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顾衡的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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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医恨不得把“吸烟有害健康”写下来，裱起来，挂在她们的床头！
圣医无奈问道：“她俩，烟龄多久了？”
成淑仪不是很能明白这个词：“烟龄？那是什么？”
“就是吃了多久的烟了？”圣医解释道。
成淑仪明白过来，灿然一笑，“哦哦，两位姐媎和我一样，都是入宫不久后开始吃的。”
圣医突然疑惑道：“抽烟的人，口有异味，你们得见桓远，啊、啊，需面圣，不会有妨碍吗？”
成淑仪回道：“陛下不喜欢与我们亲近。不过，要是面圣，可以嚼茶饼。”
圣医一拍额头，了然：“怪不得你的牙如此黄，以后不许吸你的水烟了！也不要轻易嚼茶叶子。”
圣医伸手又指向杜、贺二人，道：“还有你们，都通通收起来。别弄得牙黄兮兮的，多不好啊！”
贺淑媛问道：“圣医，牙黄于身体有碍吗？难道非要一口白牙吗？”
这倒问住圣医了，牙齿越白越美其实是西人观念，古人对一口白牙并无怎样的热衷。
于是圣医换了个说辞，道：“吸烟，嚼茶饼对牙不好，老了容易掉牙。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得口疮很难痊愈？牙还容易肿痛！为了自己的身体，就别好这一口了！”
贺淑媛听了很是激动，连忙问道：“没牙了可怎么吃东西？”
圣医见劝说有效，满意点头道：“可不是么，只能喝粥糊糊了！”
成淑仪却是一听不能再吸，也是有些怅然。
杜沅安朝圣医解释道：“圣医，我们吸这些玩意，不过是在宫里无事可做，抽空玩玩罢了，既然有碍身体，我以后会看着她俩，断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圣医见杜沅安如此遵守医嘱，想起沈佑安拖着未好利索的身体就回边塞军营，想起桓越隔三岔五就整宿熬夜，全然不顾她的苦苦相劝。
而杜沅安，是第一个把她这小小医者的话听在心里的人啊！简直是她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
圣医噌的一下，窜到杜沅安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感动道：“这位媎妹，以后身子有任何不适，只管来找我，我不收钱，免费为你治病！”
杜沅安此时才觉出圣医的古怪、疯疯癫癫。
佑安骑马朝大都奔去，本不着急，可是天上飘起雪花来，若是今日不回府，怕是路上积雪难行，摔坏了自己的爱马可怎么办！马儿也有灵性，撒开了腿往东奔去。
顾衡正与桓越聊着，安明走近了对桓越耳语几句，就见桓越的眉毛欢跳起来，想必是有开心的事。
桓越听完，就对顾衡说：“皇后殿下，雪天路滑，殿下趁着天亮赶紧回宫吧！”
顾衡笑道：“安平王有何喜事，也与我说一说。”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我先行一步了，殿下自便。”桓越根本掩饰不住的笑意浮在脸上，又冲安明道：“你和穆桦，送殿下回宫，不得出差错，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禀告陛下。”
顾衡疑惑，问道：“内宫大小事宜，都归我掌管，何必告诉陛下？”
桓越虽着急走，但是顾衡发问，不得不答：“照例，内宫女子不得外出，只不过皇兄曾经钟爱的李知遥是个喜欢玩的。所以宫里嫔妃要想出来，必得求主隆恩。若殿下事先未请示，回去理应请罪的。若殿下还有疑问安明叫穆桦来！”
桓越最后一句讲得极快，飞一样出去了。
“何事这样着急？”顾衡真是想不明白。
安明回道：“沈小将军今日回都，殿下要去城门候着，看小将军一眼，见小将军一面。”
顾衡听到沈佑安，心里便不舒服，就转了话头，问安明：“为何有事要问穆桦，你仿佛是不在大都似的。”
安明不冷不淡地回道：“臣为殿下协理西南的军中事务，并不关心内宫之事。殿下不必担心陛下的责罚，李知遥都能因殿下遭贬，陛下还会为区区小事怪殿下吗？”
顾衡听出来安明的话外音，赶紧问道：“你与李知遥很是相熟吗？”
安明回道：“不过是认识，若是相熟，殿下也要罚我吗？”
顾衡苦笑道：“李知遥因我获罚不假。人人都猜测，她是冲撞了我。可若这样说，那就是看低了李知遥，她可是护我才获此重罪。我只恨我没用，救不了她。”
安明不相信：“殿下倒是说笑了。陛下极宠爱殿下，哪里会加罚。”
“宠？不过是我若做了他的马，做了他的奴婢，他才会宠。若我想做个人，做一个大卫的帝姬，他是会恨极了我，厌极了我。若我的身体受得住，怕早有鞭子落在上面了。”顾衡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明见她如此，忙煎了热茶给她。
顾衡饮茶定了情绪，缓缓道：“我自南来，原不知鹰也是可以同狗一样，帮人捕猎的。安明，你是周人，比我可清楚多了，听话的鹰，都是要熬一熬的。陛下，可不就正在熬我吗？”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杯中姜片和茶叶一起沉沉浮浮。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顾衡的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