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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行 ...
角色的生日是很重要的攻略节点――至少我先前玩过的乙女游戏都差不多是这样。送点儿合他心意的礼物,再说点儿好话,轻松拿下。
九井一和乾青宗的生日明年才能过,三途春千夜目前找不到踪迹,鹤蝶没有生日…我给日历上的8.30打个红圈圈,如果要攻略黑川伊佐那的话,最好就是在这个八月把他解决。习惯性和乾青宗九井一发消息,我觉得还是得从鹤蝶下手,于是给福利院座机电话,一阵忙音之后是没听过的女性声音。
“您好,我是星野月。”我说着又去看好感度面板,“请问鹤蝶现在在福利院里吗?”
对面叫我稍等一下,过了大概三分钟,听筒被拿起、我听到她充满歉意地对我说:“抱歉,鹤蝶今天不在。”
“那等他回来通知他一声吧,麻烦您了。”
【黑川伊佐那(可攻略角色)
性别:男
年龄:12
当前好感度:16
对你的评价:莫名其妙。】
【在福利院邂逅的小刺头一枚,貌似是混血,正处于绝赞叛逆期中。】
绝赞叛逆期啊……还真是。
其实这几天我每天都有给伊佐那发短信,包括但不限于问好和一些邀请,后来慢慢进化成用伊佐那的设备问候鹤蝶,一开始鹤蝶还偷偷摸摸给我回复两句,现在倒好,伊佐那把我给拉黑了。
虽然把我拉黑了,但是我艰难地通过发短信拉起来的3点好感度有完完整整保留下来,总归是不亏。
这几天除了刷最容易刷的乾青宗九井一的好感度,我还经常去大街闲逛试图偶遇三途春千夜,然而三途春千夜就好像失踪了似的,人间蒸发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面。
今天8.20日。
最近发现邻里的好感度也是可以刷的,帮他们完成一些小事可以相应地获得一些礼物。我把它们都收在家里,对着桌子上的摩托车模型、飞机模型,还有一包名贵香烟发呆。
虽然送小孩子名贵香烟的人应该是个人渣,但不得不说这三样都是价值很高的,送出去应该很加好感。姑且是觉得黑川伊佐那会喜欢所以留下了,剩下的糖也好、食物也好,统统送给了乾家和九井家。然而赠送时间长了之后他们的好感度基本不怎么加了,有时候还表情发愁地跟我说:“阿月别送了,吃不了了。”
就算为他攒了很多礼物,送不出去也不行。我这几天想尽办法联系鹤蝶,甚至有两天去福利院门口蹲守,也没蹲到他俩。
你们俩小孩整天到处跑啥啊!乖乖待在福利院里玩儿泥巴不好吗!
我气冲冲地把模型和香烟都收进背包里。
嘴上骂是骂,实际上还是要老老实实给攻略对象当舔狗的。下了电车熟门熟路地走向福利院,站在福利院墙底下突然接到电话,来电显示福利院座机。
鹤蝶!
我顿时兴奋起来,停下脚步准备问问他伊佐那在哪儿呢,顺带着把鹤蝶约出来玩,毕竟他的个人资料里就显示他经常和我偷偷溜出福利院,这设定不用简直可惜!于是停下脚步站在福利院墙壁底下,向后看了一眼自己没挡别人路,我接通了电话。
我听到鹤蝶的声音:“姐――”
还没等我答应他,头顶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破空坠落时呼呼的风声。
这种精神上意识到危险、身体却来不及反抗的感觉让我莫名产生股抽离感,我在抬头看看和向后躲躲之中选择了原地等等,于是我和这个从天而降的物体猛地碰撞在一起、嘎嘣一声我倒在地上,□□撞击磨蹭的声音听起来就疼的要死,耳朵里炸裂般爆发拥挤而嘈杂的嗡嗡声,视角一阵天旋地转最终转为暗色。
这一连串刺激实在是把我吓了一跳。游戏界面边缘开始泛红,右下角弹出边框提示我角色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估摸着是被高空坠物给砸中了,模糊的视野缓缓透出亮光来,我甩了两下头准备看看哪个混账高空抛物,想操纵自己站起来却做不到,挣扎了两下手脚最终选择躺平。
视野终于彻底变亮,我看到摇晃的黑色T恤和领口透出的深褐色皮肤,衣物向下坠灌进去一大块风。
……卧槽。
合着我是被个人类给砸中了?没摔断骨头都算轻的吧??
