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伏地魔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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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福吉抖得像中了风一样，指着那个代表着恐慌的深沉背影，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并不是他只想退这么多，而是一根魔杖抵住了他的脊椎，让他退无可退。
伏地魔缓慢地回过头来，那张脸年轻得不符合在场所有在第一次战争中见过他的人的记忆。剪裁合体的黑袍显得他高挑而筋肉紧实，像只闲立的猎豹。面部轮廓分明，蜡白的脸色无损他的英俊，黑发柔顺而服帖，黑色的眼珠蒙着一层血色的光。脸上甚至还保持着贵族般的假笑，全然没把那些指着他要害的魔杖当回事。幽暗的绿光笼罩着他，整个人充满了蛊惑邪魅的吸引力。
“对待部长别这么无礼，巴蒂。”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黑魔头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福吉感觉到他的合作司司长将魔杖从他的脊椎上移开，又气又怕，脸上的颜色也因为两种情绪的激荡而显得红白不匀，像是剁碎了的肥瘦兼有的肉馅儿，“你怎么敢……怎么敢……”
“福吉，”伏地魔语调温和，“我们等会儿再详谈，我还有一点必须先做完的事，请稍等。”他转向惊骇失语的十万巫师，没用扩音咒就让声音传达到赛场的每一个角落，“我想有少部分人已经发现了，你们无法用任何瞬移魔法离开这里，当然，没有‘通行证’的闲杂人等也不会来打扰我们。啊，”他装模作样地用食指敲了敲额头，“我忘了，你们还有扫帚。”
毫无预兆的，原本被球员们紧紧握在手里的飞天扫帚被一股霸道的吸力卷上了半空中，集中在一起，“轰——”地一声，凭空燃起的绿色烈焰将所有扫帚焚成烟尘，连一个渣子都没留下。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安心地交谈了。”伏地魔像是好客的主人一般，伸出魔杖向身后平平一划，“请允许我为你们引见我的阵营。”
随着他的动作，包厢里的座位像被碾过的麦子似的，齐齐向后倒地，被无形的巨力压扁，原本满满实实的顶层包厢变成了一个空中小广场。一丛丛的黑雾从赛场内外四面八方地涌入，落地之后，显出了一个个身披黑袍，头戴兜帽的人形，他们纷纷上前，亲吻伏地魔的袍角然后有秩序地退回各自的位置，将包厢再度填满。
食死徒将包厢里的其他人分割成三个小区域，赫敏、哈利一伙人一块在伏地魔的左边，五个食死徒挡在他们和伏地魔之间，魔杖齐齐对准他们；中立的观众一块，被围在食死徒的中央位置；魔法部的要员诸如福吉、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之类，则被缴了魔杖，束缚住手脚，拎到伏地魔右边。
赫敏紧抿着嘴唇，警惕着眼前的一切，凤凰社成员来看比赛的只是少数，西里斯和金斯莱被分配了巡逻任务，现在不知道方位。身边有莱姆斯、亚瑟、比尔、查理、珀西，却还带着弗雷德、乔治、哈利、罗恩、金妮五个未成年人，而她自己则因为身体限制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但在这里的食死徒……赫敏环视了一圈，更加焦急，起码也上百……
“赫敏……”哈利从牙缝里挤出一口气。
听见他的声音，赫敏低下头，眼睛仍然盯着对面的食死徒和他们身后的伏地魔，轻声询问，“哈利？”
哈利硬撑着说：“扶我起来……”
赫敏惊讶地扭过脸来，哈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魔杖握在手里了，另一只手捂着伤疤，牙关咬得紧紧的，疼痛还在折磨着他，但他绷着脸，不肯露出一丝软弱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儿子，莉莉只能点点头，搀起他捂着伤疤的那只胳膊，半拉半拽地将他扶了起来。
周围的食死徒一阵骚动，将他们围得更紧。伏地魔察觉了，侧过脸来瞥了一眼，不在意地笑笑，又转回去，继续他的表演。
“数千年以来，血统的问题一直处于人们争论的中心。今日借着这难得的机遇，我们不妨做个结论。纯血的尊荣不容质疑，纯粹的血脉、漫长的历史、古老的传承，这些都应被所有巫师引以为骄傲，是麻瓜出身、中途血统被混杂以及放弃了纯血荣耀的家庭或个人无法企及的。一个具有魔力天赋的人，最终是否有资格拥有魔杖，成其巫师之名，我个人认为，现有的选择机制极失稳妥。”
“这不该由你来裁决！”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大声打断了伏地魔。
人们视线集中到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身上——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奥巴隆斯克。他的魔杖被卢多·巴格曼抢走了，没有用扩音咒，只有顶层包厢里的人听见他了说什么。
福吉除了惊恐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绪，“你懂英语？”
