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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三立三废太子案-3 ...

  •   “皇兄你看我养的蛐蛐儿。”李舒满手里拿着一竹筒,大大方方地展示他最近训养的宠物。

      太子总是一脸宠溺地望着他,特意瞧了瞧竹筒里活蹦乱跳的蛐蛐儿:“阿满莫要调皮,也要多看一看书,让母后放心。”

      一旁的皇后听后,淡淡抬眼打量了一下幼子:“你若是有你皇兄半分才能,母后也不会时时替你忧心。”

      “哼,母后就是偏心!”李舒满不服气地朝着皇后做鬼脸,见皇后表情冷了下去,立马提起衣裙朝门外跑去,跑了一半还不忘回来将桌上的竹筒顺走。

      太子眉眼含笑,轻声安慰着母后:“阿满不懂事,母后莫要放在心上。”

      “阿满这孩子从小就爱跟着你身后,也只愿听你的话。阿隐你替我多管管阿满,让他学会这皇宫生存之道。”

      皇后有些忧心地摸了摸眉心,阿隐打小听话懂事,而阿满却恰恰相反,总是冲撞圣上,屡次被罚。若不是她与阿隐多次相求于圣上,阿满恐怕早就被圣上送去北定那荒凉寒苦之地了。

      “母后放心,阿隐会的。”

      “对了……近日听闻你与王尚书修建园子险些受伤,王尚书……和你,没,没事吧?”皇后心中惦记那人,却碍于身份地位,连看那人的机会都没有,只得从自己儿子口中打探那人情况。

      “阿隐没事,至于王尚书……他前几日劳累过度,在督查之时慌了神,险些被碎石砸到。”太子如实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阿隐已经吩咐太医院开些疗养身体的药膳给王尚书,先生这几日也将王尚书强行留置家中休养,想必休息一段时间便会没事。”

      “嗯嗯,这园子本就是圣上吩咐修建的,王尚书他……为圣命劳累,阿隐你也要多替王尚书分担分担。”

      “阿隐会的,这几日王尚书休养,阿隐今日还要前往园子,看看进度,就不久陪母后了。”太子起身朝皇后一拜,随即便出了宫殿朝城外园林处而去。

      在园子里来回检查修建情况,眼看园子已快建成大半,心中略安,这几年园子夜以继日地修建,不断加派人手,终于快要修葺到一半了。

      正在检查木柱质量问题,眼角处一深绯色官服闪过,他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站在远处检查另外几根木柱的王尚书:“王尚书?先生不是将您困在家中休养吗?怎地今日又过来了?”

      王尚书脸色有些发白,嘴唇略带乌紫色,先是跟身后的小官叮嘱这个木柱承受力问题,随后才上前两步,来到太子面前:“从家里面偷跑出来的。”

      眼见太子就要吩咐赵行简将他带回去,连忙拉住太子的手,像个老小孩一样:“殿下,这园子修建是知砚毕生心血,知砚容不得出半分差错,自是要时时刻刻盯着的。殿下便成全知砚这份心血吧。”

      “可是王尚书你身体……”太子犹豫看着王尚书苍白脸色,心中柔软,幽幽叹气,“罢了,我陪王尚书走走。”

      二人绕着园子漫步,一边督查工匠干活一边细谈。

      “微臣不难看出,殿下也颇爱这营建修葺一物,若是殿下不是殿下,说不一定还有追求毕生所爱的机会。”王尚书略有惋惜道。

      太子闻言浅笑回答:“太子有太子的职责,阿隐有阿隐的追求,二者是否冲突,在于人心所控。”

      王尚书恍然而笑,笑太子为人透彻,并不将自己放置桎梏之中,这份气魄与通彻在一个少年人身上见到,他亦为之赞扬。

      “父亲时常提起,他能教导殿下是他荣幸之至。”

      太子自觉形秽,连连否认:“先生廖赞,阿隐学问不及先生万分之一。”
      见王尚书捂嘴轻笑,他只好厚着脸皮转移话题:“这园子,王尚书可为它起了名字?”

      王尚书一顿,有些犹豫道:“微臣……怕是没有为这园子起名的资格。”
      本就是为圣上修建的皇家园林,他一个修建的大臣怎么会有资格为这皇家园林起名呢?哪怕他内心早就将这园林视为自己的血肉,但他却没有为这血肉正名的机会。

      太子闻言,当下便明白王尚书的顾忌,想了想开口道:“父皇本就是为母后而建,若是母后听了王尚书的建议,那……父皇自然不会拒绝。”
      他言下之意,王尚书有机会给这园子起名,只要将这名字告诉皇后,由皇后所言,圣上自然同意。

      王尚书亦是听出他言外之意,内心有些雀跃,面上那层灰白病态之色都带有几分浅粉愉悦之色:“长清园,长清园如何?”

