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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第二十章

      世界任务一:追查池家灭门真相【已完成】
      完成时限:六个月
      完成奖励:灵纹玉笔(?)*1
      失败惩罚:未知
      *
      几乎是在看完谢衣帛书的那刻,系统中关于池家灭门真相的任务就已转成了完成状态。
      曲墨自是有些意外的。
      他原以为这个任务至少会需要进到流月城打赢沈夜才能成功,没想到真的只是让他查明原因。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愿意,甚至可以就此调头回家不再掺合昭明及流月城之事。
      毕竟,系统也没给他发布新任务。
      然而想到凌池,他又实在有些头疼。
      有凌家小叔相帮,凌池定然不会就此作罢,那他身为好友,难道真能扔下凌池自顾自清净不成?
      再说回任务奖励。
      他刚刚看了眼,所谓的灵纹玉笔居然就是捐毒地宫落在他怀里的那支玉笔,系统竟一早就让他先拿到手却半点不给提示。而现下他完成了任务,却仍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他并不觉得这只是支普通的玉笔,否则系统没必要在它后头打个问号。幸好出门前他收拾行李时顺手把玉笔也带上了,否则万一是在流月城要用上的,难道他还能先停战回家拿不成?
      果然系统还是那个熟悉的坑货系统,绝不会给他半点不劳而获的机会。
      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曲墨复又抬头看了眼身旁沉默不言的凌池,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怎么想?”
      “既然矩木是一切根本,那就砍了它。”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全然出乎在场几人的意料,倒是凌晚镜挑了挑眉,似在预料之中。
      一语言罢,凌池只勾唇朝曲墨笑了笑,未再多做解释。
      虽与流月城有难解深仇,但他到底是个大夫。
      自被救入神医门他爹便一直教导他,身为医者,应对世间万物心怀善意,若非天性难改恶贯满盈之徒,总还是应予以改正向善的机会。
      以杀止杀,从非终结。
      他并不怀疑谢衣留下的帛书所说有假,若是易地而处,未必就能诸恶不做,只是要他就此谅解放下家仇却是太难太难。故而,既然矩木是流月城本源所在,那便拆了这根本,让人再也不能用它作恶。
      沈夜害他一家,那他砍棵树拆座城也是应当。
      左右是要塌的。
      这般想着,便闻自家小叔言道:
      “如今昭明余下两处既已有线索,便由我去较远的丛极之渊,乐公子他们去星罗岩,凌池你同曲寻悠在长安等我消息。”
      草草看过帛书后,凌晚镜便已料到由他那滥好人傻哥哥一手带大的凌池会如何选择。
      左右只要不牵扯到神医门,他并不在意沈夜与流月城会如何。何况他唯一关注之事不过昭明碎片方位,对于其中所述苦难与前因并无任何感想,亦无分毫触动。故只三言两语做了安排,未问他人意见也未打算与人商量什么便径自抬步欲往外去。
      却忽闻凌池开口唤他。
      “小叔。”
      驻足看去,然而凌池随后所言却非昭明相关。
      “是这样,阿阮姑娘近来身上灵力莫名溃散无法可解,不知小叔可愿帮她看看。”
      此言一出,凌晚镜轻扫了眼目光满含期待的夏夷则与乐无异几人,微挑了挑眉。他未应愿否,只捻灵成丝,缠上阿阮手腕探入经脉,而后未几,复又捻出一线,缠住夏夷则腕上脉门。
      他还当凌池多少知道他的脾气,不会开这个口呢。
      “能治。”指尖微动收回灵丝,凌晚镜只淡淡吐出两字。若是知他几分的,听后便明了这是打算开价了,然而落入乐无异耳中,却是立时对着他将赞颂溢美说了一大堆,只差供上佛坛上柱香了。这般模样,他从前也是见过的,如今倒觉得有趣。
      要知道,在南溟他可不是个受欢迎的大夫。
      那些修士,见了他的灵丝和骨鞭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好像他有多心理变态嗜杀成性似的。真是笑话,他素来正大光明的杀,何曾拿医治当过幌子。
      “我要昭明。”
      “不行!”