“我觉得这不是重点，福吉先生。”奥巴隆斯克阴沉着脸说。
“没错，这不是重点。”伏地魔用正常的音量接过话，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奥巴隆斯克打断了自己，“但我并非要以个人的名义作出裁决，在你打断我之前，我正打算说到这个呢……”他别有深意地笑笑，加重了咬字，“部长先生。”
“你这个——呃……”奥巴隆斯克猛地一仰头，就像下巴突然被一巴掌扇了回去，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谢谢你，贝拉。”伏地魔冲着离他最近的那一圈食死徒微微颔首。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立即尖锐地响起，“这是我无上的荣幸，尊敬的主人……我永远忠诚，并且等待您的吩咐。”
“是吗？”伏地魔冷笑了一声，“我记得我刚才可没有吩咐你什么。”
“主人，我……”贝拉特里克斯急于表白，往前跨了一步，立即被旁边的食死徒拽住。赫敏认出了那只手中指上的戒指——卢修斯·马尔福。
那女人猛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再次犯了忌讳，赶紧收回了脚，“对不起，我的主人，我并非有意冒犯，您了解我的忠诚！我……”
“安静，贝拉。”伏地魔耳语似的说，却彻底封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嘴，她向着他深深弯腰。
伏地魔提了提嘴角，再次扩音，向观众席上的人们续上他没说完的话，“我承认，我过去犯了大错。”
一片哗然，十万人的窃窃私语融合成一股声浪，如同澎湃着的潮汐。
——伏地魔刚刚说了什么？他犯了错？他承认他犯了错？！
莱姆斯稍稍往后撤了半步，离赫敏和哈利近了一些，嘴唇几乎不动，“哈利，你还好吗？”
“我能挺得住。”哈利虚弱而坚决地说。
莱姆斯沉默了一会儿，确保食死徒不会发现他在说话，“试试门钥匙？”
可是门钥匙也包括在瞬移魔法之中，按伏地魔的说法，他们不能保证门钥匙能否有效，在食死徒的包围窥伺中，他们也没有机会施展“门托斯”……
赫敏稍作犹豫，否定了这个提议，“太危险了。”
“……魔法部的不得力，我想大家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所以，我在此提议，由年高德劭的前辈和家学渊源的名门组成新的机构，筹建新的机制，让巫师界长期以来的混乱局面得以安定。”
他简直是在颠倒是非，哈利冲着伏地魔大吼，“在你搞砸这一切之前，巫师界一直安定，而且团结！”
韦斯莱一家立即把他围得更严实，严阵以待食死徒可能的攻击。
“团结？”伏地魔玩味地重复这个词，却没有下达对哈利不利的命令，他眼睛里的猩红色更加浓郁，声音仍然洪亮得让每个人都听得清，“哈利·波特，在11岁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寄居在麻瓜亲戚家。在你十年的麻瓜生活中，对巫师界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连父母的死因也一直以为是可笑的麻瓜借口——酒后驾驶。当大难不死的男孩回到巫师界之后，做出的第一个有关命运与前途的决定，就是拒绝斯莱特林选择格兰芬多。请问你，波特先生，在你短短的三年巫师生活中，你对巫师世界的了解是否足以支撑你的言论？你口中所谓的团结是否在指学校里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三个学院联合一致排挤斯莱特林的行为？”
“那是因为斯莱特林……！”哈利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他们……！”
不知道该怎么说完，因为斯莱特林是你的食死徒预备役？因为你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因为斯莱特林都是一肚子坏水的黑巫师？
……事实上除了伏地魔和一部分食死徒的确是从斯莱特林毕业之外，哈利无法列举出斯莱特林学院本身的罪大恶极，难道就因为马尔福时时找碴跟他过不去？
格兰芬多的诚实让哈利涨红着脸，翠绿的眼睛瞪着伏地魔恨不得用目光把他的袍子点着。
“无稽的指控！”赫敏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施展了扩音咒，“哈利对巫师世界的了解也许限于一个十四岁孩子所能了解的部分，但你不能否定他在这三年巫师生活中的所见所感。矛盾冲突从来不是单方面形成的，如果说在霍格沃茨校园内确实存在你所说的情况，那么除了指责三个学院对斯莱特林不满，斯莱特林自身是否也该反省为什么这些不满只针对他们不是其他三个学院的任何一个？”
赫敏停顿了一下，让气息平缓一些，抿了抿唇，接着说：“另外，作为食死徒的实际领袖，你是否应该对上学期末食死徒无故攻击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并软禁斯莱特林学生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引发混战，导致多名学生受伤的行为向所有人做出解释？！”
“赫敏·格兰杰，我听说过你，具有罕见的天赋却遗憾的出身于麻瓜家庭。”伏地魔出人意料地说，一向唯我独尊的黑暗君主，竟然会注意个麻瓜出身的在校学生？
