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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逃出生天 ...

  •   脑海里想起了当年的事,如今回忆起来仿佛犹在眼前,齐徽夫人说的不错,凛礼与寂北确实有缘分。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在洞中救了他两次。

      寂北的手指动了动,他的身体很轻,体内的魔气和妖力都已经消散,而他依旧是自己,并没有被玉权之的游魂侵占身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凛礼主动吻了他!

      寂北飞快地弹起上半身,谁知竟直接撞上了凛礼的额头,她毫无反应地往后一仰,随即按着头,略带幽怨地问道,“看来你已经恢复了,但怎的如此激动?”

      “不好意,我没想到你离我这么近。”

      寂北心疼地检查了凛礼的额,他刚才那一下一定不轻。

      “快让我瞧瞧,都红了。”

      百里宴则在一旁笑岔了气,“不亏不亏,凛礼救了你,你回了她一击,正好扯平。”

      寂北如此失态,看的百里宴心情大好,虽说还被困在这片血海之中,但有这样一出戏也是不容错过。

      寂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刚才也不拉着我。”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啊,再说了,躺人家姑娘怀里睡了一觉的,又不是本大爷!”百里宴收起法器,做出防御的姿势,他总有预感,寂北下一刻就要同他动手。

      凛礼挡在两人中间,“你俩好不容易解决了玉权之,怎的又对上了。”她绕着寂北仔细观察了一圈,“寂北你已无大碍了,只是完全清除魔气还需费些时日。”

      她这千年修为可不是浪得虚名,但既给了寂北,凛礼的法术难免会削弱,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她现在还有灵气,一般人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寂北拽着凛礼,将她拉至面前,满是担忧,“你用了什么法子救的我?”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被束起,可那根发带不是丢了吗?

      “耗损了一点修为,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我不是完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嘛。至于发带,来不及给你做个新的了,拿衣带凑合下吧。”凛礼抬头对上他眼中的慌张,拉了拉他衣袖,想让寂北安心。

      可他似乎并不这么好糊弄,“百里宴,她说的是真的吗?只用了一点修为就可以了?”

      要是敢骗他,他就......

      看着凛礼偷偷使的眼色,他背过身去,”那,那自然是真的,器灵非凡人,他们的能力岂是你我可以理解的。”

      竟然让他撒谎,真是心中郁闷。

      凛礼接过话茬,“没错,我可厉害了。为今之计是想办法从这里脱身,玉权之的那缕灵魂寻不到栖身之所,定会回到他身体,还有这片幻鹿妖妖气形成的血海,只怕要借外力才可以破除。”

      可关键是哪里去寻这外力,如今他们被困在此处,也无法喊人前来相救。

      “既然是外力,当初我在那小屋留下的结界说不定可以一试。”

      寂北唤出惊海,锋利的剑刃对准一个点释放力量,血海顿时不再安静。

      他胸有成竹的神情看得凛礼发愣,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凌厉的眼神中不存丝毫犹豫,她竟有些失神,就连脸上微微发烫都未曾察觉。

      剑气持续地冲击着那一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血海内掀起波澜,卷着三人一齐消失。

      待到血腥气散去,三人站稳后才发现,已是回到了悬崖之上,只是那条悬挂的瀑布此刻早就消失,一切恍如一梦。

      躺在一边的玉权之尸体,揭示着刚才发生的所有并不是梦境。

      天狱的二长老此刻面色铁青,口中含着最后一口气,那缕被调出的灵魂,也已回到他的体内,但也再无轮回的可能。

      他害了太多人命,终究不过是咎由自取。

      正当三人松了松心弦时,树林内传来御剑而行的声音。

      忽的掀起树叶满天飞动,随即五位捉妖师收起法器,翩然落地,向着寂北行了个大礼。

      为首的是一位端庄持重,梳凌虚髻,眼波流转,身着牡丹绣花的姑娘。那一对珍珠流苏簪子轻轻晃动着,宛若晨间的露珠,细腻美丽。

      “收到主君的调查令后,尺素已查到二长老玉权之在天狱的据点,特来向您禀告。”

      她一抬眼,目光却停留在了百里宴身上。

      只见百里宴随手将虎首棍往寂北怀中一塞,又是委屈,又是激动地一把抱住玉尺素,也不顾众人的目光,竟哭出了声,“素儿!你都不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那些幻鹿妖特别吓人,他们还欺负我!”

      他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对着其他面面相觑的捉妖师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转过身去。”

      玉尺素微笑着拍拍他的背,缓缓说道,“好了阿宴,你都多大的人了。”

      “我不管,就算八十我也这样。素儿我好想你。”说罢又是一阵哀嚎,就连天空中的几只鸟听闻这哭声都绕道而行。

      凛礼看的目瞪口呆,寂北无奈地瞥过头,颇有一种心累的神态。

      “我竟看不出,百里宴还有这样的一面。”

      凛礼有些惊魂未定,向来嚣张如他,如今却依偎在美人怀中声嘶力竭地哭泣,这又是什么路数?

      寂北举起虎首棍,轻敲了一下百里宴的头顶,“差不多行了,该办正事了。”

      要是不出手阻止,只怕他要哭到明日。

      玉尺素拿出帕子替百里宴擦了擦泪痕,“主君说的有理,你要是再这样,我便不理你了。”

      “那我听素儿的。”百里宴这才心满意足地止住了哭声。

      安抚了百里宴后,玉尺素对着凛礼点了点头,凛礼也立刻回了个礼。

      大长老的孙女,处变不惊,生的貌美,行事又落落大方,见了直叫人心中欢喜。

      “玉权之既已伏诛,我便先将他带回天狱,但我们手上的证据要想给他定罪,恐还难以服众。不知主君可有安排?”