      此言一出,立时怒言拒绝的却是晗光剑灵禺期,一副只要有人答应便会随时引雷劈下的生气模样。倒是乐无异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夏夷则,思索稍许后竟是应下了。
      “可以,但要在流月城之事结束后才能给前辈。”
      “小子尔敢!”横眉一喝,禺期扬手便是数道惊雷朝着乐无异劈下。幸而今日长安书院休沐无人,否则这般动静实难不将人引来。
      倒是乐无异急急闪身避开后,三言两语颇有条理:“老头子,凌前辈先前既能轻易进入无厌伽蓝救我们,自也有等昭明拼好后硬抢的能耐。如今既然言明在先,还愿意救治阮妹妹和夷则,我相信前辈不是坏人。”
      此番言语虽不中听,却是实情,禺期便只一声冷哼,不再多费唇舌。倒是夏夷则在思索片刻后,恭敬问道:“可否请前辈告知,为何要取昭明?”
      “我此番出行,是为追捕一只心魔。”凌晚镜并不介意给出一个听着光冕堂皇的理由让人安心,左右他也确实是为了追捕心魔砺罂才出的南溟。
      只是解决砺罂后再用昭明做什么,便没必要与谁多提,左右与他们并不相干。就是不知,昭明之力能不能助他杀了南溟魔君那个老东西。
      “可是流月城那只?”闻言,夏夷则倒是立时想到了谢衣帛书中所说的心魔,然而凌晚镜却并不打算同他言明。
      “不清楚。所以你们若是答应,就须在进入流月城之前将昭明给我。”
      可以和平解决的问题便没必要用过激手段干涉,所以凌晚镜并不介意给他们一些时间考虑。而在乐无异几人商量过后,结果也确如他所愿。
      左右书院今日无人,凌晚镜索性落了结界,将病症同他们说了清楚。无论从前如今,他始终认为病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应对自身症结有所了解。
      “神有神魂,妖有妖丹,魔有魔核,而人有三魂七魄,这些东西便是世间灵物能够存在的根本,亦是核心本源。而阮姑娘体内的核,应是昭明碎片。”
      方才他的灵丝探至阿阮心脉时灵力遭到阻隔一端有所消散,而先前凌池亦说过昭明剑柄在她手中现形之事,故而这般猜测并非无的放矢。
      “怎么会……”
      相较于阿阮与乐无异闻人羽的诧异,夏夷则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先前在捐毒地宫他一直想不明白禺期之言,如今倒是有了答案。
      “难怪,先前禺期前辈不让阿阮保管昭明剑柄却不说明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
      “昭明碎片一直在不间断的阻隔她体内灵力循环,昭明拼凑地越齐全,她受到的影响也越大。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唯有将她体内碎片取出再以其它灵物替代。我有一颗木蕴灵晶,只要她不再滥用灵力,便可保二十年无虞。”
      “这二十年内,她需尽力修至金丹,如此便能生出新的核来。”
      依靠外物总有尽时,唯有凭借自身之能方得长久,这是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然而这些话,凌晚镜说来简单,听在夏夷则几人耳中却只换得一阵沉默。便连曲墨都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就是金丹多如狗元婴遍地走的小说里也不敢随随便便写出二十年修成金丹这种话’。
      唯有乐无异不明所以:“夷则闻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修真有十二重境界,每一重又有初期中期巅峰之分。我入师门十载有余,至今才是第二重筑基,未及第三重开光。金丹…在第五重。”轻叹了口气,夏夷则心中苦笑却还是耐心解释了一番。
      他相信凌前辈应是当真见过那般天纵奇才,并非胡言戏弄,但二十年修至金丹实在闻所未闻。要知道,他师尊清和真人资质过人术法远胜同辈却也用了近甲子方才修成金丹。
      这般解释,纵是乐无异再不通晓修真之事也已明了个中人力难以企及之处。而先前一声冷哼后便隐了身形的禺期在他耳畔那凉凉一句‘能在甲子内修至金丹便已是天分极佳,二十年从炼气到金丹的,那叫怪物’,更是让他哭丧了脸,可怜道:
      “………凌前辈,还有简单点的法子么?”
      “水木相生,也可用夏公子的妖力与妖骨造出一颗妖丹用以替换。”不甚在意的答道,凌晚镜倒也不嫌他们麻烦。只是在他看来,终归还是自己修炼最安全,“不过总归比不得自己修出来的内丹好用,何况剔除妖骨很疼的,活活疼死的大有人在。”
      闻言,阿阮却是急了:“不行不行,不能让夷则冒险。”
      闻人羽亦是附言:“阮妹妹说的对,这太危险了。”
      唯夏夷则沉吟稍许,颇为意动:“前辈,若是剔除妖骨,我身上的鲛人血脉会如何?”
      “你会彻底变成人。”淡淡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凌晚镜对易骨一事倒是颇有兴趣。几年前那只小妖没折腾几下便哭喊着求他罢手,再也不想着为爱发昏易骨做人了,如今又有个自愿的,倒是再好不过。
      当大夫的,没病症练手是万万不成的。
      “那便有劳前辈了。”俯首作揖朝凌晚镜行了一礼,夏夷则已是下定决心。
      “不行!我不答应!”
