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神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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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nderbolt blasting！（雷火爆破！）”
“不要！”
小樱的声音与归邪下令的声音同时响起，不知道是为了谁而叫出声。
那一刻，佐助抱起小樱，带着毫无意识的鸣人，转身就逃，因为他知道被这样的爆炸牵连进去，一定不死也重伤。
强大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那爆炸的声音仿佛让一切都消失了一样，天地都在那光芒中变得失色而惨白，一切都被那爆炸吞噬了。
最后如他所料，那强大的爆炸即便跑了很远，依旧像是在耳边震耳欲聋，地面都被震颤了，不远处的石田雨龙在这场爆炸的边缘停下了脚步，用力抓住身边的巨树才没有被气流击飞。
当时森林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地面那一瞬间的震颤，就连外围的考官们也看见了了森林中心处的火光和爆响，以及那飞起来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的鸟群。谁也不知道森林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助也没能完全躲过去被余波扫到而重重的撞到了大树上，吐出了血而显得凄惨无比。
“佐助，佐助！”摔到的小樱不顾自己，爬到佐助身边，看到他背后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口感觉到心惊而自责，紧紧的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去了那些飞沙走石。细小的伤口数不胜数。
爆炸中心的大蛇丸在攻击到来前，猛然用草薙剑斩断了骨刃和骨鞭推开了君麻吕，而那原本瞄准的攻击也不知道为何偏离了轨道，给他造成了可逃的空隙。
那攻击从他和君麻吕身边擦过在不远处爆炸。
但是即便有这么多的庆幸和巧合聚集，也只是避免了他们被正面轰击成肉渣。
爆炸的余波君麻吕和大蛇丸是承受的十足，带着重伤的身体大蛇丸无法再做什么攻击，此刻他光是站着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比起那已经失去意识倒在一旁的君麻吕，大蛇丸带着一种庆幸感沉入土底逃离这里。
而那场战斗中，造成这一切爆炸的归邪依旧站在那里，她身后的魔法双翼支撑住了并且缓解了一部分的冲击力。
她没有追击大蛇丸，在她的脚边静静躺着两个卷轴，是沾染了君麻吕鲜血的天地卷轴。
——“归邪大人，我们分开行动吧，我会帮大人收集齐天地卷轴的，请等我的好消息。”
进入死亡森林前，君麻吕是如此说的，在爆炸发生的同时将两个卷轴扔到了她的身边，直到最后也将答应她的事情谨记在心。
——“哼哼，早说了只要和我一起离开，你的疾病可以想办法抑制，现在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愚蠢呢。”
大蛇丸对君麻吕说的话，她也听到了，此刻不受控制的在耳畔边回响。
一直以来，君麻吕的忍耐，君麻吕的隐瞒，不是为了背叛，不是为了欺骗，只是因为疾病而已。
无数的念头闪过，而造成了那一击微小的偏移。
站在高处，发丝衣衫扬起，鲜血顺着握着武器手指尖罅隙处不断的溢出落下，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倒在土地中失去了意识的银发少年。
她轻轻的跃下，不带任何的声响。
君麻吕说过的话，全部做到了……不是假的……吗？
近距离看着安详沉睡的君麻吕，她的面容带着一种不解的疑惑。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归邪伸手插入君麻吕的耳边发丝，抚摸他带血的面颊和唇角，动作甚至可以称之为轻柔。
短暂的受到爆炸冲击失去意识的君麻吕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身体细微的动就会引发让人颤抖的无法忍耐的痛苦，动弹不得。
但是君麻吕对痛苦全然不在意，只是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归邪，唯恐是转瞬即逝的幻觉。
这样温柔的神灵大人……
自己，还活着么？
没能被归邪大人杀死，还活着的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呢……
庆幸……到最后归邪大人失手是在意自己……可以这样认为么？
遗憾……这样已经是终点了……
“大……人？”细微沙哑的声音呼唤着，脆弱的带着颤抖。
虽然归邪面无表情，甚至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她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温柔下来。
既然自己猜错了，君麻吕并没有隐瞒欺骗自己，那么还要不要杀掉他呢，这样子的君麻吕已经不能帮自己做事了呢。
