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澄宁】世外》獾院小级长

17、17 婚配

　　蓝景仪确信昨夜的两个损友根本没尽心为他分析，还是他第一直觉更准，今日告辞聂怀柔根本没露面，各家应付了场面上的东西，便准备各自离去。
　　聂怀桑心细如发，见蓝景仪一反常态，全程丧眉耷眼的跟在蓝沁后面，走上前关切的问：“景仪，你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往日蓝景仪见了聂怀桑还是有些亲近的，早些年聂怀桑还不是聂宗主的时候，蓝景仪还总没大没小的跟这个没什么架子的聂前辈开玩笑，今日一想，此人不仅已是一家之主，还是聂怀柔的堂哥，更是没什么话敢同他讲了。
　　“没有，聂宗主，我只是没睡好。”蓝景仪道。
　　“啊，没睡好么？是我招待不周了，怪我怪我。”聂怀桑露出自责的神情。
　　蓝景仪更是脸上有愧，不敢看人，蓝沁见小辈露怯，便向聂怀桑行礼道：”小孩子家不懂事，晚上只知混闹，白日才没有精神，不关聂宗主的事。”
　　聂怀桑忙转向蓝沁，像是蓝景仪从来没出现过，只把目光落在蓝沁身上，认真行礼道：“蓝掌事，你此番能来我聂氏清谈会，真是给聂某赏光啊。”
　　蓝沁毫不失礼，款款回礼道：“蓝沁不敢，从前是我诸事加身，不便频繁参与清谈会，不像外界传的那样。”
　　聂怀桑也不管其中真假，折扇轻摇，从容笑道：“那是自然，聂某明白。”
　　聂怀桑客套一圈，送走各个世家，便回去看聂怀柔。
　　聂怀柔已经被迫拆了从前高束着的发髻，被几个女婢按着重新梳头，梳齿扯的她头皮发痛，聂怀柔忍不住高声喊道：“住手！给我住手！”
　　“住什么手，梳个头像要你命一样。”聂怀桑走上前，从铜镜里看着聂怀柔。
　　“堂哥，你不如叫我去抓几百个噬魂兽给你，也不要让我在这儿受罪了。”聂怀柔捂着自己的发鬓，女婢们又开始给她梳头了。
　　“我要那么多噬魂兽干什么？”聂怀桑好整以暇的坐下，仆人们上来斟茶，他看着新换的茉莉蕊尖，深吸了一口茉莉茶的香气，满意的点点头。
　　“我勤加练习，下次世家围猎好给咱们家争光啊，这次咱们作为东道，倒让蓝氏争了先，我不服。”聂怀柔放弃挣扎，女婢已经开始给她盘头了。
　　“你改改你这脾性，好好听礼师们的教诲，就是帮了我大忙。”聂怀桑道。
　　聂怀柔忍不住回过头来，不顾头皮上一阵扯痛，急道：”我明明可以做的更多，你只想把我嫁出去当人家的媳妇？”
　　聂怀桑习惯了聂怀柔的直来直去，也不避讳，问：”你知道了？”
　　“你突然叫她们来给我梳洗打扮，你当我傻么？”聂怀柔的样子并不像特别抵触，又转回身去任由旁人盘头梳妆。
　　“你年纪到了我自然要安排，去见见人家也没什么不可，你堂哥我也会好好把关的，总不会叫你受了委屈。”聂怀桑道。
　　“你把关的条件是什么呀？那人长得好？修为高？还是家世庞大，于聂氏有益？”聂怀柔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昔日那张不加修饰的脸逐渐陌生起来。
　　“都有。”聂怀桑抿了口茶道。
　　“哥，以往有关聂氏的事我不会含糊，可是事关我终身……”聂怀柔端坐着，沉声说，“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条件，是我喜不喜欢他，还有，他喜不喜欢我？”连聂怀柔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辩驳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的后半生就这样被定下，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甘心的。
　　聂怀桑神色一变，疑道：”你这样说，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那倒还没有，嘶……”聂怀柔久未穿饰的耳洞被带上了一副银镶玉坠，耳上骤然一痛，额上渗出些汗来，“……婚配一事我并没什么意见，但是至少你得先告诉我，对方是谁吧。”
　　聂怀桑看向梳妆完毕转过身来的聂怀柔，欣慰的松了口气，笑道：“你认识的，欧阳家的大公子，欧阳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