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杰·富力士》FantasyDreamer

7、小杰VS小杰

　　屋子外的平原，风在轻轻吹着，树叶微微晃动。
　　主考官门琪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看她手下的考生。
　　少年具现出书，看书上料理的图片。
　　“………”
　　屋子内的声音嘈杂，米饭洁白浓郁的香。
　　器具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子上，流下的水有平原甘甜的味道。
　　少年移下书，看他旁边的男人摸着下巴，苦苦冥思不知道怎么下手。
　　少年抬起了头，“大叔，我教你做怎么样？”
　　“代价是，我的那一份你也帮我做。”

　　“哎？”那个男人惊讶，惊喜，“真的？”
　　“可是，如果你会做，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男人在他的指导下抓来鱼切成片，然后放到捏成块的饭团上。
　　少年勺起一勺米饭，凑到嘴边咬下。
　　“我不想做。”他说。
　　他看着男人麻利切好鱼，开始很用力地捏饭团。
　　男人的手粗大强健，他捏着饭团很用上了力气。
　　少年默默看着，然后回头，继续吃他勺子上的米饭。

　　“要尝尝吗？”做好后，男人问。
　　“不了。”他说。
　　男人便自己尝了尝，然后拿着那块寿司若有所思。
　　“味道有点怪……我也不知道寿司该是什么味道。”
　　男人便去见考官了。
　　结果考官爆发。
　　“可恶你到底用了多大力气啊？！捏这么小的饭团你有必要杀全家吗？！！”
　　“汗味全浸到饭团里了！”“你不知道这是厨师的大忌吗？！”
　　考官门琪在前面暴跳如雷，少年在后面勺子戳着米饭。
　　“所以我才不吃嘛…”

　　“对，对不起…”男人回来后，一脸的愧疚。
　　“没关系。”他说。
　　少年刀子戳戳他案板上的鱼块，然后刀子放到了一边。
　　“我自己做吧。”

　　然后他去交寿司，考官吃完后想了半天。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怎么这么甜？”
　　“甜不好吗？”少年问。
　　门琪笑得一脸灿烂，“啊，刚好，我不喜欢甜…”

　　“门琪，你要求太严格了吧…”前一个考官从沙发后探出头。
　　“你别管，卜哈喇！”
　　“原本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做你们从没听过的食物。”
　　“但既然你们现在会做，那我就只能从味道方面考查了。”
　　“回去重做吧，顺便换个味道。”门琪闭着眼，盘子推回了少年面前。
　　少年站着没动。

　　“可以打个商量吗？”少年问。
　　少年站在桌子前，身上气息干净，头发下的眼神也很不错。
　　“我的父亲是金富力士。可以让我通过这次考试吗？”
　　门琪在沙发里睁开了眼。
　　卜哈喇萨次视线集中在了他身上。

　　“啊，原来是金的儿子啊！”
　　门琪摸着头笑得很灿烂，她大力拍着少年的头，少年的头发被她拍得凌乱。
　　“真是的，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似乎是见到好友儿子后的兴奋，少年不动任她揉着。
　　然后门琪拉下脸改变声音：“不行。”
　　少年没动。
　　“死老太婆。”他说。

　　“………”
　　“门琪，你要冷静…”大胖子卜哈喇死死拉住女性考官，不让她前进一步。
　　“放开我！我一定要宰了那个小子！！！！”
　　主考官那里一片混乱，少年站在桌子前面，眼宁静。
　　有细细的树木生长的声音，天空上鸟群飞过。
　　“我告诉你！别说你是金的儿子，就算你是金，达不到我要求我也不会让你过关的！”
　　门琪脚踩在桌子上，少年被戳着额头没反应。
　　少年后退一步，转身，走出了考试用的屋子。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靠坐在大树下，考官萨次来到他身边。
　　少年看看萨次，看了很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天空。
　　萨次便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真想不到你是金的儿子。”萨次说。
　　树叶的荫影覆盖在两人身上，头顶有零落的光斑。
　　天空很高，很远，远在那边是另一个世界。
　　“嗯，我也没想到。”他说。

　　“只要再做一份不就好了吗…”卜哈喇看向门外，有些不解。
　　门琪手搭在沙发上，没多大兴趣：“只是被惯坏的小孩而已，不用理他。”
　　陆续有考生送上他们的食物，千奇百怪的形状让门琪眉抽动。
　　“可恶！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观察啊？！”门琪再一次暴躁吼了。

　　“金是一个伟大的猎人。”萨次说。
　　“嗯。”少年回答。
　　时间在大树下流逝，暖暖的阳光让人想歇息。
　　“我尊敬的人也是。”
　　少年从树下站起来，萨次抬眼看他。
　　然后少年走回了屋子。

　　屋子内，门琪的耐性已经消磨干净了。
　　“不及格不及格！你们全都不及格！这一次猎人考试没有人合格！”
　　少年安静着，走回自己的位置，其他人也比想象中的平静。
　　有模有样做出寿司的人很多，味道让考官满意的却没有。
　　门琪恨恨坐回了沙发上。
　　“门琪，这样不大好吧…”卜哈喇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我跟会长报告情况。”

　　然后会长来了，考官门琪向他说明情况。
　　“因为他们都知道了做法，所以我从味道方面考查。”
　　“但是味道实在太糟糕，没有一个让我满意。”
　　“……也有，我自己对美食的追求，苛刻了他们…”门琪睁开眼，平缓下了语气。
　　老会长呵呵笑着。
　　“门琪你以你自己的标准来判断，的确是有点难为他们…”
　　“重新考一次吧，这次换个简单的方法。”
　　“是。”

　　——— * ———

　　猎人协会的飞船载着考生飞往一个高崖，第二场考试下半场重新开始。
　　“你们的任务，就是从下面的峡谷中取得葡萄蜘蛛的蛋，然后煮熟。”女性考官站在悬崖边上说。
　　她自己也跳下去做了示范。
　　“还要继续猎人考试的考生们，请下去吧。”

　　这一次考验的确比之前做寿司要容易得多，考生们一一跳下去。
　　少年也跳下去，他落在横空的细丝上，伸手去取头顶上的蛋。
　　然后有破空声，少年取下蛋立刻跳开。
　　刚才站的丝被从两头截断，那一串细丝带着蛋全部掉下去。
　　少年落到另一根细丝上，低头看着，眼沉默。
　　然后他抬头。
　　西索站在崖边，手里现出了一张纸牌。

　　“你想杀我吗？”
　　重新回到地面后，少年问。
　　西索单手支出一张纸牌，弯眼道，“嗯，是呢~”
　　两人没有再说话，少年静静地看西索。
　　西索也微笑看他。
　　有从平原来的风吹向高崖，呼啸猛烈，年轻人的衣袍在风中作响。
　　峡谷之上一片安宁，少年和西索都不是会容忍的人。
　　雷欧力在不远处小声：“打吧，然后两个都死掉。”
　　“…………”
　　他顿了下，回头看雷欧力，“我听到了。”

　　“雷欧力你说话太大声了…”酷拉皮卡在旁边闭眼无奈评价。
　　少年站起身不再跟西索对峙，而从他身边走开。
　　西索站在原地微笑，没有再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