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 冬兵]不属于我的记忆》不吃菜啊

11、第十章

　　雪茄俱乐部的后街充斥着垃圾的味道，角落里有数不尽的阴暗的小生物依靠这些垃圾生存，激情的摇滚乐从那扇铁门的缝隙里流程，瑰洱出神的听着。
　　铁门里关着的是响彻着整晚喧闹的人群，制造着垃圾，填满每个人的思维。
　　因为他们没有进去的资格，所以瑰洱就请人给休默夫人带了个话。
　　不到半小时，休默夫人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问瑰洱一个问题：“瑰洱，你喜欢他吗？”
　　丝毫不避讳，这个所谓的他，就是巴恩斯，他是个大活人，正站在那里呢。
　　休默从包里拿出一大瓶威士忌，她又拿出两个杯子，再给巴恩斯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
　　她说这话的时候伴随着微笑，这种笑让巴恩斯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话。
　　显而易见的问题，瑰洱却不明白了，“挺喜欢他的啊，为什么这么问？”
　　瑰洱说完在台阶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休默夫人点起一根烟，“亲爱的，一般女孩子把男人带回家，只有一个信号，那就是她们寂寞了。”
　　巴恩斯差点被一口酒淹死，他发出了声音，休默瞪了他一眼，给他刚空下一块儿的酒杯，又满上了。
　　这番话提醒了瑰洱，她差点以为休默夫人说的喜欢会是那种妹妹对于哥哥的敬仰，爱慕之类的。
　　瑰洱欲盖弥彰的解释：“那不是喜欢啊，那是欲望，我对吧唧并没有这种欲望，因为他是我哥哥。”
　　“你不擅长撒谎，亲爱的瑰洱，不要试图骗我。”休默夫人靠在墙上，猩红的指尖上架着的烟灰被她轻巧的弹了下去。
　　瑰洱苦恼的看了一眼巴恩斯，她微微动了动手，巴恩斯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把酒杯抵在鼻下，默不作声的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动手。
　　休默夫人看他们俩一来一回的，“你们用做贼一样的眼神交流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钦佩您，休默夫人，您是怎么看出来他是我男朋友的。”瑰洱只能这么说，硬着头皮扯谎。
　　“直觉而已。”
　　“那您还看出来什么了？您觉得他怎么样？”瑰洱挑衅得看向巴恩斯。
　　他喝下一口酒，不开心的挪开自己的头，想要躲开两个女人的视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什么好人，瑰洱，但是身材很好，样子嘛。”休默夫人朝他吐了一口烟圈，迫使巴恩斯把头转了回来，“还不错。”
　　瑰洱笑呵呵的搭在巴恩斯的肩膀，“这您就错了，他是个挺好的人。”
　　“那你要担心他骗你的钱，一般这种‘挺好’的男人是最会骗女人的钱。”休默夫人那张擦着深红色口红的嘴巴嘴角越扯越上。
　　巴恩斯被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低眉顺眼的喝着酒。
　　郁闷的巴恩斯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都是关于他的，但就是没什么好话。在酒精的作用下，刚清醒的69岁老人心情极度差劲，很快就被坏心情灌醉了。
　　他喝的迷迷糊糊，低头看着瑰洱姣好的侧脸，她在说什么？巴恩斯听不清，只能看到她的唇角上下阖动，然后一头扎进了瑰洱的怀里。
　　“天呐，他怎么......”瑰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呼吸平稳。
　　“你要离开他，瑰洱。”休默夫人掐灭了烟，对瑰洱说道：“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瑰洱惊讶于休默夫人的洞察力，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瑰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她把巴恩斯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但是休默夫人想杀掉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得知了什么消息，主动暴露无疑是自杀。
　　于是瑰洱换上那副无辜的面孔，看向休默夫人，试探的问道：“什么？他是什么人？”
　　“他不是个好人，我的老板正在通缉他，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但如果连他们都在找他，那他一定是个危险人物，你要离他远一点。”
　　瑰洱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知道的不多，“休默夫人。”瑰洱抬起眼睛和她对视，“那您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休默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是啊，你当然是个好孩子了，你不该和他这种人待在一起的。”
　　“不，我不是个好孩子，实际上，我是一个非常，非常坏的人。”瑰洱帮巴恩斯调整了一个姿势，单手抓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没敢看休默夫人的脸，没什么好看的，肯定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瑰洱伸手握住休默夫人的手，粉色的光芒闪过，她淡淡说道：“忘记您见过我们的这些事吧。”
　　瑰洱一脚把那瓶威士忌踢得粉碎，她看着巴恩斯耷拉的脑袋，咕哝了一句：“你可真重。”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什么朋友。”巴恩斯抬起脑袋，从她身上站了起来。
　　“原来你没醉啊？”瑰洱不满的撇嘴说道。
　　巴恩斯回头望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休默夫人，“她对你很好，很关心你，为什么要让她忘记你。”
　　“我不应该有朋友的。”
　　一辆消防车从他们身边掠过，尖锐的警笛声盖过了瑰洱大部分的声音，但是巴恩斯看见她的表情平淡，好似已经习惯了这些事。
　　他能听清瑰洱说的最后一句话，“除非必要，其他人都不必记得我。”
　　正是红灯的时候，汽车通行，人行道凹凸不平的水洼被飞驰而过的车轮溅起一捧水花，平静的倒映出瑰洱的身影。
　　巴恩斯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绿灯亮起，喧嚣的车流暂停，她站在人群间来来往往，伴随着她的却好像只有无边的孤寂。
　　不如有些人一生都在逃避某些事情，瑰洱抹去大部分人的记忆，一直孤身一人，并非是在逃避。
　　而是她眷恋这处地方，有对瑰洱示好的人，待她温柔，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她是谁，所以才会对她那么好。
　　朋友嘛，是这样的，就该义无反顾的去帮助朋友。可是这些话，对瑰洱来说很危险。没有人应该去帮助她的，置身事外是最好的。
　　故人能在自己眼前掠过，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她抱以微笑或者是无视她，擦肩而过。
　　他们确实是不记得了，可瑰洱的记忆不曾消逝，那些记忆让她不孤单。他们忘记她，会更安全的，远比要为她付出什么代价好得多。
　　瑰洱实在不想看到巴恩斯那张闷闷不乐的脸，快走了几步跳到他面前，欢快的说道：“今晚你想做什么梦啊？”
　　“有几个选择？”
　　瑰洱掰着指头数，“公主与野兽、爱丽丝梦游仙境、狮子王、灰姑娘......”
　　巴恩斯打断她：“还是绿野仙踪吧。”
　　“这是最好的选择，桃乐西最棒了！”
　　“你为什么这么爱看动画片。”巴恩斯颇为苦恼，他是真的不想看儿童电影。
　　“因为童话里的人物很好理解啊，而且色彩艳丽，他们永远都有欢乐的结局，多么美好啊。”
　　一定很孤独吧，瑰洱。巴恩斯这么想着，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干嘛？”瑰洱疑惑。
　　巴恩斯耸耸肩，别扭的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