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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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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镇烟雨朦胧
华宵在殷旭成为鬼王后，自己也成为了一只假的鬼王。因为是借力，所以华宵自觉自己没那么厉害，便是个假鬼王了。现在华宵已经能很好的出现在人群，因为成了鬼王后，自己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有影子了！
殷旭很喜欢看着，这样的华宵。明明以前觉得，这样的她是个傻缺，还很想解除婚约的，现在看着她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分外的可爱。
人群中，一个紫衣女孩吸引了华宵的注意。七八岁的年纪拿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吃的开心，这么小的年纪也不担心走丢了？
华宵有些不放心，跟在她身后走着。
看着与华宵有七分相似的容貌，殷旭想到华胥儿时，也是这般可爱。但是她小时候好像有些爱哭，自己见过她几次，便是有多少次带着泪。
华宵见小姑娘进来一家茶楼
段氏茶庄
段华铭看了看拿着糖葫芦进来的侄女，嘴角勾起笑意。让她上楼，自己玩，自己继续对账本。
华宵进来后，看着沧桑了很多的兄长，伤感了许久，华宵和殷旭进了茶楼。
“老板，一壶龙井”
“各官，今年收成不太好，没有龙井了，碧螺春可好？”段华铭解释道
“都可！”
段华铭放下手中的算盘，冲泡了一壶茶过来，在看到华宵的模样后，愣在了原地。
华宵只做不知，手指轻轻的扣在茶桌上，看向窗外
“姑娘，你的茶”
“谢谢哥哥！”
“姑娘叫我什么？”段华铭看着眼前的姑娘，如果不是亲自给妹妹送葬，自己都会以为，妹妹又活了过来。
“我？我叫段华宵”
“你是华宵？”
段华宵点头，自己哥哥已经有了白发，身体有了腐朽的征兆。这不是个好迹象。
“四哥”
......
当段华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面前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五妹，也没有客人，一切都像是，是自己算账算混了脑子般，给没顾客的桌上摆茶、添水。
......
苏州的城外，华宵茫然的看着拉自己出来的殷旭
“人鬼殊途，你现在鬼气会伤害到他们”
像是看出华宵的疑惑，殷旭继续解释
“你之前是鬼将，你弱他们强，故而他们没事。现在你是鬼王，你强他们弱，你继续呆下去，下一秒就不好说了”
“......”华宵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垂下的牟，满时失落。
华宵收拾好情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
繁华的苏州，隐隐有黑气轮罩
“那是什么？”华宵指着苏州上空渐渐聚集的黑气，问道
“劫”殷旭回答“劫？”华宵不解
“嗯，一个城池从繁荣走向衰败的迹象罢了”
“为何？”华宵的目光，落在还很繁华的城市“为何会有衰败之象”
殷旭看了看华宵，带着她急速升空，视角之高，能看到整个隋朝。
“这？”黑气弥漫了整个隋朝
“隋朝气数尽了！”殷旭表情淡漠。
“......”你语气中的开心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难过吗？”华宵问道
毕竟他曾是隋国太子，也是隋国战神
“求之不得”殷旭看着被黑雾笼罩的隋国，嘴角牵起一抹笑，不过却渐渐拉平。
华宵手指轻轻勾住殷旭的手指，自己见过他的父皇。能在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办葬礼，并且哭的虚情假意，想来他活着的时候，也是受够了欺骗也隐瞒。
华宵的手指冰冷，带着水的湿气，让殷旭压下心中的恨意。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是烈焰焚烧而亡的，断龙山的火海，本可以焚尽一切，可我却活了下来，既然我活了，那么他们都要付出代价！”殷旭的手指猛地收紧，发红的眼珠子，像饥饿的狼，看向下面即将毁掉的城。
“我要他们一个一个，都活在恐惧中！”殷旭闭上眼，身上的黑气与下面的劫气融合，劫云迅速扩张。
清歌在人界茶肆中喝茶，忽然放下茶杯，出了茶楼，天地间的黑气怎么更甚了！
清歌掐算后，看向天空
“华宵！”清歌赶来了，看着立于天地间的两人。叹气
“清歌？”华宵疑惑她为何会来
“他办了错事！”清歌看了看殷旭，对着华宵说
“我知道，他在犯错”华宵低低的说道。
“你不阻止？你可知，他要致使人界大乱，尸横遍野！”清歌已经祭出法器。
“我知道，可他心中有恨，若是非要用这种办法来纾解，那么后果，我会陪着他受”
殷旭在清歌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自身死气的扩散，却在听到华宵的话后，顿住了，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何？”
“你是我夫君啊，也可能是我小时候哭，你给了我糖吧，那糖很甜”华宵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以为一个二十五都不嫁人的老姑娘，心中会没有想嫁的人！”说完，华宵脸红的似要滴血。
