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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黄花梨木田村案-10 ...

  •   后者脱力躺在几个家丁身上,被迫抬起的头颅笑得阴险,狠狠向她啐了一口痰:“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啊,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哈哈哈哈。”

      她目光阴冷,像个地狱审判者缓慢而狠毒捏紧他的脖子:“说!”见后者一副泼皮耍赖,死活不肯开口,她突然放开了手。

      快速起身抽起身边押守之人佩戴刀刃,一把砍向老虎的脖颈处,抬手起落之间,鲜血尽洒满地,头颅上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似是不相信就会这么轻而易举死去,直至头颅滚到一旁泥地里,才结束这一切。

      几乎仅是眨眼之间,她便利索砍下一人头颅。

      她手死死握住刀柄,有了第一次杀人经验,这次她手刃老虎再也没有第一次内心恐慌惧怕之感,反而是一种畅意爽快之感塞满胸膛。

      老虎是恶霸天手下排得上名号之人,其骨气与狡诈出众,若是他不肯开口,留他性命亦是无用,不如手刃了他!

      “你……”

      萧合惜一脸惊讶上前,短暂相处后,她一直觉得此人与心狠手辣四字沾不上边,直到此时亲眼见她二话不说抽到杀人,才惊觉此人不仅有十足魄力,还有拖泥不带水的行动力!

      “你们先去县府。”她空留一句嘱咐,只身再次前往深山,她记得那洞内有一暗室,她需得进那暗室探查蛛丝马迹。

      来到山洞,打量着空空如也场地,她盯着那暗室,不知如何打开,在洞内壁上四处摸摸找找,全无收获。

      似是想起什么,她从怀中拿出那个烧了一半的阿芙蓉,再次来到壁上油灯处,点燃了那晒干了的阿芙蓉,等待良久,丝丝烟雾缭绕,那石门再次缓缓打开。

      她立马将手中阿芙蓉在地上擦灭,将剩余部分揣入怀中,随后毫不犹豫踏步进入暗室,暗室内一油灯放置在石桌上,她细细打量石桌上图腾,只是简单应龙图腾,并无奇怪之处。

      暗室极小,目光一扫即可全然望进去。而且这暗室主人似是料到她要来,提前把里面东西清理干净,唯有桌上空留一张纸条。

      她拿起纸条,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

      十一点!

      这是她初见萧南雁时,他与那瘦子对赌时输了的点数!

      萧南雁!那日回首一瞥红色衣角竟是萧南雁!甚至他知道她今日要来!背上冷汗直冒,腿脚竟有些站不住。

      萧南雁!他不同于吴主事与少詹事,此人一直躲于暗处,且步步算计,料事如神,叫人琢磨不透!

      不好!大人还在府中!
      她内心慌乱一把将纸条塞入怀中往回跑,甚至追上还在押送人的萧合惜,她来不及解释,越过萧合惜往天府跑去。

      大人一定要等到她!

      她心中满是惧意,像是心爱珠宝将被贼人偷去,极致害怕撕扯着她大脑,胸膛里那颗滚烫而热烈的心脏不停砰砰砰极速跳跃。

      这所有一切都是她计划的,大人不过亦步亦趋跟着她指挥进行,若是大人当真死在天府,叫她如何安心苟活余生。

      更何况大人的命只能是她的!

      拼了命奔跑,风刮过眼角如珍珠般滚落热泪,身后飞鸟不停嘶叫,似与她同悲同伤。

      好不容易赶到天府冲进慧园,见江大人一脸迷茫望着自己,她死死拽住他的手,声音嘶哑得像被撕碎了的黑洞:“大人!大人在哪里?”

      “屋屋屋里头啊。”江离阔被吓得指了指厢房。

      她心中略微安稳,江离阔一直守着大人,想必没有出意外,她理了理被狂风吹乱了的头发和衣服,清了清嗓子推门而入:“大人,我回来了!”

      屋内一片凌乱,桌上瓜果仁落满一地,床上喜被揉乱一团,她才安定下去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一把拽住身后的江离阔,声音严寒:“大人在哪里?”

      江离阔看了一眼屋内乱糟糟一片,心中亦是慌乱,刚刚他中途去了一趟茅厕,回来之时门是关好的,他以为阿隐一直在里面。

      “我我我不知道,我马上叫兵!”二话不说,拽开宋海意的手,一副俨然之色出门叫兵。

      她还是来晚了!

      她无力摔落在地,现在叫兵为时已晚,看着凌乱一片屋内陷入自责和愧疚,突然眼尖地发现有一片地上有着一些形状奇怪水渍,她慌乱爬上前。

      那不易察觉的一角地面上由水渍勾勒出一个字,像是有人在慌乱之间用茶水在地上写着:杨。

      杨总管!

