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短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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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的深，水墨自在空中晕染
不见天光
王珊吧卢澈安从学校带回家
在车上开口“你”
“我和他没关系”
“知道，你不会喜欢他的”王珊咳了几声
卢澈安一直看着车窗外“我爸知道了”
“嗯，我会如实和他说的”
王珊又补充道“当然不包括他”
“谢谢”
“没事”
于卢澈安来讲，王珊算是个合格的监护人，每周末都问他是否回家，等他吃饭。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做的比他亲生父母都要多的多。
只是她也和卢述山是个很配的人，比如天生的自我主义者，不能发生对自己有影响的事情。
在书房王珊和卢述山讨论这件事情
卢澈安一个人在那个陌生的自己的房间坐着，等待着审判。
就这样了吗，之后呢被送出国
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后果是我来承担呢
如果在等着，等一个结果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在这里等一个结果
已经暗下的天空
卢澈安的房间在二楼，预估一下高度拿衣服绑起来，逃了出去。
“老老实实的课不是我的性格”
只是上次和文樘言最后一次说话，
在路上卢澈安打开手机聊天记录
只想放假：为什么最近总是不回消息
LCA：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没有吗
你应该去交新的朋友，而不是整天缠着我
卢澈安那时候太急于和文樘言拉开距离话说的很难听，文樘言只在最后回了一个“好”
见面要说什么呢
怎么解释，又不能一直躲着
他在干嘛呢，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在火车上他想了很多，没有一个回答。
卢澈安看文樘言发的朋友圈在是火车站旁边的商场吃饭。
“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心跳的声音变得明显，时间被拉长数着脉搏的跳动。
到了常景，一下火车就是商业街。
广场要往前面走一段路，今天广场放烟花
如果是陪静姨的话，他们应该也会去那里吧
卢澈安脚步加快慢慢跑起来
到达广场
找了一圈，马上要放烟花了平时没有这么多人的
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站在卖气球旁边的文樘言。
和同学一起的吗？
新朋友没有见过
文樘言闭上眼睛，烟花的光映在他脸上，卢澈安知道他是在许愿，但又对在外面双手合实很抵触。
距离不远甚至因为人群的拥挤变进了一些
卢澈安转头向外面挤
离开
那天的烟花应该很美，让人为它驻足，它为少年的勇气配上颂歌，也足够隐藏住一颗心的怯懦。
卢澈安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等待一个结果。
回到家，卢澈安输入密码打开门
卢述山正好在一楼“你出去了”
“嗯”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卢澈安已经没有力气，直接走了楼梯“嗯”
一阶一阶的灯随着脚步亮起
“对不起”
卢澈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卢述山在道歉
卢述山恢复之前的神态“上去吧”
“哦”
这才正常
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早点睡”卢澈安不太熟练的关心
“嗯”卢述山也是生硬地回答
第二天坐上了车，蓝色晴朗的天空很好的天气
“去哪”
没有人回答，卢澈安已经习惯了也没再问一遍。
车在郊区一栋装修还不错的楼前停下
“这是哪”
不好的预感
卢述山带着卢澈安走进去
“医院”
医院？哪有医院是这样的，很奇怪的医院。
精神病院，待两天也没关系吧
护士领他进了一个病房，有两张床，另一个人不在
“两周之后，没什么风声来接你”卢述山犹豫要不要说“你”
卢澈安示意让他放宽心“无所谓”被当做精神病也没什么的。
“嗯”
手机被收上去实在无聊，只能在床上躺着，不过也没躺太久，卢澈安被护士带到一个房间。
前面有一块大屏幕，病床旁边多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这是什么”卢澈安有点不安
护士将他的手脚用链子拷上“干嘛绑住我”
大屏幕亮了起来，交缠的身体在画面中冲击着神经，卢澈安闭上眼睛抵抗只觉得恶心。
“睁开眼睛”其中一个男人命令的语气。
“你不可能一辈都不睁眼睛”
卢澈安挣扎着手脚
可他们的话却没有停，直白的不加修饰的侮辱“你觉得他和她恶心，那你呢，你们呢，看着男人有生理反应不恶心吗”
你说你现在到底算男的还是女的
卢澈安听不下去挣扎的幅度变大，病床发出的声响载入大脑刺耳神经。
护士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昏睡过去
应该是镇静剂
卢澈安再次醒过来，已经在病房里旁边的人也在病床上坐着
“这里是”卢澈安反映过来这里不是精神病院，也明白了卢述山的那句对不起。
