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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骊山围场马厩案-6 ...

  •   众人围坐,只见一排歌姬身穿清凉服饰,手腕与四足皆戴有金色铃铛,衣衫短浅,将那雪白诱人细腰露了出来,歌姬头上金莲丛生,除却为首那歌姬面戴半边金色镶边面具,其余歌姬皆面带轻纱,各个步步生莲,从场外一步一舞进入场内圆台上。

      本是大口吃着点心的宋海意抬眼便看见这群歌姬进入内场后排列整齐地朝高台上方的帝王行礼叩拜:

      “我等乃夷族少女,今日为圣上一舞,愿圣上洪福齐天,愿大安盛世安康。”

      宋海意听力一向极好,在这众多悦耳少女之音中,依然准确无误发现了鹿月青的声音,果然,太子让鹿月青来这骊山围场,不可能单纯就是与他娱乐。

      可眼下这形势,太子莫不是要将鹿月青贡献给圣上,然后再派鹿月青暗杀圣上?

      “大人,太子这是要将鹿月青送进宫中暗杀圣上!”宋海意冲着大人就将脑海里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呃……”李舒隐此刻倒是十分佩服宋海意这脑中想法,一副你可能想太多了的表情回望宋海意。

      宋海意撇撇嘴,大人不相信她的猜测,那就再观察观察,放下手中茶杯,眼睛在舞池里面不停搜寻鹿月青的身影。

      在影影绰绰的轻纱之下,她似是隐隐约约看见鹿月青肚脐上方一团浅粉色胎记,顿时萧南雁的声音在耳边迅速响起:

      \"肚脐处有一粉色胎记,形状似祥云上方一轮弯月。\"

      她猛地一惊,又想起萧南雁之所以被太子追杀就是因为步入长东琴阁,原来萧南雁的心上人竟是鹿月青!倘若萧南雁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即将被太子送进后宫,成为刺杀圣上的一把刀。

      那么不管这把刀最后成功没有,这把刀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沦为一坨废铁。

      她要救鹿月青!用鹿月青之命换取萧南雁替她做事的机会。

      正打算起身就被一旁的李舒隐轻点穴位,一时只能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将眼珠转向大人:“大人,为何点我穴位?”

      “安心看戏。”

      她只得气呼呼白了一眼大人,动也不能动地看着舞池中的鹿月青翩翩起舞,内心却是不停嚎叫,她不是不帮萧南雁寻回心上人,而是此刻的她被卑鄙大人暗算了。

      看着好整以暇的大人优哉游哉喝着热茶,她可怜兮兮地嘟起一张小嘴,委屈巴巴道:“大人,这鹿月青可能是萧南雁心上人,我们若是能利用鹿月青控制萧南雁,那调查阿芙蓉一事岂不是轻而易举?”

      既然不让她行动,那她只能用另一种方法说服大人了,突然又想起大人故意隐瞒江离阔射杀恶霸天一事的真相,不由得再次泄气:“算了,巧言令色的大人表面答应我要调查阿芙蓉一事的真相,实际上却将江大人暗杀恶霸天一事的真相隐藏。”

      李舒隐无奈叹气:“你不必激我,隐瞒阿离暗杀恶霸天一事,是我考虑不周,但答应你阻止阿芙蓉通商一事,我一直都有在做。”

      她听闻冷哼几声,极其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大人隐瞒我的事情还嫌少吗?”

      二人来回斗嘴期间,一舞完毕,只见太子春风拂面地从席位上走出来,规规矩矩朝高台上那人叩拜:“臣弟为圣上准备的夷族舞曲如何?是不是比宫中那些沉闷之音有趣得多?”