君麻吕的触感，君麻吕的声音，他的存在，此刻她看到的感觉到的，不是……假的……？
而君麻吕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作为工具，在刚刚他用尽了最后的价值。此刻只怕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等死了吧。
“归邪大人，我…已经没有用了，被放弃了……是吗？”他的话语，让归邪的手微微一顿。
君麻吕从对方的反应中就能知道答案，毕竟是他一直注意的，一直关注着的神明大人啊，对她的习惯和了解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
已经够了，最后一刻，他保护了归邪大人，他到最后还能为归邪大人做一点事，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苦，胸口仿佛要裂开。
“是的。”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更没有说谎，因为这是她的决定，他也早有觉悟。
归邪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君麻吕的双眼上，遮住了他目光中的神情，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下意识的不想看到那脆弱的眼神。
“所以，接下来，君麻吕，为了你自己而活下去吧。”在君麻吕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唯恐想起那被拼命遗忘的不好的曾经，所以只能草草的放弃。否则再接触下去，她一定会先动摇。
君麻吕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缓缓的抬起手，冰冷的手心覆盖住自己眼上归邪的手，将她的手缓慢的从眼睛上拿下来。
“归邪大人，最后，能抱一下我吗？”许下了任性的言论，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用了，绝不会违逆神灵的任何要求……可是……
原本以为不会被回应，意外的，归邪跪坐了下来，让他枕在膝盖上，如他所愿的将他抱在怀中，轻轻的抚摸他柔软的发丝。
“对不起……归邪大人……”
“为何道歉，你并没有错。”归邪回答，那深红的眼逐渐恢复成深邃的难以看清的黑色，从一开始起错的就只有她。
悲伤无法控制的溢出了他的眼眶，不奢望，但是渴望，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无法抑制这越来越贪婪的内心。
知道已经没有资格追逐，只是想要被自己的神灵拥抱，然后，就算下地狱也甘愿了。
对不起，坏掉的君麻吕，弱小的君麻吕，已经没有办法继续陪您走下去了……被舍弃并不怨恨归邪大人，这是早已知道的未来。
对不起，没办法继续保护您……
也许从最初开始，归邪的强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但是却可以看见她那冰冷的双眼里虚无的寂寥。可以感觉得到，她正在往前走，可以前路却什么也没有的悲哀。为什么呢，归邪大人一个人往前走，一定会寂寞吧……
想要帮助这样的神灵大人，也想要拯救自己。
可是现在睡在归邪怀里动弹不得的他，却再也无法走下去了。
——只要是归邪大人喜欢的，我都会帮您拿到手。
手困难的移动，触碰到那熟悉的卷轴，君麻吕努力的控制着手，颤抖的拿起那两个卷轴……
“……卷轴，君麻吕拿到了……”您……会赞美我吗？中忍考试，您和石田雨龙还可以继续走下去。他笑着，像一个孩子，可是眼泪却顺着面颊落下。
归邪大人，即便您没有发觉也没有关系，即便您没有看着我也没有关系……一直以来自己都这样以为着，按捺着那颗对她越来越渴望的心。直到再也无法继续……
“为何流泪？”只相信自己的归邪，也会为对方的泪水而迷茫。因为她已经无法分辨人的感情和想法。
“很痛。”不是身上，只要想到可能会永远的失去她，就痛得难以忍受。
早就知道，她会离开……早已知道她不属于自己……更不会为自己停留。
可是心还是被抓住一样难以呼吸，那里锥心的疼痛不亚于任何一次病发。
触碰到君麻吕的眼泪，仿佛被灼伤一般，让她迅速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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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魔法弹被她猛然朝着天空射去，接着爆炸声音响起，犹如一个讯号，让所有赶入死亡森林的中忍和考官都迅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为首的是第二场的考官，御手洗红豆，她想问归邪是不是和大蛇丸交战了，因为他们收到大蛇丸可能已经潜入考试的讯息，再看这样的战场，也只有大蛇丸才有这样的可能吧。
对上归邪异常冰冷的双眼，御手洗红豆只发出了单音节，“你……”
“带他去治疗。”归邪异常果断的下令，打断了御手洗的话语，就在所有中忍以及医疗忍者听话的将失去意识的君麻吕放上担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学生，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啊，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因为归邪散发的气息很恐怖。
