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在古早男频种马文里当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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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越在，对于莫乐重而言，建房子确实不那么勉强了。
除了让司越承认自己爱上了他，莫乐重使唤司越做什么事，司越都是言听计从的。
抛开司越那石头做的心，他确实是一个十分能干的苦力。
不过一天时间，房子的地基与雏形已经被司越完成了。
在这一过程中，莫乐重只需要告诉司越怎么做，只偶尔在司越忙活的时候，才拿起他那把旧斧头，四处砍些树木。
木头没砍几根，倒是被砍的那几棵树，被莫乐重破坏了许多的树皮，竟渐渐枯死了。
等到三天后，司越建好了一座小木屋，莫乐重却依然不让司越闲着。
“这木屋风水不太好。”莫乐重理直气壮地提出了无理的要求，“去，挖条河，河流弯曲要正对着这间木屋。”
司越只是“哦”了一声，又乖乖跑去挖河了。
说是河，其实只是一条水渠。
司越身上灵力波动，地上的土块飞起，紧接着，又有山中泉水渐渐灌入。
看着倒是可以用来灌溉农田。
莫乐重这才满意，又推着司越，陪着他去山下赶了几天集。
再上山时，莫乐重与司越取回了两套男款的红色婚服，司越身上挂满了物件，手里甚至还扛着一只路上遇到的麂子。
在十几日的忙碌下，廿八日很快便到了。
婚礼是在山顶司越的原身之前，渚清道人老神在在地坐在上方，司越与莫乐重都没有戴红盖头，只是牵着坠着红色大花的牵红，缓步走到了渚清道人面前。
渚清道人瞧着穿着一身红色婚服，神情平静的莫乐重，笑道：“我以为今日你会欣喜若狂。”
“我不傻。”
说是这么说，莫乐重的手却没有放开那一束牵红。
“呵……”渚清道人又笑了一声，似是嘲笑，又似是怜悯。
“两位新人见礼。”
“一拜天地——”
渚清道人那与司越几乎一致的声音响起，莫乐重与司越隔着牵红，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司越本想转身，却被莫乐重按在原处，硬生生对着天地再一拜。
“夫妻对拜——”
莫乐重转身，与司越的双目相对。
那一双狭长杏眼里依旧毫无波澜，较之以往更是冷漠。
“礼成。”渚清道人笑眯眯地说道，“二位且入洞房。”
司越乖乖地牵着红绸，便要与莫乐重下山。
“司越。”渚清道人的声音轻微入密，“切莫忘了要事。”
要事？司越眨了眨眼睛，回想起来——
情劫。
既然是成仙的情劫，该如何渡，早已不必多说了，在场的三人，没有一个不知会发生什么。
只是渚清道人心怀鬼胎，不会说破。
司越做贼心虚，不敢说破。
而莫乐重，则是早有预料，不想说破。
等到了那一间司越亲手建造的小木屋，莫乐重才开口道：“阿越。”
“……”司越紧紧牵着红绸，没有应答。
“蠢石头。”莫乐重继续呼唤。
“嗯。”这一次，司越应下了。
“你打定主意了？”莫乐重语气平静，“不会后悔？”
“……我不知后悔。”
“那便好。”莫乐重对着他笑。
“莫重……”
“无需多言，蠢石头。”莫乐重的声音轻如云烟，“我早料定你这石头难生出血肉。”
于是，天光大变。
宁静的秋夜被血色沾染，无端添几分枫叶的艳红。
司越手上还牵着那条红绸，眼睛却蓦然瞪大了。
他眼睁睁看着莫乐重的胸口被血色浸透。
莫乐重捂住伤口，对司越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
“蠢石头……不动情，哪里来的情劫？”
＊
“我以为你会与那顽石打起来的。”渚清道人看着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的莫乐重，语气惊讶。
