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切恰好》我不见南山

24、姐夫驾到

　　陆彦回了房中，仰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在门口时杨一梅亲过来的画面。

　　虽然真实情况是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但此刻他回忆的时候眼前没有遮挡，他脑补出了她亲过来时的神情，她一定是脸色绯红，轻轻踮起脚尖，靠近的时候她的睫毛扑闪，最后闭上了眼。

　　他还能记起她的唇贴上自己的时，那柔软的触感，他乐得忘乎所以，在床上翻滚，一不小心掉下床沿，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他却憨笑不已。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触，却怎么也不及那片柔软的红唇，他从地上爬起来，钻进被窝里，闭上眼，努力想象她的模样。

　　……
　　路彦昨晚折腾了许久才睡着，白天睡了一上午，直到被秦女士的夺命连环电话给吵醒。

　　他本不想接，拿枕头捂住脑袋试图屏蔽那吵人的电话声，可电话那段的人似乎是在跟他比谁更有耐心，那铃声一直响，好不容易过了拨打时间，还没消停几秒就又响起来了。

　　他气的恼火，拿起电话正准备骂街，却发现是他妈打来的，“喂，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说走就走，明天就除夕了，你还准备待在外面，不回来了是吗？”秦女士劈头盖脸地责问他。

　　路彦知道她虽然嘴上说话处处得理不饶人，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想念他的，是想他回家，“妈，我没有不回家的意思，我今晚就回去，行吗？”

　　“说得好像我逼你似的，你要是不情愿回来，就待在外边好了。”

　　“妈，我没有。”路彦扶额无奈，临走前不该跟秦女士吵架的，这几天也忘了跟她打电话说说好话。

　　那边，秦女士持续输出中，“反正你们姐弟俩，一个比一个恋爱脑。大过年接了个电话，说走就走，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姐，到底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女士对待外人经常会用这样尖酸刻薄地语气，在今年路彦跟秦女士发生矛盾后，秦女士也开始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

　　路彦强忍不悦，解释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就是想听杨姚湘亲口说当年的事，她已经告诉我了，她是喝醉酒才发生那事，事后她躲着不见我姐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我姐，并不完全是你看到的那样。”

　　可那边秦女士也更加不悦，“所以总结起来就是相比于你母亲，你更愿意相信那个女人的一番说辞，是吗？”

　　路彦觉得头疼，“妈，你一定要这样理解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理解有误？路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学期不好好待在学校，动不动就往哪儿跑吗？哼！她们姐妹俩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你们祸害的……”

　　路彦像弹簧一样直坐起来，莫名火气上来了，“妈，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嘲讽我和炫耀你有办法查到我的行踪吗？”

　　“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路彦啊，我还以为你在感情上会比你姐聪明。我说过我很后悔当初没插手，任由她俩在一起。”秦女士这段话说得咬牙切齿。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插手我的事了？”路彦半阖眼，声音冷清，控制不住地也说出了伤人的话，“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插手吗？如果不是你私自找她，非要那么强势逼她打掉孩子，说不定她俩还能重归于好。我姐的性格有多执拗，你应该清楚，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直接把她赶走啊？现在，你又准备怎么插手我的事？也想把我逼疯吗？”

　　秦女士气极，在电话那头冷笑：“哼！所以你觉得我才是罪魁祸首了？你比起你姐进步了，你姐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而你，发疯还知道提前告知。”

　　路彦紧紧闭眼，深呼吸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们是母子，不是仇人。”

　　“我……”秦女士忽然哽咽了，在路彦看不到的地方，她落泪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会插手你的事。”

　　路彦也知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伤了她的心，“妈，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我道歉。明天我会回家。还有，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别多想。拜。”

　　挂了电话，路彦放下手机，身体无力的往后倒去，他望着楼上的天花板，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了，竟然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这一番争吵后，他再无睡意，倒是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想起自己饿了许久，便起身准备吃点东西垫肚子。

　　路彦下楼，只看见了刘妈在拖地，他问：“其他人呢？”

　　刘妈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惊讶：“陆先生，我以为你跟他们一块儿去了。”

　　“啊？”

　　“先生今早回来了，带着太太、小姐、还有杨小姐出去吃饭了，杨小姐本来是说去你房间喊你的。”刘妈在心里为路彦感到遗憾，陆先生之前就在打听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然而先生真的回来的时候，他却错过了。杨小姐也真是的，怎么不喊他呢？他作为妹夫，在屋子里睡大觉实在说不过去。

　　路彦嚼着吐司面包，喝着牛奶，在猜想小杨姐为什么不喊自己。

　　可能还在暗自生他的气，或者担心他因为姐姐的事和她姐夫闹矛盾？他先前对杨姚湘的丈夫还有些介意，后来知道真相后就放下了。更何况，他今晚就准备走，也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往后可能就再也没交集的人发生龃龉。

　　他吃完就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行李收拾好杨一梅她们还没回来，他打了两盘游戏，仍旧没回来。

　　好吧，他对杨一梅的姐夫有意见了，他还想着在走之前和杨一梅多待片刻，这人一回来，硬生生夺走了本该属于他和杨一梅的时间。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副自闭的样子。

　　“陆先生，杨小姐回来了。”刘妈知道路彦很关注杨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他下楼问过几次了。

　　路彦听到消息，“唰”地一下从床上起来占到地面上，跟着刘妈下楼。

　　刘妈指给他看，“那位就是胡先生，你姐夫。”

　　路彦顺着那个方向望过去，一个清瘦的男人正坐在沙发边上喝茶，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路彦只觉得他的面貌有些熟悉，“刘妈，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你家先生会画画？”

　　刘妈点头，“楼梯上挂的都是先生以前画的。”

　　路彦这才注意到那些画和姐姐的风格挺像，他眯起眼睛，“你家先生叫什么名字？”

　　刘妈张嘴说了三个字。

　　下一秒，路彦光速冲过去，拎起沙发边坐着的男人，照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一拳。

　　“胡一栩，我x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