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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相互讨厌,彼此成就(上) ...

  •   方士里面有很多对搭档,齐格非、丹尼尔这种的有,很多。许唯章全的这种有,也很多。还有一种是丁大明,丁宏苑这种,不多,谢天谢地谢不多,否则许唯这族长都不想当了。
      丁大明和丁宏苑不是双胞胎,不是亲兄弟,他们只是倒霉的都遇上一个不靠谱的爸爸,和一个懒得计较的妈妈。更惨的是,这两对爸爸妈妈彼此还是至交死党,好到连房子都买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同一层楼面对面的两户。另外,上面一层的两户是丁大明和丁宏苑各自的爷爷奶奶家,下面的一层两户是各自的外公外婆家。
      这个小区就叫大明宏苑。
      丁大明和丁宏苑给跪了,虽然在他们之前,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已经让他们的爸爸跪了,跪在门外反省。好了,这对不靠谱的爸爸们肩并肩一起在楼道那里跪着,谁也别嘲笑谁。哦,对了,丁大明和丁宏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彼此的好朋友,嘿嘿,他们算是数代有缘,世代知交。
      所以丁大明和丁宏苑,他们自然不自然的也只能成为好友。他们连出生都只相差一天,几个月大就被父母们放在一起抚养,在对方家的时间和在自己家时间基本持平。只是,他们是另一种好友,见面五分钟会大打出手的那种。第一次见面两个人还没出月子,两个小胖丁还属于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猪阶段。等到五个月能动胳膊能动腿的时候,丁大明已经随手一拳打肿了丁宏苑的小胖脸,丁宏苑也没客气,当即就是一脚踢青了丁大明的肉肉腿,这两小子就这么开启了他们的另类友谊。两家父母曾经一度想过,算了算了,也许这俩就是没有缘,那就别勉强了吧。两家父母忍耐着半个月不去敲对面的门,结果这俩当时才两岁的小朋友自己跑去敲门,还打着相同的旗号,“我是来找姐姐玩的,我想姐姐了。”
      哦,对了,丁大明和丁宏苑都是家中二宝,他们都有一个大他们四岁的姐姐。丁大明的姐姐叫丁雪卮,丁宏苑的姐姐叫丁绮微。跟他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上了幼儿园后,丁大明丁宏苑都回家抗议过,自己的名字取得跟玩儿似的,和姐姐比起来差太远。那俩不靠谱的爸爸还都一脸正经的点着头,“对啊,生你就是因为你姐姐说想要个小娃娃玩。再说了,你姐姐不一样,你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取名当然要精挑细选,这名字是要跟着人一辈子的。”
      丁大明丁宏苑又跪了,当然,他们的爸爸紧随其后也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罚跪,又跪在相同的时间,又跪在相同的地点,这俩不靠谱的货啊,唉,不说也罢。丁大明丁宏苑期待的眼神看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既然你们也觉得我爸不对,觉得我爸取的名字不好,那你们出把力帮忙改个好名字吧,毕竟这名字是要跟着人一辈子的。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嘻嘻哈哈的各自有事,丁大明丁宏苑小朋友啊,你们也不想想,他们真要是觉得不好早在三年前就动手给你们改名了,至于拖到现在吗?由此可知,这两个丁家啊,不靠谱都是一堆一堆的,而且老丁家是真的不重男轻女,他们重女轻男。
      丁大明和丁宏苑小朋友就这么彼此看不上,又彼此离不开,相互扶持,相互温暖着长大。就算再怎么觉得自家老爸不靠谱,跟对方比起来,好吧,不是只有我一个倒霉鬼,对门那家比我家好不到哪里,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行吧,他们是这么扶持温暖着彼此的。两个小朋友就这么长大了,同一个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彼此嫌弃着却又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加入同一个警局,这会总算分开了,一个被分在治安大队,一个被分到网监大队,各自忙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刚毕业不到一年的青葱少年郎,很快在各自岗位的摸爬滚打的历练下沧桑起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只有他们俩知根知底、相依相伴,这俩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至少见面后不会五分钟内由冷嘲热讽进化到拳脚相加,这个时间延长到半小时。鉴于他俩二十多年如一日不变的相处模式,两队的队长会有意识地把他们尽量分开,最好连碰面都没有。奈何爱看热闹的群众人数更多,总有其他同事会有意无意的让这两人碰上。哼哼,一旦碰上那就是火星撞地球,瞬间就会在各个角落出现观众,然后,警局里的地下赌局再次开张,话说你们这算是知法犯法了啊。算了算了,最近这次听说连局长都下注了,没办法,同志们工作压力太大,这种下注最大金额不超过五分钱的小赌怡情,就当作是为同志们减压了。
      总之,丁大明同志在风吹雨打、日黑风高的治安大队被打磨成个糙汉子。丁宏苑同志在黑灯瞎火、不见天日的电脑房里熬成一个小白脸。两人第一次碰面愣是没有认出对方,当然,认出来后对对方那火力全开的一通嘲讽啊,于是他们打了在警局的第一架。两家队长把各自队里的问题少年拎了回去。回去后,丁大明又被收拾了一顿,因为他和网监大队那里的“文弱书生”居然还能打起来,更悲剧的是,他还没打过人家。丁大明顶着单轮黑圈,偷偷地小声诉苦,“队长,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的网监大队就全是文弱书生,丁宏苑在警校时就是全校散打第一名的霸屏得主,你不能……”
      “啪唧”,丁大明的脑门挨了自家队长一击爱抚,“你看看你这一天天的训练量,再看看人家丁宏苑一周能训练一小时不?就这你还打不过人家,你还有理了?要点脸不?都是姓丁的,你怎么比人家差这么多啊!”