      玉尺素担忧的是天狱本属玉权之的势力再掀波澜,要想一举解决,总要有实证。

      寂北皱了皱眉,他又何尝不知二长老的根基深厚,此次玉尺素愿意助他,已算是背叛了玉家,而玉权之身死的消息传回天狱,只怕其他捉妖门派会大做文章。

      可事发突然,玉权之又是主动撞上他的惊海,根本来不及顾及其他。

      “这事是我欠考虑了,若没有更妥帖的选择,便先将玉权之藏起,其他的证据再慢慢搜集,那些与他一党的人寻不见主事之人,马脚自然露的多。”

      见他满面愁容,凛礼释放灵气,一下便将玉权之仅剩的灵魂抽出,随即融于自己的灵蝶之中,这次的灵蝶翅尖已是猩红,倒与平常的颇为不同。

      “这个可以当证据吗?我将他死前的最后一段记忆调出,以灵力做载体,只需用法力探知,便可了解他在幻鹿城的所作所为。希望能帮你们。”

      她将灵蝶递给玉尺素,如此也算是尽份力。

      “想不到凛礼姑娘竟会这样的法术,尺素在此谢过。”调出灵魂记忆,且不说几乎无人能做到,再者,这无法作假,因此颇具信服力。

      玉尺素面带笑意,“凛礼姑娘不愧是主君极为重要之人。”

      “玉姑娘认识我?”

      凛礼与她素未谋面,第一次听到她时,还是寂北用来威胁百里宴。

      “略有耳闻。”玉尺素带着责怪的神情看向寂北,“这些日子前来天狱寻麻烦的人不少,爷爷希望主君早日归家,给他老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寂北上前一步挡在凛礼面前,“我自有分寸,带着你的人和百里宴先回天狱,等我办完事自当回去。”

      “哎呀,总算是想到我了。素儿,这次我可是堂堂正正地回去了,再也不用悄悄约你出来相见了。”

      百里宴笑得花枝乱颤,这些年他过的只能用憋屈形容。

      玉尺素瞪了他一眼,脸色绯红,“这里人多,别胡说。”不过她的阿宴心思单纯,这一点倒是从来未变。

      四位捉妖师拿出法器将玉权之的尸身收走,随后规矩地退到玉尺素身后。

      “尺素谨遵主君之命。”她牵起百里宴的手,一道御剑,朝着天狱方向飞去。

      寂北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更何况是主君,不过既然百里家已洗脱冤屈,其他的事也可一步一步来。

      眼见他们的气息消散,凛礼眼底闪过一丝自责,“玉姑娘说的麻烦,是因为缚灵录吧。”

      “是又如何,我定能护下你,”寂北贴近了凛礼,“只要你信我便可。”

      他只怕凛礼不信他,离开他。

      见寂北认真的样子,凛礼觉得十分安心,她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一想到百里宴对着玉尺素忠贞不渝的模样,凛礼难掩好奇,“我竟不知,百里宴那样随性的人会对玉姑娘不顾场合的撒娇。且妙的是,玉姑娘似乎很喜欢他,他二人可是两情相悦?”

      寂北点了点头,柔声解释道,“不光如此,他们还是青梅竹马。但大长老可舍不得自家的孙女与那傻小子一处,估计百里宴还没那么容易得偿所愿。”

      “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段。意气风发,深陷冤屈的少年郎和端庄大方,聪慧伶俐的俏姑娘,两人倒也般配。不过百里宴要想讨大长老的欢心也确实该沉稳些。”

      老人家担心孙女,这也无可厚非。

      “你这么在意别人的情情爱爱做什么?”

      寂北颇为哀怨地看着她,“想想自己的事才要紧。”

      ......

      如今幻鹿妖的事情已经解决,但凛礼心中仍有疑虑,“寂北,你说谁能帮玉权之抽离生魂?我能做到是因为缚灵录,可玉权之又与缚灵录无关,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帮他,但这件事,明峥也无法办到,你说会不会与苏恒曾让我留心的幕后之人有关。”

      经凛礼这么一说,此事确实存在问题,“抽取灵魂本就是传说中天神的能力,凡人和妖族皆不可能。缚灵录也是因为由天神所造才能与灵魂牵连。我会派人去天神陨落之地极梦神川查查线索,说不定会有收获。”

      “极梦神川?”

      凛礼喃喃问道。

      她的意识里,似乎有点印象。

      “在天狱边境,是灵力及其充沛的地方,天狱若有孩子出生,必会去那里求名。”

      想当初,他的名字便是父亲去此地求来的。

      “喂!我可找到你们了!”

      木兰色的身影从半空飞速而将,带来一阵紧迫。那眉心一点朱砂的少年焦急万分,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向是赶了许久的路,“我说你们没事跑到此处作甚,沈司洲的法术找不到你们,只能托我来寻。”

      寂北暗道不好,他们在幻鹿妖的阵法内时间混乱,只怕外界已是过了许久,“可是昊阳出事了?”

      洛商一手拉着一个,“不错,你们赶快与我同去。昊阳,恐有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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