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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喝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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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落下，霞光铺满天的时刻，杨一梅的长发被海风吹起，飞扬的青丝如同有了意识一般飞往路彦那边，轻柔的飘摇的像张开臂膀一样环抱着路彦。
路彦和杨一梅忘情地亲吻着，他的双手顺势环抱住她的腰，之前就觉得杨一梅很瘦，此刻抱着她才深刻体会到她的腰有多纤细柔软。
杨一梅先开始还意识清醒，想到随时可能有人路过听见他们亲吻的吧唧声，她的脸上更加红，可后来，意识逐渐被吞没，她醉情在他的吻里，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让欲望的洪水吞没自己的意识，深陷在意乱情迷里。
直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才将她忘情的接吻中唤醒，“唔”她下意识推开路彦，深呼吸着，心跳脉搏剧烈地跳动着，是姐姐打过来的，她清了清嗓子，“喂，姐。嗯…我们在外面。没事，姐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们，我们回来的晚。”
路彦微喘着气，有些不悦方才的亲吻的打断，他盯着杨义梅发现她嘴角的口红被他吻得七零八落，红唇略肿，他心里又泛起一股想去吻她的冲动。
“回去吧。”杨一梅挂了电话往回走，他伸手拉住她，她回身问：“怎么了？”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走进，另一只手在她的红唇上轻点了一下，她呼吸一滞，却说：“回去吧，我姐在催我们回去吃饭。”
“嗯好。”他却再次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一点一点轻触，轻咬她的唇瓣，她后退一步，伸手挡在自己嘴前。
他却笑着亲在了她的掌心上，她触电似的收回手，他终于收手，“好了，不闹了，你口红花了。”
她赶紧伸手擦拭，他说：“这里还有，我来帮你。”
说着他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斑驳的口红印，他注意到她的眼光不自然地瞥向了别处，像不敢与他直视一般。
“你嘴上也有口红。”她提醒道。
他偏头，笑着：“你也帮我擦擦？”
她扭头就走，“不要。”
他追上去，牵着她的手，“别走那么快嘛。”
……
上车后，路彦就开始专心开车，杨一梅坐在他旁边，不自觉回想她们在海边亲吻的画面，她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种不真实感。
路彦是喜欢她的吧？还是说因为在当时的那个氛围下冲动之举？她抚上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跳，确信自己再一次动心了。
“在想什么？”路彦察觉到她的出神，趁着等绿灯的空挡，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我们现在算男女朋友了吗？”
“嗯？”她转头望着他，下一秒，她的手被牵起放在他的嘴边，她洁白的手背上落下了淡淡的红印。她望着那口红印，想到它是经历了从自己嘴唇到路彦嘴唇上再到自己手背上，就不自觉脸红起来。
“我说，这算一个约会吗？”他把玩着她的手，一时将自己的手掌覆盖住她的，一时又与她十指交错。
她轻点头。
路彦心里抑制不住地狂喜，他望着杨一梅痴痴地笑着，而她看见他的笑，如同看见冰雪消融，万物生长。
“专心开车。”她抽回手，看向窗外，耳朵却染上了一层红。
“好。”路彦瞧见了她耳朵上的害羞，忍下心中想亲上去的冲动。
……
他们回去的时候，并未瞧见杨姚湘，刘妈说“太太已经歇下了。饭凉了，我再去热一下。”
杨一梅倒是不饿，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跟小姚玩耍，忽然想起，今天出门前，路彦说是要拉她出去买礼物，“你买的东西呢？”
路彦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小刘帮我拿进来的。你要去看一眼吗？”
“咦，你怎么找他？”杨一梅抱着小姚准备过去看看，他到底买了什么。
“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革命友谊。”说着，路彦就给小刘发消息——以按你说的做，海边，夕阳，亲吻，我现在已转正。
“你跟他这么熟了吗？你们就见过一面！”杨一梅对路彦交好友的速度感到不解
路彦挑眉：“我陪他讲了一路话，自然就熟了。不像你——靠在我身上睡了一路。”
杨一梅无语：“还不是你让我睡的。”
“那我也没想到你睡的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路彦睁眼说着瞎话，眼看她不悦，赶紧转移注意力：“欸！这些就是我买的东西，怎么样？齐全吧。从宝宝的衣服首饰，到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杨一梅望着塞满了整间房的物品，一脸黑线……“你是想摆摊吗？旁的就算了，小孩子长身体很快的，你买这么多衣服就是浪费钱。”
路彦把她的批评当耳旁风，“每天一套也不是不行。”
“……”杨一梅此刻觉得同他讲话就是对牛弹琴。
