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成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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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带你一起走。”
“您说的，是真的吗？这一切，不是我的梦吗？”面对那小心翼翼核对又恐惧梦会突然醒来的样子，让归邪哑然失笑。
“啊，是真的。”归邪站了起来，“君麻吕，你还能动吗？”
“可以！”君麻吕像是急切的要证明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这样被接受的机会，不想让归邪失望的他，迅速的拔下身上仅剩不多的连接管，穿好衣服，那巨大的喜悦中，连身体的疼痛也仿佛感觉不到了。
“可不要，太勉强自己。”有些惊讶君麻吕的速度，归邪推开了门，密封的黑暗犹如撕裂了一个开口，光芒争先恐后的照射进来，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时在这光芒中无法适应而微微移开。却看见了门口右边靠着墙的石田雨龙。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归邪没有回答，她无法确定对方在这里站了多久，但是她肯定和君麻吕的对话，石田雨龙都听到了，否则，也不会问这样的话。
也许对于她而言的正确，是杀了君麻吕。可是这一次，在君麻吕的目光中，她却全然下不了手，明明作为一个可以轻易背弃他人信赖的人，作为夺走任何人性命都绝不犹豫不动摇的她而言，这才是不可思议的决定吧。
曾就这样杀了另一个深深信赖着她的人。这次想要试一试，那不再孤独的未来，在有人将她接受的未来。
只要想一想，就算早已放弃的心，也忍不住动摇。
“看来你没有我想的那么自私。”
归邪看着自己白皙的空无一物的双手，看见了上面粘稠的血腥，那是怎么样也洗不净的。这样，也无妨，放下手，她还记得之前石田雨龙说她因为自己的不承认而让君麻吕的付出殉葬的事情。
她轻笑，“你错了，这种事情只会发生一次，并且不会再发生在别人身上了，如你所言，我一直很自私，并且准备一直自私下去。”
石田雨龙有片刻的愕然，随即呼出一口气，“这样啊，也是……呵，我早就知道了。”不自私不霸道，就不是归邪了。“接下来，你准备去哪，有什么打算？”
“真是让人惊讶，你还准备继续和我一起走啊，我以为你会逃走。”感觉到有些奇怪的看向石田雨龙。这个同学，她也一直都看不透，有时觉得他和过去的那些人一样不值得注意，有时候却又觉得，似乎不是那样，
“为什么要逃走。”
“那好吧，我用错词了，我以为你会再也不想和我接触。”毕竟作为人类，没有人会愿意和她在一起，无法接受她的理念，不会了解她的杀戮。
“呵，也是呢，正常没有人能够接受吧。”他抬起头看着苍茫的天空，表情有些落寞，要说清楚那复杂的心情，他也不明白，“就算一厢情愿也好，你不承认也罢，就像君麻吕所说的，这场旅途我还是要跟着你一起走。”石田雨龙转过头来，露出复杂而无奈的笑容，甚至有些苦涩，“明明知道你的想法，明知道你可能不需要，我却依旧以我的方法当你是朋友。”
这些年来，同生共死的朋友啊，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呢。有时候意外的羡慕啊，君麻吕的坦诚。
“那么就不要再说废话了，奴隶，和我一起去找那个肥羊。”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奴隶！”石田雨龙反射性反驳，却看到归邪转身的时候，嘴角一瞬的笑意。他摸了摸自己鼻尖，算了，这样似乎也不错。不过，肥羊？从自己的思路中回神的他抓到了归邪言语中另一个形象的形容词，在那被归邪破坏的差不多的记忆系统里想起了那个金发的身上都赌字的女人，“啊，那个什么……叫做纲手的女人！”
“啊，似乎是这个名字吧。”语气有些可疑的停顿，眼瞳都飘忽了一下。那个可恶的嘲笑了她胸的女人。
“归邪大人，我已经好了。可以和您一起离开这里了吗？”君麻吕也走了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黑里多待。
“走吧。”归邪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三代火影却出现在他们离开必须经过的地方，他笑眯眯的问道，“就这样离开，那些医疗忍者会抓狂的哟。”
“与我何干，是他们没有能力。”
“不能这样说，应该说你身后那个少年病情太特殊了。”听到三代的话，君麻吕眉头皱了皱，他可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不但没有归邪大人，还有一群陌生的人在他周围来来往往的，就好像他是一个实验器材一样。就在君麻吕准备说自己好了，不需要治疗的时候，归邪开口了。
