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族长在身边》那迦

39、相互讨厌，彼此成就（下）

　　要说丁大明和丁宏苑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他们都最讨厌一句话，“同样是姓丁的，你们差距怎么这么大？”
　　大爷啊，全华国姓丁的不说多，大几千万总是有的吧，难道都要一个样？
　　还是小学生的丁大明和丁宏苑肩并肩背着书包走在回家路上，别的小学生下午四点半放学，这两人离校时间是五点半，没什么，很正常，不过是又被老师留下来骂了一小时而已。只是骂了一小时，没罚他们写检讨，没打电话告家长，已经很好很好了，说明他们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其实吧，两位小同学，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可能是，因为你们一贯的表现已经慢慢拉低了老师的承受底线，所以……进步的可能不是你们，是你们老师的承受力。
　　两家大人是好友，两家小孩一起长大，他们的姐姐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她们也是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好的如同亲姐妹一样。两个姐姐现在也是这个小学的，如今都是六年级的学生。过完暑假就要直升去初中部了，两个姐姐在学校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常年三好学生得主。丁大明和丁宏苑这两个苦命的弟弟，在姐姐的炫光笼罩下，好似毫无光彩的小枯草。所以啊，“同样是姓丁的，你们差距怎么这么大？”，这里的“你们”，有时候是两个小男孩彼此，有时候是他们的姐姐。这两小朋友对于自家姐姐无所谓，但是输给对方，哼哼，不服气！
　　于是呢，两个人一起去学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丁大明刚给大家表演了一个街舞，丁宏苑不动声色在旁边打了一组长拳。丁大明今天进了游泳班，第二天丁宏苑就报名学打乒乓球。丁大明最近想学横笛，那边丁宏苑已经在家吹起了唢呐。好嘛，你说这小哥俩，大家怎能不把他们放一块比较？就这么一路你今天学这个，我明天学那个，丁大明和丁宏苑一路杂七杂八学过来，慢慢的，也成为学校新一代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呃，好吧，这俩不是三好学生，毕竟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这俩隔三岔五为全校师生表演中华武术。学校的安保小组后来引进了钢叉，一个坏人没叉过，叉开这俩倒是时常。行吧，也算不浪费。校长反正在对待这俩货上面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家长更是早早放话，不打死就行。
　　真的是不打死就行，毕竟这俩在学校的打架跟在方士学堂的打架相比，那真是小儿科。方士的打斗，那可是真刀实枪，符箓纷飞。他们的父母安慰自己，就当这俩在实战吧。所以，他们那一届的少年方士，他俩排名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丁大明万年老二，那个恨啊。从幼儿园开始，这俩一路比到中学，好死不死又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还分在同一个警局。比他俩更苦命的是，这两货的爸妈，赚的那点钱全用在赔偿上了。这俩十八岁考上大学的时候，快要熬成秃瓢的两爸爸决定学习效仿西方社会的做法，甩给这俩一人五万就把他们“赶出家门”。
　　十八岁成人了嘛，喏，大学学费、生活费一次性提前给你们，接下来你们就自己照顾自己，自负盈亏吧。重点是最后四个字，他们的爸爸已经不想再跟在他们身后收拾残局了。这两人多聪明啊，去大学报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加入守望寮，有一份收入之外还能找到新的靠山，哈哈，一举两得。哈你们个大头鬼哦，当这两人四年大学毕业离开后，连城守望寮的寮长是放鞭炮送这两人离开的，并且由衷地祝福他俩顺利的找到工作，不要再回来。然后就是云中界守望寮接手，接手一年多，原本风华正茂帅大叔苍老了十岁都不止，说真的，连城守望寮的寮长心情好多了。
　　人啊，看到比自己更惨、更倒霉的，多少都会觉得得到安慰，劣根性啊。