“没什么，就是把镜花水月阵学会了，给他造了个飞升的美梦而已。”莫乐重依然穿着那一身红色的婚服，两只手随意地放在脑后，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哦，镜花水月。”渚清道人恍然大悟。“也难怪他竟被困住了。”
莫乐重抽出长剑，直指渚清道人。
“闲聊结束。”莫乐重咧开嘴，露出一个冷笑，“该解决你了。”
霎时间，剑拔弩张。
莫乐重提着剑便径直刺向渚清道人的丹田。
渚清道人是上界流落的仙人，论灵力，莫乐重比不过渚清道人。
但渚清道人的本体至今未曾有过大的动作。
莫乐重猜想，或许是渚清道人的身体受过什么巨大的损伤。
那么，在这一方面，莫乐重便占据了优势。
果不其然，渚清道人无法躲闪，只祭出一张符咒，挡住了莫乐重飞快的剑式。
“果然聪明。”渚清道人说道，“可惜生在这孱弱的小世界里。”
莫乐重剑势变化，竟是直接找到了符咒的薄弱点，开始飞快破阵。
渚清道人继续说道：“若你生于上界，我倒是不介意与你结为道侣。”
“可惜了，下界的你，只能配那块可怜的顽石。”
莫乐重的剑已将至命门，渚清道人依旧不慌不忙地丢出一张符咒。
“若非那顽石竟对你动了真情，我本也不介意在夺了他的舍后将你收了。”渚清道人手指一动，又捻起一张符纸。“你看上了那块顽石什么？修为？脸？你倒不如让他渡了这情劫，来日我借他身飞升之时，也不介意将你的魂魄也带上去。”
莫乐重依旧不说话，手上的剑势却更加迅猛。
“你怒了。”渚清道人哈哈大笑，“你竟是真爱上了那块顽石！”
剑势再破一层符咒，渚清道人还未来得及再丢出符咒，捻着符咒的手就被莫乐重另一只手所藏的短剑直接钉在了地上。
符咒破碎，对破阵者也会造成伤害。
更别提莫乐重一连破了五六张中级符咒。
莫乐重的面上、身上，尽是符咒破碎后的冲击造成的伤口，还有渚清道人趁着莫乐重破符时丢出的雷符与火符造成的大面积烧伤。
艳红的婚服，被焦黑沾染。
然而莫乐重钉住渚清道人的那只手却不曾松动一分一毫。
莫乐重抓起长剑，刺向了渚清道人的丹田，捅穿了其丹田中的元婴。
元婴，是一个修士修为的根本。
即便渚清道人肉身毁灭，只要元婴尚存，就还有一线生机。
莫乐重可太明白如何杀人诛心了。
“想要踩着司越飞升？”莫乐重咧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你说，让司越踩着你飞升，你会怎么样？”
“你——”被刺破元婴的渚清道人终于撕破了伪装，俊朗的面容扭曲，显露出皮囊下的丑恶嘴脸。
“你杀了我又如何？没了我，司越照样不能飞升！”渚清道人口不择言，“我将我的心魔植入了司越的本体，若我死了，司越的本体也得毁了！”
“哦，我说你怎么让一块蠢石头心心念念着飞升的。”莫乐重十分平静地说道，“原来是心魔。”
莫乐重从怀里掏出一颗蜃珠，笑着问渚清道人：“知道这是干嘛用的吗？”
渚清道人这下哪里还不明白。
“你……竟用镜花水月给他度心魔。”渚清道人冷笑，“真是大胆，你便不怕他走火入魔，形神俱灭吗？”
“哦，无所谓。”莫乐重看着蜃珠寸寸破碎，嘴角笑意更深，“他的修行路，反正我也没办法陪他了。”
“我要做的，就是干掉你，而已。”
莫乐重的手上散出漆黑的妖气与洁白的灵气。
在渚清道人的尖叫声中，灵气与妖气急剧压缩成一点。
而后，瞬间散出剧烈的气浪与轰鸣声。
司越穿着鲜红的婚服，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山顶。
然而，他只看到了地面上的大片鲜血，与破碎的婚服布料。
他的原身沉默地立在那里，却又仿佛透出几分血色。
“砰咚”一声，那是在场唯一一个人心脏有力泵动的声音。
司越捂住胸口，却无力分出心神去体会自己在这尘世间第一次的心脏跳动。
他的杏眼漫上血红，低声呼唤：“莫……莫重……”
回答司越的只要飒飒的风声。
“莫重……莫重……”司越的声音里仿佛压抑着无尽的绝望。“你又骗我……又骗我……”
第一次生出血肉的顽石还不曾有眼泪的概念。
于是，汩汩的鲜血从司越眼中漫出，仿佛这天地血红的一片。
司越最初低低的呼唤，渐渐被风声吹起，变成哀鸣与哭嚎。
“你又骗我——！”司越的俊脸上满是血泪，“又骗我——！”