他两只胳膊撑在我脑袋两边,从喉咙里挤出两声痛呼,然后身子向下一挪和我脸对脸。我彻底认出这是黑川伊佐那来,他脸上写满了三个字“我很烦”,现在要加一份惊讶。
黑川伊佐那的脸凑的我很近很近,我看清他眼睛里的血丝,然后他猛地挺起腰来从我身上站起,两只脚一左一右踩在我腰两边。他居高临下地看我,微妙地皱起眉毛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显得相当高大。
我又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像个奇行种似的扭动两下手脚,又躺地上了。
啊…天空好蓝啊……
…黑川伊佐那的脸可真黑啊……
“怎么是…”黑川伊佐那对我说话,话卡到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把话语咽回去,舌头在嘴里转了个圈,“你怎么不起来?”
我说:“我起不来。”
陷入一种长时间的沉默,黑川伊佐那从兜里掏手机,左脚直直地从我小腹上迈过去。我观察到他的左腿是抻直了的,鞋底还蹭着我衣服了,留下一道黑色。想他也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撞着膝盖了,估计弯腿会疼。
他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呢,手机被摁在耳朵上,他身体重心放在右腿、整个人斜着被墙撑着。我斜着眼看他的手机,他仍然不与我对视。
一想到我有可能直接被他砸残废了,一种复杂且生草的心情涌上来。总闭着嘴其实不是好事,万一他待会儿把鹤蝶叫过来直接把我给抬走了然后自己人走了,我还怎么刷他好感度?
我低头看刚才一番高空抛物下摔得远远的手机,伸直了手指头去摸,没摸着。黑川伊佐那踩着我的手机把它踢到我手心底下,我看着手机上的土,突然不是很想要了。
我抬头看他。
我说:“你为什么拉黑我?”
“…哈啊?”
一想到自己天天给他发短信当舔狗还被拉黑了,我都开始觉得委屈了。寻思自己多少得在这儿给黑川伊佐那哭一个,然而实在很难摆出一副哭脸,我只好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拉黑我?”
他蹲下来,表情很不好看。我几乎一歪头就能蹭到他白中透点黑的运动鞋头,可能他这会儿膝盖又不疼了,或者这种疼痛是他能忍受的――他那双玻璃似的大眼睛,我清晰地从中看到一点儿厌恶。
“因为我烦你。”他说。
“就算你是鹤蝶的姐姐――哈,姐姐?”他说到姐姐这个词,猛地从喉咙里挤出尖锐的笑,“你最好躲着我走。”
黑川伊佐那沉沉地看我,说完话就把嘴紧紧闭上。我一时间没想出来怎么回复他,于是呃了一声,又啊了一声。
这种恐吓我听过不知道多少次,配上他阴森森的表情也许可能会有一些效果,但原谅我实在没法对一个小孩、一个游戏人物产生恐惧的感情,于是我表现出来的就只有怔愣。黑川伊佐那可能觉得本人实在无聊到令人震惊,撑着膝盖站起来继续看手机。可能打了两遍电话没人接,他用力地把手机盖甩上。
颇有一种拿手机泄愤的感觉。
他今天不高兴?因为什么?
虽然很想问,但是我觉得现在应该不是个问话的好时候。黑川伊佐那用鞋尖碰了两下我的手腕,问我到底起不起来。
我诚实地说:“我真起不来。”
他冷着脸说:“那你躺着吧。”
说完这句话,我一歪头看见鹤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用手抹了一把脸,看见我躺地上之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跪地上拉我的手,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真要驾崩了,旁边居然还有个宫女哭丧。
“姐姐我、我把你拉起来!”说着鹤蝶就架着我把我整个人艰难地从地上拖起来。我扶着鹤蝶的肩膀好不容易站稳了,这全程黑川伊佐那都镇定地看着,他不笑,他甚至没有表情,在我站起来之后扭头就要走。
我以为鹤蝶也要走,于是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子。结果他一动不动,疑惑地看着我,把袖子从我手里抽出来,和我握上手。
“怎么了?”
“……你不和他一起走吗?他要去干什么?”
