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养崽实况[鬼灭]》画外

29、战斗

　　这番赶路一直持续到傍晚，叶音越前进越迷茫，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不知道尽头是哪里，更不知道目标是什么？好在叶音在路上遇到别人的鎹鸦，赶忙上去搭话。

　　鎹鸦也是乌鸦，如何在野外区分两者，叶音只能观察乌鸦身上是否有人的痕迹，例如各种装饰。

　　能说人话的鎹鸦在智商上似乎比普通的乌鸦要高些，它们能表达自己的喜好。

　　剑士对自己的鎹鸦向来宽容，像水柱的鎹鸦就喜欢各种围脖，叶音每次见到它的围脖都是不同样的。

　　叶音现在遇到的这只也一样，它的脚踝上挂着一个金属环，看颜色像是银制的。

　　面对叶音的求助，鎹鸦落在树枝上，颇为人性化的思考后答应下来，只是要等它给自己的剑士送完消息。

　　有乌鸦愿意帮忙，叶音很高兴，终于要摆脱迷路的境地了。排队稍等片刻都不算什么，鎹鸦说明自己的主人就在不远处，路程大约一个时辰。

　　趁着夜色，叶音跟着鎹鸦穿梭于林间。鎹鸦飞行时一言不发，埋头飞行。黑色的身影轻易融入夜色和阴影中。

　　这大概是它的习惯，不同鎹鸦的性格也会有所不同，叶音记忆中自己的鎹鸦好像一直是大刺刺跟在自己身边，没有躲藏的概念。

　　这给了叶音一些压力，自己得时刻关注鎹鸦的位置动向，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对方的踪迹。

　　为此叶音保持着微抬头的姿势，方便观察前方的路况和鎹鸦的踪迹。

　　月华如流水，今晚的圆月明亮，得以让叶音清楚的观察到远处的情况，快速记住路况。

　　据鎹鸦所说，自己的主人正在执行任务，它要送上第二个任务的消息。它的主人是位甲级剑士，鬼杀队缺人后任务更加重。

　　“就在前面了，不清楚炼狱是否完成任务，小心点。徘徊在这里的鬼和厉害，不是你能对付的。”鎹鸦降低高度在叶音身旁提醒后，振翅重新升到之前的高度。

　　叶音郑重地点头，决定接下来不发出任何声音，脚步声也尽量隐藏起来，防止撞上那只鬼。

　　“……？”叶音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话里的炼狱不会是恭寿郎吧，自己竟然直接碰到了对方。

　　走神间，一条肉色的触须从周围阴影中弹射而出，它向着空中的鎹鸦飞去。

　　叶音下意识提速使用五之型火车斩断触须，落地时迅速调转身形面对攻击的方向。做完一连串反应后，叶音想起刚才的呼吸法，一阵头疼。

　　明明决定好这段时间只用月之呼吸，结果又不小心使用了日之呼吸。炼狱的鎹鸦看起来脾气不错，或许待会可以和它聊聊。

　　阴影中的对手隐隐绰绰，叶音看不清楚，但是那股强烈暴虐的气息使得叶音浑身僵硬。

　　熟悉的压力让叶音迅速想起对方。鬼舞辻无惨，也是叶音最近到处加班的主谋，他在各地猎杀会呼吸法的剑士，致使鬼杀队剑士不足。

　　对了，无惨出现在这里，炼狱不会出事了吧。只要设想一下炼狱被无惨杀死的假设，叶音皱眉压下这个念头，现在的目标是无惨。

　　“我想起来了，你是珠世的学徒吧。仔细看，你似乎一直会呼吸法，比鬼杀队还要早些。”从阴影中踱步出来的无惨步履闲适，月光从他头顶洒下。

　　他面色从容，看向叶音的目光有打量也有不屑，“珠世总是做些无用之事，她口口声声说学徒已经死了，现在死去的人又重新出现。”

　　叶音没有动作，一边注视无惨，一边调整状态和呼吸。虽然不知道无惨在说些什么，叶音仍然保持着倾听的模样。

　　炼狱的鎹鸦躲在叶音的身后，不敢动作。叶音调整好状态，不似之前那般僵硬。和上一次相遇时相比，叶音的剑术水平有所增加，但是和对面的无惨相比，仍有不足。

　　今天应该一定会有一场战斗，叶音只能小心再小心。

　　叶音伸手把身后的鎹鸦往后推了一把，“立刻离开。”

　　随着叶音的动作，无惨面上浮现不悦，手臂挥动，同样的触须鞭打过来。叶音不能躲闪，鎹鸦还没脱离无惨的攻击范围。

　　那就只能打断对方，别管使用什么呼吸法了，叶音扭转手臂挥出旋转的火焰斩击格挡住袭来的两根触须。

　　不止两根触须，格挡时两边各出现了一条触须，加起来总共有四条。

　　叶音向上跃起，向下挥刃，裹挟而来的触须混合折起暴起冲散了幻影。

　　「四之型幻日虹」

　　无惨的触须没有停顿，立刻回冲，在无惨身前拦住了叶音。被发现了，叶音有所预料。

　　“和其他剑士相比，你还算有些能耐。”拉开距离的叶音没什么反应，无惨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向前伸出手，“变成鬼怎么样？”