“你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他的视线在距离他最近的一排食死徒之间缓缓掠过，然后停留在左边第三个人身上，“一个让伏地魔受到重大挫折，并导致我不得不隐姓埋名十几年的麻瓜出身的女巫，”在场的少数知情人已经猜到是谁，伏地魔盯着那名把脸隐在兜帽之后的食死徒，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个名字，“莉莉·伊万斯·波特。”
那个食死徒一直毫无反应，连呼吸的节奏都没乱过，伏地魔似乎对此感到满意，压下所有人讨论的声音，道：“没错，我今天必须揭穿邓布利多所编造的这个欺瞒了整个巫师界十三年的谎言——诚如我刚才所说，让我被迫离开、中断事业十三年的，不是被那个邓布利多捧在手心，享誉巫师界十余年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是他的母亲。这位英勇的女巫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她的儿子，而我，因为疏忽大意造成了自己的失败。在这位女性已经去世十三年，而我却绝不会重蹈覆辙的今天，你们难道还认为我，伏地魔，会被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打败？你们难道还寄望于编造童话故事把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不要避重就轻，伏地魔！”赫敏厉声反驳，那个名字让所有人瑟缩了一下，人们惊异于她的胆大包天，“哈利……”最终会成为让你不得不屈服的对手，但她不能这么说，这样等于立刻把哈利推到伏地魔的魔杖尖上，“会成为像他父母的那样的勇敢的战士！而你，始终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难道你不敢承担责任，不敢说出实情，面对所有正义之士的质问？”
她的话音未落，伏地魔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仿佛赫敏刚才给他演了一段精彩的滑稽戏似的，他笑得让人心悸，好一会儿才停止，眼睛里一片凛冽，完全没有一丝笑过的痕迹，“不，格兰杰，我只是觉得对于你的指控，由当事人出面澄清，效果会更加理想。”
凤凰社一伙人互相交换眼色，直觉不妙。
伏地魔嘴角一勾，又是角度完美的假笑，“德拉科·马尔福，斯莱特林院即将升入四年级的学生，霍格沃茨特快意外的亲身经历者，我想马尔福先生的证词是具有一定的法律意义的。”
赫敏看到卢修斯·马尔福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与其他食死徒一起默默退开，在他们之间让出了一条狭窄的、足够一个人通过的过道。
伏地魔望着过道的尽头，眼中刻意流露出殷切，“德拉科？”
德拉科在他妈妈的搀扶下，几乎是拖着两条腿一步一蹭地挪到了食死徒与伏地魔之间空地，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一粒粒的汗珠，沿着他的脸廓慢慢滑落。
“来，德拉科，站到大家都看得见的地方，站到我身边来。”伏地魔像招呼心爱的侄子似的，朝德拉科招手。
德拉科清晰地呜咽了一声，拉着纳西莎的手无助地望着母亲。
伏地魔宽容地笑笑，再一次重复，“来，德拉科。”
没有人敢让他重复第三遍。
德拉科低着头，一步一顿地走上伏地魔独占的高台。
“好孩子。”伏地魔没有温度的手揽过德拉科的肩膀，抬起右手，将魔杖抵在他的喉间。
“主人……！”卢修斯紧张地出声。
纳西莎用手捂着嘴，难以置信地抽噎着。
连赫敏这边的人们都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但挡在他们面前的食死徒也随之向前，对峙的局面更加紧张。
伏地魔转过身，揽着德拉科肩膀的手抬起来，朝马尔福夫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对德拉科和颜悦色地说：“德拉科，把你那天的经历说出来，告诉所有人真相，乖孩子。”
“我……”整个赛场充满了德拉科哽咽的、抽抽嗒嗒的声音，看来伏地魔只是对他用了扩音咒，“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我……证明……6月22日……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发生了一场意外……”
“你说什么！意外！？”大概因为说话的不是伏地魔，罗恩总算是找回了他的声音。
但高台上的两个人没有理会他，德拉科继续他断断续续地讲述，而且似乎因为确定伏地魔不会对他有更多的举动，他的声音连贯了不少，“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在行驶途中……不知何故，突然发生剧烈的颠簸……”
“那就是你们这帮食死徒干的！”罗恩气得直嚷嚷，“你这个撒谎的卑鄙家伙！你……唔唔……”
面对食死徒方向转移过来的魔杖，珀西果断地捂住了他的嘴。
