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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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礼到餐厅的时候，纪泽舟已经动筷了。
纪泽舟懒懒抬头瞧了他一眼，意思是说：来太慢，不等了。
周白礼叫后厨重新加了两个菜，包厢里没外人，他并不介意，拿起筷子陪纪泽舟继续吃。
“纪泽舟你闲的？大老远把我叫过来，最好是真被人甩了。”
纪泽舟懒得看他管自己吃。
周白礼最近听齐正说，纪泽舟在某个酒吧英雄救美，还推了很多活动，经常在他名下几家不同菜系的餐厅带个女孩吃饭。
距离纪泽舟上一段感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前几个也没有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人，整日忙工作，除了有用的应酬，其余的活动他鲜少参加。
问就是一句话：没意思。
一起长大的几家，不少随时代更迭起落，只有纪家一直稳健向上，最不需要拼的人事业心和野心却比所有人都重。
现在竟然有人能让他推掉应酬活动，准点下班陪着吃饭，实数奇闻。
周白礼一脸八卦，不停地问，把纪泽舟问烦了，才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等周白礼噤声，他才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下个月你搞的那个马术比赛，给我留两个位置。”
“你把我叫来就是说这个？你让人跟我助理说一声不就好了。”
周白礼名下公司赞助了今年的马术赛，有个姜晚予以前喜欢的运动员会参加活动，正好带她去看看。
纪泽舟想起姜晚予小时候跟他们在马场的往事，一开始比谁都怕，后面比谁都撒欢。
他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语气自然地说：“我带姜晚予去。”
周白礼从他嘴里听到“姜晚予”三个字愣了愣，目露惊讶地看着他消化了一会儿。
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听到这个名字，他寻思自己刚刚好像看到个很像她的人。
“你也见到了？”
“也？你什么时候看到她了？”纪泽舟转头看他。
周白礼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儿，问：“姜晚予现在在做什么？”
“依然在画画，还组了个乐队……每天乐呵呵。”
纪泽舟神态似不在意，但语气愉悦，透着一丝对自家人感到骄傲的自豪感。
“你到底见没见到？”
“我看到的人应该不是她。”
不是周白礼有心贬低，照常理说，姜晚予不会出现在他的俱乐部。
纪泽舟竟然还能见到她也挺令人意外，虽说都在一个城市，可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这么多年过去，一个天一个地，两人居然还是重逢了。
听他这样说，周白礼也知晓了他最近带着的女孩是谁，顿时就没了八卦的兴趣。
“你最近带着吃饭的人，就是姜晚予？”
“嗯，她上班的地儿离我项目点挺近。”
周白礼夹了口菜，随口问他：“她也在东城商区附近上班？”
“不是，她在南城区。”
“……”
周白礼停下手里动作转头看他，脸上表情意思不言自明：你管这叫近？
“劳驾问问，您老最近什么项目在南城？”
“我做什么项目你都知道？”纪泽舟扫他一眼。
“行行行，我闭嘴。”
周白礼识趣打住，刚拿起筷子忽然又想到什么，盯着纪泽舟调侃地笑，正想开口说话，纪泽舟眼皮轻抬不善地看他一眼，他悻悻放弃，把话咽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纪泽舟有车有腿的，只要他乐意，就算让他爬两个小时过去，他也能说“近”。
毕竟那是姜晚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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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予在沈为的生日趴待了一个小时左右，严濯就带着她先离开了。
回去的车上，严濯递给她一个长方形礼盒。
一个白色的首饰盒，打开后，上面是一张香槟玫瑰色的贺卡和一条别致的圆切钻石手链。
晚予先拿出贺卡，卡片质地偏厚上面还印有精致花瓣暗纹，摸上去时质感舒适。
严濯送礼物写卡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个纸，比起他送的礼物，她更喜欢这个纸。
她已经攒了几张了，有时候拿来勾几笔小画，有时候做成歌词周边随手送歌迷，比首饰实用得多。
