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少年》南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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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晚上到了村裡的一间小酒馆欣赏爱尔兰传统音乐,男孩们一进酒馆就惹来热炽的欢呼声,看来他们是这裡的常客,Ryan说这间酒馆见证了"Downtown Boys"的成长,在这裡他们有很多朋友和粉丝,而上了年纪的很多都是他们的音乐前辈,是三人的啟蒙老师。

　　当四人抵达酒馆时已座无虚席,有很多人乾脆拿著酒杯挤在走廊或门边。酒馆的木墙上掛上了爱尔兰乐器和爱尔兰著名歌手的照片、还有一些曾经到访过的名人如爱尔兰总统和政要官员,若果不看标示真的不知道他们原来都是重要人物,照片中的他们是穿得很如此轻便、满脸笑容,还举起了酒杯,跟一般爱尔兰居民无异。四人等了一会终於找到了机会挤在一张餐桌旁边,那餐桌竟是由脚踏缝纫机改装而成,坐在餐桌前的几名爱尔兰人分别用结他、手风琴和笛子合奏一段小曲,正式的表演虽然还未开始,但这裡的人已经先作"热身"了!

　　程琛点了健力士黑啤酒和明虾拼盘,醇香的黑啤酒和肉质肥美的虾子,真的鲜味无穷!由於没有空位的关系,四人只好站著吃,虽然有点狼狈,而且要小心翼翼地吃,提防身边经过的人,但这样却是别有一番地道风味!

　　在观眾的诚邀下,"Downtown Boys"上台為大家即席献唱。三个男孩坐在高高的酒吧椅上,Ryan拿著传统的木结他、Scott把羊皮鼓搁在腿上,Galvin刚夹在二人中间,手执一隻沙锤。Ryan往结他弦轻轻一拨,一串轻鬆、充满乡村风味的旋律在酒吧内回盪,听起来应该是一首传统的爱尔兰民谣。Galvin跟著拍子摇晃沙锤,一边唱著一边露出羞涩又喜悦的微笑,看到台下那些女孩喊著他的名字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专心地唱歌,脸上泛起醉人的红晕。男孩们的合唱有如天籟,美妙的歌声感染著每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跟著轻快的音节挥手扭腰,仿如参加嘉年华会一样。程琛只感到身体裡的血在不规则地流动,他的脑袋在燃烧著,连头皮也开始在跳动,他的心怦怦地跳,手掌心惭惭热起来,有把声音告诉自己,他是时候要疯狂一下!

　　男孩们从台上跳了下来,Ryan扶著结他,非常瀟洒有型地走到少女们身边,对她们边唱边抛媚眼,少女们在Ryan脸上印满了吻,那张满是红唇印的模样都令大家大笑不已!Scott穿梭於人群之中,跟他们身贴身乱舞著,两手不断拍打羊皮鼓,最后更跳了上桌子,享受人们给他的喝彩声。

　　程琛几乎笑得肚子痛,此时他看到Galvin向自己走过来,表情是可爱的狡黠,他对程琛摇摇手上的沙锤,蹙蹙那长长的眉毛,程琛心裡一沉,伸出十指作抗拒状。

　　"不........"

　　"来玩嘛...."Galvin伸手把程琛拉到自己面前。

　　这是他们最贴近对方的一刻,程琛笑看著Galvin在自己眼前摇头晃脑,两手打拍子,充满年青人的朝气勃勃。他在程琛面前活泼地跳舞,试图要逗他玩,还顽皮地捉住程琛的手大力摇晃,好像一个小孩童在央求大人陪他玩一样,程琛怔怔地望著Galvin,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美,程琛不禁為他而神魂颠倒。

　　"来吧,Sam,跳舞吧!"Galvin大声在他耳边说。

　　程琛靦腆一笑,呼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摇摆身子,并跟著音乐拍打双手,Galvin吃吃大笑,继续忘我地跳著,又举高单手晃动沙锤。此时整间酒吧的人客都不分你我、尽情地狂欢一番,把这一夜推上高潮,有人因為在桌子上跳得太用力而跌了下来,也有人一边跳一边喝酒,最后跟身边的人一个碰撞,结果被啤酒淋得全身湿漉漉,但他们一点也不介意,还因為大家的笨拙而笑掉大牙,你推我我推你,又继续自顾自的跳舞。嘈吵杂乱的音乐、转动的人群、刺激的酒精、欢乐的笑声.....程琛感到一阵陶醉的晕眩!

　　远远的门边处开始组成一条队列,由拿著结他的Ryan带头,人们一个跟一个扶住前面的人的腰部,边走边唱起歌来,加入队列的人愈来愈多,他们愈走愈快,当龙尾到达程琛身边时,Galvin立即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两人瞬间插进了人堆中,人龙围著酒吧绕了一圈儿,又跳了上舞台,然后穿梭於桌椅之间,一片欢欣乐韵悠扬在这间传统酒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