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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长清园光复重建-1 ...

  •   “我斗胆猜测,恶霸天身后之人是国舅!因为萧将军说国舅喜食阿芙蓉!”

      “我……恳请大人查明真相!”

      她不是没想过大人会拒绝,只是如今她身份低微,手中无权无势,亦没有查明真相的资本,唯有一颗永不服软的心!

      她需要借大人之手查明真相!

      “放肆!朝廷命官怎能任由你肆意猜测!所行所言皆需证据二字!”

      她低头默语,感受着背上的痛意撕扯着她神经,她捏紧了拳头,扬头再次看向大人,沉重复言:

      “大人!你可知吸食晒干的阿芙蓉会有什么下场吗?”她于史书翻阅过当年那场硝烟之战,书上字字句句皆让她情绪失控,她出生在一个和平时代,没有见证过那场硝烟,但她亦不愿在这个世界出现类似战争。

      她若有一份力,便出一份力。她若有十份力,便倾尽全力。她不愿那个时代的历史在这个世界重演,她不愿看到原身从小长大的国家走上一条衰弱之道,她不愿百姓刚过上好日子就再次被硝烟滚滚所困住。

      纵使她身上还有家仇,可眼前国恨更为重要,个人私欲不过左右之事,而守护天下百姓之责才是人生之使命。

      “可……你说的阿芙蓉在大安是正常被允许通商的。若是真有问题,为何太医院不上报?”李舒隐对她所言并没有怀疑,而是疑惑太医院为何从未报过此事。

      “大人,通商说明什么?天下之物如若通商便可盈利。”

      李舒隐敛眸提气,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医院没有上报,极大可能是因为太医院在阿芙蓉通商一事中获了利。

      “你……”他看着她眼里灼灼其华,心尖微动,伸手将她扶起来。

      后者执意不起,拽住他想要扶起的手,语气诚恳:“大人!我已无退路,唯有……向您声气相求!”

      烛火之下映得她眸色璀璨夺目,面上正然之气与眼底坚定遥相应和,他看得心软,一时有些失控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抚摸她鬓边碎发。

      窗子未关,一阵凉风袭来,吹乱他那心底龌浊心思,他微微一愣,将手停在空中,不敢再向前。

      那未触及她碎发的手停在空中,就像停在二人中间那道沟渠。

      心思回转,收回了手,言语之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宋海意,我答应你。”说完,二话不说将她拽了起来,塞进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后,匆忙离去,不顾身后那人轻微叫唤,走出去带上门后,无力靠在门上缓缓而下坐在地上。

      他闭上眼沉浸在此刻心动之声中,感受着胸膛里那颗久久沉寂之心再次活跃起来,口唇之中似有一股又苦又甜之味席卷大脑。

      他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确自己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为谁重新跳跃。

      他臣服于此刻,臣服于此心,臣服于对宋海意心动的自己。

      “阿隐……你莫要让白相寺惨案重现。”

      李舒隐惨然一笑,向远处出言那人望去,江离阔扶手悲切看着自己,夜风吹起二人兜兜转转心思。

      众人返回顺安城后,都堂内的宋海意看着李舒隐一袭紫色官袍,玉容严俊,身姿傲然,负手站立,后者有些怏怏不平地谆谆告诫:“宋海意,好好在都堂待着!”

      宋海意不由翻个白眼,无力反驳:“大人,您放心,绝对不给你惹事儿。”自那夜私闯县府大牢,与恶霸天之死牵扯上点关系,惹得大人对她颇为不放心。

      看着大人抬手理了理官帽,随后离开都堂前往宫中,她嘴角笑意微敛,似是不经意间随口问道:“韩侍郎,大人为何……身着紫色官袍?”

      “当年圣上赐大人亲王之位,被大人拒绝了,后赐尚书令官职,大人虽是接过手来,但吃穿用度皆按照亲王等级布置的。”韩知徐一边整理着卷宗,一边复言:

      “大人毕竟流着李家的血,亲王身份着紫衣官袍合情合理。”

      她闻言一默,望着大人离去身影陷入深思,手中折子不甚掉落。

      “堂兄折子掉了。”李舒隐刚至殿外,太子殿下热情似火迎了上来替他捡起地上掉落折子:

      “堂兄可算回来了,这园子还等着你来修呢。”

      李舒隐顿足侧望,没带什么情绪反问:“定了?”

      “这……尚未下旨,不过这个世间最想修那园林的不正是圣上吗?”太子殿下笑得意味分明,将这话又抛了回去。

      李舒隐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随后跟着众人前往殿中上朝,留下太子几人幽幽望着他背影暗自筹划。

      “诸位爱卿平身,朕收到一份奏折。”圣上富于春秋,轻拿奏折,载笑载言:

      “江卿上表,今国泰民安,为彰显国之雄力,提议继续修建,先皇下旨为萧皇后修的那所园子。众卿觉得,此事如何?”

