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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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滨泉这座城市临海、经济繁华，开放创新的氛围孕育滋养出不少优秀企业家，例如著名的岭狮集团，创始人就是土生土长的滨泉人。
A大坐落在滨泉，自然延续城市风格，格外注重学校的创新创业氛围。
每年A大都承办创业大赛，光在大赛奖金上花的资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还专门建了一栋创新楼，供学生创业项目的入驻。
夏芮的创业项目“库零售”就争取到了在创新楼入驻资格，在五楼有一块不小的空间供团队讨论交流。在这里他们还能放下两个机箱，以供系统更流畅地运行。
周五下午，团队技术人员围在桌前，盯着电脑讨论怎么优化系统的算法。
夏芮不懂技术，但往常也会坐在边上，努力跟上他们的思路。
今天却神游开外，左手支在脸颊上，杏眼微垂盯着手机屏幕，面带些许愁容。
挺不夏芮的。
柯修泽一早就注意到夏芮的不寻常，目光频频往夏芮的方向侧，终于忍不住抬手先叫停讨论，偏头向夏芮。
他比夏芮小一级，按现在流行的说法是“奶狗”类型，睁一双干净澈亮的眼看向夏芮。
“学姐，”他略转椅子让自己更靠近夏芮一些，他问，“你看起来有心事？”
夏芮闻言抬头，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柯修泽脸上，她轻叹一口气：“是啊。”
这都第三天了。
凌尧还没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上次加了凌尧的工作号微信后，夏芮不抛弃不放弃，又试探性地向黎学民给的凌尧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
但到今天还没等到“你已成功添加对方为好友”的消息提示。
夏芮估摸她的好友申请都要过期了。
至于凌尧的工作微信号，里面一片空白，她当天发给凌尧一个笑脸以示友好，凌尧三天没回。
估计他都不上那个微信。
想想就头疼。
这份头疼从脑袋蔓延到夏芮脸上，柯修泽表情关切，伸手过来要揉揉她的脑袋。
“发生什么事了学姐？”
团队其他人也偏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她。
“没什么事，你们接着讨论，不用管我。”
夏芮冲众人摆摆手，又抬手打掉柯修泽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偏头瞪他一眼。
夏芮：“怎么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学姐，你还敲我头。”
柯修泽收回手有些委屈：“这个力度哪算敲。”
夏芮不理：“反正不许没大没小。”
她抬手顺了顺短发，又低下头去看手机，仍旧保持皱眉苦恼的表情。
跟武水悦话说早了，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这连微信都没加上，后面的进度还遥遥无期呢。
夏芮在脑内计算在哪里能成功“偶遇”凌尧，并让他听自己说完一段话。
柯修泽梅开二度，又伸手过来，不过这次只是在夏芮桌前敲了敲。
他问：“学姐，你的眉毛都快拧在一块了，你还说没什么事？”
柯修泽认真补充：“你说过我们是一个团队，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的。”
夏芮抬头，又看了看众人，想想确实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她开口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前阵子我说想拉凌尧进来？”
众人点头。
夏芮：“他说对创业没兴趣，现在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夏芮苦着一张脸，柯修泽闻言却笑了笑。
他道：“学姐，上次你说的时候我就提醒你了，凌尧学长他专注科研，我听说数院辅导员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都没说动他参加创业大赛什么的，更别提让他直接加入创业团队了。”
夏芮摊手：“我知道啊，但还是得试试嘛。我觉得我们团队真的很需要凌尧。”
柯修泽的眉很短蹙过一瞬，他问：“为什么？”
“诶上次不就解释过了吗？”
夏芮又向柯修泽解释，“凌尧很聪明，如果加入能在技术上给我们很多帮助。而且岭狮集团他家开的诶，光这个背景就能拉来不少资源。”
柯修泽闻言目光略沉几分。
夏芮察觉到柯修泽的情绪，她抬手拍了拍柯修泽的肩，“好啦，我知道我这么说听起来有点市侩精明，但平心而论，凌尧如果能加入确实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嘛。上次大家都同意的。”
柯修泽没说话，点了头。只是眼里的眸色晕得更深沉。
夏芮没看见，她转向众人：“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众人摇头。
夏芮摆了摆手，“那没事了，你们继续讨论吧，我再想想办法。”
柯修泽的转椅还停在夏芮边上，离讨论区有一小截距离。
夏芮侧目看这位似乎还要追问的学弟，她问：“小泽你还有事？”
柯修泽看她，又抿了抿唇，“没事。”