　　不说守望寮了，反正警局上下这会儿都早早下班，也就局长和治安组长留下来值班。这两人孩子都在外地读大学，老伴结伴去旅行，留下俩孤苦伶仃小老头，回哪都是一个人，不如干脆就在局里还能结个伴，下下棋什么的。所以，等丁大明丁宏苑回来的时候，诺大的警局就两小老头在大厅里摆龙门阵，看到两“英雄”回归，两小老头招招手，“来来来，来聊一聊嘛，闲着也是闲着，过来聊聊呗。”
　　于是四人龙门阵正式开局，这茶喝多了也会醉，反正喝到后来，丁大明丁宏苑都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只要有人问他们就答，差不多把自己几岁还在尿床的事都交代清楚了。两小老头相顾无言，这俩天天闹的都是为了些什么啊，说白了就是彼此不顺眼，不服气。
　　局长问他们，“这么跟对方不对付，分开就是。一句话，想不想分开，想分开我明天就调一个走，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职务不变，资薪不变，前途依旧，只是不跟对方在一个警局。”
　　丁大明摇摇头，丁宏苑想了很久很久，久到丁大明又想摞起袖子干架了，这才摇摇头。
　　“哎呀，这就对了嘛，”治安组长一边一个巴掌拍这俩脑袋上，“大家都是好兄弟，好兄弟要和平共处，和睦友爱啊，来，握握手，握完从此好朋友。”
　　“和他？”丁大明一个冷笑。
　　丁宏苑直接“哧”了一声。
　　于是这俩差点又打起来，直到局长把电棒扔桌子上，这俩才消停一下。
　　治安组长搓了搓下巴上乱糟糟的胡渣子，“你俩想过没有，要是没有对方，说不定凭你们自己根本做不到现在的成就。你们看看自己的履历，凭良心说，如果没有跟对方的竞争，你们能这么优秀吗？”
　　“能。”这回两人倒是神同步，回答的那叫一个坚定有力。
　　治安组长想打人。他有气无力地转头示意局长，“你上吧，这俩泯顽不灵的货，我是无能为力了。”
　　局长多机灵啊，他直接放这两人回家睡觉。他算是看出来了，跟这两人说也白说，从他俩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从小到大，这些道理身边人肯定没和他们少说，可没用啊，两人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算了算了，随其发展顺其自然吧。他老了，不想做白工。
　　于是两人一起被赶走了，灌了一肚子茶不顶用啊，这会儿食堂也下班了，两人没办法，准备穿小路去夜市吃一顿。小路是一天条笔直狭长的黑暗小道，只在两头有昏暗的路灯，中间最漫长的一段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说来也奇怪，小道两边都是住户，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别说灯光了，连声音都传不过来。按照文艺一些的说法，走在这样的小路上，会有种通往异世界道路的感觉。前些时候，还真有些无聊人士会专门过来走一走这条路，想要体会一把不同的感觉，结局是，走在这条路上，十个有七个会因为故意不开灯而摔伤，然后他们顺利体会到自己脑子多半有病的感觉。
　　不过，这条路的确能让人通往异世界，运气不好的人，走着走着真的能从这个世界消失。黑暗会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会引来一些危险的东西，也会把人带到危险的地方去。这是一张通往异世界的单程票，去了异世界没点本事，没点运气，真的就回不来了。其实，想要避免危险很简单，开个手电筒就行。黑暗退避，危险就离开，至少大部分的危险是能合理避免的。那段时间因为来猎奇的无聊人，遇到事情大多是方士们搞的鬼，他们是最不希望引起骚动的人，给那些人一些教训，让这条路尽快从热点消失，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丁大明和丁宏苑不会那么无聊，他们又是懂行的方士，为了节省时间选择这条小路，他们理所当然的会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运气背了点。
　　“我们，好像已经走了十分钟了吧？”丁大明揉了揉破损的嘴角，还有点疼，丁宏苑这家伙下手真的一点不留情。
　　“嗯。”丁宏苑一只手拿着手机照路，一只手已经伸进口袋里，口袋里有他此刻最想要的东西，引路符。
　　点燃引路符，两人无言以对的发现，他们真的是运气太背了。引路符发出荧绿色的光芒，这种光芒只说明一件事，他们已经不在人间。两人摁掉手机的光，稍微离开他们所站的位置，两人都想叹口气，唉，怎么就这么点背，走个夜路都能走到魔界来。
　　“怎么办？”丁大明眼巴巴地看着丁宏苑。
　　“不想死就继续走呗。”丁宏苑叹口气，好在他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否则要是还穿着那身女装，他会在自己死前先干掉丁大明的。丁宏苑同志，你这纯粹是迁怒，你知道吗？