      “百园相望叹零丁,忠骨悲歌留长清。”

      太子转念之间便鸣出一首诗,喜不自胜地双手鼓掌:“甚好!甚好!”

      王尚书亦是心满意足,这园子的修建,他付出诸多心血,险些将生命搭进这所园子里,若是他能为这座园子起名,死而无憾。

      太子一脸赞赏地回味着长清园这三个字,双手还未鼓完掌,就看着王尚书长吐一口鲜血,身子无力地倾倒,晕倒在一片绿草之上。

      “王尚书!”

      众人纷纷向前,连一旁的工匠们都放下手中器具向这边跑来,太子一脸惊恐地扑上去,将王尚书环抱在怀中,朝着围聚的人们大喊:“请太医!快马加鞭进城请太医!”

      随后一手擦拭着王尚书嘴角不停喷涌的鲜血,大惊失色地喊着:“王尚书你不能有事!你是先生幼子,你若是出事了,叫先生怎么办啊?叫我,叫我怎么办啊?”

      怀中的王尚书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通过太子那副皮相遥想到记忆深刻中,与之相像的另一人面容,如若死之前能够见那人一面,那他也甘愿赴死。大脑逐渐沉重,眼神亦是涣散,他再也强撑不下去,闭上了双眼。

      “王尚书!”

      顺安城太傅府苑人满为患,太医院的人陆陆续续进了一批人,又出来一批人,各个面色沉重,太子双手负于身后,在门外不停来回踱步,眼见先生风尘仆仆从宫中赶来,他连忙迎了上去:“先生,王尚书他……”

      “殿下,我儿,我儿如何?”太傅眼神黯淡,一瞬之间像是苍老了许多。

      “先生不必忧心,太医院的人正在救治,想必,想必会没事的……”太子回答得磕磕碰碰,回想刚刚太医院众人面色凝重,想来也是十分棘手。

      他站在先生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先生皲裂的手,想要给先生某种力量,直到太医院许太医如释重负从里屋走出来,朝着屋外众人高语:“王尚书,得救了!”

      众人喜极而泪,太傅在听见这几个字时,身体也终于放松,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又急急忙忙向里屋走去,一旁的大儿子王知显立马跟在太傅身后搀扶,进了里屋。

      太子看着一旁发憷的王为辅,小小的个子站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他揉了揉王为辅的头:“阿辅怎么不跟爷爷进去看叔叔?”

      “殿下,叔叔会死吗?”

      “阿辅不要害怕,叔叔不会死的,你看太医院的医官不是将叔叔救活了吗?”

      看着懵懂的王为辅,他伸出手牵起阿辅的小手,将他带了进去,看着先生和王知显大人围在王尚书面前,脸上依然一副担忧之色,他垂下了眼眸。

      如今王尚书病重,这长清园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修建了,一旦继续修建,王尚书必定拖着一身重病继续参与建造。

      他要阻止长清园修建。

      夜里许太医将太傅、王知显几人叫到院中,太子见许太医似有话要说,便也跟在先生身边一同听着许太医嘱托。

      “许是园子修建任务重,王尚书劳累成疾,身体各项器官受损,想要好好医治,必然是要……”许太医看了一眼太子,不知是继续说下去还是转移话题。

      太子见闻,接过话来:“必然是要停止园林修建。”

      众人沉默,圣上下旨修建园林,如今贸然停止园林修建,只怕是难于登天。

      “我会让园林停止修建,烦请许太医好生疗养王尚书的身子。”太子郑重地朝许太医一拜,后者连忙伸手扶起而道:“殿下哪里的话,太傅与我交好,我定会医治好王尚书的。倒是殿下,这园子停建一事……”

      “殿下,圣上格外看重这皇家园林,想要停建怕是不易。”太傅亦是一脸忧心回望太子,这几年圣上不停催促园子修建进度,显然十分上心,怎会轻易同意。

      “先生放心,只管交给阿隐。”

      说完便向众人再拜,随即叫上赵行简一同返回东宫,刚进东宫便看见母后在正厅候着,见他回来,一脸急切问道:“他……王尚书如何?”

      “王尚书没事,不过想要王尚书安心休养,这园子必须停建。”

      皇后听闻,无力地后退,跌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嬷嬷赶忙跑过来扶着,皇后失神地望着太子:“园林停建……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阿隐,我未进入皇宫之前曾与王知砚有过一段情,我们心意相通,互许终身。奈何圣上看重萧家兵权,将我招进宫中,立为皇后。”

      皇后眼眶盈满了泪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太子继续道:“圣上一直知道我喜欢知砚,所以他才会打着给我修建园林的称号,命令知砚修建这座园林。圣上……想要试探我们之间是否还存有私情。”

      如果园林停建无疑说明皇后怜惜王知砚性命,二人之间必有私情。

      “阿隐,你信母后吗?”

