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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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和千岁作为两个外来客，正毫不避讳地站在狗卷的闺房（？）里上演斗嘴大戏。
五条说：“你不尊敬我。”
千岁冷笑：“我年龄是你五百倍，该谁尊敬谁？”
五条悟低头思索片刻，在千岁杀气横溢的目光中单手倒拎起她的脚踝，用实际行动表示：谁拳头硬谁配得到尊敬。
千岁全身的血液倒冲至头顶，在五条试图再次把她团成一团塞进空间咒具时，她阴恻恻地开口：“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落到我手里。”
“是吗。”五条悟笑笑，抑扬顿挫地拖长尾音，“我好害怕哦。”
此时，狗卷棘正缩在高专专属配车里，风尘仆仆地赶往神乐坂地铁站。
车内，同行的辅助监督滔滔不绝道：“根据窗的情报来看，那应该是一只游荡在地铁轨道里的二级咒灵，但因为昨晚发生了多起跳轨自杀事件，推测这只二级可能进化了……你的任务要求是用最小的动静解决掉这只咒灵，尽可能不要破坏公共设施和惊动普通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脸上堆起一个很公式化的笑，“我相信以狗卷同学的实力，做到这一点不成问题。”
狗卷的喉咙轻轻动了动，他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神色透露出一丝疑惑。
从表面上看，这个任务指名交给他似乎没什么不对——五条老师公务繁忙，一只区区二级咒灵，就算存在进化可能，交给他也未免大材小用。忧太虽然是特级，但里香这尊大杀器不用则以，一但启用，固然咒灵会死，地铁站却未必能保住……熊猫和真希他们恰好赶去四国地区出外勤，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思考不出答案，索性转头看向窗外。
飞驰而过的街景在视网膜中拉出残影。
辅助监督从后视镜里看他，状似无意地打探：“听说狗卷同学最近也收服了一只咒灵，怎么没一起带过来？”
狗卷转过脸，锐利的视线像箭一样刺过去。辅助监督被他这一眼看得险些破功，但任务在身，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
“虽然五条先生上报时说只是三级，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做一次等级评定呢。”
狗卷定定看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明太子。”
他的饭团语除了朝夕相处的同学几乎没人能懂，辅助监督后脑垂下一滴冷汗，不知道这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他皱皱眉，正想多说几句，逼迫这位明确表个态。对方却一点合作精神都没有，径自闭上眼就开始装睡。
他无可奈何，只能边腹诽“五条派系怎么净出怪人”边专心开车。
一路无言，车辆很快行驶至目的地。
透过车窗，地铁站站口已经清晰可见，狗卷睫毛微颤，终于不再装死，推门下车开工。
在他身后，那位吃了他一记软钉子的辅助监督也同步从驾驶室跨了出来，在空地上站定，抬手放下了“帐”。
“那接下来就祝你好运了。”辅助监督历来不插手祓除过程，他收敛了笑容，对狗卷挥挥手。
而狗卷对他微一点头，独自插着兜走进地铁站内。
所谓咒灵祓除，第一步自然是得先找到咒灵。他循着咒力残秽一路追踪，很不幸，这只二级咒灵似乎有多动症的嫌疑，整个车站内到处都是它撒泼打滚留下的痕迹。狗卷追得晕头转向，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后，总算绕到了浓度最高的咒力中心区。
他拽下领口，严阵以待地走进漆黑的隧道。
要找的那只咒灵，果真就盘踞在隧道深处。
那是一只足有小山高的章鱼形咒灵，它的八条腕足向周围散开，也许是感受到了咒术师的气息，正不安地拍打着地面。
狗卷平静地望向它，这只上一秒还处于蛰伏态的咒灵突然暴起，八足齐动，气势汹汹地朝他爬行过来。
如果用他惯常爱用的“爆炸”或“粉碎”，这条地铁线多半保不住，那么，要试试看温和一点的咒言吗……
他后跳一步，敏捷地避开一条横着向他抽来的腕足，试探性地吐出一道不常用的命令：“沉睡吧。”
章鱼咒灵维持着一击抽空的可笑姿势，僵在半空中。
几秒钟后，它犹不死心地蠕动几下，最终还是不敌咒言的威力，软趴趴地整只倒伏下来。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狗卷心里一动，若有所思地抬手摸摸喉咙——不是错觉，这次咒言从发动到应验，一点反噬也没降临到他身上。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就算他接受了千岁的咒力，实力有所提升，也不可能就此免疫掉反噬吧。
狗卷棘沉思了一会儿，向前几步，在咒灵身前站定，跃跃欲试地发出第二句咒言：“回归初始吧。”
彻底沦为实验体的章鱼咒灵浑身一抖，在狗卷好奇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逐步开始缩水，瞬息之间，就从小山包退化成了不过巴掌大的迷你大小。
其实压根没想到真的能应验的狗卷，呆滞地望着地上已经气到开始跳踢踏舞的小章鱼，陷入了对自己实力的巨大怀疑之中。
——我有这么强吗？
——咒言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哇哦，这可真是一场出人意料的表演。”
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声从隧道的更深处传来，狗卷警惕地抬眼，只见一道漆黑的影子一闪。对方的速度快到难以靠肉眼捕捉，他心里涌上一丝不妙的预感，硬生生靠身体反射躲过这第一道袭击，立即催动咒力喝到。
