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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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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被纵容惯了的那个人也和现在一样,赖皮地挂在喻苍身上,什么事都跟他说。
从家里事说到村里事,从小时候说到以后。
而喻苍总是默默地听完所有,为了表达自己听得认真,故意地“嗯”一声,但褚云知道这一声对于他来说太过突兀,不用看都知道喻苍一定有好好听,并且总是能记住。
所以下次还说给他听。
分享会上瘾,等下一次说的时候,或许还有线索能贯穿前后,承上启下。
他讲这些就不用多费力气去解释,或揣度对方还记不记得。
因为不用看都知道,喻苍一定有好好听。
为什么呢?这个人倾听的时候太认真了,听一个人讲话有多稀罕吗?不见得。
这个人有时在看试卷,可能在看落叶,如果讲话的那个人背对着他,他能确保那个人在这个点不会回头看到他,或许也会看讲话的人。
某个朦朦胧胧的清晨,某个很久没讲故事的人忽然想起来,想起来某个黄昏,某个窗沿漏出了夕阳,余晖一点一点染红了那双眼睛,另一双眼睛盯着看了好久,不加掩饰,他蓦然就笑笑:“你怎么总是听我说话。”
——“你怎么总是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