　　“宏苑啊，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丁大明不害怕黑暗，他只是觉得都这么黑了，如果再没点声音，走着走着，他担心和丁宏苑再走散了，那可真的就是太惨了。想到这里他解下自己的皮带，一端绑在自己手腕上，另一端他准备绑丁宏苑手腕上。
　　“你是白痴吗？”丁宏苑鄙视他，各方面的，“我们是警察，明明有手铐可以用。再说了，这么铐在一起，遇到危险，那可就是一锅端。”
　　丁大明不管，他收回皮带拿出手铐，把自己和丁宏苑先铐上再说，“比起遇到危险，我更担心走散了，到时候我回去了，你一个人留下，那可怎么办啊？再说了，危险算什么，我们可是狂暴执法者，遇到危险，那哭的是危险好不好！”
　　丁宏苑有点不想理他了，“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们俩遇到一样的危险，我会倒霉的被留下？”这里可不是人世间，这里是魔界，危险就在随时随地间。两个人借着说话也算分散点压力，但同时，说话声也会引来潜藏的危险。
　　“问题是，你们说的还真有可能。”第三个声音忽然穿过来，丁大明和丁宏苑的警戒提到最高，虽然他们很奇怪，魔界的魔物居然会说华文。
　　黑暗里有一点微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云卷的弟弟，云舒。云卷和云舒是一对人魔混血的双胞胎，云卷选择以人类的身份活在人世间，云舒更愿意留在魔界。大概这两人的运气真不错吧，初次进入魔界，居然遇到熟人。因为族长许唯的关系，云卷和方士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连带着两人看到云舒也多少放松了。当然，只是一点点，毕竟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遇到的也不知是真还是假，而且云舒选择留在魔界，那么，是否真值得信任，两人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不用那么担心，就算是魔物，也会选择弱肉强食，你俩不算很弱，不了解到一定情况，一般魔物们也不会轻易动手。”云舒耸耸肩膀，“现在，你们最需要担心的倒不是魔物，你们需要想想的是，怎么才能回去。”
　　“原路返回不行吗？”丁大明其实知道答案，毕竟当他们发现不对，就已经掉头往后走，走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去，他们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所以云舒回给他们一个毫无笑意的冰冷的微笑，两个人也没觉得多失望。
　　“那应该怎么回去？我们会遇到什么问题？”丁宏苑摸了摸下巴，他潜意识里感觉到，答案不会是让人高兴的。
　　云舒点点头，“魔界这个方位的出入口，最大的问题不是入口，是出口。进魔界的入口，一次可以任意人数的进来。但是出口，每次只能出去一个人。出去一个人后，出口就自动关闭，另一个人要么去寻找别的出口，要么就永远留下来。”
　　“魔界和人界的出口不固定，如果不是人为因素开启，下次什么时候开，在哪里开，没有人能知道。人为因素嘛，你们觉得你们有魔王的实力吗？”
　　丁大明和丁宏苑对视一眼，很诚实的一起摇摇头。
　　“所以咯，”云舒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你们准备谁留下呢？”
　　“喂喂喂，别用云卷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啊。”丁大明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他其实是云卷的忠实粉丝。云卷在演艺圈的所有作品他都有保存，而且一式三份的保存，生怕出现破损后想再买到都买不到。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他每次看到云卷时闪亮发光的眼睛早已出卖了自己，连云卷本人有时候都忍不住在他面前露出各种崩坏的表情，以看他变脸为乐。
　　云舒的笑容更加灿烂而扭曲，丁大明面无表情的眼圈红了，丁宏苑一巴掌巴他脑袋上，“都什么时候了，你那脑残粉属性都给我收一收。”
　　“那么，你们的结论呢？”云舒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他一开始察觉到有人类的气息，一时好奇过来看一下，但因为哥哥的原因，他对方士打不能打，吃不能吃，所以很快他就没有兴趣了，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他继续去别的地方找乐子。
