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鱼之旅》阿也很温柔

7、晋升神且与之共鸣

　　乔梦为了安顿族人姗姗来迟，望着林温余用仅有的一点力量形成的护盾抵挡凶猛的海汛，乔梦毫不犹豫的上前助阵。
　　“林温余！你说的话还做数吗?”乔梦一边帮林温余挡着，一边歪头问道。
　　可是此时他也不确定，没有答案。
　　他沉默着。
　　他只能赌一把，或许他还没有那个资本，但是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鳁，林温余，乔梦。
　　三人，想要抵御海汛的肆虐，想要拯救海域，拯救海里的生物。
　　可就在三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一道淡淡的金光笼罩住了三人。
　　鳁和乔梦瞬间明白了这回事，惊讶的望向林温余，两个神明的目光几乎同时锁定了林温余。
　　林温余被盯的愣了愣，而后却有些迟疑不敢确定这一刻。
　　曾经他一直以为他还达不到这个资格，现在看来，是海对他的肯定。
　　鳁眸中的惊讶很快消散了，惊讶之余，剩下的是那种空洞的落寞和冷冽。
　　“或许是你应得的。”
　　乔梦也看向鳁，“或许没想到能再次与人类形态的鳁并肩作战。”
　　鳁的眸子冷厉，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五官棱角分明。
　　乔梦说话的同时，林温余看向鳁，没想到几千年的老爷爷级别的生物，化成人居然这么年轻！
　　林温余目测鳁的年龄在20岁左右。
　　“事不过三，不会有下次了。”鳁一脸不屑，他讨厌人类，却不憎恶大鱼。
　　只是他不想变成那个脆弱物种的形态。
　　“用心去发现。”乔梦好似猜到了鳁的内心，“人类内心的坚毅，是你未曾看到的。”
　　林温余思考完鳁的外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眸子中的光瞬间黯然。
　　“希望不是永别。”一直沉默的林温余突然发声。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金光在三人身上散发，愈来愈耀眼，愈来愈强烈，后来逼得顾眠不得不闭上眼睛来逃避这刺眼的光。
　　怎么回事。
　　想要再次睁开眼睛的顾眠眼皮重的却抬不起来，耀眼的金光过后，顾眠感到浓重的睡意。
　　好困，林温余。
　　我不能睡……
　　林温余，一定要活着回来。
　　林温余，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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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黑暗笼罩了顾眠，顾眠陷入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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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向人们救赎的神明啊”
　　“那是眼里梦不回的大鱼”
　　“向神明祈愿的人类啊”
　　“又是否愿意忠诚于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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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眠听着歌谣，望向远处林温余的背影，他回头，朝她笑着挥了挥手。
　　像是再说：再见。
　　不！！林温余，我不要你走！顾眠在心底嘶声裂肺的呐喊着，连滚带爬的往林温余的方向跑去。
　　求求你不要走！林温余！阿余！
　　但她还是踉跄摔倒在地，她感到浑身变得沉重，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林温余离她远去，她却无能为力。
　　林——温——余——所有一切伴随顾眠无声的嘶吼消失。
　　她猛的睁眼。
　　坐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原来是个梦。
　　她缓了一会儿，想起发生的一切，发现，所有海浪已经平息，可是，唯独没有平息的，是她的心。
　　望向周围的一片狼藉，如果不是海汛带来的破坏还在，她简直就要怀疑这是潜海第一天夜里做的梦了。
　　顾眠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睛。
　　抬头后，一脸懵逼的望着乔梦。
　　乔梦走上前去，递给她一颗珍珠似的东西，“这个是被我施了魔法的珍珠。”
　　“在我收回魔法之前可以让你开口说话。”
　　顾眠歪头疑惑。
　　为什么不在她刚潜海的时候给她，这样他们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乔梦一眼就看出顾眠的疑惑。
　　因为这也是她正要解释的。
　　“作为神使，在人类考核期间禁止提供一系列魔法药物，不然就算帮助人类作弊。”乔梦一脸淡然的笑着，“这么做是要收回神职的。”
　　好像她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一点顾眠是在林温余的故事里听过的。
　　被收回神职是很严重的事情，是很痛苦的过程，被收回神职的神邸往往死于这个过程。
　　望着一脸真诚的乔梦，顾眠又仔细盯了好久，才确定她没有撒谎。
　　顾眠双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
　　霎时间，她感觉有一股热流在她嗓子里不停涌动着。
　　好难受……
　　“咳…咳咳。”顾眠没忍住咳了出来。
　　在发现自己发出声音的顾眠一脸不可置信的慌忙捂住嘴。
　　乔梦却是笑的开心，她在替顾眠高兴。
　　庆幸自己可以说话之余，她想起了正事。
　　“乔，梦前辈，金，光是……怎么一回事?”刚会说话的顾眠多少有些说不习惯。
　　听起来有种文字烫嘴的感觉。
　　顾眠：“……”
　　“应该是和温余说的一样了，找到三位神邸，发生了共鸣。”乔梦解释道，“海洋内所有生物回归出生地。”
　　“就和传送一样。”
　　顾眠紧皱着眉头，林温余也是大鱼，按理出生地也应该在这里，为什么不见他人影呢?
