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杰·富力士》FantasyDreamer

6、小杰VS小杰

　　从电梯里出来，有人递给他一个牌子，405号。
　　他把那牌子翻翻，然后别在自己胸上，继续咬着叉子上的牛肉。
　　电梯外是昏暗的通道，很多人聚集在那里，散发不同的气息。
　　他眼随意扫了一遍，没引来其他人注意。
　　44号，99号，294号，301号。
　　然后是403号雷欧力，404号酷拉皮卡。
　　雷欧力蹲在一个角落里，见他望过来，憋屈哼了声。
　　酷拉皮卡一眼也没看他。
　　少年咬咬嘴里的牛肉，挂着背包走到另一个地方。

　　“小朋友，要喝果汁吗？”
　　有人坐在地上问他，也很好心递过来一罐果汁。
　　他肩挂着背包，没多少反应看那个人。
　　“怎，怎么了？”对方手一直举着，有点尴尬。
　　少年没答话，对方又问，“需要我告诉你今年考生的情况吗？”
　　“不用了。”他说。
　　需要注意的人他已经知道。少年背着背包，又换了一个地方。

　　99号站在墙边，一只手抱着他的滑板。
　　301号安静站在人群里，没有动作。
　　有手摩擦过利刃的声音，通道里各种武器的光。
　　“嗯？”西索杀完人，转头看向视线来源。
　　在西索看过来前，少年移开了视线。

　　只是一次普通的猎人考试，没有需要多注意的地方。

　　然后角落里有嘈杂，他看过去，雷欧力蹲在了地上。
　　刚那个大叔在他们跟前，表情讪讪。
　　“我叫你别喝嘛。”酷拉皮卡闭着眼，恼怒和恨铁不成钢。
　　“对，对不起…”大叔摸着脑袋，讪讪道歉。
　　他过去，将那个人踹开。

　　少年站在面前，纯净无杂质的眼看他，雷欧力怒了。
　　“干嘛？！”雷欧力愤愤吼道。
　　“我自己就是医生，这点泻药难不倒我！”
　　雷欧力从皮箱里取出药吞下，不一会儿便站了起来。
　　“你警戒性太低了。”酷拉皮卡在旁闭着眼说。
　　酷拉睁眼看向少年，眼里有其他感情。
　　少年转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有水滴从管子上落下，落入水洼，溅起轻轻一声响。
　　通道外是结实的土地，没有声音回响。
　　白色鸽子在广场上飞起，密集的拍翅膀声音。
　　“铃铃铃铃铃——”
　　空间里强硬插入杂质，少年看向头顶上方。
　　那里有人落下来，着装整齐，向他们行礼。
　　“报到时间结束。猎人考试正式开始。”

　　“你想参加猎人考试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想找到我的朋友。”
　　昏暗的通道里，出来报时的人前进，猎人第一场考试开始。
　　周围人加紧步伐，男孩也跟上去。
　　“为什么想找到你的朋友？”
　　“因为，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远在鲸鱼岛的楼房上，米特抬起了头。

　　“天气不错呢。”
　　温暖的阳光照下来，遍地明亮，米特和婆婆在晒刚洗的床单。
　　“不知道小杰怎么样了…”
　　米特看向天空，天空依旧蔚蓝，那是那个孩子经常看的地方。
　　米特耳边的发在微风中吹拂。
　　“不用担心，”婆婆说，“小杰很乖的。”
　　米特收回视线，手心握着，也微笑，“嗯，是呢~”

　　西索的牌擦过，他灵敏跳开。
　　抬起头，西索在他面前笑眯眯的，“nei，nei，小朋友，刚才是你在看我吗？”
　　他抬头看着西索，回答，“没有。”
　　少年身上的气息干净清新，西索起身疑惑抓了抓下巴。
　　前面的考官语调平静说道：“已经跑了三个小时，现在，我要加快速度了。”
　　人群再一次涌上，考试继续进行。

　　少年的发在跑动中散乱，他偏头看旁边的人。
　　99号踩在滑板来到他身边，也转头看他。
　　“我叫奇犽。你叫什么？”对方说。
　　两个人的视线相交，少年继续跑着，黑色的眼看奇犽。
　　“怎么了？”久久等不到答案，奇犽问。
　　他停住，奇犽踩着滑板滑到他前面。
　　然后少年转身，跑向人群后方。
　　奇犽立刻爆发：“喂！你那是什么态度？！”

　　跑到人群后方，酷拉皮卡看到他来，立刻身体警惕。
　　他直接无视，依旧从容跑到雷欧力身边。
　　雷欧力脸色惨白。
　　“怎么样？”少年问。
　　“关你什么事？”雷欧力回答。
　　雷欧力虽然吃下了解药，但仍肚子疼得厉害，现在这种长途的运动不适合他。
　　雷欧力强撑着，不肯放慢一下脚步。
　　少年在一边静静看着。

　　“如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酷拉皮卡抽出武器，长棍横在他前面。
　　他抬眼看，酷拉皮卡表情冷漠。
　　就像护犊的大鸟，伙伴间的感情根深蒂固。
　　“没有。”他说。
　　少年转头，又重新跑到了队伍前头。

　　黑色夜晚没有止境，最后几小时，队伍终于跑到了出口。
　　那豁然开朗的一道光明，于所有人都是福音。
　　“终于出来了。”少年欢喜道。
　　出了通道，外面世界辽阔，能看到广阔的天空和平原。
　　心情一下子很好。
　　少年伸长手臂，在出口处伸了个懒腰。

　　“！”然后头避开，侧过饱含危险的攻击。
　　“………”
　　少年抬头，看身后阴影，西索站在那里，抱腰唇勾起。
　　“啊，不好意思，我射歪了呢。”西索说。
　　几张纸牌没入周围人身里，他们连惊叫都没有，直接倒下去。
　　少年有短暂的沉默。
　　然后，他扬头，淡然微笑，“下次不要乱丢垃圾了，大叔。”
　　西索浅浅应着，眼里有愉悦的光。
　　“嗯，下次不会了。”

　　第一场考试的主考官站在旁边，完全漠视他们的行为。
　　“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跟着我到达失美乐湿地里的第二考试会场。”
　　“湿地里很危险，所以请大家小心。”
　　Game Start，游戏开始。

　　——— * ———

　　“呵……”
　　“所以上半场考试，就是抓住森林里的猪然后烤熟？”
　　第二场考试开始，其中一个考官说出了他的题目。
　　少年看向远处，大鼻子猪冲过奇犽身边，然后倒下。
　　奇犽身形不动，少年闭眼微笑。
　　也有大鼻子猪冲向少年，少年跃起，跳到它背上。
　　野猪立刻停下，大力摇摆企图甩下背上的人，少年起身，手摸上它的额。
　　时间静止。

　　“你挺快的嘛。”奇犽说。
　　“你也是。”他答。

　　然后下半场考试。
　　“真没创意…”
　　下半场考试也是美食，考官要求他们做出他们没听过的食物。
　　少年指戳戳那洁净的米饭，沾了点舔舔。
　　“寿司啊…”
　　他左手具现出书，直接翻到寿司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