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尾宁曳涂

32、落地窗吻

　　赵浦月进去公寓大楼后，肖前提着手里的夜宵到楼下，靠在墙上抽完了一根烟才给赵浦月发了个微信，[小月，睡了吗，我在附近逛街带了份夜宵给你，你下来拿下。]
　　赵浦月刚洗完澡，坐到沙发上回肖前，[肖前哥，我在家刚洗完澡，你直接上来吧，我住在十五楼1502。]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赵浦月开门让肖前进来，“哥，这么晚你怎么在这边？”
　　肖前，“和朋友出来玩。”他把宵夜放到桌子上，“给你带的汤包馄饨。”
　　赵浦月打开夜宵，“好香啊，可是我晚上吃太饱了都吃不下了，我放冰箱明天早上吃吧。”
　　她把宵夜放到冰箱，拿了两盒牛奶，一盒给肖前，“哥，这个给你喝。”
　　肖前接了牛奶放到桌上没打开，他拿出一根烟放在手里转着，“小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赵浦月脸色一窘，“你知道了？是不是孙月和你说的。”
　　肖前，“我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你跟张笑然，你们谈多久了？”
　　赵浦月有种被家长抓包的感觉，“也就几天，肖前哥，你不会生气吧。”
　　肖前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些自嘲，“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怕我生气？”
　　赵浦月问完也有些奇怪，被肖前看到自己和别的男生亲热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肖前生气，大概这些年的相处让她已经把肖前当成除了奶奶以外最亲近的家人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害怕你生气，肖前哥，我和张笑然就是处得来谈谈，你不要生气啊。”
　　肖前，“你喜欢他吗？”
　　赵浦月，“喜欢吧，我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
　　肖前拿火机把烟点了抽了一口说，“你还小，不懂分辨是非，社会上的人很乱，不要随便和人谈恋爱，你和他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赵浦月有点生气，“肖前哥，我已经十七岁了，我能分辨好人和坏人，张笑然和我年龄相仿爱好相同，我喜欢他，我有决定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
　　她说的认真，肖前在他说完后沉默很久，连烟灰掉了都没注意任由烟灰灼到手指，赵浦月坐过来把他手上的烟灰擦落，“哥你手指烧到烟了。”
　　肖前把烟按在桌上按灭，拉住赵浦月的手问，“认识一个月你就喜欢，我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他们之间又回到老问题，赵浦月无奈，“肖前哥，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我当你是亲哥哥。”
　　肖前，“囡囡，我不是你哥哥，你姓赵，我姓肖，我们不是一家人，我喜欢你，爱护你，你想要谈恋爱为什么不能找我呢？”
　　赵浦月觉得肖前简直无法沟通，她和他的逻辑根本不在一个线上，只好敷衍回他，“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你都20多了，张笑然和我一样同岁，我喜欢同龄的。”
　　肖前第一次觉得年龄竟然是那么幼稚又无法反驳的理由，他从不觉得年龄是两个人的阻碍，可现实却是赵浦月一次次拿这个当借口挡住他更进一步，他抓着赵浦月的手走到落地窗边，指着窗户上两个人的倒影说，“囡囡，你看看这上面的两个人，我和你的差距真的就那么多吗？你这一辈子都不能接受我比你大四岁吗？”
　　赵浦月手腕被他捏的发红，她使劲想要挣脱，“肖前哥你放开我。”
