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朱厚照是我爹》喵小城

27、第 27 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朱小垠在高忠的伺候下穿衣。

　　突然问道：“高忠，宫里生火是用啥？”

　　高忠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问，回道：“回殿下，是火折子！”

　　“火折子？”

　　“就是那个用嘴一吹就能点火的东西？”

　　朱小垠眼睛发亮。

　　以前在江南，他没见过师父怎么点火，反正，他们家随时有火，隔壁唐寅兄都经常过来蹭火。

　　但火折子，他是见过别人用的。

　　就是踏青的时候，见过那些富家子弟的小厮，随身携带一根管子，用的时候，拔开盖子，对着一吹，就能点火了。

　　“殿下，火折子点火也是有技巧的，吹大吹小，力度不够，都点不燃！”

　　高忠道。

　　火折子他自己也用过，反正得控制好吹气力度，还有续力。

　　“你有火折子吗？”

　　朱小垠问。

　　“奴婢没有！”

　　深宫伺候殿下，怎么能带这危险之物。

　　“那啥地有？”

　　“尚膳局就备着！”

　　…

　　尚膳局。

　　司膳正忙着准备各宫的食物。

　　“陈司膳，你做的丝窝可是越来越好看了。”

　　旁边打下手的小太监夸道。

　　陈司膳一笑：“手艺不精进，也没法在宫里混了。”

　　随后叮嘱道：“火候可得掌握好些，要不然，丝窝可不酥脆了。”

　　“司膳放心！”

　　烧火小太监点头。

　　…

　　朱小垠找过来的时候，第一锅丝窝刚出锅，热乎酥脆。

　　“太子殿下到！”

　　尚膳监的人，急忙行礼。

　　朱小垠抬抬手，让他们起身。

　　直接就往目标地过去。

　　“你有火折子吗？”

　　烧火小太监有些懵，但反应过来，立马从一旁拿过火折子，递给朱小垠：“殿下，这就是火折子！”

　　只见是一支木制的小长筒。

　　“这个就能点火了？”

　　朱小垠好奇。

　　“是的！殿下。”

　　小太监回道。

　　“可以点给我看看吗？”

　　朱小垠问。

　　小太监自然不可能拒绝，随后给太子现场展示了一番，怎么用火折子。

　　把盖帽拔掉，然后脸颊鼓起来，控制力度续力，好大一会火折子才冒出火星。

　　朱小垠瞅瞅小太监的脸颊，担心他会不会吹成青蛙脸。

　　生火真不容易啊！

　　可是这已经算是很方便的生火工具了。

　　…

　　带着一堆疑问，朱小垠用完早膳就去上学了。

　　谢迁给大家讲了四书的内容。

　　朱小垠有些心不在焉。

　　下课后，朱小垠跑到谢迁面前，询问道：“太傅知道一种一擦就能引火的工具吗？”

　　还附带一些手势动作：擦擦擦。

　　谢迁不知道太子怎么有这疑问，但还是认真想了想，说道：“殿下说的，是不是发烛？”

　　“发烛是什么？”

　　朱小垠没听过。

　　“《清异录》里记载过：把松木条浸泡在硫磺里，可以做成一种可以引火的木条，一接触摩擦就剧烈燃烧，也被称为“引光奴”，“火寸条”。”

　　朱小垠一听到“摩擦”，觉得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那太傅知道怎么做吗？”

　　朱小垠又求问。

　　谢迁笑道：“这个，还得去工部问问，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朱小垠知道了方向，也没忘朝谢迁道谢。

　　…

　　“殿下殿下，等等我！”

　　张骥跟上来道。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

　　也不是回宫的方向啊。

　　“我去工部！”

　　…

　　工部。

　　俞林正翻看过往朝代治理河堤的资料，突然太子来访。

　　“殿下，原来你是想做那种一擦就着火的引具？”

　　张骥也知道了朱小垠的目的。

　　可能年龄不大，还抱着纯真的梦想，于是兴奋地道：“殿下，如果做出来，我能不能先试用？”