      宋海意一听这意思,顿时有些紧张,太子这话何意?而同时紧张的还有围场上各个心怀鬼胎之人。

      “阿致找来的舞姬确实别有一番风姿,朕甚悦,阿致你想要什么?朕今日大悦,统统赏赐给你!”圣上被这新奇舞姿所吸引,顿时龙颜大悦。

      太子听闻,冁然而笑,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鹿月青,突然朝着高台上那人一跪:

      “臣想要……”

      “阿致想要迎娶萧家嫡女萧合惜!”一声浑厚声音打断了太子之言,只见平康王从圣上旁边的座位上缓慢走了下来,来到太子身边站立,面容虽是慈爱,但却隐含一丝强势:

      “太子殿下自小心悦萧家小姐,万望圣上成全!”

      太子难以置信抬起头看向平康王,低低开口:“父王,您知道孩儿心悦之人是……”

      “阿致!你是太子!”平康王冷声打断李致良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李致良突然无力般跌坐在台面上,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苦心经营的计谋会被自己敬爱的父王打断,他步步为营,利用宋海意,利用李舒隐,为的就是今日让月青以一舞惊天下,换圣上一个恩赐。

      他对那皇位从来不感兴趣,他运筹决算的从来都是鹿月青一人。

      他满目悲伤望向鹿月青,舞女前端那人只是暗暗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唇瓣一张一合:“我们来日方长。”

      “哦?萧合惜不是与江离阔订婚了吗?”圣上看着台下这一幕,有些糊里糊涂地指了指远处的江离阔。

      众人随着圣上手指看向下方的江离阔,只见他笑着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微微施礼,只不过那笑意明显不达心底:

      “圣上有所不知,萧江两家世代婚姻于昨日便废除了。所以……”江离阔看着远处萧合惜,无力笑了笑继续道:

      “萧小姐并没有婚姻在身。”

      说完也不顾众人,自顾自坐了下来倒了杯茶。

      而此刻李舒隐也解开了宋海意的穴道,宋海意自在地大口呼吸,看着现在凌乱的局面,有些目瞪口呆:“这这这,昨日?也太赶巧了吧!”

      “阿离不过是为了维护江家颜面,他这样一说,百官皆以为江家成全萧家小姐与太子殿下,而江家也会落得个好名声。”李舒隐看了一眼场上乱局,轻言解释道。

      “萧合惜你呢?若是你心悦太子,朕今日便为你们赐婚,若是不悦,朕……便将你许配给江家二郎江离阔。”

      圣上此言一出,满堂惊哗,那端起茶杯的江离阔亦是手抖,抬眼不自觉看向萧合惜,虽然早就猜到她的选择,但内心依然有一丝期许。

      宋海意紧张地不自觉拽紧了大人的手臂:“怎么办?这圣上此言一出,将萧家、江家与太子一党关系放在明面上,若是萧将军……”

      “阿惜会选太子。”

      她闻言,眼底星光暗了下去,希望萧将军今日无论如何抉择,来日都不要后悔。

      场中众人纷纷朝萧合惜望去,个别不懂事的世家子弟望了几眼萧合惜,又望了几眼江离阔,随后还不忘再看一看坐在地上失魂的太子殿下,似是想要探究三人之间的关系。

      “我选太子殿下!”

      一声清脆之音贯穿全场,只见萧合惜神情自若,一步一步向场中间走去,在途径江离阔之时,看到他失手打翻的茶杯,心中猛地一痛,随即直直略过他,来到太子身边,朝圣上下跪:“臣萧合惜爱慕太子殿下,求圣上——赐婚!”

      众人唏嘘,看着场中失魂的太子和脸色苍白的江离阔,顿时觉得萧合惜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被她所言惊吓到的太子殿下朝着圣上方向大喊:“不,圣上,臣想娶之人……”

      哪知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萧合惜按下,只见萧合惜附在太子耳边低语:“你不想活命,难道也不顾你的父王和那顺安城第一歌姬吗?”