      丁大明再次被“都是姓丁的”这句话暴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又无可奈何。这姓氏又没办法选择,他能怎么办?这完全是天赋问题,他已经很努力了,他也没办法啊。
      丁宏苑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回网监大队后被全队当吉祥物参观了半个月,他队长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丁同志啊,今年年底的警局大联欢(大比拼)就靠你啦。”
      年底,瘦弱惨白着一张小脸的丁宏苑在年底的大联欢上,一人拿下了,格斗组所有单人类别比赛的冠军,将武警特警的一众精英碾压在他的训练裤下,也从此为当地各大警局口中的传奇。大家对此人的统一评价是:你丫的这么强的武力值,去什么网监大队,玩我们呢?!
      丁宏苑同志很淡定,那不是被你们分配过去的吗?再说了,某同志抬手把无度数的框架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镜片上闪过一道光,格斗训练是当代警员的必学科目,但网络,那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好吧,丁宏苑同志,你赢了。
      至此,丁宏苑同志一战成名,丁大明同志也另一种程度上的一战成名。大联欢后再没有不怕死的去挑战丁宏苑,除了丁大明。这位同志从小挑战到大,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不投降。只要这两人遇上,不管地点,不管场合,半小时内必然是一场大战。大家也习惯看到丁大明被压在地上嗷嗷嗷了,这两人啊,根本就是冤家嘛。同志们,你们这个认知啊,和方士们达成共识。
      丁大明、丁宏苑在方士世界里是一队搭档,两人十八岁后正式加入异能界的第一件事就是签署专属搭档协议。虽然签协议过程中他们就当场打了一架,签完协议不到一分钟又打了一架。原因让人哭笑不得,他俩因为一个取名打了两架,专属搭档是可以选择队伍名称的。丁大明执意要用“狂暴”为队名,丁宏苑则倾向于“执法者”。最后定档的队名是“狂暴执法者”,好吧,这两人也别看不起自家老爸了,你俩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吗?
      搭档三年,这俩货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以“狂暴执法者”的大名享誉异能界。他俩只要出任务,造成的破坏和挽救的损失基本持平。后勤部门每次看到报上来的维修费用都忍不住口吐鲜血、捶胸顿足,好几次数额之大需要给许唯签字确认,许唯都需要一再揉眼睛,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有眼花。好了,许唯没有眼花,但她血压高了。高到许唯下次再拿到这种报账申请单,已经会习惯性的先把速效救心丸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准备好。
      许唯不是没找这俩货商量过,这两货每次都是一幅认真诚恳,虚心接受的乖巧少年状,出了门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下次继续挑战后勤部门和族长许唯的血压上限。许唯曾想过把他们交给齐格非去调教,齐格非多聪明啊,许唯每次才动这个念头,连个言语暗示都还没出来呢,齐格非已经天南海北的去出差跑外勤了。齐格非对于这对搭档是早有耳闻,他知道自己能制得住这两二货,问题是要花很长的时间和极大的耐心,他才懒得费这个心思呢,有时间他出去多拍两张照片多赚点钱不好吗?他脑子抽了才接手这俩败家祖宗呢。
      由此看来,“狂暴执法者”这队名取得根本就是神来之笔,极具预见性。这俩只要出马,他们遇上的都得狂暴,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掉。许唯最新的构想是把这两货交给先生吧,这么想着,先生忽然对着许唯微微一笑,许唯背后一阵发寒,哈哈,那什么,反正这两人现在在另一个城市的守望寮了,眼不见为净,就当他们不存在吧。许唯,三分钟后你会收到最新的报账单传真,到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如果说到这里,你还对这队搭档没什么了解的话,别急,刚好这么巧,这对搭档刚接手一个新的任务,巧了又巧的是,这个任务和他们的本职工作合而为一。呵呵,让我们为当地的守望寮和警局共同祈祷吧,但愿这次大家都不要吐血。