      “阿阮,剔除妖骨为我所愿,并非只是为你。”轻轻按住激动不已的阿阮,夏夷则柔声安抚,笑说着心中不甘,“我做了十多年人,几个月前才知晓自己竟是妖。因着这身血脉,母亲惨死,师长受累,而我被父兄追捕,一夜间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要的从来不多,上苍不给,他便自己去争!
      “我不甘心。”

      **** ****

      易骨之术危险重重自是不可能在长安书院内施行,商讨之下,便让夏夷则先行进入桃源仙居图内再由乐无异他们带回乐家。
      幸而,定国公夫妇虽对乐无异去而复返之举略觉诧异,却也不曾多问,只让下人好生收拾了几间客房以供使用。待到一切收拾妥当,一直隐去身形的凌晚镜方才现身让夏夷则同他一道进屋施术。
      两人辅一进屋便窗门紧闭,又有凌晚镜落的结界隔绝,守在外头的乐无异几人根本听不见丝毫动静,只能忍着心焦耐心等候。
      曲墨因先前见过凌晚镜的手段原是不紧张的,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竟也被乐无异踱来踱去的紧张样弄得有些焦躁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朋友拉去产房外的陪客,孩子不是他的,情绪倒很受感染。
      凌池见他这般,便只拉着他去了院子练剑静心,这才好了些许。
      这一等,便是月升日落复又鸡鸣乍起,几近一整日的时间。房门打开时曲墨正靠在花厅的椅子上直着眼看烛火发呆,先前凌池打发他去客房休息他没好意思走,现下总算是等着了动静。
      “凌前辈,夷则怎样了?!”先冲上去的正是早已等得忐忑难耐的乐无异三人。
      “没死,躺两日便能动弹了。”凌晚镜却没让他们进屋去看,只朝阿阮瞧了眼,侧身让了条道,“阮姑娘进来,该换妖丹了。”
      于是乎,乐无异他们又从三等一变成了二等二,曲墨同凌池这两个陪客也只能继续陪等着。
      所幸,凌晚镜这回没让他们等太久,给阿阮换妖丹不过用了两三刻钟便开了房门让人进去了,曲墨同凌池也跟去看了眼。昏睡的夏夷则除却脸色实在不太好,身上倒没什么伤口,呼吸亦还算平顺,想来好好休息几日应就无甚大碍了。阿阮倒是醒着,只是有些虚脱无力,正靠坐在椅上休息。
      “五日内他们两人都不能擅动灵力,若丛极之渊来回顺利,星罗岩你们便不必去了,我会将碎片一道取回。”扫了眼急急跑去探看的乐无异同闻人羽,凌晚镜只取了斗篷复又披好,略交代了两句。
      倒是凌池见他这般动作,略显诧异:“小叔这就要走?”
      “我会尽快回来。”淡淡回了一句,凌晚镜便只身出了屋子,不过三两息之间,夜幕中已再见不到他红衣如火的身影。
      如此,一事即毕,便也算是没白熬了这一日一夜。
      后来回客房的路上,曲墨问起凌池为何当众询问小叔医治之事,若是不成岂非尴尬。凌池却只笑着看了他一眼,直到送他进了客房,方才落下一句:
      小叔从不对无利可图之事尽心竭力,即便他是我小叔。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曲墨懵着脑子躺上床想了好半天,方才弄明白凌池的意思。
      为神医门扫除流月城这个后患是真,但打从一开始在捐毒沙漠听到凌池说起流月城和昭明碎片起,凌家小叔或许便已经在打昭明的主意了。
      先前不知余下碎片位于何处便只能等着他们,而看过谢衣帛书确认方位后,凌池在乐无异他们跟前向小叔提起为阿阮诊治的事也不过是给他一个更合理的台阶换取昭明罢了。
      想必小叔应下后即刻为夏夷则和阿阮诊治施术,就是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沾手余下的昭明碎片。
      有了从阿阮体内取出的那一部分碎片,再加上丛极之渊与星罗岩的两片,便已占了绝对的上风。为了进入流月城也为了救人的恩情,乐无异他们一定会拿出昭明剑柄。所以,只要有人开口,小叔一定会答应,也必定会治好夏夷则和阿阮。