　　肖前根本不给她松开，推着把她抵在落地窗和自己之间双手压上，“你喜欢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你和他牵手，亲吻，甚至要做更亲密的事，你们会拥抱，上床，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他，最后却吝啬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赵浦月被他话里的荒唐气到，“我没有要和张笑然上床，肖前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肖前根本听不进去，他被自己臆想的画面气到失去理智，抓着赵浦月的家居服领口解开了最上面两个扣子低头朝女孩锁骨咬下去，牙齿贴上少女皮肤的瞬间一直压抑的情绪崩塌，肖前紧紧咬着，恨不得把赵浦月连人带骨吞进嘴里，血腥味在嘴里弥漫，赵浦月带着哭腔求他，“肖前哥，你放开我，我好疼，你松开，求求你。”
　　肖前不想听她拒绝，捂住她的嘴把她的抗拒挡在嘴里，抱住她埋头加深了咬在锁骨的力度，许久肖前才松开嘴，转而用舌头舔去那处的血迹，赵浦月疼的在他怀里颤抖，肖前摸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安抚她，“囡囡别怕，乖。”
　　他还要亲她，赵浦月推开肖前跑到卧室想要把肖前锁在门外，肖前抵住门拉着她半拖半抱压到客厅的沙发上眼神深黯，赵浦月被他的眼神吓到，“肖前哥，你冷静点，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
　　肖前把她的头发挽到耳后，亲了亲她的眼睛，“囡囡，我和你才是一对的，我们才该在一起。”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亲了下她的嘴唇低头解开她上衣的所有扣子，家居服拉开赵浦月里面什么都没穿，裸露的肌肤在两人之间露出，赵浦月伸手挡着胸前哭了，“你放开我，肖前，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求求你，奶奶，奶奶。”
　　偌大的客厅少女的哭声响彻屋内，肖前眼底的深色渐渐褪下，他松开赵浦月，把她的家居服扣子一颗颗系回去，“对不起。”
　　赵浦月推开他躲到沙发的角落，肖前拿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对不起，囡囡，刚才我。”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被赵浦月扇了一个巴掌，赵浦月抓着毯子围住自己，眼睛恨恨看着肖前，“你滚，马上离开我家。”
　　肖前，“刚刚对不起，我失控了。”
　　赵浦月指着门口，“你赶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快走，离开我家。”
　　肖前知道刚刚吓到她了，说，“好，我这就走，你早点休息。”他走到门口，打开门还是不放心交代她，“浦月，你和那个男孩交往，记得保护好自己。”
　　赵浦月没回他，蜷缩在沙发上不发一言，肖前又说了声对不起才关门离开。门关掉的声音传来，赵浦月整个人松懈下来，眼泪扑簌扑簌流了一脸，她颤抖了很久才平复下来，围着毯子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镜子里女孩脸上头发乱糟糟的，嘴唇和眼睛红红的，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她洗了脸梳好头发，解开家居服的扣子看向锁骨，锁骨那里的牙印还往外渗着血，肖前咬下去的力度没有一点犹豫，每一个牙印都深可见血，赵浦月拿毛巾在热水里拧干，一点点擦着血迹，皮肤和毛巾的接触疼得她又哭出眼泪，好不容易擦完血迹，那上面的牙印却怎么也擦不掉。
　　手机响了一下，是肖前的消息，[对不起小月，今天晚上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真的对不起。]
　　赵浦月点开他的头像生气的要把他拉黑，确认拉黑的系统框弹出来，她手指按在上面犹豫了好几秒最后还是拿开了，把手机扔在客厅自己回去卧室睡下。
　　第二天起床赵浦月又看了下锁骨，那里的牙印还在已经有些乌青，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消掉，她黑着脸找了个带领子的上衣穿上去，手机里肖前又发了几条信息，还在道歉，[小月对不起，我明天去Matcha找你好好聊聊好吗？]
