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风波浪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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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打算去杀手楼？”素和府里，素和殇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陆年确定：“那地方可比陋巷还恐怖，你那点身手怕是还没找到人，就那啥啥啥了。”
“必须要去。”
“算了算了，别说本少爷没劝过你，”素和殇一脸无可奈何：“那你收拾收拾，和我一道离京吧。”
“一道？”陆年不解。
素和殇蹙眉敛了懒散的神色，也不再嗑瓜子：“之前我家老头子找我商量的事，栗子你多少也了解一些了。苏杭分号的掌柜齐聚京城正是因为有人在江南一带囤货居奇，主要是粮食、药材、席子、布匹等。这些天从南方传来的消息显示这事态似乎愈演愈烈了。”
陆年听出了端倪：“囤货居奇？阿殇，现在可是哪里有什么天灾发生？”
“不错，曹州聊城遭了洪灾，”素和殇不曾想到自己还没说，陆年就问起了这个，心下里感到好奇：“栗子你怎么知道？”
“开了春冰雪融化，湖泽河水必然要涨，堤坝如果疏于修葺，肯定要殃及百姓，这不难分析。这个时候，有人囤货居奇更是可以猜到他们的目的，粮食、布匹、席子都是赈灾物资，要是再有中饱私囊的地方官觉得山高皇帝远，与不法商贩暗度陈仓的话，百姓无疑灾上加灾了。至于药材——”陆年冷静地分析着，没注意到素和殇看自己的表情已经丰富到了一定程度：“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而祸不单行，这种时候往往也是瘟疫疾病肆虐横行，药材自然也是紧张得很。”
素和殇听得连连点头：“栗子果然不愧为本少爷的好兄弟，这么了解曹州的情况，你莫不是从那里来的吧？”
陆年哪还有多少心思跟这少爷讨论自己的出处，他并不是不知道洪灾意味着什么，二十一世纪纵然科技已经发展到了很高的水平，然而当人们面对自然灾害的时候依然那么无奈，在原本的那个社会至少还有“众志成城，八方支援”，有第一时间的救援与安抚。但是现在呢？陆年不由得担忧起来，在讲究人人平等的社会长大的他还做不到面对生灵涂炭而无动于衷的地步，即使这些人与自己本隔着千年无甚关系。
“喂！喂！栗子！”素和殇伸手在出了神的陆年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阿殇，素和家家大业大，你会帮他们，对不对？”陆年知道自己那一套二十一世纪的道理对一个活在仁义礼智信社会的人来说，牵强的很，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想着法往他们这个时代的说辞上靠：“曹州水灾，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趁这种时候敛不义之财，怕是要受万民唾弃，万世不齿。那些商贩趁这种时候囤货居奇，不仅仅是可以得到钱财，若是还有人从暗地里操纵，怕也是国家治理的隐患。商人事业的发展离不开一个安宁稳定的社会环境，而这份安稳是一个治理有序的国家才给得起的。素和家如果淌了这趟浑水，也想聚敛百姓血汗钱，一则于百姓不义，二则于国家不忠，实在算不上明智之举。但如果愿意给灾民提供帮助，不仅得了忠义之名，也让囤货居奇之流的计划失败，这等于维持的江南乃至全国的商业秩序，也必然为素和家得以更好发展提供良好的条件，无疑是稳赚不赔的。”
“老头子这次让我离京，也正是给灾民送粮食物资，顺道调查一下那些不忠不义的人是什么来路。”素和殇第一次听陆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倒了杯水递过去。
“啊？不早说！”陆年喝了口水，郁闷道：“害我跟这儿说半天，原来全是废话。”
“废话？栗子你说的哪是废话，简直太厉害了，”素和殇却已然刮目相看，对陆年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家也是经商的？栗子你来帮本少爷吧，我可以把素和家三分之一的生意交给你管。不对不对，你说过你家在山里，穷乡僻壤。栗子你是读书人吧？你要是去考科举，肯定金榜题名。”
“无语。”陆年叹了口气。
“不过读书人都酸溜溜的，无趣的很，还好栗子你不像某些人。”素和殇意有所指。
“话说回来，阿殇，这赈灾物资可不是笔小数目，素和家倒真是慷慨仗义，要是在我们那，你父亲可真是个慈善家了。”
“什么慈善家？大善人吗？”素和殇就字面意思理解道：“老头子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啦，他肯这么做有一半的缘故是在讨好某人。”
“讨好？你是说官府？”
素和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颇有一丝失落：“这个嘛，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陆年不是没注意到素和殇那一瞬间的不自在，便不再追问。
“后日我们启程去曹州，祥远镖局的总镖头大胡子会跟我们一起，他们负责押送这次的物资。栗子，你收拾一下吧。到了曹州，我再让大胡子安排人先送你去江南，我处理好聊城的事也会赶去江南调查那些……呃，不忠不义之人，咱们江南再聚。”
“虽然希望尽快找到姓顾的，不过事有轻重缓急，”陆年沉吟道：“我和你一道，咱们去曹州救灾，等这事处理好再下江南。虽然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你们素和家忠义两全，我陆年也要适当表现下中华民族助人为乐的传统美德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无风波浪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