      朝中众人站而不言,圣上嘴角笑意缓慢收起,眼神阴沉望着朝中众人,怒容满面:“朕!问你们话啊!”

      众人急赤白脸,俯首微躬,江离阔之父江良川率先走出来,站在前端开口:“臣认为如今盛世无灾,不妨修建园子以弥补先皇之憾。”

      “臣附议。”
      “臣附议。”

      江父手下官员依附行事,纷纷开口附和。李舒隐低头不语,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惹得一旁太子殿下不断投来探究目光,实在料不准他下一步想干什么,只得跟上江父曲意逢迎:

      “先皇与萧皇后恩爱两不疑,如今国力繁荣,为二人弥补遗愿,是我们为人臣,为人子,应行之道!”

      “国舅与太傅觉得如何?”圣上越过太子进言,转而有些探寻问道另外二人。

      “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国舅应声而答。随后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声音,越过众人,荡气回肠响喝殿中。

      “臣……附议!”

      一向冷静自持,面无表情的李舒隐在听到太傅这声“臣附议”之后,玉容罕见地松动,眼底氤氲起一片雾气,他难以相信先生会赞同园林重建一事。

      毕竟前任工部尚书王知砚正是因为修建这园林离奇致死,而王知砚乃太傅之子。

      “那……由何人来修建呢?”圣上嘴里虽向朝中官员问道,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李舒隐,话外之音,深切著明。

      朝中众臣随之望却,李舒隐玉容微动,站在原处不动丝毫,视众人目光于无物,仿佛独立于舟中。

      “尚书觉得如何?”圣上见他缄默不言,不悦开口。
      “臣……觉得不妥。”说完立马朝倚靠在皇位之上那人跪下,始终低垂着头,但所言却是强硬而不屈的骨气:

      “园林修建,兹事体大,关乎百姓,交关国库,望……望圣上三思而后行!”

      他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朝廷,似如当年白相寺,他凭一己之力庇护百余黎民。

      “李舒隐!你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母后对这座园林的执念!你当真如此狠心?当年若不是……”圣上看着匍匐跪地的他,气急攻心拿起桌上奏折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李舒隐感受着身上尖锐之痛,暗自咬牙,抬头复言:“请圣上三思!”

      那高坐皇台上的圣上,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拍在案桌上,怒气横冲:“退朝!退朝!都给朕滚!滚!”说完在宦官搀扶下离开大殿,进了内堂。

      大殿官员踌躇不敢离去,见国舅等人朝着久跪在地的李舒隐冷笑一声离去,官职略小的几人纷纷跟着走出大殿,唯剩几人。

      太傅转过身去,亦打算离去,途径李舒隐时,后者一把拉住太傅左脚,却不曾抬头,声音微弱:“先生......太傅,太傅不应该答应的。”

      不应该答应复修园林一事,园林一旦开始修建,朝中局势必然大变,又有多少人死在这乾坤转变之中。

      太傅被拉得被迫停了脚步,力不从心幽幽一叹:“阿隐,你心中可有与园林修建相持横之事?”

      李舒隐闻言,先是一愣,复尔反应过来后缓慢松开手中之劲,右手无力收回撑在地上,先生所言,让他想起那夜宋海意于暗黄烛光之下对他下跪,力竭声嘶跪求他查明阿芙蓉一事真相。

      他心中,亦有与园林修建铢两悉称之事,他想替宋海意找回真相,想与她共同乘舟逆行,达至彼岸。

      他……
      又该如何才能赢得两全?

      众人离去,宽绰大殿内唯余李舒隐一人伏地而跪,右手悲愤砸向地面,猛地发出一声怒吼,眼中悲戚似一团迷雾环绕,撕心裂肺之音在大殿内回荡,久久不散。

      如今的他,进一步是危,退一步是险。

      不知独自一人在殿内跪了多久,直至宫中大监前来扶起他,他小腿酸痛,脚步虚无,轻言一声谢,想要离去时却被大监拦住:“永清王殿下,圣上有请。”

      他目色微惑,许久未听到有人唤他永清王殿下,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圣上登基之后,曾立他为永清王,只不过被他回绝,当时亦有许多人备礼巴结他这所谓的王爷。