　　丁大明和丁宏苑都没看彼此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他，“来是一起来的，走当然也要一起走。你带我们去出口，其他的我们自己解决。”
　　“呵，行吧，随你们。”云舒抬了抬眉毛，他仁至义尽了，这两个方士要如何做是他们自己的事。他准备把他们带到出口附近，然后就站一边看会儿热闹，他倒想看看这两人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打破规则不成？
　　丁大明和丁宏苑还就是这么打算的，这两人一贯的喜欢挑战规则，从不轻易认输。
　　前往出口的一路上两人就盘算开了，只容许一个人出，要么出口狭窄，要么就是有灵力值感应装置。出口狭窄那就两人联手强行扩大然后加速冲过去；有灵力感应装置，那试试看能不能调节一下。总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两个人想当然的商量各种应对方式。云舒听见身后两人的讨论，嗤之以鼻，这两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没关系，到时候自己等着看笑话就行。
　　看到出口的时候，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两个人全消停了，出口的情况基本符合他们的第一条预测，那是一道很狭窄的缝隙，也就瘦点体型的人勉强能过，象丁大明这种熊状的，吸腹提臀都有点勉强。丁大明试着往缝隙那里输入一点灵力，感觉到就如同一滴小水滴落入汪洋大海，连个涟漪都泛不起来。丁宏苑也试了下，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你先走吧，你这体型没问题/容易卡。”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说的却是让对方先走的话。然后两人嘿嘿笑了起来，给对方一个狰狞的笑，两个人各自向缝隙的一边狂输灵力。
　　云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无趣的打算离开，在他看来，这两个白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灵力，本来至少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现在看来两个人都没希望了。或者，到了最后关头人性中最恶劣的那一面会出现？毕竟求生是本能，谁会眼睁睁让自己就这么死了呢？
　　云舒又想有点想看了，对于他而言，还是鲜血淋淋的厮杀或者撕破假面的对峙更有趣，人性中那些美好的，善良的，光辉的，嘿嘿，他一直生长在魔界，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就算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必要的时候，他也不是不能举刀相向，云舒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之所以曾经想带哥哥回来，也只是因为独自一人在这里无聊，并不是所谓的来自血缘和亲情的牵绊。
　　就这么犹豫期间，缝隙已经发生变化，这两人虽然年轻，但已经是方士中的顶尖高手。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缝隙两边被他们用灵力强行分开，可是却是往合拢的方向。一丝一丝，一分一分，每过一会就更加靠进，再有一两分钟，单薄消瘦如丁宏苑都别想通过了。云舒嘴角裂开一个恶劣的笑容，很好，就快到最有趣的时候了。
　　丁大明着急的往丁宏苑那里看一眼，丁宏苑理都没理他，两人额角的青筋都一根根蹦出来，自己估摸着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但是不行啊，还不够，不够两个人一起出去。丁大明和丁宏苑口腔里的牙齿都要咬碎了，两人再没有余力看向对方，只是调集体内所有的灵力维持输出。云舒惊讶的发现，缝隙的合拢速度缩小了，开始向相反方向扩张，这两人居然真的在扩大缝隙，就这么几分钟时间，缝隙已经扩张回原来的大小，还在继续往更大的方向扩张。
　　撕开通往人间界的缝隙需要至少是魔王的功力，扩大并不需要如此，但需要的灵力也少不到多少。而这样的两个人居然真的做到了。云舒已经笑不出来，他看到这两人眼神都有点涣散了，他们仅剩的意识大概就只是在让他们维持继续输出灵力，精气神都已经接近极限，缝隙虽然在扩大，但想要两个人都出去，还是不可能。
　　“白痴啊。”云舒冷笑着转身准备离去，算了，他输了。这两个白痴真的打算死在一起，他们真的没什么乐子给他玩。他不奉陪了，他懒得继续留下给这俩白痴收尸。
