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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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包谷杆、手工艺
1.包谷杆
秋收忙过，气候渐冷。
田园静谧在秋光里，人们稍微闲下来，待在家中，聊聊当年收成、来年计划。
一日我游玩回来，路上，一处是麦秆堆、包谷杆堆。
我突然想做个眼镜模型。
于是我抽折下细些的包谷杆，小心翼翼撕下包谷杆周边脆皮，露出洁白松软的包谷芯。
我将这包谷皮撕成长条，长条用包谷芯连接，做成两圆圈，
在制作过程，包谷条干脆易折，我每每不得不将某个环节重新来过。
我便站在路旁某家包谷杆堆前，反反复复制作。
眼镜的两个镜片就做好了，利用包谷芯，将两圆圈连接起来，再做上眼睛耳挂，手工眼镜也终于完成。
天色也渐暗下来，我拍拍身上包谷屑，满心欢喜归家。
记得曾在邻居家花园台子上看到过，好几个包谷杆制成的工艺品。有带风帆的轮船，双轮的风车，满身是刺的仙人掌，简易些的眼镜。
这便将我当即引领入一个别样的天堂，使我发现自然中很多事物的相互关联，又在相辅相成中尽善尽美。
2.泥巴人
夏季，我在水池边玩泥巴时，总看见泥水边摆放的泥巴塑像。
印象深刻的，是那只活灵活现的猪八戒。
它有大长耳朵，椭圆鼻子上还有两个孔，肚子滚圆，肩上再抗个泥耙子。
在没有玩具的时光里，这猪八戒泥人瞬间吸引了我的兴趣。
我近前拿起它，却使泥人头和身子分隔开。
泥人身子已粘在泥地上，再取它，身子也被损坏。
我有些怜惜，又就着旁边的泥巴，照着眼前残损的猪八戒泥人制作。
我蹲在泥巴地里良久，两裤腿、绣花鞋皆已潮湿，衣襟也胡乱沾些泥巴。
两胳膊、手上、指甲缝里满是泥巴。
头发丝借着微风抚慰在脸庞上，加上之前未消的痘印，我忍不住用手背胡乱抠挠过眼睛周围、鼻尖、嘴角边、脖子上。
在我认真仿制下，带着失败的沮丧和满身的泥水，我站起身，用力跺一跺泥鞋，踏着夕阳缓步回家。
3.吃西瓜
某日归来，带着满身泥巴。
刚入门,就看见爷爷蹲在门台上，托着半个西瓜啃着。
他望着我，关切道：“怎么糊了一身的泥，赶紧去找盆舀点水洗一下，都成泥娃娃了。”
我乖巧跑进院，就着盆子胡乱清洗。又在门台上晒晾的绣花鞋中挑了一双，坐在门台上，预换下脚上脏鞋子。
还未坐稳，爷爷声音又响起：“赶紧起来，会潮下病的。”
他顺手扔过来一个板凳，催促我坐上，我乖乖遵从。
换鞋子间，我可怜兮兮道：“爷，再有没有西瓜了，我口渴了。”
爷爷笑道：“有，库房那么多瓜，想吃我给你切，等我去取。”
爷爷已两三嘴啃完那半个西瓜，他“吧嗒吧嗒”拖着凉鞋走到北屋。
打开木门上扣的锁，取下栓门的铁链子，手指“咚咚”敲着瓜，寻到一个瓜，他似觉满意，抱起瓜向我走来。
他顺着瓜纹将瓜轻摔在水泥台上。“喷喷”两声，瓜也熟些，稍有点缝，就自觉裂开来。
他询问我：“这一半能吃上吗？要不要我再分一下？”
这红瓢诱人，我乖巧道：“不了，这一半能吃掉。”
我捏个勺子，吃起瓜儿，甘甜就喜在心头。
二十四、狗尾巴草、兔子
盛夏，堂姐来家里玩。刚入门，我瞅见她手中嫩绿色兔子，
我忙问她：“燕萍姐，你这兔子能不能给我看看。”
燕萍姐笑意盈盈将兔子递给我：“这是狗尾巴草编的。”
我缠着她，恳求她教我。
我把她拉到屋后果园里，那有一大丛狗尾巴草。
她笑开眸，耐心教起。
她拔下两根等长狗尾巴草，将它们并在一块。
再拔下一根较长的狗尾巴草，在两根草头靠下位置缠绕一圈。
左手捏住多余草尾，留出来的两根草头，充当兔子长长的耳朵。
再抽取一根狗尾巴草继续缠绕两根草上，兔子头便成型了。
找两根狗尾巴草，将两草头紧靠于兔子头下，充作兔子前肢，左手捏紧多余草尾。
抽取两根狗尾巴草依次缠绕，再抽取两条狗尾巴草，充作兔子后肢，要与兔子前肢等长。
再抽一条狗尾巴草置于后肢相对侧，充作兔子尾巴。
最后长的狗尾巴草缠上一圈，成为兔子的屁股。
将这根草剩下部分打个结。
一只鲜绿的兔子便做好了。
我站在草堆前不断尝试，却总觉没有燕萍姐做的兔子可爱，我不厌其烦的尝试。
不觉间，草杆草末在我脚边横七竖八泼洒开。
二十五、花嫁
秋季里，屋子南边鱼池边，是片碱地，上面遍布红柳。
红柳没有绿叶，没有花朵，植株上伸展开好多柔软枝条。
红柳颜色诸多，有紫色、红色、粉红色、梅红色、蓝色、白色和焦黄色，它们一丛丛遍布在碱化过的白色地面上，极其鲜艳。
某日我游玩来，恰到鱼池边，听得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我走过去，看见七八个女娃娃依着这些植玩耍。
