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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他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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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姚湘讲的和秦女士告诉他的是两个版本。
在秦女士讲述的版本里，姐姐的悲剧尽是杨姚湘造成的。
而杨姚湘讲的故事里，俩人都彼此深爱着对方，只是一个逃避，一个以为被抛弃，就这样错开了。
其实哪个版本正确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姐姐的死是既已发生的事实，无法改变，他从来没想过报复或者替姐姐讨回什么，相反，当他得知杨姚湘和他一样怀念姐姐时，他竟然感到一丝欣慰。
杨姚湘得知秦方的死讯后像断了线的木偶，她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在心里艰难地消化刚刚得知的信息。她以为自己于秦方只是一个万千世界中随处可遇见的一个人，却没想到秦方爱的这么深。她没能走出心里的那道坎，却不料，她更是走不出去，早知如此，她又何必……
路彦能察觉出来杨姚湘身上强烈的情绪波动，可她既没有痛哭流涕，也不再言语，她的表现很平静，平静地有些异常。
就在路彦准备离开给她一个单独空间消化情绪的时候，杨姚湘身体突然晃动了两下，眼看就要跌倒，路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你还好吗？”
她看向路彦，眼神终于聚焦起来，张嘴半天，才终于组织好语言；“她什么时候走的？”
“9月份。”姐姐喜欢桂花，离开的时候正好是桂花盛开的季节。
“真的是因为我吗？”杨姚湘明白了自己的罪孽深重，她摇摇头，“算了，别说。”
路彦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后，她低头，手指不停搅动着衣服，“她恨我吗？”
“她走之前，一直在画室里画画，画的都是你。”路彦想了想说，“她还是爱着你，很爱很爱。”
“那些画还在吗？”她抬头问，带着乞求语气，眼里霎那间起了雾，“我能看一眼吗？”
“画还在画室里放着，我的计划是把我姐画的那些画作为展览展出去，但画的主角基本都是你，还要问问你愿不愿意自己的肖像权被使用。”
“展览？”她一脸不可置信，“秦太太——你的母亲，不会同意吧？”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已经说服她了。我很早就开始拜托人帮忙弄画展的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话，明年3月份就可以展出了。”
路彦的话刚落地，她就说：“我同意。”
“你先别着急同意。这个展览会展示我姐画的全部作品，她画的你的那一部分，我们列入了恋爱主题。毕竟你已经有家庭了，可能会对你造成比较大的影响。所以，我想的是只展出不露脸的部分，并且不公布是谁。”
“就按你们说的展出吧。”杨姚湘倒一点也不介意那段恋情的公布，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配和她并列，“展览之前，我能看看她画的吗？”她说出来的话，语气并不坚定，感觉自己在提什么无理要求一样。
路彦心里倒不觉得她的请求有何不妥，“你想去看的话，我随时可以带你去。”
“谢谢你。”杨姚湘哭着道谢，激动的不知所言。
“不必客气，她画的是你。那就先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
路彦回房间的时候，杨一梅正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她笑着问，“去哪儿了？”
其实她知道他方才和姐姐在书房里谈那段往事，她昨天从姐姐口中得知那件事，心里不停地泛起一阵阵的愧疚，难怪，秦方那时遇见她会给她画画，念及此，她愈发觉得对不住秦方。
“没去哪儿，你还好吗？”路彦看出杨一梅的笑有些勉强，看她反应，可能是杨姚湘已经告知她了。
杨一梅依旧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我没事啊，你呢？要走了吗？”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下一步，是不是就会跟她坦白一切，告诉她自己接近她就是为了今天？然后与她再也不见？
“笑不出来就别笑。”路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应，她难道以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是骗她的？
杨一梅在心里苦笑：他果然还是那么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异常。
路彦叹口气，上前抱住她，“我走哪去？姐姐，我跟你一块儿来的，你这就要赶我走了吗？”
他还要演戏吗？可是她听着他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话，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你难道不打算走吗？”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谁跟你说我要走的？”他放开点距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说：“姐姐，你可真会脑补，还竟脑补些不好的，你到底是被前任伤得多深啊？”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她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他。可是听见他提起前任，她又莫名恼火，“放开我。”
“就不放。”路彦调皮地笑笑，拇指还在她的唇边摩擦，临摹着她的唇形，“姐姐，我想亲你了。”
他的脸贴她很近，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淡棕色的眼球，那双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让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扫他浓密的眉毛，他的眉形很好看，鼻梁很挺，整张脸生得好极了。
路彦闭上眼，乖乖的让她触碰，甚至主动贴上她的手掌，像一直渴望主人爱抚的小狗。
“姐姐，之前都是我亲你，你能亲下我吗？”
她用手盖住他的眼睛，第一次主动亲了上去。
“唔，疼!”她痛呼，一把推开他，“你没刮胡子。”
他委屈巴巴：“走的急，忘带了。”
“你可以去买。”他不是买了一屋子礼品给小姚吗？
“姐姐的意思是刮好胡子，就可以继续亲亲了吗？”
杨一梅不懂，他是怎么做到一脸懵懂却又一脸坏笑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