“如果他有任何的闪失，我杀了你们。”冰冷的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让所有人犹如落入寒潭，而御手洗红豆正要暴怒的时候，两个东西被归邪随手扔到了她的怀里，是天地卷轴。
御手洗红豆拿起这两个卷轴正准备开口，就被归邪打断，“我放弃中忍考试，我腻烦了。还有那个蛇脸，如果你见到他，给我转告他，我迟早取他命。”也是变相的告诉了御手洗红豆，大蛇丸的确在这个死亡森林内。
接下来那个考官怎么去找大蛇丸都与她无关了。还没有走两步再度停了下来。因为石田雨龙挡在了她的面前。
从君麻吕问归邪自己是不是没有用了的时候起，石田雨龙就已经赶到了，只是一直站在树后，没有走出来。
“有事？”归邪语气不善的问。
“为什么在那种时候，要那样回答。”石田雨龙咬牙，从听到归邪坦然的告诉君麻吕他已经没有用的时候，他就想这样问了，“你明知道那时候说那种话对他而言多么残酷，你明知道那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我不屑用谎言去欺骗。”
“归邪，在你心里，究竟把我们当做什么？难道你评判我们只是因为力量，有用和没有用吗？”
“不然你希望是什么？”归邪近乎残忍的反问。
“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朋友，那是什么？”
朋友？连自己的真实感，与存在感都找不到的她，凭什么接受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人的错觉产生的幻象。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已经将你当做朋友当做伙伴。我以为对你而言也应该是不同的……可是你现在的决定，让我觉得自己判断错了，让我为君麻吕不值。”
“与我何干。不想死的话一开始不要跟着我不就行了，是他自己愿意付出，是他自己愚蠢！”归邪冷硬的说。
“是的，也许对你而言他的执念很笨很蠢，也得不到回报，但是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如果是我也绝对下不了狠心去利用他，至少也将他当做伙伴！”
“我没有伙伴，我能够相信的只有鸣海步。”
“给我听着，归邪。”第一次石田雨龙强硬的打断她，“起初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做到这样的地步，但是看到君麻吕的付出，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付出是存在的。而你不该因为你选择了鸣海步，而否认鸣海步以外的一切，让君麻吕和你否决的一切殉葬。”
——石田雨龙，我羡慕你，从最初一直到最后。只因为你能一直跟随她……
如今石田雨龙才明白君麻吕那时候话语的意义。那时候君麻吕已经察觉了吧，自己身体的疾病，一直隐瞒，只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隐瞒不了一切便将终结。
君麻吕一直努力的追逐归邪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即将接近着……然而却永远无法超越石田雨龙和她的距离。终有一日他们都会离开……察觉到这一点的君麻吕知道，那时候就是他的末日。
石田雨龙不止一次觉得以君麻吕的实力，和他对任何人都不留情的个性，不该只甘心跟随归邪身后，即便他活着只剩下执念这种东西。
然而他却不止一次的从君麻吕眼中看到了全心全意的敬重，只因为他说，‘归邪大人是我的神明啊。’即便在外人眼里是魔神，但是也不影响归邪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是你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随手可抛弃的工具，也许她并没有如你所想那般在意你。’
‘那也没关系，只要她是我的神灵就好。’与她的意愿和决定无关，只是他愿意如此而已。
那时候他眼里的凌厉无声的消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温和与空明，他让石田雨龙看见了他对归邪的倔强和虔诚。
心中拥有自己的神明，笃信着自己的信仰，毫不犹豫的努力，哪怕功败身死，对他而言也是宁静而幸福的。
所以这样的君麻吕被归邪否决，即便早已料到，石田雨龙也无法接受。
归邪即便受到质问依旧什么话都没说，更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她除了淡漠以外的神情，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归邪从来不会相信任何，唯恐这一切会在某一日被告知是假的。
那时，眼睛见到的，耳朵听到的，大脑记住的，手中感觉到的，都会变成一场虚幻。
所以不拥有的话，无论遇到什么都能不动摇的向前，不会恐惧，亦不会失去。
即便前方一无所有，她也能凭着那个信念，那个念头，径直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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