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二十、收割麦子
秋日天空碧透，田地里稻穗、包谷杆整齐划一。
人倍感喜悦、满足。
我年幼时，田间水稻堆积，大人们都忙割麦子。
他们一手持着镰刀，另一只手抓住一撮水稻，用力割下去，水稻从根部断开。任凭汗流浃背，田间堆放下一捆捆水稻。
他们再将这捆扎的水稻，抗在肩头，大踏步走过参差不齐的田间。
走到三轮车前，车上已有人候等待，顺势将麦捆抛到车上，车上人顺势接住，如此周而复始。
家家最少也四五亩稻田，需三四天时间收割麦子
我坐在田埂上玩着沙土、草叶，看见田地间人来人往。
叔婶们不是互相调侃两句，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阳光下，他们肤色黝黑，滴滴汗珠滚圆。
步伐沉稳，不下心，脚下一个踉跄，憨笑一声，继续忙活。
有人累极了，胡乱将空的化肥袋子铺展，软泥似躺上面。
旁人忙喊叫：“赶紧起来，会潮下病的。”
那人挣扎下站起来，又找个干的田埂，铺些东西，坐着休息。
有人只道：“我累急了，就躺一小会儿。”
旁人不再言语，自顾劳作。
大家伙都累了，就坐在田埂上。喝口水，再闲扯些家长里短、春忙秋收。
此时骄阳滚烫，若是吹过一丝细风，身体倍感舒爽。
多年后，奶奶无意间谈起，她后背一片潮红印记，其实是年轻时在田地里农作，因为过热、过累，总喜欢休憩在凉爽些的田地所致。
以至于她稍觉热，后背便痒极，冷汗渗入，痛痒愈加，红印又逐渐扩散。
直到一七年，寻到一抹膏药，我们督促她每日敷用，终除去那片潮红印记。二十一、偷懒
家庭重担沉甸甸压在大人的肩头，孩子们只肆无忌惮的玩耍。
在大人训斥声中，又硬着头皮也加入劳作，每每又觉到枯燥乏味，想偷懒了，便給父母随便扯个谎。
说话时，他们目光躲闪，或干脆低下头，小手紧握，身子僵直。
父母唠叨几句，或生些怜悯之心，默认孩子们的谎言。
得到释放令，孩子们乖巧转身离去，心中雀跃开来，任凭头发散乱。
步伐越来越快，待走远了，终于忍不住跑开来，像极挣脱绳子的兔子。
年幼些孩童腿脚笨重些，因追赶不上其他孩童，喘着粗气急喊：“XX哥哥，XX姐姐，等等我。”
若一不小心绊倒在地，不由“哇哇”哭喊。又忙爬起来继续追赶。
小手沾满灰土，又去擦脸上眼泪、鼻涕，面庞就被胡乱涂抹一番。
这情形，惹得田地里的叔伯哈哈大笑。
父母目光追随着孩子的身影，有些疼惜，嘴里急道：“慢点，急什么。”
二十二、游戏
大家伙聚一块，年纪小一点，我们玩过家家。再长大些，能玩的就多了。
1.过家家
年幼时，因身子矮小，手脚笨重。
想做很多事情都需大人们帮忙，也总想赶快长大，每天能独立着完成好多事情。
当时小孩子间兴起“过家家”的游戏。
几个孩子一个扮作母亲，一个扮作父亲，另几人扮演孩子。
孩子多的话，就多编造几户人家，每个人分配好角色。
年龄特别小的，说话业含糊不清，就扮作宝宝。
因人物需要，会将女孩扮作父亲，或男孩扮作母亲。
我们将场地选在树林间，或石头堆。
若在夏季，就选在花丛里。
我们商议好故事情节，从某人叮铃铃作闹钟响，清晨大家从沉睡中醒来。
母亲弄好吃食，这往往是一些野花、野草和树叶子，和土制品。再捏几个土疙瘩作鸡蛋，折上几根树枝充作筷子。
一家人装模作样吃早餐，母亲还要负责喂宝宝吃饭，父亲、其他成员便出门务农。
他们提起个木棍充当自行车，在木棍末端踢一下，就意味着将自行车暂停档踢上去。
又两腿跨在木棍上，一手提着木杆向前奔去。
跑到不远处一片空地上，这木棍又成了他的锄头。
他们拿这木棍在空地上一道线、一道线认真画起，
他们或劳作，或有其他任务。
他们在花丛里，石头堆、土坑里，去掐花、砸石头、堆沙子。
母亲则照顾宝宝，再将早餐清理了，又悉心准备中午吃食，比起早餐，午餐更丰盛些。
父亲、其他成员划了一大片线条，瞅着母亲饭摆好了，又抄起木棍，骑在木棍上奔回家。
几秒钟，他们奔到家门口。
伸拳凭空敲几下，口里喊道：“咚咚，咚咚。”
母亲忙喊道：“来了。”
她走过来，凭空抓起一团空气旋转一下，又往一侧拉起，这扇门就打开了，
大家这才走进来。
有时会给每人准备一小截木棍作为钥匙，孩子们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握着木棍，又要提防木棍丢失或折断。