      在大监搀扶之下,他来到内殿,看着圣上将众人遣散,吩咐他坐下,才收回魂来,坐了下来。

      “皇兄,殿上是朕失言了,阿兄莫要生气好不好?”只见圣上哪有殿前威严气势,此时竟也像个寻常百姓家弟弟一样拉着兄长的手,服软撒娇。

      李舒隐垂眸看着圣上拽着自己的手,并不言语。儿时他与圣上共同在宫内长大,形影不离,一堂和气。

      只不过自他第一次被立太子之后,圣上变得有些奇离古怪,再加之母后一直不甚喜欢圣上涎皮赖脸,对他颇为偏心,二人之间渐有嫌隙。

      世人以为先皇必传位于他,甚至连他亦觉如此,只是没想到最后先皇病逝之前竟将皇位传给了那个最不喜爱的皇子。

      他收回神思,抬头勉力而笑:“圣上……严重了。”
      “阿兄莫不是忘了,朕说过私下二人兄弟相称。”圣上盈盈一笑。

      他收回笑意,沉默不语。
      圣上果然在他意料之中开了口:“皇兄,这园林由你来建吧,就当……全了母后最后的念想。母后知道是她最爱的儿子为她修建的,一定会很开心的。”

      “圣上……”他心中隐痛,面上依然不动于色:“圣上下一步是不是要赐母后太后之位了?”他对圣上太过于了然于胸,知道圣上憎恨母后。

      母后一生被困皇宫,恨极了被后位所禁锢,穷极一生想要逃出宫去,成为天上肆意而飞鸟儿。圣上将一个已逝之人封为太后,竟是想要把她生前死后皆困于这四方城内。

      圣上笑得毛骨悚然,一点也不惊讶于他一语言中,有些讨好靠近:“母后为救皇兄不惜刨心自证,这天大的恩德,难道配不上区区一个太后称誉吗?”

      他身体微微抖擞,似不愿再回想白相寺惨案,声音嘶哑回复:“圣上可知,一旦开始修建,圣上这位置,下官不一定能替你保得住!”

      圣上奇怪冷喝一声,眼神追随着他:“阿兄觉得,这个位置如何?”

      李舒隐闻言抽回手,撩起袍子对着圣上跪了下来,声音冷然:“圣上!”

      圣上觉得无趣,懒得理他,慵懒靠着,直言而道:“皇兄想要什么?”

      他微颤,心中天人交战,不知作何抉择,连眉色之间也渐渐染上一片深深忧愁,许久以后,久得他膝盖酸软,他才低声喃喃:“臣……想要阿芙蓉停止通商!”

      圣上疑惑抬眉:“那是什么鬼?”
      “一味药材……”

      “好!”圣上起身取回一把剑扔在了他面前,无所谓道:“父皇的剑,拿去办你的事方便些。”
      李舒隐抬眸望去,地上赫然躺着一把金色长剑,他位及太子时,曾享天下尊贵,这把剑也曾用来狩猎过。

      他慢慢伸出手,想要拿起这把剑,复而想起父皇在世时第一次将这把剑交给他时所说的话。

      “阿隐,望你持此剑行正义之事!”

      他用自由换得调查阿芙蓉一事,也算得上正义二字吧!

      手停在空中,闭上了伤痛双眼,复而睁开,眼里已然充满坚定,那空中之手毫不犹豫拾起金色之剑。

      “臣……愿修建园林!”

      李舒隐手持龙佛剑从内阁走出来,独自向宫外行去,步伐途至一龙窟石桥,迎面一支擐甲执兵队伍走来。

      队伍前端正是谋臣武将萧合惜。萧合惜见他手中这那把剑,有些惊讶问道:“你......到底还是答应了?”

      李舒隐苦笑:“我可有什么退还之余地?”

      “可你明知若是你应了此事,朝中局势危也,恐你之性命亦将断送在那园子里!”萧合惜怒气满面。

      “阿惜!你我之性命早在白相寺被毁之时就被定好了!如今你还看不清楚,看不明白这一切吗?这惶惶帝都之下,早已有一只巨大之手将我们众人推向那万劫不复之地!”

      李舒隐见她仍在死命纠结此事,便也不管不顾开了口,将一切暗中之事一股脑抬上了局面,望还在侥幸的她能够清醒认识事实真相。

      “表兄,你是怨我爹爹,也该怨我的。”萧合惜听他一番言论,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被她生生忍住,强忍着泪水在眼眶中翻转。

      “我没有立场怨谁。”李舒隐自嘲,握紧了手中那把剑,朝萧合惜颔首之后便独自一人前往太医院。

      途至太医院,抬头看着太医院匾额,复尔看了看手中那把金碧辉煌之剑,心中坚定地踱步往里头。

      院里管事的见他来了,立马吩咐药童前去后院请太医许大人,随后邀请他步至旧时雨亭,为他沏一杯上好的茶。

      见太医许大人匆匆忙忙跑来,管事人才悄然离去。许大人重新沏一杯茶推至他面前,有些讶然:

      “尚书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太医院?”他自然不相信这尊大佛平白无故来到这太医院赏秋风,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来这太医院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赵大人,本官就不兜着弯子了,不知大人可识得此物?”

