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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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和夏惟在医院住了几天后都出院回家休养，李越有曲晓燕照顾，夏惟一个人起居不方便，倒是让他如愿以偿租下了傅然的隔壁。
乐队暂停了排练和演出，但晚予却更忙了。
除了空暇时间得自己练熟曲目，还得在画室和新馆中来回工作，尤其是纪泽舟，动不动就约着一块吃饭，忙碌的时候一周一顿，不忙的时候一周三四次。
每次不等晚予开口拒绝，他总能先提出正当理由。
像是“最近项目和你工作室近”、又或者“胃不好不想去应酬你帮我挡了”……
晚予以前都没发现，原来纪泽舟这么热衷于准点吃饭。
繁忙半个多月，严濯回来了。
下午，晚予接待预约观看者时，他恰好来电话。
严濯提前回的京北，赶上他朋友庆生聚会，让晚予一道过去聚一聚。
他的朋友晚予基本都见过，又是严濯回来第一天，她没推脱，干脆应了下来。
去的路上，纪泽舟电话打了进来。
“下班了吗？今天想吃什么？”
“下班了，但是我已经离开工作室了。”
晚予抱歉道：“今晚我有约，改天再陪你吃饭吧。”
电话那头短暂的安静一会儿，没什么情绪起伏，很是淡然地回了声：“行，那明天。”
晚予无语了两秒，无奈笑道：“泽哥，要不你放我两天假，找找其他朋友？”
“我没朋友。”
“……”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晚上就陪你吃，可以了吗？”
通话另一头，在晚予看不到的地方，纪泽舟满意地勾了唇，“嗯，我觉得可以。”
如果晚予真不想陪他吃饭会直接说，不会拐弯抹角找理由，让她记着还有下次饭局更好。
挂了电话后，晚予郁闷地皱了眉。
纪泽舟怎么会没有朋友？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就有无数人自愿结交，不过是觉得她还会不辞而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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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濯早到了聚会地方。
一家会员制俱乐部，餐饮娱乐办公一应俱全，偌大的包厢内分了三块区域，会客区、用餐处和娱乐室。
娱乐室内，台球桌牌桌打得热闹，男男女女三五成堆的人围绕着寿星沈为在沙发上坐着，清雅的房间雪茄烟酒味交杂，混在交谈笑声里没人觉得不适。
严濯同一旁沈为说话，身边的女人贴在他身边，手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接过他空了的酒杯，端着开了的康帝续上酒重新递给他。
他顺着玻璃酒杯上做了美甲的手指徐徐向上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接过喝了一口后向她淡笑。
“哟，庄美女亲自给人倒酒，我这个寿星都没严濯面子大。”
沈为打趣一声，庄菲没理会他，俯身靠在严濯身上，勾着他的脖颈伸手接过他喝过的杯子，自然亲密地抿了一口。
严濯搂着她的后背，垂睨着任由她所有举动，脸上噙着笑，并没有任何推拒。
在场的人都看着，有人起哄叫了两声。
“行啊你俩，我生日抢我风头，”沈为恶趣味地调侃，“小心，一会儿人家女朋友可来了。”
严濯淡淡看了一眼沈为，推了推眼镜，却没有说什么。
庄菲听到后白了一眼，严濯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她的行为，她跟严濯的时候姜晚予还不知道在哪儿。
“你们这几个，什么时候把消遣的女人当女朋友了？”
“还是你懂我们。”沈为有心拿她开玩笑，故意说：“待会儿来的人是无关紧要，不过，听说李家拉小提琴那位可要回国了。”
嘴上话刚说出口，他瞧了眼严濯，看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就更无所畏了。
庄菲知道他指的是谁，默了两秒，从严濯身上起来，嘁了一声：“扫兴。”
气氛尴尬了几秒，很快有人出来打圆场，掀过了这个话题。
十几分钟后，等晚予到来时，包厢内像无事发生一般，见到她来，眼熟的人熟稔地跟她打招呼。
晚予漂亮不扭捏，既不会轻视人也不会讨好迎合，不卑不亢的说话玩乐通通接得住，有着属于他们圈子层的适配感，让人乐意和她说话带着她玩。
不过玩是一回事，娶回家又是另外一回事，真真假假没人深究。
晚予一一回应所有问候，走到严濯跟前时庄菲还在严濯边上坐着，她似乎没有看见晚予，和身边的人说着话没有起身的意思，而严濯另一侧是寿星沈为。
严濯将目光放在晚予身上，默不作声看她反应。
她只是看了一眼庄菲，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就近拉过沙发凳，坐到他跟前无所谓地看着他笑笑。