      自然,小叔未必没打过等昭明拼凑齐全再行抢夺的主意,只不过为了神医门,在还有余地的情况下,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太绝。
      凌池一早想明白了个中关窍,只有他还像个傻子似的跟着乐无异他们紧张了一日一夜。想通了这一点,曲墨不由为自己迟钝的反应思维一阵哀嚎。
      而后便是被子一蒙,先睡再说。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衣帛书】
    远古时代,天柱崩塌,洪水肆虐。神农以神树矩木为基,建造浮于空中的流月城,带领众仙于此提炼五色石,以助女娲补天。
    而远古部族烈山部,生于清气浓郁之地,善驭灵气、寿数长久,信奉人皇神农。烈山部主动请命,愿往流月域相助。神农应允。
    为适应烈山部生存,神农改造矩木,并在矩木核心内留下一滴神血,使其中蕴含的生命之力通过矩木枝叶源源发散,即使这些枝叶已离开矩木本体也不例外。烈山部人由此能够不饮不食而活。
    经过漫长奋斗,天穹重归完整。但灾劫之后,大地浊气增加,不再适于烈山部人生活——烈山部人体质特殊,过度接触浊气将会折损寿命,因此唯有远离大地。
    神农仁慈,允许流月城凭借燃烧剩余的五色石,继续漂浮在北国天穹中,以供烈山部人栖身。离去之时,他承诺将尽快为烈山部人寻找出路。
    可是神农从此再也不曾回来。伏羲为防止五色石和矩木等机密外泄,在流月城内外布下结界,流月域从此与世隔绝,烈山部人无法踏出城外半步
    岁月流逝,大地浊气日见浓郁,即便高居天上,烈山部后裔仍难逃浊气侵蚀,体质衰退、寿命减短,甚而罹患绝症,肢体溃烂、痛苦而死。
    时如逝水,数千年时光匆匆而过。到我出生之前,连老城主独女沧溟都已染上绝症,命不久矣。而当时大祭司的两个孩子一一沈夜和沈曦,也部开始出现绝症症状。为了尝试借神血之力治愈沧溟,大祭司将沈夜兄妹送入了矩木核心,以为试验。两人在矩木中经受神血灼烧,病症痊愈,然而沈曦却从此每过三日,记忆便重回进入矩木的前夜……其中惨痛,难以尽述。
    十二年后,老城主及前任大祭司先后亡故,沈夜继任大祭司。
    同年,我拜入沈夜门下,开始尝试破除伏羲结界。
    多年后,一次试验中,我成功割裂伏羲结界,使其短暂裂开一丝缺口。却不料心魔砺罂在魔域中窥伺已久,趁机潜入城内。
    心魔靠吞噬心念与七情来增强魔力,但若长期滞留人界,它们的魔力便会渐渐消散。而伏羲结界,恰恰将流月城与人界隔绝开来,使得砺罂能够存活。于是砺罂许下承诺,它将慢慢引魔气感染域民,使城民不再惧怕浊气。而作为交换,流月城人需将矩木枝叶散布下界。如此,它便能通过矩木,源源不断吸收下界七情。而沈夜接受了它的条件。
    沈夜宣布决意之后,城中爆发动乱,旋即遭到血腥镇压,牵连无辜者甚众。我迫于形势,最先接受魔气熏染,以争取时间调查心魔的来历和弱点。
    然而最终我发现,心魔已附上矩木,以矩木为盾牌。而如果矩木被毁,那么整个流月城都将不复存在。
    我只得叛逃下界,寻找克制心魔之法。后来,我偶然从卫山一座古祠的残简中,读到了神剑昭明的传说。如果昭明果真如传说所言,能斩断一切灵力流动,那它或许能够克制心魔。
    然而数千年光阴阻隔,昭明早已行踪渺茫,为此我制造了“通天之器”,它能够干涉磁场,读出木石内部潜藏的记忆,人为造出”忆念幻城”。由此,我慢慢查到昭明已被分为“柄”、”光”“影”三个部分,流散下界。
    只可惜,我的行迹似乎已经暴露。因此,我将通天之器拆解开来,交由几名偃师好友分散保存,以待来日。
    我一生心血尽付偃术,满以为终有日,能以偃术超越所谓天道。
    然而,恰恰因为我试图逆天行事,才给了心魔可趁之机。多年来我时常自问,我所做的切,究竟是对是错?
    以凡人渺小之力,试窥浩瀚天道,终究不过镜中捞花、苍猿捉月。
    后世能重组通天之器者,必是出色偃师。同为偃师,我明白,穷尽天地奥秘、探求偃术极限,乃至超越世间一切天道规则,是我们最迫切的愿望。只望此书能令后来者略微感慨天命可畏,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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