“伊佐那?他今天好像被约架了…呃,”鹤蝶说着小心翼翼地看我的表情,我总觉得他是很怕我知道他们打架他们搞不良的,但我其实并不在意,他们爱怎么搞怎么搞,死不了就行。于是挠了挠他的手心示意他接着说,鹤蝶顺从地接着说话。
“其实每周这个时候伊佐那都会出福利院和哥哥一起玩的。可是今天他哥哥好像有事,就没来…”鹤蝶幼嫩的小小的脸上露出一种无奈,“…伊佐那有点生气,临时把打架时间改成今天下午了……就,就这样了。”
…哥哥又是谁啊?
我在心里给黑川伊佐那的哥哥打上个重点号。按理说正常有亲人的小孩怎么会在福利院待着?没想到黑川伊佐那的身世还挺扑朔迷离。
鹤蝶给我讲伊佐那他哥哥的事。据说是名声大噪的黑龙暴走族总长,名字叫佐野真一郎。伊佐那说他俩是亲兄弟,这连姓都不一样,我肯定是不信的。鹤蝶说伊佐那和真一郎玩,从来不带着他。他看起来也不太在乎这件事,手指和我的缠在一起轻轻摇晃着。
简单打听了一下黑川伊佐那打架的时间和地点,鹤蝶扭过头来问我是不是想去找他。我心想对鹤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坦坦荡荡地告诉鹤蝶我就是要去找他。
鹤蝶先是略显失望地看了看地面,又笑着对我说话:“那不是挺好的嘛!”
我决定先带着鹤蝶玩一会儿。
黑川伊佐那约架的时间是下午六点,虽然奇怪他为什么把时间定的这么晚,但姑且还是相信两方人都会信守承诺六点干架吧。地点好像是附近一片用于施工的空地,提前带着鹤蝶去踩点,那里还只是站着几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没看到什么不良少年的影子。
我先去买一些医疗用品,又给鹤蝶买了份章鱼烧吃。刚出炉的热乎乎的面团子被鹤蝶小心地吹吹,然后一口塞进嘴里,又被烫得直张嘴呼热气。木鱼花被热气刺激得飘来飘去好像在跳舞,鹤蝶那副好想吐又不能吐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滑稽中带着可爱,我掏出纸巾递给他,他把嘴里的章鱼烧吐到纸巾上,沮丧的样子看起来像把棉花糖放在水里洗的小浣熊。
鹤蝶又把它塞进嘴里,这回不烫了,他顺利地咀嚼,脸颊鼓鼓的像面团子。
他用竹签叉起一粒吹凉它,然后递到我嘴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看起来真可爱。于是我顺从地吃掉章鱼烧,听到鹤蝶的好感加加加。
【鹤蝶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60】
……好萌啊,鹤蝶。
临近六点时我把鹤蝶送回福利院,走着去伊佐那打架的地点。刚才被伊佐那砸了一下的后果就是我现在没法奔跑,这属于比较严重的debuff,所幸福利院与施工空地之间距离比较短,走着也很快。
夏天天黑的很慢,六点了还是太阳挂在天上,没有要下沉的意思。走到空地时那里已经没有工人,放在入口处的路障被人粗暴地踹倒在地上,我顺着前人踹出的缺口钻进去,看到地面的沙子被踩出些脚印。
走过去时只看到倒在地上的三个男生。我蹲下来看他们,明显比我们这个年龄大好几岁,应该是高中生…?在地上找了一圈没看到黑川伊佐那,于是抬头看更远处的摞在一起的施工用钢筋,他坐的很高,坐在一根上面,又倚着最顶上的一根,仰着头看天空,好像在休息。
我看表,才六点五分。
要么是他们都早来了,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要么是黑川伊佐那太强悍,五分钟解决了战斗。心想着应该不太可能是后者,我蹑手蹑脚向他走过去,从背包里翻出医疗用品,伊佐那仍然抻直着他的左腿,右腿蜷曲着撑在钢筋上。我凑近了才看到他闭着眼,嘴角青了一大块,血顺着下巴流下来,凝固了表皮。
“黑川。”我叫他,“黑川,你醒醒,在这里睡会感冒。”
阳光落在他脸上,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刘海被汗打得湿漉漉的,他把它们尽数拢到头顶,露出汗淋淋的脑门。他不搭理我,但是也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我把酒精瓶在他眼前面晃了两下,于是他又闭上眼。
我用棉签给他抹脸上的伤。大概是人家用拳头搓出来的,半边脸红肿着,我给他裂开的嘴角消毒,给他贴上个医用胶布。
“你弄我嘴里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张嘴说话就进不去了。”我说。