      太子如雷轰顶,连连后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说完便含泪跑出了大殿,赵行简想要跟上却被皇后喊住:“阿简,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太子一人在宫中花园漫走,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当他亲眼看着工匠搬运的紫竹与母后宫中紫竹一模一样时就开始怀疑了,只是实在不敢将恪尽职守的王尚书与正颜厉色的母后联系在一起。

      如果母后与王尚书存有私情,那他与阿满又算什么?

      如果母后与王尚书没有私情,那王尚书为何修园林?

      他一人在偌大的花园中乱走一通,仿佛失去魂魄般喃喃自语,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重地摔向地面,许是一日疲惫席卷,他闭上双眼竟在这花园中睡了去。

      次日在殿中醒来,看着阿简一脸倦容地守在自己身边,他有些自责地看着阿简:“又辛苦阿简将我捡回来了。”

      睡意朦胧醒来的赵行简见他醒来,立马吩咐宫女打盆洗脸水来,自己则是帮着太子穿衣:“殿下……昨夜皇后在圣上寝宫跪了一宿,求圣上下旨停建园林。”

      太子闻言一顿:“母后……到底是心急了,若母后出言停建园林,父皇必然大怒。”

      赵行简想起昨夜掩面而泣的皇后,心中唏嘘:“皇后她……以为殿下你不会出手。”

      “且不论这些年来,我在王尚书身边学了多少本事,再谈王尚书的父亲是我的先生,单凭这几点,我都会出手让园林停建。”太子连连摇头,如今母后出言停建园林,父皇反而会更加怀疑她与王尚书之间的关系,说不一定还会怀疑自己与阿满的身份。

      母后为了王知砚,竟不顾自己一对儿子。

      他用凉水洗面,短暂清醒一会,便带着赵行简前往大殿上朝。看着高堂之上的父皇脸色极差,整个大殿气氛压抑,而王家几人时不时看向自己。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高台上那人开口:

      “父皇!近几日从南方运来的木材承重量变差,如果继续用这批木材做房梁,整个基底不稳,易发生房屋倒塌之象。儿臣派人去南方调查木材变质原因,原来是今年南方洪灾将木材浸泡,让其结构松散。”

      他顿了顿,看着龙颜不悦的圣上,诚惶诚恐继续道:

      “儿臣提议——停建长清园!”

      “放肆!”

      圣上大怒,兀自站了起来,指着太子怒不可遏道:“你在王知砚身边学了几年的本事,难道不会想办法替换木材吗?没有木头,那就花高价去买!平康王!你来!你来负责重新采购木材!”

      “朕绝不会让这园子停建!”

      圣上说完,挥袖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平康王一脸苦涩地走到太子面前:“殿下,你让本王怎么办啊?”

      “是阿隐牵连叔叔了。”太子愧疚地看向平康王,犹豫一会才继续开口:“不过……这木材可不能采购。”

      “殿下……本王便帮你这一次。”平康王接连叹气,带着想要开口的李致良从几人身边走过。

      “只要平康王买不到木材,那园子便只能停建了。”一旁太傅望着平康王离去的背影,无奈而道,如今便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平康王身上了。

      大殿内众人心思混乱,缄默不语,整个大殿内笼罩着一股风雨来袭之前的沉闷之感。

      半月过后,太子在城外园林修建处一边检查石料,一边听着一主事汇报:“王尚书今日来了,不过休养半月又赶来督查修建进度。”

      太子放下手中石料,无奈叹气,王尚书一身心血皆在这长清园内,他怎么可能放着这园子不管不顾地修养身心,看来得加快园林停建一事了,也不知平康王是如何回复父皇的。

      眼下只好再次寻到王尚书:“王尚书你怎么又来了,你如今身子还没养好,理应多在家休养一段时日。”

      “听闻萧皇后在圣上寝宫跪了一整宿……所为何事?”王尚书左顾言他,依旧是苍白的脸色上染上点点悲愁。

      太子沉默一会才回答道:“阿满不懂事,惹怒父皇,母后替阿满求情跪了一宿。”

      王尚书听闻像是有些庆幸,又像是有些失落:“这样啊,也好,也好。”

      “王尚书,长清园修建还有我在,您不如回家休养一段时日……”

      太子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尚书打断:“我听闻园林修建所需木材有损,这几日我重新修改一下方案,先行修建需要用石料的地方,以免耽误长清园修建进度。”

