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快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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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如何阻止一只恶魔的禽兽行为？”
“……撒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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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个可怕的讯号。
Caleb问了声好，无形的压力就从他脚底扑上来；Alef下意识竖起凶戾的外壳，恶魔却看穿了他潜在的不安，所以对方说：别害怕。
六百年前他对这头恶劣的黑龙束手无策，六百年后也没有办法。
还有什么比一个恶魔能看透自己的内里更可怕的吗？
有。
——他打不过对方。
大天使的心态开始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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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f冷硬地丢出一句话：“我和你不熟。天使箭给我，我要走了。”
爱神对自己的箭有感应，他越靠近撒旦宫殿就越确定爱神箭在这里，只是没想到那两个小天使误打误撞，竟然打中了撒旦，更没想到现在的撒旦就是Caleb。
事已至此，Alef面无表情地想：这次算他先招惹的对方，要是这头龙识相点把箭交出来，他可以勉强维持一下天堂和地狱的表面友谊。
“不熟？”
王座上的撒旦笑了下，意有所指地看向大天使的手：“如果我们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还能称作不熟的话……”
下一秒，恶魔倏地出现在他身前。
Alef心头猛的一跳，他默念老约翰的叮嘱，足足三遍，才克制住战争天使的本能没有一拳挥过去。
撒旦用指尖缓缓拨过他遮住左眼的白发，剩下半句话充斥着虚情假意的惋惜：“……那这世上情人，恐怕全是情深义重的好兄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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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宫殿后方，一排恶魔暗卫趴在王座后面，竖起耳朵听墙角。
在撒旦说到“发生那样的事”时，大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完全就是吃瓜吃到芥末的真实写照。
上头！
“我靠——” 芙莱尔捂着嘴用胳膊狂怼旁边的恶魔，“看看，看看人家，什么叫撒旦：当最强的恶魔，追最凶的大天使。”
“你还不服，就这战争天使你敢上去和他打不？哈哈哈哈哈哈哈——”
戴斯被怼得生无可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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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过那样的事？” Alef凉凉地看了撒旦一眼，“说清楚，哪样？”
Caleb眼底带笑：“真要说？”
他低声哄道：“虽然我不介意，不过这里可不止我们两个。”
Alef冷酷道：“那你换个地，我倒要听听到底‘发生过什么’。”
“好，我们去第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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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是做什么的？”
“是我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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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将整个宫殿都震得抖了三抖。
战争天使这一脚没踹到恶魔，踹在了王宫的黑曜石墙壁上，一圈硕大的裂痕正在沿中心缓缓绽放。
Caleb站在他身后，粗壮的龙尾沿着大天使的腰绑了一圈，剩下一圈勾在了那条劲瘦的腿上，尾尖还贴在脚踝处悄悄打转。
撒旦在他耳边笑道：“别这么激动。”
Alef抽了口凉气，怒道：“你他妈……要是没有祖传的空间魔法，你就死定了！”
他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可惜殴打对象是个将空间魔法玩到极致的，别的恶魔要用各种媒介咒语花十分钟开一个法阵，这头龙用的完全是碾压级别的大魔法，甚至能一边说话一边满地甩闪现。
Alef是个纯武力天使，和这种恶魔打架简直是究极折磨。
“嗯哼。我可以不用魔法，也可以站着不动。”
Caleb懒散地揽住他的肩膀：“不过我们得去个单独的地方，不然让那群小恶魔看见你对撒旦动手，他们一定会以为要开战了。”
芙莱尔带着一众恶魔跌跌撞撞冲进宫殿的走廊，大惊：“老大！您还好——啊？这是要开战了吗？！”
Caleb挑了下眉：“你看。”
Al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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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房间，可以。” Alef面无表情地指着宫殿神像，“你现在就对魔神发誓：绝不靠近房间的床。”
“……”
Caleb当真考虑了一会，沉吟道：“…有没有床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有人就行。”
Al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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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f平静道：“我看你需要一顿毒打。”
Caleb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去床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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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里除了睡我还有别的东西吗？”
“有。”
“有？”
“比如怎么多睡你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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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声雷鸣般的巨响把整个宫殿震得晃动不止。
守在门外的恶魔守卫们再次冲了进来，然后看见了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一幕——
战争天使宽大的六翼全部展开，两只漆黑的龙翼于其中交叠，惊心动魄的美裹挟着力量，两方都让人挪不开眼。
但是撒旦是躺在地上的。
大天使是压在撒旦身上的。
恶魔守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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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f还保持着出拳后的姿势，他扫了一眼旁边那群恶魔，深呼吸，然后再次提拳——
“————”
如果说之前还没有恶魔亲眼见到大天使动手，那么这一拳当真是打在了所有恶魔心里，就凭这两击的力道，撒旦的脸绝对要破相。
有恶魔惊恐地叫起来：“打……打魔了！！”
Alef再次抬手，厉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
恶魔：“……”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啊！
而且你还在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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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莱尔看了一眼就感觉要糟，急忙喊：“阿勒夫！不能再打了，地狱会默认开战——”
Alef深呼吸了两下，皱着眉说：“没打……”
Caleb的声音和他同时响起：“没打架。”
芙莱尔：“？？”
您为什么还能说话？脸不痛吗？
但是等到大殿的烟尘逐渐散去，大家发现撒旦的脸完好无损，而大天使打的位置是……撒旦的尾巴。
恶魔们惊了。
戴斯也惊了：“你为什么不打他脸？”
Alef冷冷道：“尾巴肉多，有问题吗。”
“……”
Caleb非常给面子：“没问题，所以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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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龙鳞挺硬的，我怕你手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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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f的拳头微微发抖。
他此时的表情介于“我今天就打死你”和“谁都别他妈活了”之间，很难让人相信这二位不是在打架。
芙莱尔揉了揉眼睛，恍惚地问：“没打架？那你们这是在……”
Alef：“……友好，交流。”
Caleb：“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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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天使一把拽住撒旦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想死？”
“我错了。”Caleb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我再换个理由糊弄他们。”
“……”
Alef闭了下眼，心说他再搭理这流氓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别扯没用的，天使箭呢？！”
“我身上。”
“……”
Alef：“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快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