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小师妹》斯谕

37、第 37 章

　　“玉真，我是不是很坏？”雾清躺在玉真的床上觉得不太舒服，干脆趴在了他身上。

　　今天下午混清看到雾清和玉真和好如初，叹了口气后就把雾清从自己的内室赶了出去让他俩自个玩儿去。

　　这会雾清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让玉真很有满足感，可总觉得自己的房间哪哪都不好，不够暖和被子不够软，总担心她睡不舒服。

　　但雾清倒是适应良好。

　　“不会，你是好娇娇乖师妹。”玉真抱紧雾清顺便给她掖了掖被子。

　　雾清的指腹描绘着玉真的下半张脸，尤其在双唇上流连，玉真以为雾清贪欲了，抓住她作乱的手叮嘱：“不可，我算了算日子，你还有两天就来癸水了。”

　　本来雾清还没这个心思的，被玉真一点破又似乎来了点感觉，反驳道：“可我觉得我没关系的……”

　　“不可。”玉真在雾清身体这件事上从不会退让。

　　“那你让我看看好不好？”雾清眼巴巴祈求着，目光如有实质地放在了玉真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玉真想了想，正打算解开单薄的里衣时，雾清跑下床在玉真房内书架上快速翻找着，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时摆在了玉真面前。

　　“我想看这个。”

　　玉真拿起书看了眼，上头是一本记载着房中术的书，雾清翻开的那一页恰好是男子自渎时的描写。

　　就连玉真自己都记不清的东西雾清能翻找的如此娴熟，看来是蓄谋已久。

　　玉真面对雾清期盼的眼神，那抹绯红从耳朵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他解开衣领的手都在颤抖。

　　第二天整个蜀山都知道雾清和玉真和好，又玩到一块去了，两日后雾清的癸水也如玉真所说的来了，恰好是九月初一，也该动身前往金陵玉衡了。

　　他们几人，也像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这次去金陵张浩初特意挑了小道走，避开了官道和流民多的路，连着两天都没碰见什么人，就是肉眼可见的枉死一类的冤魂多了些，以前在山中偷偷修炼的妖怪也知道了乱世来临，开始小范围的乱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被当成了雾清和扶雪练手的对象。

　　在一行人到了荆州地界，雾清和扶雪便接过了师兄们每日探路的任务，在两人围剿完一只狞鬼后，雾清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响。张浩初他们也听到了，从不远处来到她们身边。

　　大约半刻钟之后，尘土飞扬，小两百人穿着铁甲骑着战马的队伍朝着雾清他们行来，张浩初带头退让。

　　打头阵的是一匹黑马，马上的那人戴着盔甲，看不清脸，他随意扫了眼张浩初一行人，在看清雾清的模样时勒住了马绳。

　　这一小支军队停了下来，在黑马男子和一旁的士兵说了句话后，其余人先行，男子提了提缰绳转头向雾清他们这边来。

　　男子脱下头盔，甩甩头将被汗湿的发丝理开，对着雾清喊了句：“鸣娇妹妹。”见雾清对他露出忌惮防备的神色，男子也不在意，他当李相学生的时候，雾清还没出生。他在边关待了九年，九年后再回杭城雾清已经被蜀山接走，他们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也只有在他偷偷拜访老师时，那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见过她。

　　这次遇见，想来只是缘分。

　　他从边关回来，也是为了给他的老师报仇。

　　雾清仔细看着男子，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相熟的气息，不过男子并未多过纠缠，就像很久没见并不怎么熟悉的朋友，极其普通的问了句好后匆匆离去。

　　可雾清还是叫住了他：“你认识我的爹娘，对吗？你以前是我爹爹的学生？”

　　男子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紧接着雾清又问：“那我爹娘还好吗，杭城的饥荒严不严重，我兄长他们都还好吗？”

　　男子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看去了雾清身后的那些人，在看到张浩初如鹰鹫一般的警告眼神后，他提了口气的同时又替雾清感到开心。

　　哪怕失去了父母，她依旧有那么多人疼爱着她，想来老师在天有灵，看到她依旧无忧无虑也会感到欣慰吧。

　　男子延续了这个不知道能瞒住她多久的谎言：“老师他们都被我接去了边关，杭城乱了，那里更安全。老师给你写过信，如果没收到的话，可能信鸽在路上被吃了吧。”

　　“那，”雾清骑着马行至男子身边，□□的小马驹对男子的战马打了个招呼，战马打了个响鼻当回应，雾清从腰上系得小袋子里掏出几块雨花石递了过去：“能不能劳烦你带句话？”

　　“请讲。”

　　“关北风沙大，天干物燥不比南方润泽，还望爹娘兄长要多保重身体。”