路彦无视她的眼神，自顾自地挑选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试试？”
杨一梅望着那条裙子，上面点缀着金黄的桂花，她感觉好像闻到了桂花香。“你先出去。”
“遵命。”路彦夸张地做了个甩手帕地动作，婀娜地退了出去。
……杨一梅发觉，路彦好像越来越不在乎形象了。
给小姚换好裙子，杨一梅带她出来给路彦看，“嗯好看。”
“是吗？”杨一梅觉得小孩子的裙子都好看，却又都一样，不过，她看着小姚总觉得自己的外甥女比一般的小孩更漂亮。
“我是说你好看。”
“……”
路彦望着她的红唇，又想亲她了，想着，便俯身靠近她。
然而杨一梅不想理会他，抱着小姚转身就走，“刘妈，饭热好了没？”
留路彦愣在原地，小狗委屈ing。
吃饭的时候，路彦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她咳了两声，眼神警告他。
刘妈，善解人意地走开了，“那你们吃，我带小姐去洗漱。”
“不是，刘妈，你别走。”她慌忙出声想拦住刘妈，路彦捂嘴偷笑。
“你还笑。”她生气的样子有种猫猫发老虎威的感觉。
路彦给她夹了几块肉，脸上一阵坏笑：“多吃点肉，长胖点，姐姐腰太细了。”他抱她的时候，一只臂膀就可以环住她。
不出所料，她更生气了，却把碗里的肉都吃掉了，她速度扒完饭，“我上去睡觉了。”
他明知故问，“姐姐下午睡了那么久还能这么早睡吗？姐姐忘了吗？姐姐来的时候睡了一路，还是我把姐姐抱上床的。”
明知道他说的也是事实，可她偏偏听出了语气里的暧昧。
她不理那个悠闲靠在椅子背上，眼神拉丝的臭弟弟，赶紧上了楼，离开餐桌前，她还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又寻她开心是吧？
她气嘟嘟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会儿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只会在这种时候直面自己内心的不安：她和路彦接吻了，路彦应当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未来呢？
她抱着双膝，把脸埋在里面，想了很多，以前的种种，和后来的种种，再多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都敌不过时间，可是这一次，她好像不再那么在乎结果了，和路彦在一起很开心，她现在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路彦。她想，哪怕结果就那样，她也期望和他在一起。
“杨小姐，你睡了吗？” 刘妈在门外敲门。
“没有，什么事？”说着，她下床开门见刘妈抱着小姚，“小姚，一会儿没见，想姨姨没？”她伸手戳戳外甥女粉嘟嘟的脸庞。
刘妈把小姚换了个方向抱，好让杨一梅更好的逗小姚玩，小姚也伸出手触碰她的脸，她虽然是今天才见到小姨，却彷佛知道她们之间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似的，很是亲近杨一梅。
“小姐好像很黏你。”刘妈握着小姚的手，哄着她说，“是不是啊，小姐。”
小姚听不懂，但看见两个大人都笑了，她也咧开嘴乐呵呵地笑着。
“对了，刘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太太说很久没见你了，晚上想你们姐妹俩一起睡，叙叙旧。小姐今晚跟我睡。那你快去找你姐吧。小姐，我们跟小姨说拜拜。”刘妈握着小姚的手挥挥手。
“小姚拜拜，明天见。”杨一梅对着外甥女做了一个飞吻，又引得小姚哈哈笑。
杨一梅进了姐姐房间，发现姐姐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姐？”
杨姚湘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姐，你怎么哭了？”杨一梅过去，发现梳妆台上摆了好几瓶酒。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她想扶着杨姚湘回床上休息，杨姚湘却拒绝。
“姐，发生什么事了？”她是第一次见到杨姚湘哭，姐姐一向是优秀的、高傲的，在她看来，姐姐的人生只能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她伸出手指，问：“姐，这是几？”
杨姚湘抓住她的手指，“我没醉，我，我只是……妹，我问你，路彦是不是秦方的弟弟？”
“是，怎么了吗？”杨一梅帮姐姐擦掉泪水，再次尝试把她拉回床上，这次她没在拒绝。
杨姚湘把自己埋在枕头下，她早该猜到，在客厅的时候他同她讲的话，以及他买给小姚的带桂花的裙子。
杨姚湘忽然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可能要妹妹来承担，她爬起来看着妹妹：“你有多喜欢路彦？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认识不算久。”今天刚在一起，“但是我很喜欢他。姐，你为什么问这个？”
听见妹妹说很喜欢路彦，杨姚湘心如刀割，“那他有多喜欢你？”
“我，我不知道。”杨一梅又想起和他接吻的画面，他有多喜欢自己呢？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她都觉得很魔幻，“姐，你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
杨姚湘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泪自她脸颊滑落，那些快乐又夹杂着痛苦的回忆一幕幕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