨论那天发生的一切,而且那片走廊里的沼泽也时刻警示着大家。乌姆里奇没能消除这片沼泽,只好用绳子隔离危险,费尔奇不得不划着平底船载学生穿过水面——当然除了秋·张,她经常尴尬地跟在船后面,边走边俯视着坐在船里的同学,感觉就像望着婴儿车里的大号婴儿。她的朋友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经常一坐下来就会发出善意的嘲弄。有时走廊两头的人需要传话和递东西,秋也成为了暂时的猫头鹰。

      乌姆里奇也没想放过秋。尽管其余捣蛋的学生正在不遗余力地给她制造麻烦,她还是在某些喘息的间隙里抓到了秋。然后——在一半的时间里——玛丽埃塔就会出现在秋旁边,直勾勾地看向教授,后者被她脸上的伤疤吓了一跳,接着悻悻地走开,嘴里还不忘低声咒骂什么。

      在另一半的时间里,秋就会直接吃下弗雷德留下的逃课糖,坚称自己发了高烧。乌姆里奇不信的话,她还会呕吐(吐吐糖)、流鼻血(鼻血牛轧糖)、最后昏迷(昏迷花糖),被女孩们尖叫着送进医疗翼。不久之后,人们就开始谣传她因为思念成疾,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罗杰·戴维斯对这个谣言很满意,他坚信这样能迷惑对手——魁地奇赛季的决赛到了,是拉文克劳对格兰芬多。鉴于对手这一年来的表现,戴维斯对前景很乐观。在比赛开始前,他还在劝秋尽量拖延时间(“多给韦斯莱一些犯错的机会”),秋只是淡淡地劝他冷静点。

      随着哨声吹响,所有球员骑着扫帚升空了。戴维斯抢过鬼飞球,闪过了三个人,顺利地进球了。

      秋随着人群一起欢呼,接着开始盘旋在场地上空搜寻飞贼。

      接着好运就不再偏爱他们了:布拉德利飞向格兰芬多的铁环,还企图做了个假动作——可惜罗恩·韦斯莱挡住了球。秋替弗雷德为他弟弟高兴了一秒钟。可接着事态急转直下,安吉丽娜进了拉文克劳一个球,把比分扳到十比十,罗恩还拦住了钱伯斯的下一个进球。

      秋紧张地环视了四周,金妮·韦斯莱距离她很近,正时刻提防她抓到飞贼——格兰芬多至少需要把分差拉到两百分才能赢。但当罗恩·韦斯莱拦住第四个进球时,这一切成为了可能。

      秋快速飞到戴维斯旁边,他随即叫了一次暂停。所有球员都降落在队长身边。

      戴维斯说:“罗恩·韦斯莱发生什么事了?我真不明白。我们需要调整一下战术。”

      秋说:“现在是十比十,如果格兰芬多抓到飞贼…那他们还差六十分的进球。罗恩·韦斯莱突然这样…如果我们在鬼飞球上不能保持分差……”

      “三个追球手,主要是干扰进球,顺便突破罗恩·韦斯莱,”戴维斯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果断,“塞缪尔斯和英格兰比,你们两个负责金妮·韦斯莱;秋·张,尽快抓住飞贼。”

      随着一声哨响,秋再次升到半空中。戴维斯的计划很快奏效了,一伙人围在拉文克劳的球门前,进球变得缓慢;而两个击球手则缠住了金妮·韦斯莱,格兰芬多也不甘示弱:四个人挥舞着球棒,外加一个金妮,形成了另一场乱局。

      秋·张自由地滑向场地另一端,一寸寸地寻找飞贼,格兰芬多又进了一个球;然后拉文克劳又失败了一次,场上红色的海洋开始欢呼,还把那首歌改得很可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绝不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秋冷静地巡回全场,甚至还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她感到自己正在脱离焦灼,总揽全局。这确实是一首好歌,不是吗?罗恩·韦斯莱又拦住了一个球,更多人加入了合唱:

      “韦斯莱真真是好样,
      一个球都不往门里放,
      格兰芬多人放声唱: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在歌声中秋看到了它,在离地面很近的位置,正散发着金光。她猛地加速飞行,向飞贼俯冲过去。金妮·韦斯莱确实飞得不错,她立刻飞离混乱,全速冲了过来,只剩下两个拉文克劳击球手追在后面。

      金妮飞得很猛,几乎放开了双手,试图借助引力到达。她和自己平行了…秋转动扫帚,逼着两人偏离航道,接着她向上抬起扫把——留下金妮,以及一只狠狠撞过来的游走球。秋来不及回头,以更刁钻的角度俯冲下去,抓住了那只飞贼。

      霍琦女士的哨声响了,秋举起飞贼,她的队友们随即冲向地面,紧紧拥抱她。拉文克劳们冲向球场,女伴们围着她高声尖叫,弗利维教授被高高托起,蓝色的海洋随即淹没了她…戴维斯举起魁地奇杯,带领着他们离开球场。

      在路过格兰芬多球队时,秋很想过去告诉他们打得很好。但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庆祝的气氛席卷了拉文克劳塔楼。秋在待到疲倦后悄悄回到了寝室,洗了个热水澡,困倦地躺在床上。困意席卷了全身,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无梦。等到她醒来时,窗户外已经变成了清浅的蓝色——夜晚降临了。她绕有兴趣地打量着景色,远处是深紫色的禁林。草坪笼罩着蓝雾,黑湖则像一块银色的镜面。

      秋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换好巫师袍,拿起她的彗星260,轻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掌下微微的蜂鸣是最好的回答。秋推开窗户,站在窗台前的书桌上,跨腿骑过扫帚,猛地向前飞跃。

      她们骤然降落在空中,秋没忍住一声尖叫。接着扫帚摇晃地升起来,带她驶向摇摇欲坠的远方。

      夏日的微风拂过面颊,夜更深沉了,露出一轮模糊的月影。秋抬升扫把,向更高远的地方飞翔。她看到了空无一人的魁地奇球场,一年前,塞德里克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冰冷而僵硬。她继续向上飞行,似乎要升到棉絮状的云朵间。她向天空凝视——黑夜已经降临了。秋转头望向城堡,无数灯火点亮了庞大的建筑,像是一座地面上的星河。她还在上升,升到能看到伦敦的高度,那里住着她日思夜想的爱人。

      秋·张的手微微颤抖,扫帚带着她飞向湖面。微风吹拂得更快了。她的脚尖划过水面,溅起一阵雪白的水花。湖面上映照着一个银白色的倒影,好像一颗发光的星球。秋抬起头,皎白的月亮清晰而明亮。她露出一个饱满的微笑,没有笑声,黑发在风中闪着光亮。

      月光柔和地、期许地照在她身上,使她感到自己正拥有一个滚烫的灵魂。这个灵魂从空中升起,她微笑着飞向月球。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这篇文的标题是月球上的哭泣,所以当秋结束哭泣后就写完了。不过结尾起名为非终章,因为秋和弗雷德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我懒得写了,之后有时间还会写个甜一点的番外xx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就是文案,两个有点暧昧的人在全新的环境下相见了,最终彼此相爱也成为了更好的人,总算是圆回来了。
    题外话:张秋和弗雷德的守护神我都没改,因为我觉得这是他们性格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另外原著中,张秋没能抓住飞贼。其实我觉得她不需要胜利来代表她走出来了。但是说实话,谁输比赛了还心情思考人生呢hhhhhh
    这对cp是我瞎想出来的,也是冷得吓人hhhhh,不过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张秋这个角色的。以前看原著尤其是hp5,她的剧情不多又很跳跃,大家往往都不懂她在哭什么hhhhh,其实现在想想在这种创伤下,哭泣可能是一种很自然的应对机制了,这也是人很自然的心理状态。如果大家在生活中遇到问题也不要感到过分的压力哦,可以寻求帮助,尽量诚实地面对悲伤(秋这样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了。
    最后就是很感谢大家喜欢这篇文章,足足有九个收藏呢,好感人hhhh请多多留下评论哦,我很喜欢看大家对故事的解读。
    我们下个故事见~
    感谢在2023-06-08 03:00:01~2023-06-09 03:26: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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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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