　　张骥没亲自生过火，但也知道生火麻烦。

　　“太子殿下！”

　　俞林迎出来。

　　朱小垠把他们过来的目的一说。

　　“殿下是想要发烛？”

　　俞林猜道。

　　“发烛长啥样？”

　　朱小垠好奇。

　　俞林让人去库房取了一捆火寸条过来，至于为什么是一捆，因为经过几朝几代，火寸条已经改良过很多次了。

　　朱小垠看着那捆火寸条，觉得跟梦里的“火柴”非常相似了。

　　“俞大人，这是工部自己做的？”

　　朱小垠问道。

　　“不是！殿下，是市面上买来的。”

　　俞林有点尴尬。

　　工部原先使用的火寸条可不长这样，原先的可是粗/长多了，拿着还笨重。

　　“这是在市集小贩那买的，用起来还算方便。”

　　宫里喜欢用火折子，自然没有见过这等玩意。

　　“那小贩好厉害！”

　　朱小垠夸赞。

　　“殿下，应该不是那小贩制作的，就是那火药和硫磺，对方也不能轻易得来。”

　　“那是谁做出来的？”

　　朱小垠发出疑惑。

　　…

　　“回来了！”

　　京郊外围的乡下，男人担着空落落的扁担回家。

　　脸上少见的笑容轻松。

　　一进门，他娘就给端上水。

　　男人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今天的火寸条都卖出去了？”

　　老太太见扁担空溜溜的，心里高兴。

　　“对，都卖出去了！”

　　男人笑道。

　　“等攒了些银钱，就给你说上个媳妇……”

　　老太太念叨道。

　　一说到亲事，男人脸上就没了笑脸：“娘，我们这样的条件，就别祸害人家了。”

　　老太太听到这话，心情低落。

　　儿子说的也是实话，他们家世代军户，这样的条件，也没人看得上。

　　“等再攒些银钱，就给大哥送去。”

　　原是，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被参正军，二儿子做了辅军，为正军提供物资。

　　“要我说，实在不行，就干脆跑吧！”

　　老太太一咬牙道。

　　男人吓了一大跳，劝道：“娘可别说这样的话，大哥还没回来，我们跑了，那就是害了大哥。”

　　老太太也知道，但只能狠下心舍一个，总比全家世代被拖累。

　　“叩叩”

　　突然，院门被敲响。

　　男人过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今早还见的小贩，站在自己家门口，身后却是跟着锦衣卫的人。

　　男人的心提起来，难道自己家想脱离军户跑路的事被知道了？但锦衣卫也不可能注意他这个小人物才是。

　　看着锦衣卫的官服，男人心情复杂，虽然大家都差不多是军武出身，但地位天差地别。

　　“霍兄弟，这几位大人找你！”

　　小贩战战兢兢开口道。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害了霍兄弟，但锦衣卫找人，他也不敢欺瞒。

　　原来小贩在街上卖火寸条，被廖同查到，就带着人找了过来。

　　“不知几位大人找小人何事？”

　　霍军强自镇定道。

　　霍母早在见到锦衣卫的时候，就不敢说话了。

　　廖同上下看了一眼霍军，来之前，就查到对方是军户出身，怪不得能知道火药和硫磺。

　　“火寸条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廖同问道。

　　“是！”

　　霍军点头。

　　廖同心里点头，看来是找对了。

　　随后对霍军道：“太子殿下有请！”

　　霍军一惊，自己这等小人物，怎么能被太子知道的？

　　但容不得他细想，廖同已经催促道：“殿下还等着，跟我们走吧！”

　　霍母不敢装哑巴了，只能忍着害怕道：“几位大人，不知殿下找小儿何事？”

　　廖同看老太太害怕的样子，难得好心解释一句：“是好事！老太太不用担心。”