“无能就是无能，与其说君麻吕病情特殊难得治疗，怎么不说你的医疗部水平差，条件差。”归邪表情未变的挑眉。“连这么简单的遗传病都治疗不好，也不过是一群废物嘛，治疗不好人还责怪得病的人不该得这种病吗。”
好犀利的言辞，三代摸了摸鼻头，承认自己说不赢她。“我只是礼貌性的挽留一下，不用说的这么过分吧。”
“所以我也只是客观的陈述了一下事实。”
三代火影无语凝噎，这是陈述事实，这是客观？如果谁被她不客气说一通，岂不是一口血会吐出来？
三代，恭喜你，正解。
归邪什么时候对人开口第一句会是好话，那都是天灾要降临了。石田雨龙已经习惯了她话语伴随挑衅，绝不收敛，被挖苦了无数次的他，如今厚脸皮程度也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见长。他习惯了给归邪收拾烂摊子也习惯了在面对同样被归邪言语刺激的人时，在心里幸灾乐祸。
活该你们要和归邪对话，被刺激了吧，被打击了吧~之类的。
见到归邪后面两个人视若罔闻的情况下，于是三代火影明智的转移了话题，“那你们准备去哪？”
“与你有关系么火影大人？”归邪眯眼，她不信他没听到他们对话而只是巧合的等在这里。
“啊哈……我只是偶然听到你们似乎要去找纲手。”对于老人装傻明知故问的行为归邪不予回答，于是三代也感觉到尴尬了，“我这里有个信息可能对你有帮助，有个人可以帮助你们找到纲手。”顺便确认一下，他猜的对不对，如果大蛇丸已经回到了木叶，那么另一个人一定也来到这里了吧。
“想让我帮你找人直接说好了，三代火影。”
“啊哈，能者多劳，反正对你有利，找人也只是顺便，一举两得不是很好么？”三代火影笑眯眯的目送他们离去，然后苦笑的叹气，能让她喊一声三代火影还真是不容易，字字如刀，考验他心脏的承受能力啊。好在脸皮够厚，心脏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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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归邪，你真信那个火影说的么。”石田雨龙看着归邪的行为，脸色发青范黑。
“试试，无妨。”可以看见她眼中泛出冰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找人，找纲手在哪的信息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做这种事啊！”石田雨龙只是反射性的垂死挣扎。在归邪一眼冷扫过来，他就像死鱼一样认命了，归邪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反对的。区别只是在于，你自愿跟着，或者被她扁一顿像尸体一样被拖着。
果然就算脸皮和承受能力飙升的情况下，也无法跟上归邪的行为，他们此刻在做什么呢，三个人在女澡堂外面蹲点。石田雨龙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他要被归邪强行按压在这里看女人啊。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如果你闹腾被发觉你偷窥女人洗澡丢我的脸的话，你知道的。”
喂！偷窥的是你啊！如果你怕丢脸就不要做啊！石田雨龙在内心里流下海带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归邪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你是奴隶，还有什么怨言。”
“没有！”就算有，也没有了……石田雨龙面对归邪除了无语凝噎还是无语凝噎，所有事只要是归邪做的，那就是对的，就算偷窥澡堂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对的，就算错的也要说成对的。
归邪看到石田雨龙便秘一样的表情，她想了想，他也帮了她很多忙，作为奴隶而言还算合格。所以勉为其难的开口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万一事情不妙你有可能被发现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赏你一炮。”意思就是在丢脸前将他人道毁灭，所以他就不需要为丢脸而担心了。
听到归邪的安慰，石田雨龙一头黑线落下来，“好啊,那时请务必瞄准这张脸.如果被世人知道我和这次的偷窥有关,麻烦就大了。”
