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文孙

59、被爱并勇敢去爱

　　姜眠带着瑞安去超市买了很多糖果，零食还有文具。两个人追赶着日落回到了古镇里的学校。孩子们正在吃晚饭，瑞安站在小小的操场中央，看着孩子们坐着小板凳又或者蹲靠在墙边吃的津津有味。关悦一见到姜眠就跑了过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等孩子们吃完饭，咱也去吃饭”关悦的五官长得小巧紧凑，不说话的时候倒像江南水乡的温婉女孩。瑞安慢慢的走向一个小女孩，想看看他们都在吃什么。可当瑞安看清了碗里的食物，嘴角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了。大块的萝卜和白菜，瑞安努力的找啊找，就希望可以看到一块肉。自己小时候还跟着爷爷经常吃鱼呢。姜眠朝瑞安伸出手示意瑞安回来，瑞安想都没想就把手放了上去。姜眠牵着瑞安先走向了食堂“你想尝尝看吗？”瑞安点头。姜眠找了两个干净空碗，只盛满了碗底。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屋檐下看着关悦正给孩子们发糖果和零食。孩子们的笑声惊起了树上正在休憩的小鸟。整份菜就只能吃出淡淡的萝卜味道“只有萝卜的味道”瑞安的声音弱弱的，可姜眠还是听到了“所有孩子吃的，用的加在一起，日积月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他们来说，能填饱肚子就行，没有好不好吃，喜不喜欢”。瑞安看着碗里的白萝卜“在我上初中读书以前也很少见到爸爸，爸爸每年只会在春节的时候背着大包大包的行李回来一趟，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在撑着，妈妈累的时候就凑合的吃点剩饭剩菜，我那时候又在长身体，等下午放学的时候肚子早就叫了几百遍了，我到了家门口就先去厨房找吃的，偶尔会把妈妈中午剩下的米饭都吃光。等妈妈一身疲惫的回到家，她应该是太累了，妈妈也确实不喜欢做饭，妈妈会朝着喊的很凶“为什么不去你爷爷家吃饭，家里又不是藏了好的不给你吃”。所以我小时候直至中学，我几乎饿了自然就会去爷爷家找吃的，妈妈后来总在外人面前说我妹妹，不像我从小就跟爷爷亲，每次放假回家都是先进爷爷家门，然后再回家”。其实我很羡慕妹妹，有时候也会觉得难过。妹妹从出生开始，爸爸就陪在她身边长大的，家里的条件也越老越好。妹妹的性格与我也有些不同，妹妹想要的东西，总会哭闹着去要求爸妈给她买。而我后来从来不会说，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拒绝过了，只是父母都不记得了。妈妈总是漫不经心的说“我家孩子什么也不和我说，我们也就不知道”。我记得有一次高中返校的早上，冬天六点的天还很黑，隔壁弟弟在车上拿了两个热包子给我，他说“姐，给你包子，我妈早上五点起来包的”。我接过包子后把脸别向车窗，眼泪一下子没忍住，我的兜里装着我妈早上给的两块饼干，我妈是真的不喜欢做饭。”瑞安眼里含着笑，半开着玩笑。“那不怕，我就很喜欢做饭，都包在我身上”。“现在看到这些孩子，觉得自己小时候还是幸福的，吃饱穿暖，虽然有伤心事，但依然是在家人的陪伴下长大的，而且过年的时候还会有新衣服穿”。姜眠把瑞安拥在怀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只需要记得曾经开心的时刻，然后珍惜当下眼前的时光，尽可能的去开心，去享受生活，并给身边人带来更多的快乐。”。瑞安靠在姜眠的肩膀“我们以后会成为合格优秀的大人吗？”。姜眠正视着瑞安的眼睛“我们不可避免的会犯错，会有遗憾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保持向上的心，努力勇敢的面对生活。瑞安，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走吧，吃饭去”关悦粗声打断了两人。关悦找了一家土菜馆，又点了几道偏辣的菜“姜眠，我把你爱吃的都点了”，姜眠把菜单递给瑞安，瑞安没有接过菜单“你点吧”。姜眠点了清炒时蔬，糖醋排骨和青菜豆腐汤。“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淡了”关悦故作惊讶。