      她瞬间明白这是大人挣扎之间留下的信号,抹了抹眼泪爬了起来,推门离去,来到院里随意逮住一个小厮问道杨总管去哪里了?小厮颤颤巍巍说道前不久杨总管将十九姨娘带去老爷的院子了。

      她心忽地下沉,像是从高山跌落谷底,在地下赌庄混迹时便听闻恶霸天男女不忌,只要是稍微有点姿色的,不分男女皆被各种理由纳入府中。

      论这姿色,天下男女,何人能比得过大人那傲然雪山之姿!

      她一脸无情推开小厮,路过膳房时从里面拿了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继续向恶霸天所住厢房走去。

      厢房外家丁皆被她一脸恶相吓得连连后退,她右手持刀,一脚踹开恶霸天厢门。

      屋内恶霸天衣服尽数褪去,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空中挥舞着,脸上红晕布满,身上酒气熏天。

      反观大人亦是满脸浅粉色,耳垂更是红得能滴出水来,身上只是外袍被扒落,手里死死握住一把剪刀对准恶霸天,只是那剪刀刃口流下血迹不知是何人的。

      眼神半是清醒半是朦胧望着站在门口持刀之人,眼底竟有丝丝细泪。让宋海意看得心生柔软与怜爱,悔不当初让大人假扮新娘。

      飞快跑去给了恶霸天一脚,将酒意上头的恶霸天一脚踹飞在床上,随即跳在床上,一脚踩在恶霸天胸膛之上,一手舞着菜刀在手里打转:

      “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敢动!”

      语毕,挥刀落下,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因痛意清醒过来的恶霸天看着踩在身上的宋海意,伸手将其挥下来,后者灵动的像只野猴子,巧妙躲了过去,又一脚踹在恶霸天那肥胖脸上,恶狠狠说道:

      “林中山洞被围剿,束手就擒吧恶霸天!”

      在后者难以置信表情中,她又朝着恶霸天狠狠踹了几脚,尔后利索跳下床,看着江离阔带兵闯了进来,她指了指恶霸天:“先带走。”

      看着恶霸天鬼哭狼嚎被众人抬出去,随即也打发了忐忑不安江离阔,看着厢房大门被带上,才快速跑到大人面前:

      “大人……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药,他们下药。”李舒隐拼得最后一丝清醒拉着宋海意抖抖瑟瑟而道。

      春.药!他们竟趁人不备下药!

      她小心翼翼掰开大人的双手,将剪刀抽离出来,看着大人满是鲜血的双手掌心有着细长伤口,鼻子一抽,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大人……对不起……”

      大人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她费了极大力气才将人扶在地上而坐,看着大人无力倒地,满身虚汗打湿了衣衫。

      手上赫然传来大人超高温度,像是带着一卷火源源不断烧灼着被接触到的肌肤,她摇了摇头,试图摇去心中旖旎风光。

      她只得擦了擦额间细汗,替大人脱去了被打湿衣衫,里衣因为尽数被打湿,紧紧贴在胸膛肌肤上,勾勒着大人健硕身姿。

      她眨了眨眼,想起大人被言官鞭打那日,褪去衣衫上药时的猛健身体。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脑,想什么呢?这种时刻应该救大人才对。

      缓过神来回首对着门外高喊:

      “江大人!备凉水!”

      说完才要转回身去,突然被大人猛地压过来,她心中一惊,大人此时中药,若是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她乘人之危?

      连忙想要起身推开他,岂料之前一直竭尽全力奔跑,用去大半气力,后又和恶霸天拳打脚踢用去剩下半力,此时她身上力气薄弱,这用力一推,没起什么作用,倒是有几分调.情意味。

      大人借着这份推搡巧力,顷刻间全然压在她身上,沉重呼吸一开一合尽洒在她脖颈处,叫她脖颈瘙痒,就要伸手去抠。

      大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呼吸交融。她心中如小鹿乱撞,长长睫毛也扑哧眨着,身体也有些奇怪发软。

      她回过头去,想要开口说话,谁知一片温.润.含.了上来,她感受着唇上那人微动,惊得眼睛大睁,顿时半分不敢动,生怕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门外突然传来江离阔石破惊天一声:“水备好了!”

      吓得她立马回了神,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大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衣衫半退的大人,又急急忙忙跑到床上扯下帷幔盖在大人身上。

      做好这一切后才心惊肉跳走到门口开门,看着众人抬着一桶水进来,她犹犹豫豫指着大人,吩咐道:“扔,扔进去!”

