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养崽实况[鬼灭]》画外

27、纠结的小水

　　“那个请等一下，山里很危险。”

　　奔跑中的叶音回头看了一眼，不认识的人，应该不是找自己的，叶音很快就把声音排除在外。

　　“红色和服、带刀的人……”

　　红色和服、刀，叶音低头，发现自己全部能对上，奇怪的停步。

　　在山脚突然跑出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她手中拿着的装水木桶来看，她刚接完水回来。

　　只可惜那桶水在晃悠中，撒了半桶。

　　对方急匆匆从河岸赶来，一路小跑，呼吸不匀。

　　“我刚知道村口发生的事，想着你可能还是会进山。山里的妖怪只在晚上出没，力气很大，普通的狼和熊都不是她的对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说的鬼。村子已经陆陆续续失踪七八人，还有周围村落的没有算，你不是她的对手的。”

　　叶音偏头，她说了好长一段话，叶音努力分辨了下对方的话语重点，叶音右手移到刀柄，“别担心，我有经验。”

　　十来岁的小姑娘面上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叶音，“那个妖怪是杀不死的，不管造成什么伤口她都能很快愈合。”

　　“你见过鬼，一直称呼她？”叶音反问，看到对方一下子慌乱，没有再追问，“能杀死鬼的只有阳光和特殊矿石锻制的日轮刀，我杀过很多鬼，不需要担心。”

　　叶音转身准备离开。

　　慌乱中的小姑娘愣了下，看到叶音转身的动作，才陡然清醒拦住叶音，“现在离晚上还有段时间，这个时候妖怪会伪装起来，要不去我家待会。等下午再出发？”

　　她说话时，一直注视着叶音的脸。片刻的沉默后，叶音同意了。她露出笑颜，给叶音指了她家的方向，等叶音转身后，她盯着叶音腰间的日轮刀眸中晦涩。

　　现在确实离天黑还早，那个孩子应该知道情报，叶音重拾父亲向村民收集情报的办法。那就从她开始吧，自己应该可以。

　　河沟的那些孩子只提供了一个方向，叶音不知道要深入多少，走远了很麻烦。还是要精确一下情报才行。

　　女孩的家在村子的边缘，在女孩的带领下叶音在没遇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到了她家。虽然叶音没有担心待会再遇到村民该怎么办，但现在这情况也很好。

　　木屋以及用木头围起来的低矮篱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以致有些破败，说起来女孩穿的和服也有些短甚至有多次缝补的痕迹。不过收拾得很干净，捡来的树枝堆放在木屋边，院子里没有杂草生长也没有石子。

　　在叶音观察时，女孩进屋倒了杯水和拿了两个最近摘的野果，“家里只有这些东西，请不要介意。”

　　叶音寻了个木桩坐下，只接过水，并没有拿野果，“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我出生时就没见过父亲。”女孩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等了好一会见叶音没再继续问话，忍不住询问，“那个，你腰间的刀就是日轮刀吗？”

　　“嗯。”叶音在思考怎么询问情报，直接问鬼出没的地点吗，离这又有多远。

　　“那些采药人在哪里失踪的？”

　　一边扣指甲一边垂眸中的女孩陡然回神，老实回答，“大多是在山坳口方向进去后失踪的，其他方向也有失踪的，妖怪……鬼应该会变换位置。”

　　一问一答，女孩非常配合，当然也是叶音问的好，先问最简单的，最后在问女孩见过鬼吗。

　　叶音觉得她应该见过，她是个普通人，能从鬼面前逃出来要么有人救了她，要么鬼因为某些原因放过她，比如说鬼刚吃饱或者女孩是偷窥到的。

　　这个问题应该有些困难，女孩嘴唇翕动，最后冒出来的声音很轻，“见过。”

　　没关系，自己耳朵好，轻点就轻点吧。见女孩有继续讲下去的样子，叶音猜她可能要讲这段往事，叶音直接追问是在哪里遇见的。

　　“村子里这条河往山上的潭边，那是白天，鬼就躲在崖下进食。”

　　叶音点头，默默记下水潭。

　　见叶音结束询问，陷入思考，女孩往外走去，离开时没有打扰叶音，默默离开。一出院门，她找准位置一路往村中小跑过去。

　　她回来得很快，手中拎着两个布袋，很开心地请叶音吃午饭。离开没多久，但是看情况应该是跑了个来回。

　　叶音连野果都没收，自然也不会在这一起用饭了。于是叶音拒绝了她，并准备告辞，父亲的方法自己完成得很好。

　　“现在吗？午后动身也完全来得及的。”

　　被人扯住袖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对方急得说话都有些没条理了，叶音不懂对方的态度，解释道，“鬼的行踪不定，我要先去观察一下，如果能找到对方躲藏位置最好。”

　　她突然像失去力量一般低下头，“请一定要小心，我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村长集着一伙人往山坳口去，大概是要去搜寻那些失踪的人了。”

