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养崽实况[鬼灭]》画外

28、偏移目标

　　雨夜中，小水独自上山寻找采药的母亲。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她几乎长时间待在野外采药。雨声雷声混杂，小水有些坚持不住，决定去姨母家看看情况。

　　住在山中的猎户之家，路途中小水见到雷劈中一颗桃树 ，燃起的大火很快被雨扑灭。木屋的门开着，尸体还有黄色竖瞳，一切都让小水晕眩。

　　我该怎么面对你，我的母亲。

　　不对，那已经不是印象中温柔和悦的母亲了。

　　——

　　叶音有心收工走人，可小水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呆呆的。赶过来时叶音见到过野兽，就这样把人丢在这里，不会转眼就被野兽袭击吧。

　　当着人家的面杀对方变成鬼的母亲已经很不安了，再多加这一条，叶音回去就会被制裁，叶音自己也良心不安。

　　鬼杀队杀鬼，更重要的保护那些活着的人。

　　“我送你回去吧。”

　　应该不会被拒绝吧，小水没有回应，叶音忍不住想。

　　“抱歉。”小水低着头轻声说，“因为我的懦弱，我想尽办法拖住你。我知道那已经不是母亲了，可我总是期待她有清醒的机会呢。”

　　“一面我想保护她，另一面她杀了很多人，我没有办法阻止。我将一切交给天意，尽自己最大努力阻止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消灭了她，我也能说服自己。”

　　不等叶音说什么，她已经站了起来，“给你添麻烦了，下山的路我可以自己回去。但是我有礼物想要送给你，能请你随我回去拿吗？”

　　叶音摇头，小水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我知道了。”

　　“我送你回去，但我不会收你的东西的。用那些东西好好生活下去吧。”

　　能吃的就自己吃，能卖钱就卖了，还是别送给自己了。叶音不缺什么。

　　叶音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些人都骨头，这堆骨头数量很多，光腿骨就有四五根。分辨不出来的叶音直接将骨头收拢在一起，准备挖坑埋掉。

　　没有趁手工具的叶音有点烦恼，小水见到叶音环顾四周，主动询问想要带走这些骨头，安葬这些受害者。

　　有人主动接手，叶音马上就同意了。叶音手上只有日轮刀，总不能拿手挖。其实叶音也不是舍不得日轮刀，想想就知道不行。

　　虽然小水拒绝了叶音送她回家，要一个人走山路回去，但叶音也不是听话的人。嘴上答应，等一回头就跟在人身后去了村子。

　　等人进了村子，叶音才放松下来。这样下来任务完成，自己也可以回家了。天还没亮，自己熬夜回家吧，一天不睡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音很快就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开心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回家途中的叶音被鎹鸦催着赶赴下一个任务。

　　和鎹鸦对峙片刻，哪有新人任务完成一个就接着一个的，生产队的…换个比喻…富冈老师都不敢这么忙。

　　这样的对峙当然不会有任何结果，鎹鸦只是传达消息，任务并不是它下的。可是叶音想让它回去好好说说，给新人一条生路吧。

　　熬夜会出事的！（刚才还想熬夜回家的人）

　　鎹鸦梳理着羽毛听完叶音的要求，，立刻就答应了。即兴发挥准备了一堆腹稿的叶音，只觉得自己多虑了，这不是很好说……

　　“不过，你的要求应该不会被同意。最近队内的剑士大量遇害，从一只活着的鎹鸦口中得知，是无惨在大量猎杀呼吸法剑士。柱都被调去各个区域镇守了，队内人手不足。”鎹鸦歪了歪脑袋，“你想要主公或者夫人的亲笔书信吗？”

　　“我不要。”叶音摇头，自己要那个干什么。

　　“你的要求换来的大概会是这个，你还要打报告吗？”鎹鸦斜眼看叶音。

　　总感觉自己被鸟嘲笑了，叶音很想说一句当然要，可是听它说的鬼杀队情况可能不太好。如果是那位主公和夫人的话，书信里应该是劝说类的话语，没有有用的东西。

　　还是要出任务，想着想着叶音眼皮耷拉下来，突然就困了，难受。

　　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流浪的时候呢。

　　叶音甚至没有纠结的时间，鎹鸦又催着叶音动身。

　　在外漂泊半个月，3/4的时间花在赶路上，剩下的时间都在找鬼，叶音已经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了。