　　可是下一秒，云舒发现自己的身体违背自己的意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两人身边，一手一边向这两人输入灵力。我在做什么？被白痴传染了吗？云舒问自己，他得不到答案，但他的身体却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在帮助这两个白痴。
　　丁大明丁宏苑不知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那条黑暗小路，丁大明把丁宏苑抱在怀里，两人醒来看见第一眼的，是对方的脸。下一瞬间，丁宏苑的拳头已经擂在丁大明脸上，“你个笨蛋，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你他娘的烧成灰老子都认得出你，是谁这么无聊，把你他M放老子怀里，老子杀了他！”
　　这两白痴就这么在黑暗小路再次开战，似乎之前在魔界里并肩作战到最后一刻的搭档根本与他们无关。这两个人啊，这辈子都在打打闹闹，他们后来各自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和他们父辈一样，买房子依旧买在门对门，十次碰面八次开战，从儿童打到少年打到成年打到老年，都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了，这两人还能挥舞着拐杖战到一起。行吧行吧，这就是他们独特的，令人无语的友谊。
　　从魔界回来后，他俩的实力再次上升一大截，除了许唯外，方士一族的最强战力非他们莫属。自然而然的，这两人的破坏力也随之增加。云中界守望寮寮长李云慕从五十二岁起年年向总部打提早退休的申请报告，这两人功不可没。许唯自然不可能批准，她又不呆，这两破坏王还是放在别人手上她能省点心。
　　后来吧，还是先生给李云慕出了个主意，这两人造成的破坏，他们负责出其中三成的赔偿。呵呵，李云慕后来的日子好过多了，这两人多少安份了点。
　　他们把大半精力投放到警务工作中，警局的压力和工作效率一起与日倍增，现在轮到局长和治安组长经常在一起抱头痛哭，哭完该收拾的还得收拾，这俩宝贝疙瘩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在玄幻世界下一届的竞技大会上，这两人大放异彩，打的一众阴阳师、驱魔人包括守夜人抱头鼠窜。但凡有格斗项目的，只要这两出场就能稳获冠军，尤其是最后一场假面格斗舞会。他俩的积分甩出第三名一大截。更可怕的是，格斗舞会被迫提早两小时结束，结束后离开挂上警戒线，主办方宣布舞会场地即将进行彻底翻修。
　　不修不行啊，好好一栋偌大的城堡在舞会进行到一半都快被这两货给拆了，屋顶都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塌。那届的参赛方士们差不多是被主办方请出大会的，包揽下七成冠军就算了，造成的经济损失，反正等许唯拿到报账单，她是直接厥过去的。章全齐格非都在她身边，可谁都没来得及扶住她。
　　所以啊，狂暴执法者从此在玄幻世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论哪家阵营提到他们，都是一言难尽。历年历届的搭档组合，他们绝对是能排进前三的主儿。但是吧，能不找他们尽量不找他们比较好，这也是大家的共识。连阴阳师看着许唯都面露同情之色，手下有这样的人才，真是让人爱恨交加啊。好了，让我们再次为族长许唯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待会儿她又会收到一张报账单，希望她还能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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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狂暴执法者这对搭档，在信香“生死”点燃后，无数次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族长许唯对他们真是又爱又怕，不放心他们又舍不得他们。他们当时不过二十二岁而已，在大多数人眼中，还那么的年轻。他们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也用破坏力给自己打上独特的标识。齐格非和丹尼尔，许唯和章全都属于文武组合，这俩双强组合，呃，不多见，幸好不多见，许唯是彻底怕了他们。后来慢慢好点了，一来是先生出的主意，二来是这两人成家了，为了不牵连一家老小陪他们喝西北风，这俩终于学会有所收敛，呃，收敛了一点点。李云慕和许唯已经欣慰了，那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