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专的死神代理》寸心薄荷

5、第五章 对咒力的学习开发

　　硕大的皎月撒下清晖透过云涛，垂直照向广袤的世界，形成了极为明显的丁达尔效应。

　　地面上一望无际的花海衬着清晖，形成了一片蓝色的光海，将这整个世界的风景映射得如梦似幻、宛若仙境，不像是人间能见到的景色。

　　无论来到这里多少次，黑崎一辉都会忍不住沉浸在这令人失神的景色中。

　　这里是他的内心，也是他半身的所在地。

　　回过神来的他摘下了一朵花，向着远处的一道身影走去，这个世界的花并非是反射着月光，他们就都泛着幽幽的蓝色荧光。

　　“好久不见，月姬小姐。”黑崎一辉像个绅士一样，将花递了过去。

　　那道身影穿着洁白的公主裙，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猛地转过身，露出了雍容华贵的绝美面容，黛眉微皱，红色的眼眸瞪着他，似乎很不满道：“你又进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们的状况怎么样，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啦！”黑崎一辉也不恼，笑了笑。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精神世界中的月姬等人就陷入了沉寂，他自然是无比焦急的。

　　本来，他还认为是因为自己任性的行为，让月姬她们受到了什么代价，现在一看，倒是放心了不少。

　　“你安心的太早了……”月姬眸子情绪晦暗不明，“在你释放出「无月」的那一刻，我们确实受到了不可逆的创伤，但是……”

　　“发生了什么吗?”还没等月姬话毕，黑崎一辉回问道，如果真的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月姬等人受到创伤沉寂至此，他必然是会对此感到愧疚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说「无月」的副作用只是你失去灵压，我们几人陷入沉睡而已”月姬知道他很焦急，但还是用冷淡的语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但不知为何，在前一段时间突然涌入了一种非常强大的能量，将我从沉睡中惊醒……”

　　黑崎一辉听后，紧皱着眉头，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有未知的力量在他体内过；他是见过「无月」的副作用的，在一年多以前……

　　那时的黑崎一护为了对抗蓝染，使用「无月」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失去了所有的灵力，就连从小到大看见灵体的能力也消失了。

　　但是他却不同，虽然灵压流失的严重，但还保留着相当一部分，虽然十不存一，但还是有尸魂界普通副队长级别的量。

　　原本他还认为是没有流失完，但现在仔细想想，好像并不是这个原因。

　　无论他如何苦思冥想，他都无法定下结论。

　　但不论怎样，现在他还能拥有这么一部分能力就是好事。

　　“其他人情况如何?”黑崎一辉心中略有忐忑，当下询问其他人的状态。

　　听到他的询问，月姬沉吟思索片刻：

　　“我苏醒的时间并不久，对于她们的情况，我只能迷迷糊糊地感知个大概……”

　　“比如说虚白——也就是白崎，他的状况是最好的，恢复的速度很可观。”

　　“真咲的处境最差，可能因为她并未和你完全融为一体，她的存在都只能若隐若现地感知到！”

　　说着，她严肃地对黑崎一辉声明：“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最好还是少用灵压为妙；现在所在的世界并非是灵子所构成的，哪怕你能通过吞噬来恢复灵力，但还是得不偿失……”

　　“我尽量吧……”黑崎一辉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苦笑，得知其他两者的情况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用灵压也不是办法啊，如果有什么能替代一下就好了……”黑崎一辉有些烦闷，心里想道：“如果能用咒力就好了……”

　　可是他并非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和他们肯定有一定的差异；在这种情况下，他真的能掌握咒力吗？

　　一边想着，他和月姬道别，从精神世界中离开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月姬看着夜空中那颗大到不正常的明月，嘴里喃喃道。