“你这就是死要脸不要皮的么？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留下一颗头给人观摩。”
“你个……混蛋。”石田雨龙忽然察觉，自己已经找不到道德底线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TAT当初的正义感，良心之类的东西，在归邪面前，最终都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喂给狗吃。“喂，我说你好歹叫我一次名字吧！”
“哦？你叫什么来着。”
“真是，被你打败了，我叫做石田雨龙，好好记着。”
“归邪大人，是那个人吗！？”在归邪和石田雨龙斗嘴的情况下，君麻吕认真的监视着澡堂，就发现一个白毛的怪人在女澡堂窗口往内看，甚至再仔细点可以看见他留着哈喇子，写写画画的记录着什么。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就是他！”归邪眼眸中寒光一闪，当听到三代火影说对方喜欢偷窥女人，直接在澡堂外蹲点就可以看到的时候，她就在想会不会是那个家伙。当初和那个大胸女泡澡的时候，在外面偷窥的人。虽然没轰到，但是她看到了白毛。就和此刻下面的人一模一样。
石田雨龙正想开口询问什么，就发生了让他此生难以忘怀的事情，归邪猛然站了起来，大力提起了蹲着的他的衣领，就那样像个物品一样，朝着下面那个白毛脑袋砸了过去。他忍不住飙泪，你个混蛋啊归邪！你敢不敢不要把人当物品扔啊！敢不敢啊！要扔也扔别人啊！
作者斜眼，啊~最后一句才是你的本心吧~但是抓狂也没用，你已经被当物品扔下去了呀。
在内心里咆哮，没有实际反映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着陆了，着陆地点就是那偷窥者白色的后脑。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抱着头倒下。两个人的脑袋上面都冒出来了红包，还在冒烟。
抱着头的石田雨龙很快恢复过来，蹦跶起来，“归邪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我的脑袋很疼啊！”
“我看你还好好的，反正很蠢的脑袋多受点撞击也不会变得更蠢。”归邪淡定的跃了下来，还踹了踹那没有动弹的白毛。砰的一声，那尸体一样的物体爆发出一阵白烟。归邪敏锐的在爆炸前退开了而没有中招，石田雨龙则在白烟中咳，呛死人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啊。”
“哦，问得好，在下就是……”在那烟雾中，白毛召唤了一只青蛙，待到烟雾渐渐散去白毛甩着自己拖把一样的头发，摆了一个自以为很有型的pose“妙木山□□精灵仙素道人，人称□□仙人，请多多指教！”
可惜了，面对这特殊的造型，石田雨龙和归邪都是一脸蔑视鄙视，而君麻吕则直接的转过身去。
“这像是街头卖艺的花脸，真的是那个火影说的三忍么？”石田雨龙没有察觉自己的言语的形容和归邪打击人的言语差不了多少了。
这抽象的脸部艺术，还有那犹如拖把一样的白毛，以及这白痴一样的造型。三忍？果然是脑残么……
“我想应该就是这只了，毕竟是三忍啊。”归邪斜眼不想看那个白毛色鬼。
三忍啊，明明很多人提到这个称呼都是一脸崇敬，但是石田雨龙想起那三忍的实质。一个烂赌嗜酒人品差的大胸女，一个苍白蛇脸的诱拐犯，再看眼前这个白毛猥琐色鬼。很好，这样一想这家伙是三忍之一，果然只是一些空有虚名的极品啊。果然，该说如他所料么……这个悲催的世界哟，这样的三忍光辉称呼到底哪来的啊。
纲手，大蛇丸同时打了个喷嚏。
“你们听过我自来也啊~”听到石田雨龙口中火影，自来也就知道为什么而来了，只是三个人对他的话都没有反应，归邪冷漠的开口，
“三忍都是些活在曾经名气中的极品垃圾而已。”归邪冷笑连连，人都在记得当初的光辉，而他们却在那层光辉中腐烂，真是可悲。甚至那个蛇脸的家伙，连人形都失去了。不过也是活该，真想看看他们幻想破灭的表情啊，他们称赞的三忍，不过是即便看也污染我的眼球的残渣失败品。
“你说什么。”面对这恶毒的评价，就算休养再好，再白痴如自来也，也会恼怒的。
“难道不是么，一个烂赌鬼，一个蛇形变态，一个偷窥的猥琐色鬼。”归邪直白形象的形容，让自来也一噎。就是因为太形象，让他连反驳都不能。
石田雨龙默默扭头，很好，三忍他们都见过了，而且没有一个在归邪这里落到好的。
“自来也，你果然在这里啊。”三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及时的冒了出来，再让归邪说下去，三忍名誉扫地也只是时间问题。而石田雨龙顿时冒出来一股怨气，这个老头，分明自己可以蹲澡堂，还让他们蹲，真是个混蛋啊。后脑上的包还在隐隐作痛。