      琥南的云中界是华国著名的旅游景点,山水俏丽,植被丰富,行程不算危险陡峭,沿途的风景也很不错。这里的天气也很适合,阳光很多,但温度适宜,一年四季都适合来这里度假。每年这里都会接待国内外大量游客,人多的地方嘛事情就多,当地警局的工作任务繁重。这不,最近接二连三接到游客投诉,尤其是女性游客,总是会在人多的场合被骚扰,人多就不容易找到犯罪嫌疑人,受到伤害的女性游客最近在网上频繁发声,控诉当地警局始终没有抓到坏人。问题是当地警局不是没有重视她们的投诉,只是他们面对哪哪都人潮汹涌的问题束手无策啊,他们警力有限,这段时间基本上警局上下都在加班,监控摄像头也装了很多,但人真的太多了,光是筛查就花去了极大的时间,网监部门很多人都快要瞎了,治安大队更是一个不落,全部分散到各个人多的场所,但是茫茫人海就如同大海捞针啊,局长原本不多的头发都快给他自己薅光了,治安大队队长整个人都快把自己薰成烟熏火腿,到哪里因为那身风都吹不散的烟味而成为大家的远离对象。
      两小老头这会儿正坐在局长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满屋子浓浓的烟味,将“室内禁烟”的警示牌都盖住了。局长最后下定决心,“行了,既然单纯的找是找不出来,那我们就让犯人自己出来,我们找个女的来。”
      “找个女的来,谁?内勤那帮花骨朵儿?还是外勤那帮女壮士?”治安队长眉心都皱成死疙瘩,“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还是送那帮女壮士去,我倒是推荐女壮士,问题是,色狼能不能上钩就是个问题了……”
      “唉……”两小老头面对面欲哭无泪,其实女壮士他们也舍不得啊。
      正在这时候,楼下忽然闹了起来,“快闪人啊,丁大明和丁宏苑又打起来了。”
      “噌”,两老头的眼睛一起亮了起来,嘿嘿,瞌睡正好遇枕头,多好的事啊。于是,这天下午,天天缩在网监大队捂出一身雪白皮肤,身高175公分,体重57公斤的丁宏苑同志在哭诉求饶无果,拼命反对无效的情况下,被花骨朵们和女壮士们联手拖进一间会议室,再出现的时候,呵呵,新一届的警花诞生了。围观同志们惊叹的惊叹,捡下巴的捡下巴,个别不争气的甚至泪水从嘴角流下来。丁大明同志是一群人中唯一给出指导性意见的,他顶着之前被打出的单只黑眼圈说:“把那双高跟鞋换成平跟鞋吧,太高了男人也会敬而远之。裙子还能再短个十公分,胸口最好再垫……”
      “咣~~”,未尽的话语被丁宏苑一个茶杯砸回去了,两秒钟后,众目睽睽下,丁大明凑齐了一双黑眼圈,恭喜恭喜,你警局国宝的名号不是白取的。
      在连门卫大爷、清洁大婶、厨房大妈都自觉赶来围观鼓掌的大力支持下,丁宏苑同志,丁宏苑女同志出发了,他,咳咳,她穿着宽松俏皮的牛仔短裤,短裤下露着一双细白长直的大长腿,披着一头韩式大波浪,略短露肩的小T恤在摇曳行走间还会时不时露出里面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出发的时候,同志们觉得别说色狼了,自己都恨不得去要电话号码,然后想到内里是丁宏苑同志横扫千军,以一挡十的真英雄本色,大家为色狼捏把冷汗。希望,别被打死了啊。
      其实吧,真色狼多少还是有生命保障的,丁同志他是人民警察,不会知法犯法的。但,这次的案件里,还潜藏着在人群里频繁作案的色鬼,而这色鬼已经被当地守望寮发现,并且被代号“狂暴执法者”的一队搭档接下待办的任务,这么说吧,丁大明丁宏苑他们打的是一箭双雕的主意,色狼色鬼都是他们想要解决的,所以,呵呵,他们也算顺水推舟,只是,丁宏苑没想到他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此时,丁宏苑同志顶着滔天怒火出发“钓鱼”,色狼也好,色鬼也好,你们,唉,你说你们好好的,怎么就不做点好事呢,非要落在“狂暴执法者”手里,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钓鱼行动很成功,在一家酒吧里,色狼顺利归案,色鬼,呃,色鬼快被打死了。救下色鬼一命的当地守望寮的同仁,他也只是恰巧在现场,于是趁人不注意轻轻说了一句“罪不至死啊”,然后很有法制观念的丁宏苑就停手了。只是,满腔怒火尚未发泄一空,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丁大明又刚好在附近,丁宏苑顺手一拳,于是这两货又一百零八次开战了。
      “归队了,归队了,嫌疑犯已经抓获,今天可以收工了。”警队同志们彼此招呼,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加班啦,赶紧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咯。