　　咋听这样说，霍母越害怕了。

　　但阻止不了对方带走霍军。

　　霍母只能期期艾艾地送霍军出门。

　　霍军叮嘱霍母：“娘别担心，既然大人都说事好事，想来不会欺骗于我！”

　　廖同看了一眼，算是个有心眼的。

　　安抚好霍母，霍军才跟着走了。

　　霍母只能忍着心慌等人。

　　隔壁。

　　“这霍家怕是惹上什么大人物了，被锦衣卫带走了！”

　　邻里小声地讨论道。

　　“最好走了别回来！”

　　房檐下绣着花鞋垫的老太太刻薄道。

　　这霍家是军户，跟他们做邻里，可是害苦他们这些邻里了。

　　众人都附和：“也是！这军户就该赶紧逃了去，哪像现在这样祸害邻里。”

　　大家愤愤，唯有一少女有些担心。

　　霍二哥真犯事了？

　　“春妮，我跟你说，你可别犯糊涂，这军户人家，可是嫁不得！”

　　妇人看到女儿脸上的担心，厉声提醒道。

　　想嫁军户，门都没有！

　　…

　　霍军一哭紧张地跟着来到工部。

　　“俞大人，你说，怎么再改良，一擦就能点火，不用再用火引子？”

　　朱小垠跟俞林两人围着火寸条研究。

　　俞林摇摇头，他对这方面也没有研究。

　　说来也是惭愧，平时关注的都是河堤道路这样的大工程，对于民生中小事，却是没有过多研究。

　　要不是殿下找来，他都不知道，一个火寸条，竟有这么大的学问。

　　“殿下，人到了！”

　　廖同把人带过来。

　　霍军紧张地差点同手同脚。

　　虽然见到人后，看是一个三四岁小儿，但天家威仪，还是让他紧张。

　　“拜见太子！”

　　朱小垠让他免礼。

　　霍军行完礼，只能强自镇定地站在一旁。

　　“这火寸条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朱小垠问道。

　　霍军看见桌上的火寸条，道：“回殿下，确切来说，是小人兄长跟小人一起想出来的。”

　　随后霍军就说起缘由，原来是霍军兄长霍兵在战场上见到过使用火药硫磺，但它们沾染过的木枝，极容易引燃。

　　跟霍军通信的时候，就把这事说了，霍军自然记在心里，想到霍母每次引火的不便，就开始试着改良一下以前的“引光奴”，就这么，更便捷的火寸条做了出来。

　　听完霍军的话，俞林觉得这人是个心细之人，还是个爱动脑动手的，工部就需要这样实干的人。

　　但，对方的出身，又让俞林感觉麻烦，自□□规定，军户是不能随便脱籍的，只有皇帝和兵部尚书才能决定，兵部那个老二他是不指望了，只能悄悄望了眼太子，寄希望于对方。

　　朱小垠也觉得霍军有点研究精神在身上。

　　“那你知道，不用火引子，只用火寸条一擦，就能点燃……”

　　现在的火寸条虽然比之前轻巧细小多了，但还是得火星子引一下，也是算不得多方便的。

　　霍军被问住了，用火寸条擦就能点火，他没见过。

　　霍军刚要摇头，突然想起什么。

　　“殿下，小人曾经有一次放火寸条的时候，不小心与火石相擦，火条立马就被点燃了。”

　　那时火寸条做的太多，厨房也堆置了一些，平时都是把沾着火药和硫磺的一端朝内放置，这样不会容易引燃。

　　但有一天，霍母用火石点完火，就把火石丢在灶台，霍军往外搬火寸条的时候，沾染火药硫磺的一头，不小心摩擦在火石上面，立马就引起火。

　　当然霍军忙着把火寸条卖出去，没来得细想，现在一回想，可不就是太子说的摩擦就能点火吗？

　　听完霍军的赘述，朱小垠眼睛发亮，他要找的，就是这种。

　　“俞大人，能不能让火石变得跟轻薄一些？最好跟纸张一样，能糊在纸盒上。”