清歌看着两人，一阵牙酸。却忍不住说道：“现在你要继续下去，华宵也会背上孽债，她没有你的气运，孽债太多了，便会消散于天地。”
两人不说话，华宵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意。
殷旭深深叹了口气，牵起华宵的手，缓缓的说道：“隋国灭，但庶民无罪。”为了她，自己可以不牵扯无辜。
在清歌的注视下，殷旭收回之前释放的死气。但是天上的劫云，还是很多。那是人界本该接受的劫难。
“你可以走了”殷旭瞥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清歌，嫌弃的说道。
“......”清歌，自己好歹也是在冥界的管理层，如今被人这样嫌弃，也是少见。摸了摸鼻头，尴尬的说道：“华胥，我现在，在苏州，你没事可以找我。”
殷旭的脸色暗沉了下来，清歌见状也不敢在耽搁
“你说你这么大没嫁人，是因为我？”殷旭其实也有些不太信。
“我九岁在外祖家被表姐欺负，是你给我糖，哄我开心。十二岁那年你出征，我去送你，你头都没回就走了。十五岁家中说亲事，那人不是你，我很难过，哭了。同年，你得胜归来，我不同意父母说的婚事，家人都觉得我任性，可只有我知道，我想等一个可能。可十七岁时，你又出征了。那次我没去送你，因为你定了平阳侯家的千金。你三年未归，平阳侯的千金嫁给了三皇子，我二十了，我想除了你，我可能谁都不要嫁了。每天没心没肺的玩乐，只是不想让母亲和父亲担忧。”
殷旭听着华宵的话，手托起华宵的脸，细细打量她的眉眼，缓缓的说了一字“傻！”
“那你看见我还说，盲婚哑嫁要不得！”现在想起来，殷旭有些介意了。
“那可不，我们都还没怎么花前月下呢！直接冥婚了就，现在我说，自己喜欢你，那不是很不矜持！”，而且你还给平阳侯家的千金亲手雕刻了发簪，华宵并未说出，却一想到平阳侯家的千金拿着他送的发簪，满上京的炫耀，心中就隐隐不快。
“而且，而且那时候已经冥婚了，我怎么可以让你知道，我喜欢你！那以后的日子，不是太被动了”华宵嘟囔着说着，引来殷旭的展颜。
冥界
“冥王，属下清歌复命！”清歌看着殷旭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直接回了冥界。
“嗯，这次你办的极好！你想要什么？”殿十看着人界的劫云还算正常，想来危机是解除了，大方的问道。
“属下要休假十”
“嗯，准了！”清歌话还没说完，殿十就直接批准，心情好的不得了
“十万年......谢冥王！”话音刚落，便赶忙消失，生怕他后悔！
殿十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华宵和殷旭回到苏州，两人手牵手，走在石板桥上，殷旭体贴的给华宵打着伞。
“殷旭！”
“叫相公，而且我现在叫殷墟。”
“？？”华宵不解
殷墟拉过华宵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她手上写道：“是这个墟，殷墟的墟！”
“好相公”华宵想着，可能是他不想再和那个皇室有牵连，所以改了名字。他本来是殷天旭，天字是随辈分排下来的，一般不需要叫出的，故而华宵喜欢叫他殷旭，现在他改成殷墟，也没什么。自己叫他相公就好。
华宵的好奇心一直不是很重，就像现在，自己告诉他，自己叫殷墟，她也不会多问一句。
“我们之后我干什么啊？”华宵见太阳已经下山，拉着殷墟坐到一个画舫上，问道。
画舫中，乐女弹奏着琵琶，丝竹管弦声中，还有文人墨客对酒当歌的豪迈。
“你想干什么？”殷墟反问
“男主外女主内！夫唱妇随！以后的事，当然是你想了！”华宵随着琵琶，用手指有规律的敲着靠椅，看向刚升起的明月。
“夫唱妇随吗？”殷墟声音带着调侃。
河岸边，段华铭带着段小小看河灯，华宵一怔，女童悦耳的欢笑传入耳朵，让华宵目中带着笑意：“大哥的死，是因为我扰乱了小小的命数？”
“你觉得你大哥知道后，会怪你吗？”
“大哥自己不会，可我会怪自己”
“那你错了，你只能改她一时的平安，却不是一世，而现在小小的命数，是一世平安，你大哥去青云山做了什么，你应该明白了吧”毕竟是自己的太子妃，殷墟当年也是关注了下的。
“那我哥呢？”华宵看到了段华铭身上的死气。
“人生在世，皆有定数。段华铭的气数要尽了”殷墟语气淡漠，这个世界，殷墟在意的人，也只有华宵一人了。
“不能改吗？”
“改命需要段家血脉来改，段家只剩下他和段小小了”
“我不也是段家人？”
“你是我的人”冥婚的婚书不是白烧的。
“对哦。”自己现在成鬼王，还是仰仗的他呢
“你要看到，人是不止有今生的，还有来世，今生命数不变，来世也不会有太多的干扰，他下辈子会很富裕的”
“哦”华宵听得懵懵懂懂。
“那我呢？我的命数是不是不太对啊？我不应该投胎吗？”
殷旭瞬间无言，是的，她的命数变了，还是因为自己！
见殷墟不说话，华宵眨了眨眼睛看了过来
“额，想那么多干嘛！这些不重要”殷墟看向水面。
“怎么不重要！那可是我的下辈子啊！”震惊
“你没有下辈子了！”平淡
“啊？”惊讶
“嗯，鬼修的寿命，是根据修为定的。”解释
“那鬼王能活多久?”好奇
“应该会很久”殷墟的目光从水面移像天空。
“殷墟！”华宵生气的问道。
“嗯，是死不了”殷墟实话实说
“为何？”华宵其实不太想当鬼，吃不了人间的美食，照不到镜子。
“因为你的轮回路断了，就算喝了孟婆汤，过了黄泉路，你也投不了胎”
“一直陪着我不好吗？”殷墟接着说道，表情有些委屈
“好是好，可，我很想吃美食啊！你看前面的那桌酒席！一定很美味”华宵也委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