“……因为害怕出意外，我和几名斯莱特林学生通过双面镜告诉了家人……然而，在我们的家人与魔法部取得联系之前……伏、伏……”德拉科试了两次仍然没有勇气叫出那个名字，深吸了一口气，不再为难自己，“我身边的这位大人就派出了他的追随者……他们把我们……保护了起来，至于格兰杰所说的软禁……我想她是产生了误会，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哈利怒不可遏，几次想挣脱赫敏的手冲上去给德拉科几拳，把他揍个清醒！
“你在胡说八道！马尔福，你这个骗子！”
赫敏死死地拽住他，用扩音咒说：“我认为德拉科·马尔福的话不能取信于人！他父亲就是完全服从你指挥的一个食死徒，他这是在替伏地魔撒谎！”
“我，亚瑟·韦斯莱，”韦斯莱先生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发狠地说，“作为魔法部官员，和四名格兰芬多院学生的父亲，愿意证实6月22日霍格沃茨特快的袭击确有其事，当时我的四个儿子都在火车上，而且我相信，所有头脑清醒的家长都会证实他们的孩子在返校的列车上遭遇了毫无理由的猛烈攻击！”
短暂的静默之后，竟然是德拉科开口打破僵持，“请听我说完……”
哈利瞪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德拉科低下了头，闭上眼睛，那模样活像在表示连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接下来说的话，“火车上的确发生了冲突……但是是由于格兰芬多院的某些学生，拒绝接受食死徒的帮助，并恶意揣测食死徒的意图……当我们——斯莱特林院的学生——试图与他们沟通时，被他们认为是别有用心……格兰芬多院的学生……首先发动攻击……”
没等赫敏等人再做反驳，伏地魔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抢先说道：“如果认为马尔福先生的话分量不够，我们不如来听听魔法部部长本人是怎么说的。”
什么？赫敏的心一点点凉了，他们一直被伏地魔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难道福吉已经被动了手脚？
巴蒂·克劳奇解除了对福吉的控制，放任他独自走上高台。
福吉神色如常——其实这才不正常，他之前明明还吓得差点尿裤子——用他对《预言家日报》发表讲话的态度说：“根据魔法部的调查结果，格兰芬多院学生集中的车厢最先发生攻击，斯莱特林院学生集中的车厢内部受损最严重，冲突发生后并未通报魔法部，而是霍格沃茨的教师最先赶到现场，由于邓布利多校长不配合调查，教师赶到时的具体情况不明。”
全场先是安静，接着，像是一架喷气式飞机正在起飞，声音越来越大，对谎言的怒吼声，因为不明真相而对邓布利多产生的质疑声，还有一些别的什么，被裹在这两种最强烈的声音中，简直沸反盈天。
“正如大家所闻，”伏地魔等声浪稍息，抓住了发言的机会，“霍格沃茨一直是培养未成年巫师，引导他们走向正确道路的教育机构，但是，在阿不思·邓布利多担任校长期间，霍格沃茨却开始介入政治，成为个别人手中之剑。判断力尚未成熟的学生，盲目崇拜个人之盛名，被误导而不自知，这个未来非常可怕。”
“魔法部的现存机构有极大的局限性，威森加摩失去了它应有的公正，聚集可靠的人来一个新的、更加完善的机构显得尤为重要。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人，一个有足够的号召力和能力的人，来领导这场改变巫师界腐朽、滞后的现状的革命，而我，就是这个人！”
黑魔标记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意，那条巨蟒扭动得更厉害了，赫敏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莫须有的“嘶嘶”声。
凤凰社和未被伏地魔蒙蔽的人都把魔杖握得更紧，压力有如实质，沉甸甸地迫在每个人的身体上，神经绷紧到了极致，伏地魔再有一个小小的举动，局面就可能变得不可收拾。
随时都会开战！
“一场精彩的演讲，汤姆。”
苍老而慈和的声音响在每个人耳际，让所有人的心情一松，或者绷得更紧，这不是扩音咒的效果，就像邓布利多就站在自己身边说话一样，安抚人心，令人沉静。
伏地魔双目血红，死死地盯着魁地奇球场中央那个从容孑立的老人。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就像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突破伏地魔的禁制进入这里一样。
“啊，光线有点暗，请体谅老年人的视力。”邓布利多说。
然后，被黑暗和绿光笼罩良久的赛场，从他所站的那一点开始，金色的光源缓慢而坚决地匀速扩散开来，阴森的气氛被破坏，温暖的力量得以充盈。
虽然金光还没有到达顶层包厢，赫敏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在雀跃！
“邓布利多……”伏地魔的声音像是挤在嗓子眼里。
金光的速度倏然变慢，越接近顶层包厢就推进得越是艰难，有些地方又被惨绿的幽光吞噬，你进我退，犬牙交错。
漫长的几分钟之后，巨大的赛场的格局终于固定下来——
金色与绿色。
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伏地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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