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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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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恨太过强烈,他的弱点一招致命。】
宇智波净行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夏油杰晕晕乎乎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结果眼前闪过的却是深蓝色衣襟内那片引人遐想的肌肤。
疯了吗?夏油杰木然地一巴掌拍自己脸上,把空的水瓶捏成一团丢进不远处的垃圾篓。“砰”的一声垃圾桶左右摇摆,滚翻在地的前一秒一只脚踩住了它。
“要是垃圾弄得满地都是你给我自己扫。”硝子吸了最后一口烟,摁灭烟头把烟蒂丢了进去。
“走啊杰,银座点心店高奢大福限时出售。”五条悟没心没肺地冲进教室,一屁股坐在夏油杰的桌子上。
夏油杰下意识应声起身,突然瞥向墙上的课表,顿了一下又坐了回去,若无其事道:“今天下午还有课。”
好学生的正经模样惹得家入硝子频频回头。
五条悟震惊:“你被你的咒灵夺舍了?”
家入硝子看过课表了然点头:“是净行的课哦。”
夏油杰扶住桌沿的手不自觉用力,五条悟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抬起墨镜瞪大六眼上下打量硝子,像看什么怪物一样:“你也被杰的咒灵夺舍了吗?‘净行’,你什么时候和那个瞎子那么熟了!”
“悟,”夏油杰抿唇,“应该尊敬老师。”实际不动声色地向硝子那边侧身,想知道硝子和宇智波净行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上一次的比试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他和悟接了不少外出任务,几乎没上过课,虽然宇智波净行就住在他隔壁,但这三天他们一次也没有见过。
高专宿舍隔音不好,夏油杰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的时候时常面朝他和宇智波净行房间之间的那堵墙发愣,有时居然像个变态一样靠过去。
但是隔壁一直都是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连声猫叫夏油杰都没能听到。
家入硝子:“啊,净行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呢。”
“这就是你喊他喊得那么亲热的原因?”五条悟一脸“你把我当傻子吗?”的表情。
家入硝子耸肩:“当然不是,我两个在山底下的酒馆遇见过几次,他还挺好相处的。”就是比她还爱喝,真怕他那个病怏怏的样子会突然喝死掉。
衣冠楚楚的人民教师其实是个酒鬼。
五条悟不屑嗤笑,自认为早就看透了宇智波净行的本质。
夏油杰却无端觉得口舌干燥,眼睛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都走得那么难熬。
那么白的话,他喝酒的时候,皮肤会不会发红?
像从没晒过太阳的娇嫩少爷,微醺的红透过他的皮肤,是什么样子的?明明脖颈胸口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细腻嫩滑,但是手心又那么粗粝。
夏油杰联想到那天宇智波净行手掌覆在他膝盖时带来的轻柔与温暖,喉结上下滚动。
“杰。”
“杰?”
“杰!”
被终于忍不住的五条悟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夏油杰缓过神,对上五条悟蔚蓝色的眼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夏油杰突然心虚地推开五条悟,猛地起身,看着桌面粗声说:“我去上课了。”
说罢,头也不回径直出了教室。
“哈?”被推开的五条悟没反应过来,看向挂钟,“下午的课是两点吧?”
钟上的的时针赫然刚刚指向“1”。
一股脑冲出教室的夏油杰直到被冰凉的春风撞了满怀,才后知后觉地懊丧。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像个变态一样……
可是,脑子里又自动播放起家入硝子的话:【他喜欢喝酒】。
如果他跟着家入硝子去酒馆,会不会也能碰到宇智波净行。
可是他根本不碰酒精,要是去了喝醉了耍酒疯不就糗大了。喂,他干嘛老想着去找那个宇智波净行啊!夏油杰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宇智波净行能一脚把五条悟踹翻,也轻而易举就伤了他的膝盖。
日本咒术届,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强者。他可是夏油杰啊,百年一遇的咒灵操使,最令他愉快的就是和强者交手。而宇智波净行就是那个强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夏油杰给自己找够了理由,再回神他已经走到了宇智波净行宿舍门口,右手抬起准备敲门。
等等,他刚才来干什么?找宇智波净行切磋?可还有一个小时就上课了,岂不是多此一举惹人生疑。
夏油杰收回手,踌躇不前,上课就是1v3,一对一效果更好一点。这样的理由也行吧。右手刚有抬起的趋势,但夏油杰又想到体术课有两个小时,轮流1v1也足够了。
以宇智波净行的实力,就算多来几轮时间都绰绰有余。
夏油杰心头没由来的烦闷,低头在心里骂自己老是犯蠢。
他抓了抓还算齐整的丸子头,想转身回自己房间。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面前的门开了。
一只横卧在门口的黑猫映入夏油杰的眼帘,细长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地板,它身后是一双只穿着白棉袜的脚。
视线顺着那双脚往上,宇智波净行披着宽大的外衫,背光站在玄关,嘴角勾起一个轻快愉悦的微笑。
“有事找我吗,杰君?”
夏油杰没想到门会被突然打开,怔在原地,片刻后热意上涌直冲脑门。
宇智波净行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杰君?”
“我!”夏油杰窘迫偏头,嘴一快,说:“我在外面受伤了。”
“哈?”宇智波净行显然没有想到,轻笑一声,“这样吗?”
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夏油杰闷闷地应了一声:“你可是老师,学生受伤你不能视而不见吧?”
宇智波净行后退几步转身回了房间,夏油杰一个人愣在门口。
“进来啊,难不成要给我当门神吗?”宇智波净行调侃的声音飘过来,夏油杰慢半拍往里走,却差点被止绊倒。
“喵!”止不悦地甩甩尾巴,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夏油杰前头。夏油杰讪讪地抓了抓头发,跟在止后面。
宇智波净行往地毯上丢了个蒲团,对夏油杰轻扬下巴:“坐。”然后盘腿坐在边上。
宇智波净行:“伤到哪里了?”
哪里有咒灵能伤到夏油杰,到是昨天和五条悟闹矛盾被抓了条口子。
夏油杰想到那条快愈合的口子:“……”
对上宇智波净行被蒙住的眼部,夏油杰却像被无数只眼睛盯着毫无隐私可言一样不自在。
“这里。”夏油杰解开制服衣领的口子,露出颈窝。
其实也算不上小伤,毕竟五条悟出品。
夏油杰担忧宇智波净行看不见,又向他那边倾身:“脖子这儿。”
一米八的个头,跟宇智波净行比还矮了些,但正正好把伤处凑到净行脸下。
凑近了才觉得莽撞,宇智波净行的鼻息轻轻洒在夏油杰的颈窝,夏油杰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敏感。却不敢后退,只能这么僵着脖子,把最脆弱的地方展露给宇智波净行。
宇智波净行又笑了一声:“没必要这么近,我可是忍者,没有视觉只会让我更加敏锐。”
夏油杰羞得耳垂要滴血,没话找话:“就像你感知到我在门口吗?”
“对,”宇智波净行意有所指,嘴角带着美丽又危险的笑意移到夏油杰的耳旁,嘴唇张合将要碰到那枚暗紫流光的耳钉,用极暧昧的声音说:“所有靠近我房间的人或物,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清清楚楚。”
宇智波净行的声音与夏油杰的心跳相交汇,落到夏油杰耳朵里,震聋发聩。
“砰!”门被踹开的声音像一枚原子弹,让夏油杰的心彻底炸开花。
恼羞成怒的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去看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那人率先歇斯底里,像找妈妈一样尖叫:“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