      可是听到这话的酒吧老板他想给诸位跪下了,别啊,大哥,我害怕啊,你们都撤了我怎么办,我就这么看着这俩史前怪兽哥斯拉把我店给拆了?我这一家老小也靠这个小酒吧吃饭的呢。
      老板啊,其实不光你害怕,警察们也害怕,云中界守望寮的方士更害怕。谁不害怕哥斯拉?他俩一狂暴起来,许唯都想跳楼,唉,那个惨啊。守望寮的方士先想办法帮忙清场,然后再想办法向总部申请赔偿。其实一间酒吧,云中界守望寮自己不是出不起这个赔偿,主要是这已经是本月第十三次由“狂暴执法者”引来的赔偿了,而这个月才过去了二十天。相比较警局局长和治安组长两个小老头,云中界守望寮寮长李云慕,原本风华正茂、成熟英俊、潇洒浪漫的,走到哪里都能引来小姑娘尖叫的四十四岁帅大叔,在“狂暴执法者”转到他手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被这对搭档摧残成沧桑大爷。他最近的微信、微博签名一概是“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每每让许唯见着,总有种给他点上三柱香的欲望。
      李云慕这会儿也在薅头发,他手机里正在视频,现场的方士在给他直播哥斯拉大决战,李大叔,哦,不,李大爷此时心头滴血,他看到的不是方士间的精彩对决,他看到的是钱钱钱。
      “哗啦”,酒柜碎了一地。
      “乒”,吧台翻了。
      “咣当”,天花板上的复古旋转大彩球从天而降。
      “嗷”,丁大明被扔出去了,“啪嚓”,砸碎了好几组桌椅。
      “噗呲”,李大爷喷血了。
      酒吧老板早被人架出去了,否则这会儿他应该是和李云慕一同喷血的。此时,他正在门外伴随着里面的“彭呤乓啷”一起嚎啕大哭,哭着哭着有人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上面是李云慕的联系方式,名片背面印着黑体加粗三个血色大字:请报价!
      酒吧老板的哭声渐止转阴,在云中界流传着这样一则传说,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一张这样的名片,那么不用愁不用怕,只要你不是太贪心,你获得的赔偿一定让你满意。今天,酒吧老板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也到了拷问他的良心的时刻。所以老板这会儿没工夫哭了,他找出一台小计算器坐在门口,一笔一笔开始算帐。
      行吧行吧,你啊,慢慢算吧。
      这天,丁大明和丁宏苑的最后归宿地依旧是医院,丁大明是被扛着送进去的,丁宏苑是那个扛着他的。某医院今天又上演惊悚一幕,一米八五的剽悍壮汉被一米七五的瘦弱“姑娘”扛进来的,一半人员惊成木人,一半人员习以为常。
      丁大明躺在病床上还嘴硬,“丁宏苑你听着,老子这辈子最讨厌你。”
      丁宏苑正坐在床边面不改色用酒精擦拭皮肤上破损的伤口。这个伤口跟丁大明关系不大,是丁大明挨了一拳倒下后,他自己下一拳没有收住打到墙上蹭出来的,也是他和丁大明今天这一架他唯一的战损。所以,此时的丁宏苑心情也不好,以往打架,他都是毫发无伤。不过对比躺在床上没个人样的丁大明,丁宏苑还是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丁大明,“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于是丁大明更生气了。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说明了这对搭档的相互讨厌,那么下一个故事,就让我们继续说明这对搭档的彼此成就。现在,先让我们去看看云中界守望寮寮长李云慕,他拿着刚出炉的最新报损单又哭了,副寮长胡曰在一旁安慰他,“没事没事,你不是一个人哭,等你把报损单传给总部,族长会陪你一起哭的。”
      李云慕顿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谢谢,你很会安慰人,这次汇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了,在许唯哭之前,胡曰和李云慕一起抱头痛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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