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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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手洗红豆在死亡森林的偏僻处找到了重伤的大蛇丸，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丝毫也不敢大意。
作为大蛇丸的弟子，大蛇丸出现的时候就会让她脖子上的咒印隐隐作痛。
“这不是红豆吗。”伤丝毫不能让大蛇丸露出弱态，依旧那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红豆咬牙切齿。短暂的休息无法让伤口快速的愈合，没有人能比大蛇丸自己更清楚自己的状况，幸亏追来的是御手洗红豆，如果是归邪，那么这次他一定逃不掉了。
御手洗红豆在性格上十分冲动，完全经不起挑拨，这次更是直接冲上来紧紧的抓住大蛇丸，不给他任何逃窜的机会。“这次，就算死了也绝不放过你，和我一起去死吧，大蛇丸。”听完御手洗红豆咬牙切齿的话语，大蛇丸也看清楚了她所结的印，是他曾经教给她的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
大蛇丸有瞬间的诧异与愤怒，怎么一个个全是不要命的疯子，都妄想抓着他同归于尽！犹如蛇的眼眸一瞬间变得细长而暴躁，一瞬间又还原了，因为他还不能在此刻失去冷静与判断。
比起归邪，比起君麻吕，御手洗红豆只是他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怎么可能成功的拖着他死呢。
很快红豆就发现和自己的手钉在一起的大蛇丸变成了泥土的替身。
“还没开始，这一切就这么结束岂不是太没趣了。”大蛇丸已经不在原地，但是他的话语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被未成年的孩子打的抱头乱窜的不是你吗，大蛇丸。”知道大蛇丸没有走远，红豆捂住被苦无刺穿的手，冷笑，“如今的木叶，已经容不下你，不止我们，就连那个将你打成重伤的孩子也说了绝对要杀了你。只要你还在木叶一日，我们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言辞犀利，满是嘲讽，即便实力终究比不了大蛇丸，但是她也不想让大蛇丸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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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归邪一个人缓慢的从死亡森林走到栅栏的边缘，轻巧的一翻就跃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该去哪，连追杀大蛇丸的目的都忘了，只是有些彷徨的在木叶村里游走着。直到三代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我让开，你又准备去哪？准备围着这个小村落走到精疲力竭为止么？”
“……”
三代火影不顾她的沉默，看向死亡森林的方向，“你是从那里出来的，五天还没有结束，你怎么突然就觉得考试无趣了呢，明明其他的孩子都还在为了卷轴拼命，而你随手放弃，这样真的无所谓么？”
“那种无意义的东西……”
“那两个卷轴，也是你身边那个孩子拼命争夺来的机会，你这样放弃，真的好么？”三代火影知道，那个银发的孩子对归邪的付出，从那个孩子被医疗忍者抬出来送入抢救室的时候，他都一直在外面看着，“至少是他的心意，不是么。”
“无聊。”归邪淡漠的转过视线，“无聊的人，无聊的事，无意义的活动，不如早点结束。”
“你一开始明明将中忍考试当做游戏，其实很有趣的，不是么。”三代笑着，“太过嘴硬可不好，年轻人就要像鸣人那样活泼一点，或者更加坦然。”
“哼，太过嘴硬的是你吧，火影老头，到现在你还敢这样说啊。”处于生死边缘，杀戮和血腥的战场中，这样相互厮杀人吃人的环境，还敢说年轻人应该活泼坦然？有问题的不是她，真正有问题的是那些到现在还不知死活的天真的笑着的那些小鬼。
三代火影明显从她森冷的笑容中感觉到所指的含义，斗笠的阴影落下将他的神色全部掩盖，他没有执著的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不想知道他现在的病况么？”
归邪很想说与她无关，可是脚步却违背意愿的停了下来。
“愿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聊吗？去一乐拉面吧，据其他的孩子说那里拉面很好吃的，说不定你会喜欢。就当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人吧。”三代火影带头走向一乐拉面的摊位那里。此刻因为常客鸣人他们都在考试，所以位子都是空的，火影坐在台前的位子，归邪就近坐了下来，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老板下面的过程。
“三代火影大人竟然来吃我的拉面，我真高兴啊。”一乐老板高兴的说道，“这个孩子很面生啊，从来没有来我这里吃过拉面吧。”
“是啊，今天我带她来尝尝鲜。”三代火影笑着回答，“你可以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不用不用，今天我请客，免费的。”一乐拉面的老板打断了三代火影的话。
“不需要，我只要知道他此刻是否活着就可以了。”归邪根本就没准备和他一起来吃拉面。
三代火影可不管她，随意的点了两碗拉面让一乐老板去做，他自己则捧着温热的茶沉默许久才开口，
“虽然我们的医疗设施无法完全的医治好他，但是让他暂时不会死去还是做得到的。他们说这个孩子病情恶化的很严重，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你知道为什么吗？”
归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并没有回答，甚至充耳未闻，准备继续离开，“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就是万幸。”
“是，此刻他还活着，但却和死了无异。”对她的话语有所预料的三代继续说道，“对治疗很配合，但是却像人偶一样不做任何反应和回应，那支持着他活下去的那份心情消失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心脏还在跳动的尸体罢了。”
动作停了下来，即便不详细的说明，脑海里也已经浮现出那种画面。
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绝望，归邪体会过。而且那是一种让旁人看到都感觉到绝望的，比死更痛苦的活着。
“你们的拉面做好了。”一乐老板将两碗拉面放在三代和归邪的面前。
像是要缓解气氛一样，三代开玩笑的开口，“你一句治不好他就杀了那些医料忍者，让人压力很大啊。”
“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在等你。”