她很想问严濯这个纸张是哪买的，但这些小东西是他助理准备，她甚至觉得，这条手链也不是严濯挑的。
钻石手链被完美的展示在盒子里，是晚予挺喜欢的牌子。
但不是她喜欢的款式。
比起钻石，晚予更喜欢珍珠。她不喜欢和“永恒”这个词相关的东西，她根本不信。
这其中掺杂了商家的噱头，反倒是珍珠，漂亮程度不亚于其他，大多数特定到人的寿命可以抵达。
有尽头的东西，反而更需要人心细对待。
很早之前她随口和严濯聊过，大概是无所谓，并不在意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晚予也不常戴他送的东西，只会在见他或者是陪他出席特定场合下，物尽其用戴给他看。
严濯看出她对这条手链兴趣一般，他今天心情不错，并没有丝毫不悦，温声细说：“不喜欢？先戴上看看。”
说完，他取下晚予手腕上叠戴的廉价手串，将那条钻石链为她戴好，拉着她的手看了两眼后，一并取下了她手上不搭的荆棘银戒。
看到她手上素净只有自己那条钻石手链后，才满意地一笑，说：“很合适。”
晚予盯着手链看了半晌，坦诚地说：“是挺好看的，可是我平时丢三落四在工作室和演出的时候容易弄丢……”
“丢了再买。”
严濯知道她想说什么，沉声打断了她，说：“我只需要看见你戴着它。”
晚予沉默片刻，好歹是他的心意没必要争吵，可却又没什么想对他说的，只好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她接受了，严濯脸色才有所缓和。
他将她的手捏在手掌中，摘下眼镜靠着小憩。
车子行驶着，后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静谧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散着不知名的香水，并不是晚予的。
他想了想，睁眼看向坐在身边玩手机的晚予，她的脸上并没有不高兴和异样。
“怎么了？”
晚予抬头看了眼他，继续刷手机里的帖子。
严濯盯了她一会儿，悄然松了口气，淡声说：“没事。”
两人回到公寓，晚予一进门就联上了蓝牙音箱，笑嘻嘻地回头对他说：“给你听听新曲子。”
她手架在沙发靠背半跪在沙发上，脚上的拖鞋被她踢了，光洁的双脚愉悦地跟着节奏打拍。
严濯解着袖扣应了一声，浅笑着走向她身边坐下。
他陪她听着未经编曲的曲调，说不出是什么摇滚风格，不是他喜欢听的类型，但听起来节奏和记忆点都不错。
“你觉得怎么样？”
“嗯，挺好。”
“我也觉得不错，emo punk的感觉，傅然即兴创作的，小半天就弄出来了！”
“……”
晚予目光熠熠，透着明显的喜欢和崇拜。
严濯沉默了几秒，敷衍一笑后将她搂在怀里无声蹭了蹭，唇贴在她的锁骨处低声问：“一起洗？”
“不，我先洗！”
晚予“蹭”地跳起，从他怀里挣开后向浴室方向逃窜。
严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反应轻轻笑了，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响了一声，他划开看了眼，上面写着：妍妍明天下午的飞机，别忘了去接。
原本愉悦的神情悄然转为冷漠，他将手机按了静音放到一旁，起身去另外个浴室洗漱。
晚予洗完出来，坐到沙发上擦吹得半干的头发，严濯的手机搁在茶几上，屏幕无声地亮了又灭。
她瞥了眼没去看，等严濯出来后她提醒道：“手机亮了几次，可能有人找。”
他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说：“不重要的工作，别管他。”
说完后，没等晚予擦干发尾，扶着沙发附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晚予伸出手慢慢抚摸过他的眉眼脸颊，凝视许久后，自然而然地攀上他脖颈后，严濯抱起晚予带她进了卧室。
……
第二天一早。
严濯叫了两遍，晚予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发现起迟后火急火燎地快速洗漱，搭着严濯的车一道去上班。
临行下车的时候，晚予想到了什么，跟他说：“我晚上约了人吃饭，就先不陪你了。”
原本她以为严濯会不高兴，但他只是淡然应了一声。
“约了什么朋友，乐队的人？”
“不是，是昨天和你说的，小时候的邻居。”她看着严濯，心不在焉地伸手触碰了一下神似的脸庞。
她好像还没和纪泽舟聊过感情情况，不知道纪泽舟看到严濯的脸会是什么想法。
让他看到自己找了一个相似纪泽行的人，就像是在宣告：我走不出来，我不肯接受现实。
她神情恍惚，严濯的疑虑在她抚摸过眉骨时透着的温柔中消散，不再往下追问。
她的生活圈子和朋友严濯不感兴趣也不太想融入，加上今天他还要接李研正好没空陪她。
到了晚予工作的艺术园区，两人匆匆道别。
谁也没提起，半个月前严濯说会有几天空闲陪她度假的事。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