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千夜进展飞快,其原因是因为阿月压根没把他当成攻略对象,而是把他当成一个乐子,一个实验对象。
k药会带来什么后果?亲吻会带来什么后果?――大抵都可以在三途春千夜身上得到实践结果,而他甚至会沉迷这种感觉,蹭蹭蹭加好感。
三途月是一种坏人带出小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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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三途视角:
摁倒她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要揍她一拳”。这个发疯的女人,先前给我的印象只是一个笨笨的追求者,结果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纯粹的疯子。就连烟草和药物都没法让她变得像个活人,她做什么事都好像没感觉。
我拽她的头发,她只是笑着同样来扯我,说实话这种针扎似的疼痛不好受,我想我指定不只是因为他用我灭烟这点小事要揍她。她的黑发散落在地上,白白的脸颊上带着点儿潮红,被我压在身子底下,热乎乎地喘着气。
我突然想亲她。
最好是把她亲得快要死了,然后求着我放开她。她都已经见过我那种模样了,礼尚往来总没错吧?
我吻她了,她一点儿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我才发现自己很逊地闭眼了,她舌头上被烟灰烫破的位置尝起来有一股腥味,滑溜溜的,睁开眼时发现她还是那副该死的没什么感觉的模样,我恼怒地咬了一口她的嘴角。
我学着像她一样做事。将烟吸入肺部时那火辣辣的感觉一路顺着呼吸道涌进鼻腔,疼痛感接踵而至,我忍不住流泪。然而这种畅快感却没有任何一刻可以比拟,我恍惚着透过白烟看她的侧脸,她垂着眼颤抖着眉毛点烟,低眉顺眼得像只动物。
我竟然看着她想,如果离家出走会换来这种结果,那多待几天也无所谓。
“你叫什么?”
她突然扭过头来看我。她嘴里还叼着烟,含含糊糊地对我说话,黏糊糊的口水音用牙齿缝里挤出来。她一扯嘴角露出底下尖尖的虎牙,于是嘴角那颗痣也漂亮地飞舞起来。
“不是。我想从你嘴里亲口听到你叫什么。是明司还是三途,你清楚的告诉我,好不好?”
我和她深黑色的眼睛对视着,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升起,然后微妙地引起我身体的颤抖。那火快要烧到烟蒂,热浪打在我手指上,我却感觉好像做什么事都无所谓,从未拥有过的自由与畅快让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浮木、在那一刻将头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活过来,我意识到我就应该做这些事,我是适合做这些事的。
我听见我自己对她说了什么。
“三途。”我重复一遍,“三途。”
于是在这天彻底与“明司”割裂开,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眯着眼睛又缓慢地睁开。她眼睛里笑出一些水光来,那柔和的面庞被烟光映着,她将烟蒂用舌头抵在上腭,微微张嘴露出底下红色的肉。她笑嘻嘻地答应着。
“我能叫你春千夜不?”
我又想到在歌舞伎町时的事。她猛地凑近我,于是唇上传来热乎乎湿乎乎的触感,她被霓虹灯照亮的五官在震惊之中颤抖着缩进我眼里,我心想她是要害死我――那胶囊壳被唾液濡湿,苦涩的粉末洒在我嘴里,一下子苦得我的表情扭曲起来,我在之后才看到她认真的双眼,那颤抖的睫毛,那浅浅的呼吸,还有伸长的舌头,将粉末推进我喉咙深处。
我只顾着捕捉她嘴角那颗痣。
我说:“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