自来也从火影那里知道了他们是要找纲手，所以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那家伙喜欢赌博，是声名显赫的肥羊，只要哪里传出肥羊的消息，她就在哪了。”
归邪和石田雨龙的脸色同时阴沉下来，尼玛，坑爹呢……这些消息他们自己都知道，还需要在这里蹲澡堂么，还有被偷窥的事情，全部的不爽挤在一起，真想揍人啊。三代火影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他抬头观天，自己能不能作壁上观啊？
于是自来也后脑砰的一下又多出来一个新包就落在没有消下去的包上，归邪还毫不客气的踩了一脚，趴在地上的自来也下面地面都要裂开了。
三代火影冷汗都落了下来，所以，利用谁都行，就是不要利用归邪。
“三代火影，您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吗？”这敬语让三代冷汗犹如瀑布一样的狂奔而下。只是利用了自来也知道的纲手那无人不晓的信息利用他们把自来也揪出来而已，这不算大罪吧。为什么从对方的脸色上来看，感觉自己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呢？错觉吧……这一切都是错觉吧……
“啊哈哈，我老了，记忆不太好了，我之前说过什么吗？体谅我这个老人，下手不要太重，不然，干脆不要打了吧。”看到归邪正把手指掰的咔嚓作响，三代火影勉强的安抚着，说着连自己都安抚不了的话语。
“好啊。”出乎意料的，归邪停下了不断逼近的脚步。此刻自来也也摸着脑袋站了起来，郁闷怎么这么不公平不体谅他这个老人。
“洗澡的各位！外面有两个老色鬼偷窥你们啊！！！”突然，归邪平静的声音放大了十倍在澡堂周围作响。
神马！三代火影和自来也吐出来的气卡在气道里上不上下不下，而归邪已经带着石田雨龙和君麻吕逃了。顿时一阵地动山摇，无数凶残的女性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奔了出来。至于三代和自来也是怎么逃掉的，那是他们的事情，与归邪他们无关了。
“真狠。”石田雨龙斜视归邪，她明明知道纲手所在的地方，她的魔法寻找人起来很快不是么。还偏偏借机会将自来也扁了一顿。
“谢谢赞美。”归邪瞥了一眼石田雨龙。
“……”果然其实就是记恨当初在波之国洗澡被人看，还没打中的让对方跑掉吧。至于三代火影，则是无辜被牵连的。
这个仇，还记得真久啊。
一切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转眼，成空。
陡然的，迅速的，以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失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那有些精明又有些无赖的三代火影。
无论哪一角度，都是最后一次遇见。
三代在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中，以身殉职。
找到了纲手，君麻吕的病还没有解决，就已经结束，石田雨龙更是在那场变化中与归邪他们失散。
归邪，君麻吕，生死未卜。
啪他一声，本该在指间旋转的笔落在了课本上，划下了一条深色痕迹，刺目的犹如心头刺，让石田雨龙皱起了眉。
与此同时，下课的铃声也响起来了。老师放下粉笔离去，安静坐在位置上的学生们也瞬间解放。
“石田同学，我的布偶坏了……”
“石田同学，我的扣子掉了……”
“石田同学……”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他，石田雨龙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并且距离失踪不过十几天，并没有他记忆中在火影世界几年那么久。一切简直就好像一场梦，在以为一切都好的时候，梦境陡然下转，让所有事发生在一瞬间，然后陡然醒来。
但是被改变的依旧存在，比如，“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兴趣做这些事。”过去最喜欢裁缝修补一样的活，现在完全静不下来心，烦躁的无可自拔。除了他的变化，还有一点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梦。
坐边靠窗的椅子上，无人。
和他一同去了那个世界的归邪，还没有回来。那一切都是真的的话，最后发生的都是真的话，说不定归邪已经死了。在将他推入时空隧道决然离开的背影……
他有些痛苦的插入额前的发丝，焦躁，颓然，不安的状态，全部映入了两个人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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