几个女娃娃给一个脸色焦黄、头发凌乱的娃娃，头上插几株红色、紫色、粉色的红柳条。
另几个女娃娃将几株红如焰火的红柳一侧用力压下去，红柳半边铺在地上。
我好奇走过去问一女娃娃：“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那女娃娃兴高采烈道：“我们嫁新娘子呢。”
我转眸，之前那几个女娃娃已将新娘子装扮好，吆喝着“拜堂了”，边送新娘子走至一处。
新郎已等在那里，二人牵起手，几个娃娃一起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个女娃娃依次向天地间鞠躬，再转身向一棵白杨树鞠躬，最后面对面鞠躬。
他们有模有样喊着：“送入洞房。”
她们便将这脸色焦黄，满头插红柳条的新娘子和走路扭捏的新郎，哄闹着推到铺好的红柳上。
这喜气洋洋，闹哄哄的花嫁仪式便结束了。
女娃娃们帮新娘取下头上的红柳条，顺顺她凌乱的头发，便三两相携散去。
留下这遍布明艳的红柳，在雪白地面上恣意生长。
二十六、鹅卵石、石头娃
某日，表哥犯了馋瘾，诱哄我陪他去小吃店，寻些馋嘴零食。
一路上我们穿过村庄，小路，到宽阔大路上。
秋日里，周边荒芜。
没有芬芳的花儿、酸溜溜、甜的枸杞、蹦跳的青蛙，也田里也没有忙作的乡亲。
表格一路生动细致讲着，他从一本书籍看的，有关石头娃从石头里生出来的故事。
我好奇是怎样奇特的石头，他便细讲起这石头。
他说：“这石头是透明的，里面透出一点梅红。它生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悄悄进化为石头娃。”
我听得津津有味，也听得认真，生怕漏掉某一重要内容。
表哥发挥了出他卓越的讲解魅力，紧跟着他的讲说，我满脑子都在寻思这神秘的石头。
从长相至大小，到存在的地方。
我瞅见在大路上各种石头。
认真挑捡着各异的白石头，询问表哥：“这样子的可以生出石头娃吗？这块像你说的吗？”
表哥博学的望一眼这个石头，肯定道：“哪是这样的。”望望那块石头，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又捡起一块石头，他肯定道：“嗯，像这个样子就对了。”
忽而表哥顺手捡起一块绵软的白色鹅卵石，认真道：“嗯，这块就是了，它和书里面介绍的一模一样。”
我讶然看过去，又诚恳接过石头。
我照着石头的色成、轮廓和手感，并用心揣摩它内在独特的本质。
然后，一路上我继续在地下寻找。
我询问表哥：“你从哪本书上看的，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
表哥无奈道：“那本书我也是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那书在玻璃箱中锁着，一般人见都见不到。我和同学关系好，他便给我看了。”
我万分遗憾，更加殷勤的紧跟表哥，追问更多关于石头娃的故事。
直走到学校旁，我们进入几个小吃店，表哥买了好多零碎小吃，也大方分给我。
回程中，我边欢喜吃着小吃，边听他讲起另一个神秘古怪的故事。
在秋日田间小路上，由远至近、由近及远，”哒哒”三轮车声时时敲打出乡音，
二十七、烤蒜
冬日里，村子格外寂静。
四处树木枝干皆褪了皮，鸟雀还在。
白天黑夜，鸡狗的叫声格外响亮。
小渠的水皆已冻结实。
家里火炉总烧的暖烘烘的，我尤喜坐在暖炉边，在炉子上摆开几个大蒜，或是切成片的洋芋和馒头。
有一次，家里大人们皆出外走亲串友。百无聊赖间，想到隔壁冷库中有袋红皮蒜，我便打开隔壁房门，一股寒气迎面侵袭来。
我忍着寒意走进去，解开袋子，掏出两个红皮蒜，又绑好袋子，关好房门。
回到暖屋，我将这红皮蒜剥开来，皮就扔进火炉，再将一个个白嫩的蒜瓣放于火炉里圈，一边悉心翻着蒜瓣，让其两面均匀炙烤。
随着蒜香溢出，我迫不及待这些蒜头几口入肚，觉到意犹未尽，我风风火火去隔壁房子又取了两头蒜，耐心坐暖房炙烤。
咀嚼完，这次我忍了不到十分钟，又屁颠屁颠跑到隔壁冷库取了两三个红皮蒜。
这会儿，屋子里蒜香味四溢。
这一来二去，我把隔壁房中一整袋红皮蒜都吃完了。
至下午，屋子暗下来。
奶奶刚进门，我诚实告诉她：“奶奶，我把一袋子红皮蒜烤着吃掉了。”
奶奶看着我：“我怎么一点也不相信。”
我憨笑：“真的，不信你去看。”
奶奶带些疑惑去到隔壁房子。
片刻，奶奶气愤又无奈道：“你馋死着呢。”
我继续憨笑。
片刻，奶奶道：“饿了没，今晚吃啥。”
我想了想，报上饭名，奶奶便又忙碌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