有时候，孩子们在地面围几块石头，或将两棵树间的枝条，拉到巧妙扣起充作门。
归家的人至于此处，取开几块石头，或扯开扣住的枝条，跨过去，再将石头放回原处，或将枝条原扣进去。
母亲在餐桌旁继续忙碌，边喊道：“吃饭了。”
大家应声坐过去。
大家捏着树枝条，把餐桌上所有摆设夹一遍，将桌面搅混乱。
玩闹时，总有一两个孩子玩不了多久。
不是要拉肚子，或是被父母呵斥回去。
当他一溜烟跑掉，便不会再回来，因少了个成员，游戏也断断续续的。
我似觉这游戏始终没有结尾，一如我们降临这个世界，只预示开始，又永远不意味着结束。
2丢铲子
有些孩子从家里弄来了铲子，他们蹲野草堆里认真铲草。
孩子们也顶多从家里弄只铲子，至于铁锹、锄头太重了，也容易被家里人发现。
孩子有时玩兴大了，把铲子丢在某个旮旯。
当天家长发现了，先对孩子一番严厉批评。
再对孩子边呵斥，或揪起孩子耳朵，寻找过孩子玩耍的地方。
孩子只知道哭，满脑子稀里糊涂的，
妇女们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孩子们不知道，对于当时的条件，大多人家家里的几个铲子能用好几年。
更有好些人家，这铲子都是周边家境稍好的人家退用下来的。
3.捉迷藏
大家轮流、或手心手背选出一人。
大家围成一圈，喊起“手心手背”，当“背”字出声，同时伸出一只手。
这手大小不一，沾些黏土的手铺在圈内。
手心朝上、或手背朝上。
当某个出法不一样，便为捉迷的人。
捉迷人到指定地方。
站在随手画的圆圈内，面对一面墙壁，或怀抱一棵大树，亦或蹲身草丛中，蹲在干涸的渠沟里。
他有节奏数着：“1,2,3,4......”
我们在指定范围内四处躲藏。
当他数到10或15时，便四处寻我们。
只要看见某个人，那个人就成为俘虏。
俘虏沮丧罢，也跟着捉迷人寻找其他伙伴。
俘虏若先一步看见某个小孩，会使点计谋混淆捉迷人的思维，又忙给那小孩使眼色。
小孩默契踮脚逃遁到安全角落。
大家会藏在某个砖瓦后，或某个旮旯里，干涸的沟渠、草丛中、麦秆、包谷杆堆里。
或出其不意的，爬到某棵树上。
他们团结起来，关注捉迷人的行踪，在其靠近时，又灵活逃走。
捉迷人始终觉得某几人就在附近，却久久寻觅不得。
当人找齐了，或捉迷人主动放弃，这轮游戏便作罢，继而进行下一轮。
年幼时，我们在屋内也常玩此游戏。
奶奶老是斥责我们过于贪玩，一次次疼惜这受折磨家具。
某次玩耍，我藏在墙角，以旧布沙发作为掩护。
我们玩性正浓，也肆无忌惮，奶奶又开始骂骂咧咧。
她声音渐靠近于我，忽觉一细软物搭盖在身上，我瞬间被笼罩在黑暗里。
过一会儿，听大家伙呼喊，原来一人已被找到，本轮游戏也结束了。
下一轮便由被找到的那人做捉迷人。
一下午时光，我们肆意玩耍。
这游戏总带来不少欢愉，又每每使我紧张、兴奋。
多年时间，我依旧记得黑暗里，盖在身上那温柔亲切的暖意。
4.踢电棒
踢电棒和捉迷藏相似，我们通常在晚上玩起。
此时月亮高悬，周边静亮着几盏灯光。
我们在空地上画个圈，将个木棍放在圈内，命名为电棒。
捉迷人站在圈旁开始数数，规定好从一数到十，或二十。
待捉迷人数完数，我们已躲藏好，捉迷人开始搜寻我们。
捉到的人，乖乖成为俘虏，捉迷人命名这俘虏为电棒一号。
再四处搜寻下一目标，直到将所有人都找出来。
藏匿的人也有一项任务，他们要在捉迷人未察觉时，将圈中电棒踢出圈。
这位勇士，当即高呼：“电棒踢掉了，电棒踢掉了......”
藏匿的孩子们皆跑出来，一起欢呼：“电棒踢掉了。”
捉迷人只得放了那几个俘虏，再重新做捉迷人。
捉迷人再次加强戒备,分析伙伴们藏匿的可能性，又要看守圈里的电棒……
我们玩的兴致勃勃，争辩时也面红耳赤。
和伙伴们又总是默契配合，以一个动作，定下某个计划。
多数时候星星点点，月光又如水般透明。
夜是宁寂的，喧哗是属于我们的，每每我们尽兴而归。
童年的游戏简单而趣味，还有似捉瞎子、跨大步、丢手绢、跳方格、打沙包、踢毽子、跑长城、跳皮筋和抢板凳，或者词语接龙、歌词接龙、成语接龙、纸牌......
只觉得，童年总有耍不尽的游戏，玩不腻的时光。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