      在江离阔满脸讶异眼中,她跟着帮忙将大人一把扔进水桶,扑通一声入水后,才有些做贼心虚道:“大人,大人被灌酒了,喝,喝多了。”

      江离阔沉默不语,他身为男子,自然明白阿隐这样子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他眼光沉沉,心中狠意滋生。可又看宋海意一脸绯红,言语吞吐,没了之前拿刀那眼明手捷之感。

      想必刚刚屋内二人发生了点什么……

      宋海意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子,看着换完一身干净清爽月牙袍子的大人一脸阴沉不悦站在大院中,那周身寒气冰得刺骨,路过的家丁被吓得一个趔趄。

      “所有人押至县府!本官亲自审!”声音冷厉,似要刺穿人骨,说完冷脸离去。

      她见大人始终没有好脸色,甚至不屑看她一眼,也没把握确定大人记不记得刚刚屋内之事,她只求大人对酒意微醺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一把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江离阔:“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个红衣男子?那日地下赌庄那个红衣男子。”

      江离阔陷入思考,随即皱眉摇头:“拜堂那会见他在正厅,之后一直没见着。”

      她一把松开了手,将他推开,自己打算去萧南雁院子寻他,才刚转身,一声强硬命令袭来:

      “宋海意,去县府!”

      她犹豫半会,只得向大人跑去,前往县府,此时去寻萧南雁多半无功而返,他既然能未卜先知她会再次出现在暗室中,想必此时早已桃之夭夭。

      来至县府,赵行简先是迎来过来,看了看大人后才对着她说道:“宋海意猜对了,县府有一批人马伪装进了山。”

      大人这时才回首看了她一眼,随后朝赵行简点了点头,带领着刚赶来萧合惜等人进了县府。

      面上冰清水冷,不容置喙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官牌朝着迎面跑来的县令举起来:

      “尚书令李舒隐借贵县审案,请县令通融!”

      跟在身后的江离阔步至大人左侧,扬扬眉,无不得意:“大理寺卿江离阔。”

      萧合惜见状也向右前方一步:“亲勋麾卫羽林中郎将萧合惜。”

      她见三人纷纷报出自家来头,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走在一侧,微微抬头含笑:“工部主事宋海意。”虽然官职是低了一点,但威风还是要耍一耍的。

      不过大人虽说了请字,但那语气仿佛下一秒不通融就会刀落脖颈。

      县令眼神有些闪躲与害怕,他一个小小县令何曾遇到过帝都高官,弯着腰看了又看大人手中官牌,面上堆着虚假笑意,伸手请大人进县府:

      “李……哦,尚书大人这边请!”说完还不忘往身后瞧了眼江离阔等人。

      众人跟其身后进入县衙,李舒隐朝江离阔使了个眼色后,并没有走向大堂案桌,而是转身坐在左边侧位,江离阔拍了拍衣服,径直走上前,懒懒散散坐在大堂正中间,毫无半分官威。

      宋海意识趣地跟在大人身后站好,看着下方跪着几人,面上也严肃几分。大人官任尚书,退居三尺,让江离阔这个大理寺卿高坐案前,在审案这一块也未喧宾夺主,此等心胸,世人莫及。

      县衙师爷等陪审团退至右侧站立。大人疑惑回头,你站这干什么?宋海意一愣不明白此时应该站至何处,毕竟她对古代审案一事并不了解。大人无奈伸出白皙食指,指向外面的鼓。

      后者突然反应过来,冲着大人傻傻一笑后跑向外面敲起了鼓,三班衙役来到大堂两边站立,共同高喊:“升堂!”。话声落下,慧姐儿带着乡里乡亲赶至院内。

      二人对视一眼,她放下棒子进入大堂,从怀里掏出一叠状纸,跪地呈上,声音铿锵有力:“草民宋海芸状告天府老爷谋杀我宋氏一家三口!”

      右侧县令小心看了一眼江离阔,见他并无反应,才暗示身后人前去接过状子,自己匆匆看一眼后迅速弯着腰向堂上江离阔递去。

      后者随意接过状纸,却是没看一眼,向大人扔了过去,赵行简连忙接过快掉落在地的一叠状纸向大人递去,而江离阔一手摆弄着绿竹签,语气慵懒问道:“被告有何要说?”

      “大人,我,我冤啊,今日本是我纳妾的日子,谁知,谁知你们……”被衙役泼了一身冷水,悠悠酒醒的恶霸天顶着一头乱糟糟乌发,俯身跪地喊冤。

      大人一声冷笑,冷眼扫去:“冤?你也配喊冤?”

      “你欺压百姓在前,私运黄银在后,暗箱操作地下赌庄与县府勾结!桩桩件件配得上冤枉二字?”

      独自站一旁的县令听到大人此话,吓得一个激灵,忙里慌张跑来跪在恶霸天旁边连声叫冤。

      江离阔不耐烦地咳了咳,扬起手来:“带人证物证!”