　　没有人回应，他自顾自说下去，“你和珠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不想拥有无尽的寿命吗？”

　　看着对方自信的模样，叶音想得却是，多拖一会，让鎹鸦有时间跑路去找人，最好是能将父亲拉过来。

　　其他人……叶音回想鬼杀队的其他柱，总觉得很悬，过来应该是一起挨打，最后体力耗尽一块去死。

　　和他聊两句，拖延时间。怎么聊天拖延呢，得拉长聊天时间，顺着他说。

　　“流程是什么，怎么样变成鬼。”

　　无惨划开掌心，血珠从伤口流出，积于掌心，“注入我的血液，就可以成为鬼了，来吧！”

　　啊？不多聊两句吗，这就进行最后一步流程了。求职也没这么快吧，叶音还没问待遇怎么样呢。

　　因为之前见过叶音黏着珠世的样子，无惨将两人的关系不断神化，对叶音询问的话直接理解成叶音对变成鬼有意。

　　顿了一下，发现叶音没什么反应。无惨沉下脸，面色不愉，“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面对无惨的注视，叶音淡定摇头。

　　“你在耍我？”

　　“我确实有意向，但是咱们还得聊聊工作内容和待遇的问题，变成鬼后我需要做什么？我能享受到的待遇又是多少，比如工资这种？”叶音给无惨一个眼神，示意他回答一下。

　　“赐予你永生的鬼血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还想要什么待遇。”

　　叶音做作震惊脸，眼睛睁大一些就当是震惊了，“什么都没有，太缺德了。”

　　吵起来，最好吵起来，叶音就能再拖一段时间了。可惜叶音并不了解无惨的性格，他抬手就是一道抽击。

　　叶音费力挡下 ，在无惨的攻击中不断后退。几次进攻都被对方识破打断。

　　似乎败势已显，无惨倒是先烦躁三分，虽然看上去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对方，但是无法一下子解决眼中的蝼蚁，还是令人不快。

　　自己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寻找青色彼岸花才是自己的目标，为了一个有些天赋剑士浪费在这里显然不划算。

　　无惨的攻击越发凌厉，对面的剑士似乎被压得更厉害，期间更是被触须抽打撞飞了出去。

　　好机会，无惨紧跟而上，准备一口气解决对方，完成最后的收割。叶音起身的动作慢了一瞬，无数触须骨鞭叠压而上，形成一张巨网，准备捆缚收割叶音的性命。

　　就是现在！

　　叶音手腕翻转，明红的阳炎缠绕于刀身，演了这么久的叶音破开触须。

　　无惨已经放松警惕，笃定对面剑士的死讯。转折什么在他心中都是不存在的，成为鬼后，他没有遇到过对手，所谓的人类不过是他的食物。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能把刀横在自己身前。

　　鬼杀队在他眼中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他甚至没有特意关注。最近鬼死得多了些，他才把目光投向了那些会呼吸法的剑士。

　　杀了多多少少二十来位剑士后，他发现也不过如此。说来说去还是那些鬼太弱了，他们和自己不同。

　　上一刻他只觉得即将杀死对方，下一刻自己的攻击被切割，满目烈焰阳炎，火光匆匆。

　　之前对方对他来说轻易能看见攻击路径，这次什么也没看清楚。被愚弄的愤怒涌上心头，于是一同袭来的还有久违的恐惧，这么多年来，这是自己第一个能如此轻易靠近自己的人。

　　但凡稍稍走神一下，这把剑恐怕就能割断自己的脖子。不可饶恕，不可原谅，解决她！

　　无惨的后背处蹿出黑色血鞭，尾部还带着白色的骨刃，它们盘踞在一起堵在叶音面前，既是攻击也是抵挡。

　　刀刃撞在白色的骨刃上，溅起火花，一连砍断三根后，叶音终于后撤。

　　手中剑技不停，打飞或砍断血鞭。看着多了数倍的攻击目标，叶音内心叹气，自己还是不行，速度太慢，力量也不行。

　　只有第一次演戏让无惨放松警惕，再配上自己的全力一击，可能攻击到对方。无惨的脸上青筋浮现，望着叶音的目光可以说是很噬人。

　　加练，必须要加练！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场硬仗，叶音的瞳孔倒影着无惨触须和血鞭的倒影，挥刀。

　　消灭他很难，只能博一线机会，自保难道还不成吗？打一晚上叶音又不是没训练过体力，一定能熬过去，一定！

　　——

　　炼狱恭寿郎的鎹鸦叫近次，这并非是炼狱恭寿郎取的，是主公给它取的名字。

　　有的鎹鸦会自己取名，在来到自己主人身边时，会获得主人取的第二个名字。也有剑士会延续它原本的名字。

　　近次羽翼凌乱，虽然冲向它的攻击被那位剑士打断了，但它在无意识的躲避中挂到了灌木中。

　　它不敢停留全速飞行，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主人，那位剑士不会是那只鬼的对手，现在只有身为柱的主人能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