　　叶音点点头，准备从村子外围绕一圈上去。

　　唯一的那条小路上，叶音被卡在半路，看着从草丛钻出来的一群人陷入沉默。领头的还是那个老人，也就是那位村长。

　　自己这是被埋伏了？

　　“和小水说得一样，这家伙偷偷摸摸进了村子，现在又准备进山。”

　　叶音扫视面前呈扇形环绕的人墙，以及被占住的小路，不自觉皱眉。

　　盘腿坐在附近一颗石头上的村长敲着手中的拐杖，准备等村民多说几句，压一下这孩子的气焰。之后自己再说两句软话 ，这下应该不该顶嘴了。

　　“赶紧离开吧，外乡人。”

　　眼见叶音没什么反应，村民中有人忍不住火大，撸起袖子往前来。

　　短暂思考了下，鬼杀队中应该没有不准大人的条规。叶音瞅了自己面前这一堆人，觉得自己应该是正当防卫。

　　做好心理建设，叶音抬手先给过来的村民一下击打，又连续劈在跟过来几人的脖子上。

　　看着击打后的人陆续倒下，捂着脖子挣扎着起来，叶音越过躺尸的村民，冲向人群。当叶音抬起手时，剩下的村民纷纷往两边逃窜。仅有挥动农具的村民，也被叶音击打脑袋倒下了。

　　叶音深感电视剧都是骗人，真菰说的击打脖子晕倒什么都是假的。

　　现在小路上的只剩下石头上的村长，此时的村长不复之前的从容，左右环顾后盯着奔袭而来的叶音面露惊恐。

　　刚才的击打动作很快，那些村民其实根本没看清叶音的动作，从某些情况来说，看不清才是最恐怖的。

　　村民还没反应过来，叶音已经逼近村长。叶音又没想对个老人怎么样，他还没那块石头占地方呢，但是对方好像不这么想，直接往后一仰晕过去了。

　　当然，是装的，叶音直接绕过对方进山了。

　　第一站目标是那水潭，瀑布旁的崖下没有鬼，也没有什么痕迹。

　　叶音简单搜寻后继续往下一块区域寻找，重点关注山洞之类的地方。

　　——

　　下午时分，女孩还是在遵从内心的想法进山。她没有掌握鬼的具体位置，只能一个一个可能的地方找过去。

　　脚速偏慢的她找了两个地方，天黑的差不多了。今晚月亮悬于空中，播撒银辉。

　　凭借林叶间透下的光芒，她勉强看清脚下的路况。在赶往下一个地点时，她于奔跑间看见一棵漆黑的枯木。

　　她想起一段往事，忍不住在这棵被雷劈过的枯木前驻足。抚上焦黑的枝干时，她改变路线绕过枯木往附近的破败屋子跑去。

　　远远的看见，木屋的门大开着。这没什么，她想。一年多没人住没人收拾，门被林间的小动物推开也不是不可能。

　　可靠近后漆黑的屋内一双黄色的竖瞳看向自己，她知道自己猜错。黑色的影子从屋里跃出来，女孩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动作，鬼离自己一下子变得很近，近在咫尺。

　　“不要动！”

　　无数月牙从女孩面前飞过，面前的地面被切割，身后同样。带起的风浪迷乱女孩的衣袖，她看着眼前的鬼被切割，身体被拦腰折断。

　　看着对方熟悉的面孔，女孩浑身颤抖，想要向前走去，可是那黄色的竖瞳以及愈合中伤口惊醒了她，她迅速转身。

　　叶音赶到女孩和鬼之间，叹了口气。月呼用着好累，剑招经过训练还好，难的是操控那些细小的弯月利刃。这些利刃的大小形态会发生变化，叶音目前正在学习的就是操控这些利刃，进展只到一半，因此没少被伯伯训过。

　　这次因为身边一直跟着会说人话的鎹鸦，叶音打定主意不使用日呼。刚才自己离女孩还有段距离，叶音使用了七之型远距离攻击。幸好成功拦截，就是这个斩击少了点，不能像伯伯一样，一次性飞出五道斩击。

　　和剑刃有些关系，目前不打算换剑的叶音表示，少点就少点。

　　叶音挥刀，砍断了鬼的脖子，至于鬼最后喊得什么，声音有些轻，叶音读唇感觉，好像是小水。

　　它还在念，上午那些村民是不是念叨过这个名字。

　　“母亲！”身后的女孩冲了出去，“你恢复意识了，对吗？”

　　鬼没有回答，只是反反复复的念叨这个名字。不过从它盯着女孩的模样来看，它应该能将名字和女孩对应起来。

　　她就是小水？叶音收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没问过她名字，她也没问叶音的。

　　灰烬随着风飞去，小水没有留住，只是看着灰烬如云雾般消散。

　　一年前，小水目睹了母亲杀死了木屋中居住的猎人一家，一年后，鬼于木屋前被猎鬼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