　　这样养济院糊的纸盒就有用了。

　　这可为难住俞林，但既然想要的东西都齐全了，俞林只能道：“殿下，微臣试试！”

　　朱小垠满意了。

　　然后看着霍军道：“你也留在工部，跟俞大人一起研究。”

　　霍军立马应下：“小人遵旨！”

　　“哦，还有你哥，也一起提溜到工部，人手多，才能更快出结果。”

　　他想要糊纸盒有用途，可不能让养济院的小孩们白忙活。

　　霍军听到这话，更是激动了：“谢殿下！”

　　他们兄弟二人一定抓紧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希望能脱离军户。

　　…

　　几天后朝堂。

　　朱厚照就接到兵部尚书的“黑状”。

　　“陛下，太子殿下的行为，应该归束一番！”

　　兵部尚书突然站出来道。

　　嚯！众人看到王琼站出来，指责太子，有觉得其刚直的，也有皱眉不满的。

　　比如杨廷和，俞林就觉得，太子那些乖巧，怎么得罪王琼了？

　　“太子犯了何事？”

　　朱厚照问道。

　　王琼一噎，陛下，倒也不必用“犯”这个字眼，太子还是很乖巧的（比之您）。

　　但想到太子随意从边关提人，还是个军户，王琼就有点不满。

　　“陛下，太子殿下从边关提了一个军户进京……”

　　这话还没说完，俞林就不乐意了。

　　“陛下，殿下提人，是为了百姓，为了民生……”

　　俞林一上来，就给朱小垠带一个大高帽：咱们殿下干的是正经事，可不是随便提的。

　　王琼无语，还为了百姓？为了民生，不是他小瞧太子，一个三岁小儿，能做什么民生大事！

　　朱厚照倒是笑了，没想有一天还能见到两个尚书为了儿子吵起来。

　　“载垠做了什么民生大事？”

　　朱厚照朝俞林问道。

　　俞林立马把太子的发现，当朝一说。

　　“陛下，这看着虽是民生小事，但如果真能研究出来，就是我朝伟大的进步！”

　　想想，千百年，引火方式，万变不离其宗，反正引火很废功夫就是了。

　　朱厚照其实真没把这个改良火寸条放在心里，但他儿子做事，亲爹肯定得支持啊！

　　于是，朝着王琼道：“王大人，太子就要了一个人，又不是要你一排人，就别大惊怪了！”

　　朱厚照准备轻拿轻放。

　　王琼知道陛下宠太子，但没想到这么宠。

　　仔细想想，相比陛下要当个大将军，太子的行为，真是有些小打小闹都算不上了。

　　已经被皇帝祸霍过的臣子，突然间对太子的包容度底线拉高了。

　　…

　　“等到火柴做出来，咱们的糊纸盒就有用了！”

　　朱小垠跟小乞丐道。

　　“嗯！”

　　小乞丐用力点头，手上的动作越发认真了。

　　根据朱小垠那抽象的图画，木工师傅勉勉强强给他们做了个样品。

　　因为纸张太软且有点贵，他们糊纸盒用的，都是宝坻厂师傅们用下来剩下的边角料，推成薄薄的木片，一裁剪，粘上，就是纸盒的样子了。

　　“殿下，咱们这纸盒上是不是得画点标记？”

　　崔莹道。

　　没错，崔莹也加入他们糊纸盒的行列了。

　　反正在家里容易想东想西，还不如出来做个手工活。

　　朱小垠看着光秃秃的纸盒，却是得打上标记，省得以后有人冒充。

　　不过这事，他就不用自己犯愁了，把这个任务交给崔莹。

　　“崔姐姐就负责纸盒标记！”

　　崔莹倒没想太子会把这事交给她，不过，得了差事，她自然会好好办。

　　“殿下放心，我肯定把标记弄好，最好有养济的标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这里做的！”

　　崔莹保证道。

　　朱小垠点头：“崔姐姐放心做！”