      他本是极其厌恶与朝中之人结交,但想到还有事要求赵大人,便卸下身份,只得从怀中掏出宋海意给他的那半截被烧过的阿芙蓉。

      太医兀自一楞,反应过来后才掂量着解释:“下官......姓许。”

      “此物,下官倒是识得,不过,大人何时对炼药感兴趣了?”许太医见大人面容有些局促尴尬,立马伸手拿过那半截阿芙蓉仔细端量了起来,转移了话题。

      “倒也不甚感兴趣,只是见国舅私下常常吸食此物,故而有此一问罢了。”

      他刻意提起国舅吸食此物,就想看看许太医知不知道此物长期吸食会造成的后果。

      意外的是,许太医并无任何惊讶,反而常态般应了一声:

      “倒也是,此物晒干处理之后确实可以吸食,亦可入药。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大人若是为讨国舅高兴,顺安城药馆里随处可买。”

      他闻言挑眉,一个宫中太医竟不知此物吸食久了会上瘾么,他不信邪,再次问道:“许太医当真不知此物存在何种祸端?”

      太医将半截阿芙蓉放在鼻下嗅了嗅:“这危害倒也有,书中记载过度吸食阿芙蓉可成瘾可致幻,可下官并未亲自尝试过,且看那国舅吸食十年余载并无任何异常,书中记载也不定全然正确,故此民间商户流通此物,亦为大安彰显财力。”

      他垂眸敛下眼中波光,看来许太医是知道此物之危害,不过没把它当做一回事,或又顾虑天下商户。

      他不动声色端起茶抿了抿,似是无意道:“许太医所言极是,可若是此物祸害无辜又当如何?”

      “你我二人并无实证说明此物会是祸害。”许太医不甚理解为何他会纠结此物造成的影响。

      自己已是解释得十分清楚,为了阻止他那不切实际想法,许太医提议:“既然尚书大人想要实据,何不自己成为那实据?”

      李舒隐闻言一愣,许太医所言无错,现在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此物造成的危害,而他能够知道此物之危害也是通过宋海意而知。

      现在确实缺少实据,若他以身犯险成为实据,一来便可证明阿芙蓉之危害,二来借阿芙蓉通商一事查明国舅私下勾结。

      可就是......他将来又会如何?宋海意并没有告诉他,此物成瘾之后将如何救治,可若是他不亲自成为这实据,又该如何查明这一切真相?

      他可是答应了宋海意,会替她查明一切,阻止阿芙蓉通商。

      早在白相寺一案后成了那无魂无魄之人,如今不过苟活于世,若用他之身躯构建一座清白之桥,那他自甘献上这副残破之躯。

      “许太医所言之法倒是有理有据。”他心中已然下了决心,此时倒有些无畏无惧。

      "太医院倒还有些余剩阿芙蓉,下官这就为大人取来。"许太医见他点了点头,随即抬手将远处一直候着的管事人叫来,吩咐他取些阿芙蓉与火折子。

      “不过尚书大人,万事万物有害有利,有正有反。殿下看见的害处与反处,在殿下看不见的地方也许成了利处与正处。”

      许太医见他一直探索阿芙蓉之危害,不由出言提醒,眼前这位先皇之子高风亮节,事事为民。

      可正是这过于正义之为恰恰成了他断送性命之实,三年前那白相寺一事不就正好证明了此番道理吗?

      “多谢许太医点拨。”他颔首回应,心中难免又升起一阵不耐烦之感,他本就恐与人交际,更恐他人站在高处一番教导之词,若不是礼仪傍身,他早就甩脸离去,懒与逢场作戏。

      “我与太傅熟交,自是不愿你走上一条漆黑之路。”许太医想起白相寺时,王太傅一身孱弱老骨头站在殿下对面,声声祈求他回头是路场景,心中不免唏嘘。

      李舒隐见他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当下也是软了三分心肠,语气变得有些柔和:“当年......”

      “二位大人,东西取来了。”

      取东西的小厮将东西放置石桌之上,一声突兀之音打断了他刚刚想要说出口的话,他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许太医将石桌上处理好的阿芙蓉拿了起来,塞进一个烟斗之中,后又用火折子点燃另一头,见烟斗那段燃了起来,丝丝烟雾冒了出来之后才递给了李舒隐。

      李舒隐在见到此物时,终究还是犹豫了。此物危害祸大殃国,若他穿着这身紫衣官袍吸食此物。

      这恐是对百姓不义,对百官不仁,对天下有罪,对山河有愧。

      纵使他残破之躯亦不能深陷囫囵。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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