　　赵浦月打字回他，[你不要再来Matcha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整个暑假还有以后一年都不想看到你。]
　　肖前，[好吧。我过段时间再找你，对不起。]
　　赵浦月今天早班，到了Matcha，张笑然已经来了，他带了早餐给赵浦月，是馄饨和小笼包，赵浦月想起家里冰箱还放着肖前昨天带的夜宵也是馄饨，瞬间没胃口，推开早餐和张笑然说，“我不饿，不想吃这个，晚点吃吧。”
　　张笑然看她脸色不太好，问，“你怎么了月月？脸色这么差。”
　　赵浦月，“可能没睡好吧。”
　　张笑然摸摸她的头，抱了抱她，“晚上睡不着找我啊，我给你唱晚安曲。”
　　丁婷端着盘子从两个人中间插过去，“哎呀肉麻死了，上个班还要吃狗粮真受不了。”
　　赵浦月不好意思转身去换工服上班。
　　鼓楼步行街，下午三点的太阳还很热，一家新开的解密密室门口，几个20多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徐琪然跟里面几个人道别，和旁边的张铮一起走了。
　　张铮挽着徐琪然肩膀说，“我组的这个局还可以吧，这家密室新开的，比咱们以前的狼人杀有意思多了。”
　　徐琪然，“不错，你还挺会玩的，一会干嘛去，吃饭？”
　　张铮，“这才三点多吃饭太早了吧，找个地方歇会。”
　　徐琪然看到前面一家门头抹茶绿的奶茶店，里面空间挺大的，指了指，“就那家吧，喝个奶茶。”
　　Matcha的门铃响了，赵浦月习惯性抬头招呼，“欢迎光临Matcha，请问喝什么？琪然哥？”
　　徐琪然看见赵浦月皱眉，“你在这里打工啊？”
　　赵浦月，“嗯。”
　　张铮平时玩摄影，对女孩的脸很敏感，他看到赵浦月白净的脸和身材就感兴趣，听到这里问，“妹妹你和徐琪然是兄妹啊？你好，我叫张铮，是你哥哥的同学。”
　　赵浦月，“你好，哥，你们要点什么？”
　　徐琪然看到赵浦月就不顺眼，随便点了两个饮料和张铮到窗边坐下。
　　张铮还在看赵浦月，“你妹妹挺好看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徐琪然，“就那样吧。”
　　奶茶好了，赵浦月把东西端过来，张铮拉开旁边的椅子，“妹妹你坐会啊。”
　　赵浦月，“我还在上班。”
　　张笑然又送给一杯饮料和三块蛋糕，“浦月吧台我帮你看着，你陪你哥哥聊会天。”
　　赵浦月不情愿坐下来，张笑然对着徐琪然笑到，“浦月哥哥好，我叫张笑然，是浦月的同事，蛋糕是我送你们的不用付钱，你们聊哈。”
　　徐琪然抬眼看了张笑然一眼没说话，等张笑然走了，他对赵浦月说，“你这是又找了个跟屁虫，真是走哪招哪儿。”
　　赵浦月低着头没说话，张铮哈哈笑着缓和气氛，“徐琪然你说什么呢，妹妹人缘好招人喜欢啊。”
　　徐琪然拿着饮料喝不说话，张铮和赵浦月聊了几句问，“妹妹有没有考虑做模特，我和几个同学弄了个摄影工作室，专门给你们女孩拍写真的，拍的可好看了。”
　　赵浦月，“我不喜欢拍照。”
　　张铮还要说，徐琪然让赵浦月走了，“你回去上班吧，别坐在这里碍眼。”
　　等赵浦月走了，徐琪然踢了张铮一脚，“你搞什么呢，你那个工作室做什么你心里清楚，主意还打到我妹这。”
　　张铮的摄影工作室说是工作室，其实就是几个摄影的人随便搞搞，摄影的技术是有的，但是主要是把女孩哄过来拍点私人写真顺便泡妹，拍一个泡一个，女朋友月月换，徐琪然虽然看不上赵浦月，也知道家里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张铮，“你妹妹主意我肯定不会打啊，我发誓真的只是想给她拍套写真，她这个款挺好看的，我工作室还没有这种风格的模特。”
　　徐琪然，“那也不行，我妈家教严，不会让她出来拍照的。”
　　张铮看了看赵浦月，女孩在吧台给人点单，低头露出的白皙脖颈让人遐想，他说，“浦月妹妹太好拍了，而且她不是你亲妹妹吧，十六七的小姑娘甜得很，我有好多风格可以拍她。”
　　他发了几张自己拍的写真给徐琪然看，“你看，JK，女仆，丝袜，你不想留一套她的写真私下看着玩玩。”
　　徐琪然划过那些写真照片，镜头很大胆，擦边的动作多不胜数，他代入赵浦月的样子进去竟然有点心痒，他说，“我考虑考虑看看。”
　　张铮，“这就对了，你帮我劝劝妹妹啊。”