柯修泽回讨论区，低头说了两句又抬头向夏芮：“学姐你也过来一块听听？反正你在那里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不如过来帮帮我们，也许还能提供点新想法。”
夏芮觉得也有道理，点点头走向讨论区。
他们团队做的是零售库存的实时管理系统。
在线上模拟时一切顺利，拿着这项目打比赛，后来在一家小便利店试点时也都挺好，但最近他们接洽到A大厂在试点的零售店。
零售店的规格比之前大不少，数据量就相应更大，再加上A大厂用的是自己研发的传感系统，传感系统和算法系统有些不匹配，总是报错。
柯修泽他们就在研究怎么优化他们的算法，让系统更好地匹配不同传感器上传的数据。
夏芮听懂问题但没听懂他们讨论内容。
不过……算法优化，似乎是一个可以向凌尧请教的问题？
夏芮记得凌尧修的专业有和计算机交叉——这也是夏芮要找上凌尧的原因之一。
柯修泽他们正讨论得激烈，突然见身旁夏芮快步往外走去。
夏芮的衬衫外套因走动翩飞，划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她走到门口和众人挥手，眼睛很亮，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你们继续讨论，我去试试能不能请个外援过来。”
屋内众人有些怔楞，柯修泽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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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芮说的请外援，当然是指请凌尧。
不过能请来的成功率有多少，夏芮完全不敢保证。
毕竟那人确实有些生人勿近。
但总得试试。
夏芮先朝凌尧的工作微信号发过去消息：
【凌哥，有个算法优化的问题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们团队遇到点瓶颈，能不能请你看看？】
夏芮盯着屏幕里自己绿色的对话框看了看。
又补上一句：【我们会按咨询价支付报酬的，不是白嫖XD】
和一个红包。
但似乎还是有些生硬？
夏芮想了想，又从和武水悦的聊天里，偷过来两个可爱祈求表情包，给凌尧发了过去。
不一定顶用，但是要发。
线上的流程走过，线下才是最要紧的请客方式。
夏芮骑车去数院找凌尧，两三点的太阳有些灼人，风把她的短发吹得凌乱。
夏芮不在乎那些，只往数院赶。
她没涂防晒、没化妆，简单的白T、衬衫和牛仔裤，姿态永远恣意。
到了数院楼下，夏芮翻出和黎学民的聊天记录——她记得黎学民说过他的工位在哪。
而以石仰洲透露的消息，黎学民和凌尧一个毕设指导老师，凌尧的工位八成就在黎学民附近。
夏芮觉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她预备等在工位附近，等凌尧出来接水或上厕所，就装偶遇。
虽然听起来有点痴汉，不过舍不得痴汉套不着凌尧。
这份计划的可行性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夏芮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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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份计划夭折得比构想得还快。
抵达七楼的电梯门刚打开，凌尧竟然就站在电梯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革履西装，剪裁合身的西服衬得他肩宽腿长、身材板正。凌尧气质本身就凌锐，再搭上这么一身“斯文败类”的正装，迎面而来的压迫感更强。
夏芮抬眼瞧见这样的凌尧，莫名气息都跟着屏住，脚发沉、像生在了电梯里。
不愧是数院院草。
夏芮感受到自己喉咙下意识吞咽的动作。
帅得有些人神共愤了。
而帅得人神共愤那位，抬眸看了眼夏芮，没说话，只等夏芮走出电梯。
可夏芮本就是来蹲守凌尧的，眼下这个情境，倒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两人就这么沉默对视。
凌尧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盯着夏芮，他眼里有一整片墨色的海。平静又暗藏汹涌。
对视的第三秒，电梯门正要缓缓合上。
夏芮回过神来，伸手抵住电梯开门的按钮。她冲凌尧弯眼笑道：
“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坐电梯？”
凌尧：“……”
无语的意思已经写在了帅哥脸上。
夏芮忽视那些，没按住开门按钮的手，向凌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还眨了眨眼问凌尧：“你不坐电梯吗？”
饶是凌尧也愣了一下：“你不下电梯吗？”
刚才电梯是从一楼上来的，到了七楼，电梯的箭头转变为向下，说明夏芮按的就是七楼。
夏芮轻笑一声，很坦率开口：“哦我不下啊，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边上侧了侧身子，给凌尧挪出足够的电梯空间。
少女就站在电梯里，她松开了电梯按钮，仰头静静看着凌尧，一双杏眼明亮。
她似乎在赌，又似乎确定凌尧的行动。
赌他进电梯，或是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