晚予手搭在严濯膝上，侧身向沈为祝福：“生日快乐呀，严濯临时通知我，我没准备礼物，欠你一次。”
“谢谢，”沈为递给晚予一杯酒，两人轻轻碰了下杯，“你是严濯女朋友，赏脸来就行，都是自己人说什么礼物。”
他说完，晚予听到严濯身边的女人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但人侧坐着好像并不是对他们这边笑。
晚予恍若未闻，敬了沈为一杯，干净利落地喝掉杯子里的酒，喝完冲他低声说笑：“记严濯头上。”
沈为凑近去听她说话，听到后爽朗笑出了声，他亲自给晚予续上酒，一副“你懂我”的眼神。
两人聊了几句，越聊越投机，沈为抬头时余光看到严濯眼色，才不舍地起身去找其他人。
等他走后，严濯拉过晚予坐到自己身边，两人紧挨着，他握着她的手，淡声询问：“来的这么慢，从工作室过来的？”
“今天有人约了看画，接待晚了点。”晚予懒懒倚着，回应他的问题。
贴近时，她闻到了一丝陌生的香水味，她看了眼严濯右侧的女人，香味像是依附在严濯身上又像是从她身上散发过来。晚予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起来。
严濯没有察觉，但对于两人之间的空隙有些不适，握着晚予手的力道用力了一点，迫使她不能离自己太远。
“新馆明年开春可以开业了吧？”严濯揉着她的手，认真说：“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画展计划？”
“再说吧，手头能拿得出手的画不多，都不能入贺老师的眼，过几年再看。”
“几年？”
严濯对这个词并不满意，几年后她晚来的成就，对于他还会重要吗？
“你们乐队最近演出排练都搁置了，怎么没时间多投入画画上？”
“那可有的忙，”晚予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画室新馆两头跑、越哥受伤还得帮衬晓燕姐的乐器行、还有最近遇到了小时候的邻居哥哥……”
严濯听了一会儿，内容琐碎无趣，只要没有包含傅然就行，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听起来，很多事可以先放一边，留出时间给自己专心搞创作。”
晚予听了无语地盯了他两秒，伸手捂住自己的头，佯装头痛欲裂，“不行，我头疼，男朋友变唐僧了。”
“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她边说边逃走。
严濯看着她像个小孩儿一样夸张溜走，脸上流露出无奈宠溺的笑。
目睹两人交谈过程的庄菲讶异地盯着严濯，半晌后，忍住困惑没有问出口，起身悻悻离开。
包厢里气氛正热闹，棋牌室的门被服务生推开，俱乐部老板周白礼径直走进。
让人倒了杯酒后走向沈为，两人互相问候客套了几句。
周白礼一家是实打实的京北人，凡是在京北做生意，无一不想结交他。
沈为见他来十分惊喜，知道自己没这么大面子，他来露脸多半是因为严濯最近国外收购案做得不错，让周白礼感兴趣了。
沈为作为中间人为两人介绍，周白礼看到严濯的时候愣了一下。
严家本家扎根在申城，他是第一次见到严濯，一眼看去长得有点像纪泽舟，看着他的眉眼神态又觉得更像纪泽行，尤其是戴着眼镜镇定平稳的眼神。
他很快反应过来，说：“严总和我一位朋友长得有点像。”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严濯在京北这几年，也曾听人说过他跟纪家人有点相像，周家和纪家走得近，他猜到周白礼口中的朋友应该就是很难结交的纪泽舟。
对生意上来说，这点联系，确实是件不错的事。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得投机，沈为开口留周白礼，周白礼闲来没事正要应下时，纪泽舟电话打了进来。
“在哪儿？我在你环三南路的餐厅，过来陪我吃两口。”
周围有些吵闹，周白礼走到安静点的地方，打趣回他：“不是都说你最近交了新女友到处带着吃饭，这么快被人甩了？”
“滚你大爷的，”他这话纪泽舟怎么听都不爽，不客气地骂了一声，补了句，“快点过来。”
“得，纪公子传召，小的这就马上赶到。”
纪泽舟听到他恶趣味的调侃称呼，当即挂了电话。
周白礼笑了一声回头去找沈为，路过餐区时，一道眼熟的身形打眼前一晃而过，他顿住脚步，有些意外地回头去找。
他刚刚好像看到一个老朋友，等他回头仔细找，偏偏哪个人都不像。
好多年没见，他一下子记不起具体的长相和名字，寻摸半天才想起姜晚予的面貌。
“周总在找什么？”严濯正好走到他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餐区。
“没什么。”周白礼见他来了，也懒得再去找沈为，直接和他说：“我这边还有点私事，先走一步了。”
“劳驾严总帮我和小沈总说一声，下回我做东，大家有空再聚，正好带你见见我朋友。”
“客气了，下回见。”
说完后，周白礼离开了俱乐部，没去深究刚刚看见的人到底是不是姜晚予。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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