　　——————

　　回到现实中的黑崎一辉找到五条悟，向他查问了这个问题，但是五条悟也不能明确的给出答案，只是给出了提炼咒力的方法。

　　“……负面情绪，如果我通过虚化来引动的话……”黑崎一辉念叨着，手从额头往下一拉，黑红色的灵压形成了一张面具。

　　这是一副很有美感的狰狞面具，从头的两侧向额头的方向分别长出数只向上弯曲的螺旋状尖角，下颚处有一抹鲜红的条纹，额头处则是星十字型的黑色图案。

　　伴随着心中不断升腾的暴虐感，他的身体晃了晃，黑崎一辉很少主动虚化，加上他和体内白崎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他以前使用时，并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破坏欲。

　　如今白崎陷入沉睡，他只能自己压制这发自内心的暴虐，这对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的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心底的恶意仿佛在他耳边低语般，试图将他拉入地狱。

　　“一护哥当初是怎么忍得住的啊……”他闭上了那双因为虚化而变成黄色瞳孔、黑色眼白的眼睛，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黑崎一辉不再浪费时间，用五条悟给他的方式提取咒力——大概花费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一股黑红色的咒力就好像七ⅹ珠里爆气的气焰一般，从他的身上飘起，随着时间的流逝还越来越多。

　　黑崎一辉感受到了这股由内而外的奇特力量，它就像一条浩浩汤汤的江河奔流着，肆意地在他体内奔流不息。

　　因为有着曾经操控灵压的经历，他很轻易地就掌控了这股力量。

　　他把玩着这股与灵压同源不同质的咒力。

　　它是从负面情绪中提取的力量，它的本质也是负面能量，容易躁动、失控；且因为情绪也是灵魂力量的一种，所以它的性质和虚的灵压有些相似。

　　黑崎一辉取出一枚银蓝色的十字架耳饰，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这是他完现术的媒介，而他的完现术只有一个效果——学习，虽然在战斗方面帮不上什么忙，但效果还是非常强悍的！

　　无论是知识，亦或是各种鬼道、剑术等技术，甚至是斩魄刀特有的技能，只要被他使用完现术了解到后，经过一段时间的钻研也能以其他的方式使用出来。

　　正当他想要通过咒力，释放出鬼道时，包裹着整个高专的结界突然发出警报，这是因为陌生的咒力在未登记的情况下出现在了结界内。

　　刚刚接到任务打算离开的五条悟回头看向宿舍的方向，有点意外地开口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成功，不愧是他啊！”

　　飞速赶到现场的夜蛾正道只听见“Biu——”的一声，一道蓝白色雷电从他的眼前闪过，将宿舍楼开出了一个水缸大小的洞。

　　黑崎一辉从破碎的房门口走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看向面无表情的夜蛾正道，有些尴尬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是校长啊哈哈哈……校长下午好！”

　　夜蛾正道将他的目光从黑崎一辉身上移开，转移到那个被一道雷电击穿的墙壁上，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黑崎同学，下次练习术式还是到一个宽敞的地方吧——比如我们的训练场。”

　　“好……好的！”黑崎一辉看着校长那张面无表情、看上去很凶悍的脸，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

　　他并没有破坏宿舍的想法，只是想尝试一下以咒力催动「死神」技能能不能成功。

　　没想到的是，成功是成功了，但是因为咒力难以控制的性质，释放出来的「白雷」直接失控，给宿舍开了个大洞。

　　给黑崎一辉登记完咒力后，夜蛾正道就叫来了施工人员，把那个水缸大小的洞给补上。

　　…………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完毕的黑崎一辉前往训练场，经过他一夜的琢磨，已经大致了解咒力对鬼道的使用情况。

　　对「破道」而言，只是控制不好威力；但是「缚道」和「回道」就不同了，因为咒力性质狂暴的原因，「回道」几乎无法释放，「缚道」也有不少施展不出来。

　　——但是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通过他的完现术！

　　「破道之一，冲！」

　　一团红黑色的咒力出现在他的指尖，随后被催动成为一团无形的冲击波，在远处激起一地灰尘。

　　“他的术式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仅仅只是衍生就有这么多花样。”胖达撑着脑袋，吐槽道。