“停下！”
黑影动作一滞，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死死定在了原地，但成功控制了对方行动的狗卷棘，脸上却布满了冷汗。
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掌，轻轻捂住了他的嘴，那个陌生的声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特级咒灵都能这么轻松地拦下来，这么看来……悟他倒是意外的适合当老师嘛。”
“虽然傑你夸我我很高兴，不过你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可爱的学生呢？”
仿佛被超级英雄漫画附体的无良教师从天而降，一脚踩上那只被定住的倒霉咒灵的面门，留下明晃晃的鞋印一只。
捂着他嘴的那人怔了一下，压着嗓子低低笑起来：“你居然会追在学生后面跑，悟，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
五条悟不以为然地甩甩手腕：“人都是会变的，再说了，你自己以前才是这种性格吧？”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狗卷棘明显感觉到捂着自己的嘴的那只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他眼尖地瞥到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顺着五条悟的手腕甩了出来，五条悟对他挤挤眼睛，愉悦地示意：“去吧，接好你的大师球！”
狗卷棘顿时后脊一凉，眼看那个球状物即将撞上地面，他只能赌一把，趁着自己身后那人被五条吸引了注意力，一揉身从他的手下挣出，猛地扑向那个球体。
纵使紧赶慢赶，他仍旧没追上重力加速度。
只见小球嗑在地板上，发出“咔哒”的一声响，随着咒具表面裂开的纹路，一股席卷了整个地下空间的妖风腾空而起，恰好落在风暴中心的他躲闪不及，立刻就被无数道避无可避的细线割出了大片血口，不过那些细线似乎有意避开了他的要害，只不痛不痒地制造了一堆轻伤。
狗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只无情的铁手再次卡住了喉咙。
这次这只手的主人，当然是千岁。
虽然他们才阔别不到半小时，可她的身量却像在什么平行空间里暗暗待了几年一般，足足拔高了三寸有余，而原本只到腰际的头发，也猛长到了拖地的长度。
在狗卷茫然而又震撼的目光中，千岁捞起一把地上的长发，用拇指刮下一层暗红的血，送到唇边舔了一口。
她冷冷地用目光扫射了一遍在场的三个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五条悟，你死定了。”
对此，五条的回应是一个无所谓的鬼脸。
……这家伙实在是招人恨！
她卡着狗卷棘脖子的手骤然紧缩，无辜受罪的后者被掐得眼前泛白，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迟早会因为入错师门而英年早逝。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察觉到狗卷已经开始气息奄奄，她总算松开手，转头开始关心起他的伤势：“怎么搞成这样，是那个和尚下的手？”
狗卷默然想到：不，和尚没怎么我，这些伤严格来说都是拜你所赐啊……你清醒一点。
然而千岁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和尚干的好事，她迅速把目光转向和五条悟打得有来有往的夏油傑身上：“这和尚什么来头，怎么好像跟死小鬼打起来也不落下风……”
狗卷按着喉咙干咳了两声，与反噬无关，这痛感纯属是被她掐的：“那个啊，他是五条老师读书时候的同学，现在是叛逃的前特级咒术师。”
千岁听完便托着下巴不做声了，半晌，她疑惑地拽拽他的衣袖：“特级是什么意思，他是特级，那我算是什么级？”
狗卷棘语塞了一下：“你……你还没有参与评级过，我也不能确定。”
千岁狐疑地盯着他：“真的？”
“真……”
忽而一记劲风刮过，千岁眼疾手快地一手抄起狗卷，夹着他腾空跃起。眨眼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他们方才站立的那块区域就已经被炸出了一条深沟。
这起袭击的发动者夏油傑，先是为她灵巧的动作鼓了鼓掌，然后微笑着看向她的眼睛，正色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伙伴？”
原本已经追过来的五条悟，闻言立刻止步，就好像突然面部神经失调一般，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夏油傑不知道五条这是又在抽哪门子疯，他泰然自若地径自整理了一下衣着，对千岁款款伸出一只手：“比起你身边那个弱小到需要你保护的孩子，加入我，你能得到的远比现在多得多哦。”
千岁审视地看向他：“你和五条悟是同学？”
夏油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对，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千岁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后退两步，攥着狗卷的手腕，果断地摇头道：“你放弃吧，你年纪太大了，我的原则是不跟老男人为伍，下回请早。”
五条悟在旁边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傑，听到了吗，人家嫌弃你太老啦！”
夏油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