细微的变化在她寂静无波的眼眸里犹如涟漪轻微扩散。
“去陪陪他，看看他吧，至少这个你做得到吧。”
做不做得到，与要不要去做，是两回事，归邪只是看着眼前不断的冒着热气的拉面。
“其实你心里很在意的吧，那个孩子。”三代火影感觉到疲惫，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觉得笔直的往前走不回头就是勇敢的话，那么你错了。这不是一种勇敢，而是一种逃避，拒绝承认的软弱。这样一味的一意孤行下去，会伤害很多在意你的人，有时候你转身的离去，就可能永远的失去那个孩子。如果这样再也见不到了，难道你不会后悔么。”
“不会，反正人都会死，都会回归尘土，从根本上没有区别。”见与不见，最后都改变不了君麻吕会死的事实，又有什么所谓。
“但是如果你开口的话，就可以得到一份记忆，到最后成为回忆，这样并不亏，有什么不好？”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明明可以拥有的东西却不坦诚的扔掉，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份多么珍贵的感情。”一乐拉面的老板苦涩的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回忆，没有再开口，继续说下去的是三代火影，
“生活在这个时代，我见过的很多人，其中有被迫放弃的，不想失去却失去的，或者相见却见不到的，比起那些再也见不到的人，你还有机会，又何必逼着自己放弃。”
连接她和君麻吕的是什么呢？
只是一个谎言，将谎言打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那种脆弱的几乎没有的东西，她为什么要去维护，为什么要去在意呢？既然知道是虚假的，当然要早早的放手，没有付出，又为何要为那种无意义的东西坚持而不放弃呢。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个老头啰嗦，也许你会觉得这些东西会阻碍你前进的脚步，但是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你不会觉得寂寞吗，有人关心，有可以聊天的对象，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觉得多余，是很温暖的东西呢。如果老了，连一些拥有的幸福回忆都没有，只有那些转身离去的背影，和断去的联系，岂不是太寂寞了么……”
她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能期待……
连记忆都不能相信的人，还奢求期待些什么？
从来没有人能够留在她的身边，从来没有人。
即便有过幻想，但是在残忍的生死边缘，也都随之破灭掉了。
没有人会陪着一个只会杀戮的，连人都算不上的怪物的。
所以她一直都是孤独的向前走……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也没有人会怜悯她。
她走过的道路永远是沾染了鲜血，手中握住的也只有烈影战镰的冰冷触感。
“你想说的就这些么？”
不顾三代火影的叹息，归邪起身离去，她的那碗拉面动也未动，逐渐冰冷。
归邪不明白内心复杂的情绪。
手抵住额头，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像是要裂开一样。似乎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意识要挣扎而出一样，一直很努力的克制了，可是每次都会头痛欲裂。
她真的在意那个叫做君麻吕的孩子吗？
也许是在意了吧，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所以不想承认，也不接受。她应该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相信的才对。已经不想彷徨，才会急切的推开君麻吕。
只是无法轻言相信，无法承认看到的一切，无法将君麻吕的感情当真实的接纳……只是……无法‘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这种事实。
虽然内心动摇的厉害，很想否认这一切，但是她的脚已经朝着君麻吕所在的地方走去，也许是在意的吧，否则情绪不会如此轻易的被影响。
她曾走过和君麻吕一样的路，或者说君麻吕和曾经的她很相似。其结果都是被舍弃，被否决，被……毁灭。
只是她选择在被毁灭前，将对方毁灭，而自己活下来了。
如果君麻吕也恐惧她，讨厌她，那么她是不是又能恢复成过去的自己了，一个人的，独善其身的，拒绝所有，谁也不相信的自己？为什么他会是例外呢？
即便她已经决定了要将君麻吕和大蛇丸一起杀死，可是那孩子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厌恶和不甘，为什么不讨厌她呢？为什么他的目光却始终干净执着的一如当初，没有混入一丝的怨怒以及憎恨呢。
也许，如果不问出来，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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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疗室内，君麻吕躺在床上，身上连接了无数的管道，画了许多奇怪的咒文阵法，就脸鼻子以上的部分都被画满阵法帮助治疗的纸张所覆盖，如果不是那还在跳动的仪器显示生命的运转。
任何人都会将他当做尸体了吧，太过安静，太过死寂。
在一片黑暗中，君麻吕已经分不清时间了。
耳边寂静的只有机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偶尔会想，过了多久了？是几个小时？几天？还是几个月？黑暗模糊了他对时间的概念……
但是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了，因为他记得归邪最后松了他的手，转过身去任凭他被人带走治疗。
她说，
——从今以后，君麻吕，你就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吧。
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根本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他自己根本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那黑暗中，绿色的眼眸犹如浓雾冻结了一切的希望于光明，仿佛拒绝了一切的深渊，只余下空茫。浓厚的悲伤窒息般的将他包围。
有时候会想，中忍考试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归邪大人是不是已经和石田雨龙离开了。偶尔自己身边那些忍者来来往往，可是那些人中，都没有他熟悉的归邪大人。
归邪大人，没有来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拥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