　　“从我们到这里，他已经用了多少种不同的「破道」了……好像有二十多吧?”乙骨忧太挠了挠脸。

　　看了一会之后，他们就各自去训练了。

　　五条悟倚靠在不远处的树上，昨天任务结束后，他就去找了黑崎一辉，他对这个来自异界的少年是怎么修炼出咒力的原因很好奇。

　　但是黑崎一辉本人也不是很清楚，当时他只是试探性的操作，连完现术都没有施展，自然而然地有了咒力，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

　　思虑了一夜，他们都没有得出结论。

　　…………

　　训练结束后，黑崎一辉与众人去食堂吃早饭，五条悟拍了拍手，把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早上好啊诸位同学！今天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五条悟嬉皮笑脸地大声说道。

　　众人看了他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不给啊！没意思没意思！”吃瘪的五条悟撇了撇嘴，接着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出任务啦～”

　　“这么快就有任务了?”黑崎一辉给了五条悟一点回应，有点跃跃欲试。

　　“其实每天都有任务的，只是一般不会下发给我们……”禅院真依淡定地回应道：“像这种安排给我们的任务，一般都会让我们组队一起拔除咒灵。”

　　“原来如此……”黑崎一辉点了点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他目前来说还是很忙的，除了昨天刚获取的咒力外，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在吃完饭聊了一会天以后，众人便各自回到宿舍。

　　黑崎一辉回宿舍冲了个澡，换上已经下发的校服。

　　昨天他就收到了校服，可惜他不喜欢紫黑色这个颜色，看起来就怪怪的，所以就又给送回去了，换成了白色的校服，和乙骨忧太的颜色一样。

　　因为习惯的原因，他就将上衣改成了宽松的运动外套版型；裤子则只是换成了黑色，改动不大。

　　随意地打理下后，他又开始了对咒力操控的练习。

　　在食堂时，他特意向五条悟请教了一下如何练习。

　　五条悟找了个很有意思的咒具给他——两根织毛线的棒针和一个瓶子！

　　据他所说，只要输入咒力，瓶子里面就会出现胶状的咒力，而黑崎一辉要做的就是将胶状咒力压成线型，并保持咒力的输出，一旦停下，那么咒力消散、功亏一篑，他就失败了。

　　两根棒针也是配合着使用的，将咒力丝线织成围巾、毛衣等物品，等到了这个地步，虽然比不得「六眼」那种无限细分咒力的程度的变态，但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练习了几个小时的黑崎一辉打了个哈欠，虽然但是，这种织毛衣的练习，枯燥地让他有点打瞌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提前开始了养老生活。

　　就在他想要不要换个花样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黑崎一辉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但还是接听了，他静静地听着对方讲了一会，眼睛逐渐开始发亮，然后挂断了电话。

　　抛下养老用的织毛衣工具，他快步向外走去：“任务来了任务来了，总算能有点正经咒术师该干的事儿了！”

　　仅仅只是几分钟，他就从占地面积极大的高专里来到了门口。

　　等待他的正是五条悟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

　　“是伊地知大叔诶，你看起来状态好像不是很好……是没有休息好吗？”黑崎一辉坐进车的后排，系上安全带，对前面开车的伊地知洁高关心道。

　　“……黑崎同学，其实我比五条先生还要小两届……”伊地知洁高推了推眼镜，强调了自己的年龄。

　　“哦哦……”黑崎一辉嘴上应着，眼睛却不着痕迹地瞥向他那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发际线，心里吐槽着：“根本看不出来啊喂！”

　　“今天的任务地点有点偏，所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黑崎同学你可以先看看任务资料。”伊地知洁高做辅助监督已经很多年，他很清楚任务该注意的地方，一边提醒着黑崎一辉，一边平稳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