　　好不容易回趟家，父亲不在。比叶音好点，父亲大概六七天回一趟家，每次在家里待上半天一晚上，第二天匆匆出门。

　　这合理吗，自己一个新人，癸级剑士，怎么能比柱还忙。完全没有想起自己继子的身份，大概对此一知半解，只以为和柱是师徒的关系。

　　和其他接受柱训练的剑士相比，只是多了正式的名分和长时间的教导，叶音所理解的。

　　因为任务外出时，叶音还想着要买些特产带回来。一连串的任务打乱了叶音的计划，各种和果子和食物肯定不行，这么长时间，早坏了。

　　体型也不能太大，叶音不想带着跑来跑去。纠结到最后，叶音给家里人带了护身符。

　　不是父亲那种耳饰，就是普通的御守，里面装的应该是木片。

　　“叶音没有为自己求吗？”诗拿着红色的御守，在小叶音身上比划，看放在哪里比较好。

　　这个御守是祈求平安的，最好随身携带。

　　叶音摇头，自己不太相信这个，御守是叶音认为的特产，叶音没有给自己买特产的爱好。

　　“是忘了吗？”诗拿起属于缘一的那个御守，有些为难地开口，“御守不能转送别人，我有空为叶音求一个吧。”

　　叶音可有可无的点头，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忍不住打了哈切。

　　陪小叶音玩耍的诗，也没放下对叶音的关注。诗很快就朝着叶音说：“困了吗，我去给你拿条被子。”

　　是陈述句，诗说话间已经起身了，其实没有特别困的叶音默默放下自己手。算了，叶音顺从地躺好，盖上被子休息。

　　诗抱着小叶音往外面走去，准备带她去院子转转，省得吵到叶音。

　　在外面逛了两圈，把小叶音晃睡后，诗才慢悠悠往房间走去。然后发现叶音侧躺着和阿初互相伸爪，你抓一下我抓一下。

　　把睡着的小叶音安置好，诗才坐在叶音身边，压低声音，“不是说困吗？好几天没能睡个安稳觉，趁现在睡。”

　　叶音骨碌转身抛弃了阿初，把被子扒拉到胸前，随即闭上眼睛。用行动来表明马上就睡。

　　母亲说晚上会做丰盛些，会有丸子和红豆年糕，一想就更精神了。叶音把这些念头压下去，努力放空自己，睡意蔓延缠绕。

　　叶音是上午到家的，吃完午饭后和母亲闲聊，挣扎好一会才在晚上的红豆年糕汤的诱惑下睡午觉。在叶音的想法中，等自己醒来应该刚好赶上晚饭，省去等待的时间，美味一步到胃。

　　在睡梦中被母亲叫醒，从窗外透进丝缕蓝光。一切都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如果没有那只鎹鸦的话。

　　在家里叶音总是忍不住放松警惕，直到鎹鸦出声那刻，叶音才发现它的存在。那熟悉的声音让叶音眼皮子一跳，这半个月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中辗转各地，把叶音从梦中叫起来。

　　“有任务，尽快出发吧。这次的任务地点是日柱和炎柱负责的区域交界处。”

　　不妙的感觉成真了，叶音突然心痛，自己才刚回来没多久。心里不爽，叶音的动作还是很快的，立刻起身。

　　出门前看到母亲做好的红豆年糕汤，叶音愣是两三口喝完。诗被吓住，这样也不怕噎着。

　　对于母亲的拍打，叶音疑惑地望了回去。这点力道，叶音没有感受到母亲的不赞同。

　　不等诗说什么，叶音把碗撂下就出门。

　　叶音其实不懂鎹鸦说得是哪里，不过叶音知道它能带路，也就没问。之前的任务，它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叶音行动，偶尔会消失一会，很快会回来。

　　这次也拜托它了，进入工作状态后叶音也没有不爽的心情而怠工，反而能暂时忘却那种心情，全力投入其中。

　　预计要花上十天的时间赶路，这可真是有够远的。期间叶音也会接到求助去帮个忙。

　　不幸的事发生了。

　　剑士和鬼战斗时，鎹鸦会躲藏在周围，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鎹鸦要时刻关注战斗，如果剑士受伤可以去通知隐来传达消息。

　　是件辛苦的差事，伤亡率只比剑士低些。叶音的鎹鸦被鬼的血鬼术擦到，叶音很快反应过来，挡住剩下的攻击。

　　还好只是翅膀折了，没有直接被攻击到，是被余波波及的。将鎹鸦交给隐时，叶音再三确认它的修养时间。

　　叶音的注意力全放在乌鸦上，等反应过来时，隐已经带着鎹鸦走了。

　　出于陌生的地方，叶音抬头观察太阳，确定方位。然后不知道怎么走了，目的地在哪来着，父亲和炎柱的区域交界处，或许可以问问他们。

　　询问的话还是得鎹鸦送信，想出办法还没轻松多久的叶音再次陷入沉默。

　　环顾四周，人生地不熟的，这可怎办啊。

　　最后的最后是叶音不断拉长的影子和茫然的背影。

　　治疗中的鎹鸦在昏过去时，想着已经把剑士送到目的地了，任务也说过了，希望醒来会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