“那时候或许心里压力大，总觉得吃些辣的才痛快”。“哦”关悦有些失望。瑞安站起身“我去旁边超市买点东西，你们不用等我”。瑞安按下了姜眠想起身的肩膀“你们聊，我很快就回来”。等瑞安出了门，关悦欲言又止“姜眠，我一直都没有忘掉你，我当初来这里也是为了你，姜叔叔也说过，希望能听到我们的好消息”。姜眠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狠心一点，不能再让关悦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的希望里。“悦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想和她结婚”姜眠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喜欢，结婚，”。关悦注意到瑞安刚到门口又退了出去。“是瑞安吗？你之前走的时候还没有女朋友，你和她谈了多久就想和她结婚，你了解她吗，；了解她的家人吗？”关悦不甘心“现在婚变的那么多，结婚前一天都还有分手的”。姜眠给关悦倒了杯水“喝口水，我去看看瑞安，是不是迷路了”。关悦起身拽住了姜眠的胳膊“你了解她吗”。姜眠轻轻拿下关悦的手，眼神平静坚定“我正在慢慢了解她，或许需要用上一辈子的时间，而以后的事情，就算有困难，如今的我已经有能力去面对生活里的一切，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想陪他走一辈子的人”。出了餐厅正门，姜眠就看见瑞安低着头站在暖黄色的路灯下，“怎么不进去，菜都已经上齐了”。关悦不死心的也追了出来。瑞安的眼眶有些湿润，抬起头眼里好像装着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表达。姜眠听到了背后关悦的脚步声和呼喊，随即靠近瑞安的脸歪着头故作正在吻着瑞安
　　的唇。瑞安看着姜眠闭起眼睛后颤抖的睫毛，顺着心的声音踮起脚尖双手环过姜眠的后颈，也闭上了眼睛吻了上去。姜眠只一瞬间的睁开眼，惊喜，感动随即环住对方的腰，两人更靠近了些。路灯下的光变得更加温暖明亮。关悦转身一脸暗淡的回了餐厅。
　　瑞安勇敢的走向了姜眠。还有剩下的三天旅程，两个人黏黏腻腻，最后一晚姜眠退掉了自己的房间和瑞安一起住。瑞安躺在姜眠怀里看着书，姜眠时不时调皮的想拿走书“你看看我嘛，我比书好看多了”瑞安翻过身把书放在一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嗯，还是书好看一点”，姜眠不服气快速出手环过瑞安的腰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你再认真看看”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姜眠没给瑞安开口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稳得深情缠绵。姜眠就像瑞安身上的挂件似的，早上醒了要吻，吃完早饭刚推开门还要吻，只要和床稍微靠近些，姜眠马上变身粘人的小狗。瑞安后来受不了被吻着吻着得空的间隙笑出了声问“你不累吗”。姜眠一脸骄傲，伸手就要脱衣服“不累，我可以身体力行证明一下”。瑞安撑起身吻了一下姜眠嘴角“不用，我信你”。姜眠倾下身“我觉得你不信，我还是需要证明一下”。“咚咚咚”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提醒退房时间到了。瑞安缩在被子里有些害羞“好的，知道了”。看了眼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零五分了，两个人竟然又睡了两个小时，姜眠把瑞安拥在怀里“我们要不要再呆几天”。“不行的，现在到了旅游旺季，店里缺个人大家都会很累的”。姜眠又在瑞安嘴角吻了吻“好吧”。两人上了车准备回程，今天的天格外的蓝，风也变得温暖了些。姜眠倾身拉过瑞安的安全带，瑞安觉得自己可以便伸出手“你不要动，我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男主给女主系安全带，然后。。。”姜眠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