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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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重早就有了让司越在镜花水月里体会一把飞升的滋味的念头了。
为此，他找233换了蜃珠，在最初那一次镜花水月幻境里，摸清了镜花水月阵的摆放与设置。
然后，在司越自己浑然不知的时候，借司越自己的手，布下了镜花水月阵。
莫乐重知道整个思乐山都被渚清道人改造成了夺舍的阵法。
他也知道只是破坏几棵树，加一条水渠，建一栋房子，并不能破坏这夺舍的阵法。
他便佯装着是要破坏阵法的模样，做着无用功，让渚清道人放松了警惕。
而后，便是直接让司越陷入幻境了。
这一次的幻境，再也没有莫乐重了。
莫乐重直接让幻境中的自己自杀，让司越以为自己度过了情劫，然后让司越在镜花水月里，体会了一把飞升的感觉。
他按照原作的剧情，只去掉了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保留了大部分，包括各种桃花纠缠的情节，给司越的幻境设置了内容。
于是，司越手上沾着莫乐重的血，在镜花水月中飞升了。
司越过去从未想过飞升后他要做什么。
他的原身被渚清道人植入了飞升的心魔，然而在过往的几万年里，司越都不曾有过飞升的想法，更不曾想象过飞升后该做什么。
于是，司越的第一反应，是迷茫。
他看着周围绝美的风景，还有几个貌美女子投来的暧昧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适。
司越只能随便找了个方向，随便地走。
然而，没走多远，他遇到了一个被仙兽追杀的女子。
他看到那个女子，却无端想到莫乐重。
莫乐重一贯是古道热肠的，无论是曾经一起去捉妖的时候，又或者是在曾经的幻境里，都是如此。
司越想，若莫乐重见到这样的情景，肯定二话不说便扛着剑就去救那女子了。
于是，司越顺手救了她。
然而救下人后，司越便被那女子缠上了。
司越几番逃窜，却总在各个地方遇到类似于那被他救下的女子一般，突然对他心生好感，各种投怀送抱的女人。
司越一边躲，一边心想，飞升的生活也就那样。
在飞升前，司越总被莫乐重缠着。
然而莫乐重缠得很有水平，仿佛是朋友，又仿佛是家人。
只在偶尔的一瞬间，会流露出几分暧昧的气息。
司越讨厌被那些女人缠，却不反感被莫乐重缠。
司越想，他有些想莫乐重了。
于是司越开始在镜花水月中找复活的方法。
司越日夜招魂，用许多方法为莫乐重捏造了新的肉身。
然而，镜花水月里没有莫乐重。
司越自然也不可能复活莫乐重。
司越的心中开始生出一种绵密的细痛，仿佛滚油煎肉一般，又仿佛温水煮青蛙。
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后悔，什么叫煎熬。
司越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也不要飞升了。
飞升从来不是他的执念。
莫乐重才是。
当司越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终于从镜花水月中苏醒过来。
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满心欢喜地去寻找莫乐重。
却只看到满地的狼藉，与空气中，熟悉的莫乐重的血腥气。
司越自那一天起，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梦境。
却夜夜在梦中抓不住莫乐重的一片衣角，夜夜陷于行差踏错的梦魇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在古早男频种马文里当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