我向下撤了两层钢筋,给他裂开的手指抹酒精。我说实话,我对这种事是一点儿也不熟,我哪儿伺候过别人啊?但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用创可贴给他把指节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端起他的手左看右看,发现他的指甲修的很干净,里面一点儿泥巴也没有,手指又细又长。
我突然觉得他的手很适合玩儿音乐。
我伸手摸他左腿膝盖。肿了一大块儿,高高地隆起来,于是我把他的裤腿挽起来观察他膝盖上的伤,发现他整块皮肤都被蹭破了,露出底下嫩红色的肉来,血黏在衣服上,拽开时他倒吸了一口气,上半身坐起来问我要干嘛。
我震惊:“你怎么摔的这么严重?你为什么当时不和我――”
话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我算黑川伊佐那的老几,和他屁关系没有,他当时要是管我要医药费,那就叫碰瓷了。于是讪讪地给他处理起伤口,黑川伊佐那戳了我一下,问我为什么不接着说。
我低着头:“你知道是我过来了。”
黑川伊佐那应了一声,我问他为什么知道。
“我身边就你一个这么不要脸,天天缠着我。”
生而为舔狗我很抱歉。
给他把膝盖用纱布缠上,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和黑川伊佐那两个人、和谐地相处。可恶好想问他一些关于佐野真一郎的事,可是总觉得问了我就要被赶尽杀绝了。黑川伊佐那已经睁开眼睛盯着我,他的鞋底摁着我的大腿。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包名贵香烟来,抽出一根递给黑川伊佐那。他诧异地接过,然后闷闷地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来。点了一下没点着,点了两下没点着。
我接过打火机搓了两下:“没油了。”
黑川伊佐那随手把它扔到空地上:“随便了,反正也是捡来的烂货。”
他好像对我一个十一岁小五美少女掏出名贵香烟来这件事没有任何疑问,他不问我的事,那我也不问他的事。他一只手掐着烟,把烟蒂咬得湿润,无意识地用嘴唇包裹住它。
六点半,太阳开始慢慢往下落。阳光变得昏黄,黑川伊佐那的银白色头发在这种时候显得无比漂亮,像闪着金光的丝线,藏着底下深色的皮肤。
我问他:“你喜欢什么?”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你喜欢什么?”
“没有。”
“你编一个给我嘛。”
黑川伊佐那站起来。钢筋滑滑的,他却站得很稳,两三步就跳下去了。我小心地坐在钢筋上往下挪,在脚触碰到地面之后才站起来,黑川伊佐那看着我挪下来的全程,我注意到他扯着嘴角笑了下,好像扯到伤口了,又抿死了嘴。
【黑川伊佐那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1】
有戏啊,有戏!
感觉自己快要熬出头了,我快步走着跟上伊佐那的步伐。他走的很快,好像根本没打算让我跟上,他在一处红灯路口停下,我开始感激红灯。
天一开始落黑就停不下来。现在好像是大人们下班的时间,人来人往的,路口很热闹。黑川伊佐那矮矮的、瘦瘦的,时不时要被路过的大人碰一肩膀,他低头抹着嘴角的伤口,我悄悄走过去,把一盒创可贴塞进他手心里。
黑川伊佐那手一动,下意识要扔掉它,被我强行摁住手指头。
我说:“给你买的,反正我用不着,你留着使吧。”
他斜了我一眼,然后把创可贴放进裤兜里。红灯转路灯,黑川伊佐那闷着头走到马路对面,我就靠在红绿灯柱子上看他的背影,没进大人堆里,被一堆职场装遮住。又转成红灯时,我发现他居然还没走,站在路口向后张望着,在看到我之后将踮起的脚放下。
我朝他招了招手。
我大声地说:“我以后能叫你伊佐那吗!”
他远远地对我比口型:“不行。”
【黑川伊佐那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24】
值得一提的事:佐野真一郎去给佐野小麦过生日了所以今天没找伊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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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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