      太子楞然,双眼通红盯着萧合惜,咬牙死死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萧合惜明明爱慕江离阔,却要放弃二人喜结连理的机会,偏偏要来他东宫搅动一池风水。

      平康王见自己儿子痛苦地盯着萧合惜,当下明白若是不处理好鹿月青之事,只怕阿致不肯罢休。

      “既是东宫之喜,不如喜上加喜,让我平康王府再添一喜事如何?那夷族女子长相上佳,不如一同随萧小姐嫁过来?”平康王见地上二人对峙,只得再次朝圣上开口提议。

      只不过此言一出,圣上身边的国舅爷倒是脸色极差,平康王此番言论竟是把萧家嫡女与那民间歌姬相提并论。

      太子不顾萧合惜震惊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转过身去,拉着平康王衣角,笑得像个纯洁的孩童一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王疼我,父王,父王最疼阿致了。”

      圣上扶额看着台下乱糟糟一片,极为不耐烦道:“就随平康王之意,朕将萧合惜赐给太子为正妃。”而那夷族少女鹿月青却是半字未提,言下之意即将萧合惜赐为正妃,而那鹿月青便任由平康王自行处置了。

      “都给朕散了,宴会继续!”

      宋海意看着场上几人离去,不由感叹,转瞬之间,局中之人,身不由己。

      轻轻一叹继续磕着瓜子,看着韩二端庄得体走上场内,不由纳闷,韩二上场做什么?

      只见韩二来到小官准备好的案桌面前,伸出葱白玉手拿起一支毛笔轻轻蘸了蘸了黑色墨水,随后便洋洋洒洒在宣纸上挥洒自如,案边琴声悠扬,场内寂静无声,一曲完毕,韩二露出一个婉约笑容,朝大家举起刚刚所创作画作。

      只见盈盈水光之天,一条霸气侧漏的龙一飞冲天,撕裂了三千尺瀑布,辉煌气势横生,叫人好生赞叹!

      宋海意亦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韩二所作之画竟这般雄浑有气势。

      “小女才艺浅薄,让圣上和各位见笑了。”依然是得体的笑容和得体的言语,不得不说这韩家将韩二教养得极好,分寸二字拿捏得当。

      宋海意看着韩二望向她,立马双手鼓掌表示祝贺,而韩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大人一眼,便怯生生地移开了目光。

      “到朕身边来。”

      一声饶有兴致的声音出现,硬生生打断了宋海意嘴边的笑意,心惊胆战地望向圣上,难道圣上对韩二有意思?

      韩二亦是一愣,随即乖巧地走上高台,高大监立马吩咐人为韩二准备新的桌椅,韩二也随即坐了下去。

      宋海意对今日场内诸事看得是云里雾里,完全猜不透这圣上究竟想要干什么。

      “圣上!臣曾有幸看过王太傅那一手游云惊龙,堪称绝妙的字迹!”场内边缘一官员突然起身朝着高台跪拜,待到场内鸦雀无声之后复言:

      “臣对永清王巧夺天工的营造一术颇为钦佩,想望风采。那日进入长清园无意发现匾额上的那三个字竟与王太傅之字迹完全一模一样。”

      宋海意大吃一惊回望大人:“此人是谁 ?”

      “太子一党。”李舒隐倒是丝毫不惊慌,似是早已料到有人会揭穿此事。

      太子?宋海意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惶惶不安之感,当初是太子提议,太傅字迹与大人字迹类似,她才会去请太傅出手。

      “哦?太傅未参加猎宴,那永清王……”圣上一脸莫测看了一眼大人,随后慵懒道:“你来说说。”

      李舒隐放下茶杯,处变不惊地站了起来朝圣上一拜,正要开口解释时却被一旁的宋海意打断。

      “圣上!确有此事,不过与大人无关。”宋海意抢在大人开口前站了出来,此事既是她做的,那她就得担了此事会发生的任何结果。

      李舒隐蹙眉望了她一眼,哪知她却直直望向王为辅,后者领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圣上一拜,然后解释道:

      “圣上,臣乃太傅之孙王为辅,小宋大人园林营造才能出众,且才识过人,深得爷爷欢喜,故此私下便认了小宋大人为义女,二人常常就营建修葺一事高谈阔论,爷爷听闻小宋大人正为长清园匾额题字一事而苦恼,便未经永清王同意,私自在那匾额上题了字。”

      宋海意一听长须一口气,庆幸般回望了大人一眼,却只见大人满脸愁思,当下也顾不得大人作何想,只得再次朝圣上而言:

      “圣上,小王大人所言千真万确,臣敬佩太傅一生清廉正直,能够成为太傅的义女,是臣百世修来的福分。”

      王为辅见状复言:“爷爷一片私心皆是疼爱自家小女,望圣上体谅爷爷的爱女深切,免了爷爷责罚。”

      二人言完,双双朝着高台上那人深深一拜。

      此刻场内众人亦是不知作何所言,纷纷看向圣上。倒是最开始提起这事的官员,如履如临望了一眼平康王,随后也暗自低下了头。

      高台之上的圣上看了看长跪在地的二人,右手摩擦着下巴,却望向了刚刚坐上高台的韩家二小姐:

      “韩二小姐觉得朕应该如何做?”众人哗然,一个帝王该如何行事何时需要过问一个世家小姐?可见这韩家二小姐在今日过后,必定摇身一变成为后宫之主。

      “韩二不敢言。”韩知语温婉地看向圣上,又看了看地上一直跪着的宋海意,沉默一会复言:“不过,韩二若是圣上,念在太傅大人年事已高,痛失……”

      她看了一眼玉容严寒的永清王,顿了顿继续道:“又痛失最疼爱的学生,如今为了最疼爱的义女出手题字,一片真心令韩二赞叹,圣上何不成全了这一片真心呢?”

      听着韩二这柔柔弱弱声调,宋海意微微挑眉,她如今才恍然发现这韩二竟还有那狐狸魅惑帝王之资,倒是叫她看走了眼。

      圣上听闻陷入沉默,而台下众人亦是不敢高声语,各个存心不良地等着这性情变幻无常的帝王开口。

      等了许久,宋海意都觉得膝盖有点疼的时候,圣上才突然哈哈大笑,一脸赞赏地看向韩二:“韩家果然教女有方,韩家二小姐此番言论深得朕欢心,如此……此事便算了,左右那匾额已经题好字,没有耽误长清园修建进程。”

      “朕也为老太傅这片心意感到蔚然,待骊山猎宴结束,宋海意你便时常去看看老太傅。”

      “微臣领旨——”宋海意再次一拜,直到圣上让众人起来,她才咬牙起来,揉了揉僵硬的膝盖,刚磕磕碰碰回到大人身边,又听见一人声音想起:

      “这位小宋大人如此得太傅喜爱,除了那惊为天人的营造一术,这斗牛之术亦是神乎其神。”

      她咬牙切齿望向这出言之人,只见国舅一脸老谋深算抚摸着胡须,笑得可谓是假仁假义:“老臣听说这小宋大人来自城外田村,乡间之人整日与牛马打交道,想必小宋大人这斗牛之术乃田村第一,这歌舞诗词都看过了,圣上不如看看这民间斗牛如何?”

      宋海意轻轻碰了碰受伤的左手,有些探究地望向萧合惜,只见后者暗自朝她摇了摇头,可见她未把自己受伤之事说出去,也不知道萧父为何提议斗牛。

      这一天,事可真多。

      “宋卿如何?”圣上被挑起了兴致,两眼神采奕奕望向宋海意:“朕久居宫中,还未曾见过民间斗牛之术。”

      圣上这表面是问她的想法,又提及没见过民间玩意,无疑是在暗示她应下此事,哪还有她拒绝的余地。

      她僵硬着身子,再次朝那高台之人一拜:“臣……”