　　男子握紧缰绳的手臂微颤，深吸口气后伸手接过花样繁杂的雨花石，这曾是老师最爱收藏的物件，他每每从边关回杭城时，老师便会带着他去山中小溪寻找这些。

　　“好，我记下了，一定会带到。”男子做出承诺，未等雾清道谢，双腿一夹马腹，扬起一阵尘土。

　　雾清和她的小马驹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张浩初特意挑了远路绕过杭城去了金陵，昔日繁华的金陵城也受到了影响。但和他们带着相同目的来到金陵的修仙之人仿佛完全没见到这荒凉的模样似的，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一路走来并不缺有人向他们讨食，也有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求着张浩初收下，扶雪雾清看不了这残忍，想着偷偷帮他们一把，对雾清一向纵容的张浩初却发了大火。

　　张浩初让雾清看清了那些躲藏在羸弱老幼身后的强壮男子，亲自给她上了一课。

　　一直被张浩初掩盖的那些肮脏黑暗，全都被一点点揭露。易子而食也好、两脚羊也好、饿死之人化作怨鬼也好、只剩下一口气的人被妖鬼占去了身躯也好，全都是雾清从来没见过的从来不知道的事。

　　雾清在私底下问过张浩初：“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是天道吗？天道为何如此无情？”

　　当时的张浩初深深看了雾清一眼，当时的她还不明白那眼神里究竟蕴含着什么。

　　一直到玉衡宗内，雾清一直没缓过劲来，尤其是在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那么多粮食都被浪费，她就想到了山下那些食不果腹的人们，更觉得难受，食不知味。

　　可其他来玉衡宗的人，仿佛没有这个想法，就像压根没看到山下宗外的惨相一样，也有人来关心过她，可在他们听到雾清是因为这件事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人居然直接嗤笑出声，毫不忌讳地嘲笑着她。

　　雾清不解，慌乱地逃回了张浩初身边。

　　雾清趴在张浩初腿上，像只小羊用头顶着张浩初的肚子，在感受到张浩初的大掌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头时，雾清被安抚了下来。

　　宗门大比很快就开始了，能来到这的人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人，哪怕那些嘲笑过雾清的人，在见过雾清的剑时也腆着脸上来赔罪交好。

　　雾清躲在张道一身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去听不去看，反正师兄他们都会护着她。

　　雾清和张道一他们几人的亲密也引人注目招人非议过，有些话甚至议论到了张浩初面前，张浩初当着那么多宗主的面拔出了他那柄又长又宽的大剑，议论的声音在第二天就消失了。

　　这些东西雾清通通不知道，她只要每天去看和师兄扶雪他们有关的比赛为他们加油鼓气就好了。扶雪最早落败，但她并不气馁，她渐渐看清了自己和其他人的区别，想要用她那四五个月的剑术去挑战每个宗门的门面，这不比登天还难？

　　不过她也是赢过几人的，最后被张道一淘汰出局也不算丢了蜀山的脸，扶雪这么自我安慰着。

　　雾清一上台就攒着劲，她可是有备而来，不把那些嘲笑过她的人打的抱头鼠窜她就不是张浩初的徒弟！

　　虽说雾清在蜀山内那么懒散，经常偷懒耍滑，但她该练的从来没落下过，尤其是这种能给张浩初长脸的场面，她更是铆足了劲，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那些当面嘲笑过她的，背后议论过她的，全都被雾清的剑给噤了声。

　　从九月九开始的比试，一直到九月十四，现存排名的几人，就蜀山的人多。张道一扶凌玉真三人不用说，雾清也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不过隔了一两人的名次，其次就是粤州的逍遥门，最后就是雍凉那边的人。

　　九月十五当晚，雾清等人在小院子里赏月，自从重阳过了之后气温慢慢降了下来，最近又刮了大风，北方尘土呛得人直咳嗽。

　　雾清和扶雪各自抱着杯清肺的茶汤慢慢喝着，院门处传来人声，是逍遥门的弟子们。

　　蜀山与逍遥门的关系一直不错，今年雾清去了趟，和逍遥门的师兄师姐们打好了关系，年轻人之间的关系更紧密了。

　　在粤州和雾清比试过的峰也师兄也在队伍里，笑着朝雾清挥挥手，挤眉弄眼地和她打着招呼。雾清回之一笑。

　　逍遥门的师姐们把雾清扶雪拉去了一旁，说起了闺房里的荤话段子，主要是逗扶雪，雾清逗着不好玩，看着扶雪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就觉得特有意思。

　　一位师姐听见最近的传言，突发奇想问了句雾清：“清清啊，现在你的师兄们身材练得怎么样了？”

　　雾清听到这话有些为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边是对师姐们的分享欲，一边是对师兄们的占有欲，思来想去还是沉默下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那位师姐眨了眨眼。

　　师姐眼神一转，看了其他人一圈，嘴角带起了笑，打趣雾清：“哎呀，清清都不肯和我们分享了，好可惜啊。”嘴上说着惋惜，语气里的揶揄把雾清也闹了个大红脸。

　　“反正，他们现在是我的了，不能说给你们听了。”雾清红着脸，低声弱弱反驳。

　　师姐们都“哦哟哦哟”地揶揄打趣着雾清，这下雾清和扶雪都成了猴子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