“所以”
卢澈安缓了缓身上恢复了力气才坐起来，面对着对面的企图沟通
“可这地方应该是不合法的吧”
男人眼神告诉他，当然或者不然呢
“报警吧，这种地方肯定是不行的”
男人没有搭腔，卢澈安自顾自的说着，观察房间
“等我出去，要出不去的话，就逃出去”
“大多数人都不是自愿来的吧，完全就是侵犯人权的地方”卢澈安越说越激动
男人小声“天真”
卢澈安没有听清，但男人好不容易和他说话“你说什么”
“你叫什么”
“卢澈安”卢澈安还说出了男人的名字“我知道你林以泽”
“门口写的”他指着门解释为什么知道林以泽这个名字
门口有名字，林以泽点了点头，脑子真的是越来越混乱了
“你多大了”看说话方式应该不大
“我17，你呢”
确实挺小的“28”
林以泽“你今天干嘛了”
卢澈安安静下来
林以泽我了握拳看着手指问“他们今天带你去干嘛了”
卢澈安的背弯了下去，安静下来
“去看了”林以泽配合他的年纪犹豫了一下“电影”
“嗯”
“没事，第一次都差不多”
“你也是”喜欢
林以泽歪头笑了下“不是谁来这啊”
“那你喜欢的人呢”
“你说哪个”
很多么，还哪一个，这个圈子的人都这样吗，要不随便问一个吧“就最后一个吧”
“最后一个”林以泽并没有马上回答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反正只是随便问问，破一下冰。
“没有，他啊”尾音被拉长，像是在回忆这个人“死了”
“什么”
他轻飘飘的说出来，就好像说他回家了一样，睡觉了。
“不好意思”
他的手掌摩擦着被子掩饰心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嘛，都有自己的命”
林以泽年纪大一些问出的话也就更直率一些“你男朋友呢”
“我男朋友，我，我，我”
“你慌什么？”
“我”卢澈安脸都憋红了才磕巴着说出来“我没男朋友”
“你没男朋友！”
“我刚发现喜欢他，就到这来了”
“那你也是够背的”林以泽看他的反应挺好玩的“那他喜欢你吗”
是不是会回答，我，我，我，不知道。
卢澈安却低下头没说话
“怎么不说了”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呢
“我不知道，应给是”声音越来越小“不喜欢吧”
林以泽翻译过来“他是直男”
“没问过他”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旁边是一座山，在房间的窗户能看见远方的树。
什么时候能离开，卢述山真的回来接他吗，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的无力感，又被扔下了。
林以泽许是照顾他的心情想让他发泄一下心情“你是父母送来的”
“嗯，我家老头”
没有针锋相对的语气
“你不怨他？”
“说实话不怨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想每个人为了自己其实做出什么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没人比自己更重要，不是吗？”
林以泽笑了出声来
“笑什么”
虽然刚认识“感觉你不会是这种认命的人”
“我”卢澈安偏头靠着“确实”
“所以啊，我跑了”
“又被抓回来了？”
“不是”他想说的轻松点“我自己回来的，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可去”
每天时间都过的很慢、拖长
太阳升起，月亮降落，洒进房间的每一缕光都能感受到热量
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发生了什么
没过两天李晓熙找到这里，把卢澈安带走，再拿到手机时，看到文樘言发来很多消息
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一片烟花
只想放假：今天看到的
手机上出现的水珠，是泪水睡着脸颊流下来。
只想放假：你应该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只想放假：这不公平
视线慢慢模糊看不见言前的事物
那一天他才真的明白那句，真正的悲伤是没有声音
走出门，大街上还是吵嚷喧嚣的模样，擦肩而过的人去上学、上班或忙着买菜、接孩子。自己和明明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本来就没什么不一样的，现在他应该在学校里做卷子，为高考做准备明年考个不错的大学。
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做
让那个地方消失，举报之后，走向林以泽信里写下的地址——他爸妈家。
还有在离开哪里之前，在他以为计划马上就要实现的时候
“卢澈安，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林以泽递给他一封信“出去之后在看”
“还来这套”
林以泽低头抿嘴苦笑着“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啊”
“我要是就不呢”看林以泽这么强调他总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会的”
你帮我和和他们说我为自己买好了地方，想葬在那里。他们不同意就算了，麻烦你跑这一趟。如果他们犹豫同意了打这个电话。
卢澈安，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