　　“他不在附近?”乔梦也有一丝震惊，但在想到什么之后，那丝震惊又被平息了，她为顾眠解释道：“林温余，确实不是在此海域出生。”
　　顾眠眼神中难以掩饰的震惊。
　　“海的另一头有一片大陆，大陆上有繁华的海兽城，他是从那里来的。”乔梦回忆着林温余的往事，为顾眠解释道，“海兽城虽说叫海兽城，但并不是以海生物为主的城镇。”
　　海兽城，海上的兽城，也是最讨厌大鱼的城市。
　　为首的人，名为：斯起哲。
　　顾眠点点头，经过乔梦的叙述，总结记下斯起哲的特点。
　　阴险。
　　狡诈。
　　卑鄙。
　　无耻。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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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梦叹了口气：“可他偏偏生的一副妖孽的模样，令城里女性，无不为他臣服，五不为他着迷。”
　　望着乔梦，顾眠默默记下了最后一个特点。
　　妖孽：长得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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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去找林温余。”顾眠一脸真诚与坚定。
　　“林温余，目标。”
　　得到这个答案，乔梦并不稀奇，但却有些意料之外。
　　仔细想想又好像是个合理的答案。
　　毕竟两人从小形影不离，互帮互助，突如其来的分开顾眠一定会不适应。
　　从而萌发出去寻找他的欲望。
　　即使顾眠胆小，但为了林温余，她愿意勇敢。
　　想到这，乔梦欣慰的笑了。
　　临走前，她交给顾眠一个锦囊，说里面有一些被她施过魔法的药丸，她可能会需要。
　　“不要忘了，海兽城有多仇恨大鱼。”乔梦又单独交给她一颗珍珠似的东西，“上岸后先吃掉它，它能将你伪装成狐族。”
　　“等你带阿余平安归来，我再帮你取出。”
　　“切记，变身后，就不要让狐狸耳朵碰到水，一碰到水，魔法就失效了。”
　　“去吧，向着你的梦！”
　　“带他平安归来！”
　　顾眠郑重其事的点头，希望与家乡这一别，将不会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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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启寻找他的海城之旅。
　　顾眠心里清楚，她很有可能死在寻找他的路上，但是一想到那是林温余。
　　是林温余救了她，救了海域，救了族人，是救赎，是希望。
　　那么死亡，好像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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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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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眠依稀记得乔梦指的方向，不分昼夜的赶路。
　　林温余，等我。
　　吃生鱼，死鱼，但凡海底是她能抓到的，她都吃。
　　她为了补充体力，她不想死在路上，不想死在没有林温余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是几天。
　　一个月也好，三个月也罢。
　　总之顾眠已经对海生活麻木了。
　　有挡路的，便杀掉，打不过，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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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顾眠在海底遇见一块饶不开路的巨石。
　　她眼里像是看到了希望，瞬间闪过一丝光芒。
　　那是赶路一来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的。
　　她浮上岸，望着近在咫尺的城。
　　海兽城，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