      “民间之术难登高雅之堂。”李舒隐右手将宋海意扶起,左手却猛地将手中茶杯射出,百米之外一只野鸡应声倒地。

      “臣的骑术乃先皇亲自教导,不如由臣……表演一段御马之术。”他眼神深邃地望向圣上,将后路一刀斩断:“这骊山围场里……可没有牛。”

      只见圣上将身体微微前倾,眼睛却不咸不淡盯着李舒隐的右手,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海意也忧心地望向大人右手,心急如火地拉着大人的右手:“大人你的右手,前几日教我骑马的时候你都不曾亲自上过马,我……我跟阿简学了功夫,我可以……”

      “宋海意昨夜大战已耗尽你半条命,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你剩下的半条命!”李舒隐不容她拒绝,一口回绝了宋海意的提议。

      “可是,可是……”她眼中含泪,看着李舒隐刚毅的侧脸。

      李舒隐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抽回他的右手,却被她反手抓住,只见她从另一个袖口暗自掏出一个物件塞进他的左手,右手触摸到那个东西,心中已然明了,面上会心一笑,尔后不紧不慢走到内场正中间伸出右手,气宇不凡地朝着百米之外的野鸡一指:

      “我李舒隐今日就用一只手御马,试问天下何人敢战?”

      他右手负于身后,左手遥遥一指,身姿傲然挺立如一节青竹,眼神不惧一切如山间猛虎,嘴角勾起一股蔑视天下的笑意,声音清朗,尽显雄姿飒爽。

      满座之人,惊天动地,此番气势,仿佛让百官再见当年那个青春朝气的太子殿下,而不是如今这位进退维谷的永清王。

      就连宋海意也看呆了去,这样的大人,或许才是最真实的大人,不被朝中势力所束缚的翩翩少年郎。

      是自由的,是明媚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

      “阿隐!好样的!”江离阔欢呼一喊,带着众人纷纷跟着鼓掌,场内氛围瞬间就被点燃。

      圣上遥遥一摆手,吩咐人将烈马带上来。

      李舒隐在场边任由仆役帮忙整理束梆宽大衣袖,隔着密杂的人群,远远看见宋海意担忧的双眼,他淡然一笑,以示安慰。

      待收拾好后便胸有成竹地走进场内,看着马侍们将一只棕色骏马拉进场内,不由微微扬眉。

      八人拉扯,可见这只马性格刚烈,难以驯服。他摸了摸鼻子,没有第一时间就向马走去,而是站在原地细细打量着此马。

      此马虎视眈眈盯着他,防备心极强,难以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看来只能硬来。

      他嘴角噙着笑意来到烈马斜前方,语调却十分严冷:“停!”那烈马不屑听话,顿时朝着一头拱进去,他侧身躲过,快速伸出左手想要拉住马背上的缰绳,哪知烈马像是提前感知到。

      迅速掉头后退,他失了先机,眼下只得稳住,亦往后面连退数十步。烈马像是明白眼前之人想要驯服它,爆裂脾气瞬间上来,后蹄一蹬,竟朝着他站立方向直直冲来,狠劲十足。

      此时的他也渐渐收回笑意,右手握拳负于身后,双脚不停变换脚步躲避烈马攻击,几个回合下来,他略显下方。又一次躲避掉攻击后,他绕在烈马后方轻喘着气,看着不停摇摆的马尾。

      眼神下沉,突然朝马尾踢了一脚,但却未伤及马一分,只是明显此番行为暴露了他所在位置,只见马儿快速回转身子,向他发动攻击,而他不偏不倚,直直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时,马儿也快攻击到他,他却冷笑一声,侧过半边肩膀,左手快速拽住颈毛,借力翻身而上,一把跨坐在马背上,那马似是受到天大欺辱那般。

      疯狂地甩着头,不停地扭动身子,想要把背上之人甩下来。看着马儿疯癫举动,眼底浮起一层冷意,左手紧紧拽住缰绳,双腿不停敲击马腹,声音严寒: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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