　　养济的小孩有事可做，连麻木的眼神都有了光彩。

　　虽然目前，他们连一盒火柴都没生产出来。

　　…

　　“这一天忙活什么呢？”

　　朱厚照好不容易逮到小孩，父子俩吃一晚膳。

　　“忙着发财！”

　　朱小垠往嘴里送了一块羊肚，鲜嫩得很，非常适合他的小米牙。

　　“掉钱眼里了？”

　　朱厚照奇怪了，他没缺小崽子啥吧？怎么一整个小财迷。

　　朱小垠可不同意。

　　“是带领大家发财！”

　　朱小垠掰着指头数数养济院的小孩们。

　　“他们是我安置到养济院的，自然得管着一番。”

　　“你还挺有责任心！”

　　朱厚照算是发现了，他儿子挺有怜弱的性子，也不知算不算好事。

　　“爹，霍军怎么着也算个发明人，合该赏赐些什么才对！”

　　朱小垠也不白用人，跟着他有大大的好处。

　　“你想让我赏点什么？”

　　朱厚照擦擦手。

　　“爹你看着办！”

　　然后又悄悄小声道：“也别太贵重了！”

　　“能体现咱们看重这种人才就行。”

　　朱厚照忍笑点头。

　　行吧！还是原来的小抠门。

　　…

　　霍家。

　　霍兵快马加鞭的从边关回来。

　　先回了趟家。

　　“娘！”

　　霍母好久没见大儿子，突然见到人，都愣神了一番。

　　“兵子？”

　　霍兵龇着一口大白牙上前。

　　“黑了！瘦了！”

　　霍母眼含泪地浑身打量。

　　霍兵跟霍母一番絮话，才问起正事：“二弟怎么回事？”

　　霍母把之前一番场景说了。

　　“你能回来，是不是因为你二弟？”

　　霍母才反应过来。

　　霍兵点头，把被召回来的原委说了一番。

　　“好好好！”

　　霍母高兴道。

　　“从那日起就不见你二弟，倒是家里被送了些东西来。”

　　霍母把赏赐来的东西给大儿子看，一块非常显眼的牌子，放在大堂呢。

　　上面明晃晃的“巧思奇匠”四个大字。

　　霍兵嘴一抽，这是成匠人了？

　　但匠人也比军户好。

　　当然，朱厚照还没那么小气，只赏赐一块牌子，念着霍家的家境，也赏赐了上百两银子。

　　“儿啊！你是没见到，送来的那天，所有人眼睛都瞪绿了……”

　　霍母说起这事，还兴奋呢。

　　本以为儿子犯了事被锦衣卫捉去，担惊受怕的霍母，哪想到没过几天，就被赏赐了一块牌匾，据说还是陛下亲手写的。

　　想起那些人眼绿的样子，霍母就一阵得意，连年劳累佝偻的腰板都挺直了。

　　“这可得做咱们家的传家宝！”

　　霍母道。

　　霍兵点点头，陛下亲手写的，自然得供起来。

　　见过霍母，霍兵就得赶去工部报到。

　　霍母虽然不舍儿子刚回来就离开，但也知道正事要紧。

　　给霍兵烧水洗漱一番，才让人离开。

　　霍兵刚走出家门不远，就被人喊住：“霍大哥！”

　　转头一看，是隔壁家的小闺女。

　　“春妮，啥事？”

　　霍兵直接问道。

　　“这个，麻烦你交给霍军。”

　　小姑娘把一个包袱递给霍兵。

　　霍兵自是知道他弟跟眼前的人有点情意。

　　霍兵拿着包袱想了想，还是没退回去，他们家现在好歹也有说亲的资本了，二弟跟她的事，应该能成。

　　“放心，我见到二弟就交给他！”

　　霍兵应承道。

　　春妮脸色微红点点头。

　　隔壁门缝里。

　　“这妮子好歹算是有眼力见一回！”

　　“你当初不是看不上……”

　　“你这不废话吗？现在跟之前能一样？”

　　谁不想闺女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