      他闻言不语,根本没有木材受损一说,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把戏,为的就是让长清园停建。看着王尚书担忧的脸色,只好出言劝诫:“此事王尚书不必再管,圣上已经下旨吩咐平康王重新购买新的木材了。”

      “可是……此来必定耽误长清园修建进度,明明我们可以修改图纸让……”

      “王尚书!”他神情严肃地盯着王知砚,语重心长道:“此事……还望王尚书不要插手!”说完便率先离去。

      王知砚看着太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明白为什么木材会平白无故受损。所有人,包括萧皇后都想让长清园停建,可是这是他半辈子的心血,他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可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座园林建成。

      这是他用尽心血为萧咏雪而建的。

      眼见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他只好踱着步子来到膳房,几个厨子见他进来,有些诚惶诚恐望着他。

      “本官未进午食,前来寻点吃食,各位不用紧张。”

      厨子抿了抿嘴,打开一锅,将里面的白粥盛了一碗递给王尚书:“大人,只剩下工匠们吃的白粥了。”

      “白粥?”他双手接过闻了闻,顿时觉得有些满足,又听着厨子继续道:“以前只有白汤,后面太子殿下吩咐给工匠们熬些粥,才有了现在的白粥。”

      “殿下仁厚。”王尚书含笑端着这碗白粥出了膳房,打算找个安静地方坐着吃饭。

      正挑了个安静地方坐下,便看见一脏兮兮的工匠从一旁草丛里钻了出来,二人都面带讶然地望向对方,直到那工匠看着王尚书手中的那碗粥舔了舔舌头。

      “你没有吃饭吗?”王尚书见他盯着白粥,轻言问道。

      “我……”那工匠不敢靠近王尚书,只是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眼睛却始终盯着那碗白粥:“今天来晚了……没有吃到饭……”

      “这碗饭给你吧。”

      工匠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王尚书,见后者真心实意地将那碗白粥递到他面前,他才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接过,待接过后又狼吞虎咽起来。

      眼尖的王知砚看到举起瓷碗的双手上有些泛红的斑点,有些纳闷问道:“你手臂上红色的地方……是修建园林受伤了吗?”

      工匠听后连忙放下碗,将衣袖扯了下来盖住手臂,吞吞吐吐回答:“是……前几日不小心受伤。”

      “这是伤药,早晚涂一涂。”王知砚没有丝毫怀疑,甚至从怀中掏出太医院给的伤药递给了他,见他没有伸手接下,当下便伸手将他拽了过来,撩开他的衣袖,替他伤药。

      工匠震惊于一位官员竟然主动给他上药,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待反应过来迅速抽回手,一脸紧张地盯着王知砚,说话不仅有些急切还有些杂乱:

      “你你你……你,这伤,我,我是病人,不可以接触好人。”

      王知砚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将伤药递给他:“我也是病人啊,你不用害怕我。既然你不愿意我帮你上药,便将这膏药带回去让其他工匠帮你上药吧。”

      那工匠犹豫半会伸手接过膏药,随后便从来时的草丛钻了回去,瞬间只剩下王知砚一人和地上的一个空碗,王知砚只好笑着将空碗捡起来放回膳房。

      与此同时皇宫内,圣上大发雷霆,而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平康王。

      “朕要你买几块木头!买了快半个多月了!现如今你告诉朕,你没有买到!”圣上怒气横生,一脚踹向平康王,后者没有闪躲,生生受了这一击,脸色有些痛苦地回复:

      “臣弟尽力了……”

      “尽力?”圣上一声冷笑地拽起平康王的头发,眼神阴郁地瞪着他,“你们都想这园子停建!你们以为朕不知道吗!为了王家那个人,一个二个费劲心思,你们偏要停建,朕偏要王家那人修建!”

      看着平康王痛苦的表情,他放开了平康王的头发,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脸,笑得有些阴险:“阿成啊,若你都不向着朕,那朕只好要了阿致的命了。”

      平康王听圣上这一言,眼神惊恐,随即不停地朝着圣上磕头,声音惧怕,不停求饶:“求圣上,求圣上放了我儿子,阿致他什么都不懂,不会危害到任何人。圣上,圣上,放过阿致吧。”

      “那你就要乖乖地听朕的话!”

      “臣弟知道了,臣弟知道了,这就,这就找木材。”说完依然不停朝着那人额头,直到殿内逐渐没了声音,他才缓缓抬头,见圣上已经离去,而殿内几名宫女和太监眼神鄙视地望着他,他神情悲凉,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殿外走去。

      他平康王一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参与任何势力,佯装无能王爷,为得就是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保护好整个平康王府。只是没想到圣上依然不放过他,甚至想利用阿致的命要威胁自己为他卖命。

      他眼神突然变冷:既然圣上想要动阿致,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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