      萧合惜朝身后人望了一眼,那人便悄然下去将在山中所押众人带了上来。

      见人已带上,萧合惜才从一旁走到众人面前:“下官于官道一旁下关山内,发现这帮人暗自转移黄银,欲将其运至帝都,私藏梨花黄木,欲暗自倒卖变现,查其身份,一队人马为天府家丁,一队人马为县府官兵。”

      此言一出,伏地而跪二人皆是一颤。

      江离阔颔首:“堂下之人有何可说?”

      “我自己赚的钱不可以运至帝都吗?”那恶霸天不死心抬头质问,显然还没意识到堂上所坐之人身份何其显贵。

      “放肆!”江离阔怒拍椅子,正襟危坐,薄目怒视:“尔等投机取巧视大安律法为何物!”

      县令闻言一颤,显然没有恶霸天胆量,抖抖索索向前爬了俩步:“大人,大人,此事下官也是被迫啊!”

      “哦?”江离阔拉长语调,饶有兴趣望向那摇摇欲坠官帽下之人:“说说看?”

      县令偷偷瞟了一眼恶霸天,声音微弱:“他,他要挟下官为他遮掩,运,运东西到帝都,如果不听他的话,我就会被革职!”

      大人冷哼:“笑话!我大安官员何时需要一介地主乡绅定夺官职?”

      县令被震喝,畏缩一团跪在大堂地上,不敢再言。恶霸天不识眼前局面,仗着帝都背后势力会保他,满眼不服气,撇着嘴挑衅:“我运送私人钱财至帝都银庄保存,数目太大,让地方衙役护送有什么错吗?”

      “那黄花梨木需上供朝廷,我等来此之前曾检查过国库,周围村子每年上供的黄花梨木品质一般,而在你的别洞之中发现这块土地之上的上等佳木,此番作为,你又有何说?”李舒隐见不惯恶霸天嚣张模样,再次咄咄逼人质问。

      恶霸天听闻,身子一抖,那黄花梨木是顺安城中贵人吩咐他藏匿的,具体何用,他亦不知晓。

      “且不论此,你仗杀我宋氏三口,欺压邻里百姓,强夺土地牛羊,这些难道不算是天大的罪过吗?”宋海意听着几人一时之间拿不下证据压住此人言论,只好贸然出口指认恶霸天所行所为之卑劣。

      哪知后者只是侧眼轻蔑看了她一眼,满是不在乎她一字一句指控:“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毒害你宋氏三口,乡亲们都很敬佩我,我为乡里带来那么多便利,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欺压百姓?”

      “我!”宋海意心中气结,压下心中火气,强行让自己心中镇静下来:“你地下赌庄使用骗术,骗取钱财,天价利息,迫害人命!”

      她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成色较好的扇坠:“我自回乡后在地里种植庄稼,是恶霸天命令手下画师于半夜时分捣毁田地,这便是恶霸天手下画师常用折扇上所挂吊坠,见过之人皆可证明!”

      垂眸看向淡绿色翡翠扇坠,这扇坠自然不是那日在田间所得,而是在天府这段时日掉包所得。

      恶霸天看了一眼她手中吊坠,脸色有些难看,萧合惜手下押着画师上了大堂,画师一脸惊恐摔倒地上,看到恶霸天跪在前端,连忙向他爬了过去,声音里满是惊悚之意:

      “老,老爷,救我,救我!”恶霸天眼里嫌弃就快溢了出来,一把推开画师:“我对此事全然不知!”

      宋海意冷冷一笑,将手中吊坠在画师面前摇了摇:“这东西你可熟悉?”说完自顾自站了起来,对着堂外诸多百姓高声问道:“大伙儿看看此物,可觉得熟悉?”

      堂外之人本是议论声起,随着她话音落下,乡里百姓顿时沉默下来,不敢高声语。没有人敢确保,恶霸天会不会从此翻不过身来,若是日后恶霸天卷土重来,今日站出来指正之人,皆会沦落至池鱼之殃。

      宋海意看着春婶两口子躲躲闪闪目光,看着亲婶婶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模样,看着种田时会给自己传授经验的赵大伯垂下脑袋。

      心中微沉,她没料到即便恶霸天欲要落网,却还有如此震慑力。

      她喉间上下滚动,一步一步向堂外走去,步伐沉重,面色灰蒙,声音沙哑,看着堂外面色各异众人,撩起衣袍,决然一跪:

      “各位父老乡亲,我自小在田村长大,我与大家一样深受恶霸天压迫,甚至阿爹阿娘哥哥都死在恶霸天手下,我深知若是今日没有迈出那一步,那便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怕恶霸天回来找麻烦,怕他回来索命!可是现在,只有我们所有人团结一致,共同指证,推翻恶霸天才能赢得往后自由,赢得往后生存啊!”

      “小女跪地恳求各位乡亲父□□同指证恶霸天!唯有不畏强权,百姓方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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