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文孙

58、被坚定的选择

　　瑞安的目光停留在一张有着石桥的照片上，一位老爷爷正牵着老牛从桥上走过，看桥侧面的房屋建设，应该是一个古镇。瑞安又查了石桥的地理位置，有一点点避世，应该会安静悠闲些。瑞安定了下来便给姜眠发了定位。姜眠看着手机地图熟悉的位置，眼里莫名温柔起来，自己也有些想念那里的小朋友了。姜眠没有给瑞安做规划或提建议，他希望按着瑞安的想法一路走过去。两人一早便踏上了旅程。一上车姜眠开始不断给瑞安递零食水果，“太多了，我吃不完的，”瑞安觉得零食都快溢出怀里了。“你觉得无聊了就吃东西，或者睡一会，我们大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又或者我们聊会天，比如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姜眠看向身旁的女孩，目光深情坚定。瑞安低下头有些许无措。“没关系，你就用我做模版，比如阳光，帅气，体贴等等”。姜眠用着轻松又有些调皮的语气。瑞安也慢慢放松下来，瑞安觉得姜眠的眼神太过炙热真诚，伸手把他的脸扶正“你好好开车，看前面”。姜眠笑着握住女孩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耍赖，如果你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我会直接告诉你”。瑞安怕他一语惊人，一直摇头表示拒绝。“我喜欢你，瑞安”，那一刻瑞安忘记了呼吸，眼神直直的看着姜眠，震惊，喜悦，羞怯。“呼吸啦，瑞安，脸都憋红了”。姜眠看着女孩的可爱模样，语气里都是宠溺。瑞安两只手捂着脸侧过身不敢直视姜眠“我要睡觉啦”。“睡吧，到了我叫醒你”姜离也不再逼着她了。瑞安看着窗外向后跑去的树和村庄，竟真的慢慢睡着了。
　　姜离把住宿的地方订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里。姜离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看了眼手机十点零五分，瑞安还在睡，姜眠下车绕到副驾刚打开了副驾的门又有些不忍叫醒瑞安，犹豫了下探身想把车钥匙拿出来，先把后备箱的行李拿下来。瑞安觉得有些闷，便迷糊着睁开了眼，一睁眼便看见姜眠的侧脸贴的自己只差几厘米远，瑞安伸出右手轻轻推了下姜眠的左肩想提醒他。姜眠转过脸也不着急起身，一只手撑在车座上，另一只手解开了瑞安的安全带，轻轻一笑。“我们到了，睡饱了没”，瑞安乖乖点头。姜眠特意嘱咐店家把两个人的房间安排在相邻位置。“先休息一会，十一点我们出去吃午饭”。看着姜眠发来的消息又想起了车上的告白，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瑞安的内心羞涩又雀跃，整个人又抱着被子翻来翻去，忽然又爬起来去打开了行李箱。瑞安换掉了身上的休闲服，换了一条米白色民族风收腰长裙，又从化妆包里拿出了口红和粉底液。瑞安以往都是万年不变的润唇膏，夏鱼都未曾见过瑞安涂口红。瑞安画过最全的妆也就是粉底液和口红，瑞安的眼睛不需要任何的修饰或提亮，画过妆的脸显得精致漂亮，明亮温柔的双眼亦显得气质柔美。“咚咚”姜眠在敲门“瑞安，去吃饭了”。瑞安拿起手机便开了门。姜眠觉得眼前整个走廊都亮了起来，面前的女孩儿在发着光。姜眠收了收眼里被惊艳到的欢喜。“饿了吧，带你去吃一家正宗的特色小吃”。瑞安点头“嗯，是有点饿了”。古城里有一条商业小街，店家也几乎都是当地人。街上零零散散几个客人，安静平和。瑞安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让人舒服。“一二一，一二一”一群小朋友从巷子里突然走了出来，背对着瑞安的方向，有一个背影瘦高的女孩在指挥着队伍。姜眠看着这些可爱的面孔慢慢向后走远。突然队伍里的一个小男孩喊了声“是姜老师”，那个指挥队伍的女孩子抬头顺着小男孩的视线望向姜眠，“姜眠，真的是你”，姜眠也认出了关悦。关悦激动的跑向姜眠，用手拉着姜眠的胳膊”你来了怎么也不来看我们”。姜眠稍稍侧开身“不知道你们还在这里”。关悦拉着姜眠“走，去我们那吃饭”。“我还有事，晚点再去看你们”。关悦这才注意到姜眠身旁还有一个人。“女朋友？”关悦问。姜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等瑞安的反应。瑞安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姜眠只好作罢“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关悦喜上眉梢“你好，我叫关悦，之前姜眠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瑞安礼貌平静的点了头，“你好，我叫瑞安”。当瑞安听到“住过一段时间”几个字后，心情就怪怪的。“那晚上一定要来，我可等着你”。关悦说完就转头带着孩子们走了。姜眠把瑞安拉进里侧走路“我半年前在这里做过两个月的义工，教教小朋友一些生活卫生常识，关悦是学校的助教，也就互相认识了。我们只是都住在学校宿舍里，而且男女分寝的。”瑞安这才抬头表示她知道了。瑞安踮起脚摇摇晃晃的走着路努力假装着自己的不在意。姜眠跟在身后用手小心护着。两人点了当地的特色牛肉米线，瑞安先喝了两口汤“这汤真的好鲜好香啊”，瑞安正沉浸在美食里。“瑞安，我是真的喜欢你”。瑞安一口汤呛到了嗓子里，急得伸手四处找纸巾。姜眠递过纸巾，又把矿泉水打开拿了过去。“小心点，慢慢吃，我把我的也给你，我的就是你的”。瑞安觉得又气又想笑“还不是因为你”。“我吗？，因为我喜欢你？”姜眠故作无辜。“那你坐回去，好好吃饭啦”，瑞安还没发觉到自己话语间开始慢慢多了些撒娇的味道。
　　吃过午饭，瑞安想去看那座石桥。两人回到酒店开上车便去了古桥。车里放着轻快的音乐，“这就是那所学校”姜眠指着路边的一间老房子。瑞安探过头寻找着，如果没有门口高挂的那面红旗，任谁也猜不到这是一所学校，房子的外墙都有些脱落了。“这里面的孩子大多数是孤儿或留守儿童。从出生就很难再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是没有童年的，一出生便要学会照顾自己。像我们从小是在爸妈身边长大的孩子，真的体会不到那份苦楚。”瑞安点着头“和他们相比，我们幸运许多”。“晚上陪我一起去学校走走吧，顺便带你去看看孩子们”。“好”瑞安也想去看看。到了目的地。瑞安觉得照片只记录了石桥的一面，而另一面才是别有洞天。桥的另一头是一片青翠的树林，树木高大葱绿，让人难以抑制地去想象树林的另一边应该有城堡吧。瑞安连续不停地换着角度拍下桥和树林。姜眠也不打扰瑞安的兴致，默默的跟在身后抓拍着瑞安的身影。姜眠拦下了一个独自旅行的女孩“打扰一下，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姜眠环过瑞安肩膀“看前面”。手机里前两张的瑞安显得有些呆萌可爱，后面几张笑意才蔓延开来。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甜蜜的新婚夫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